季炎勝放開了手,走向了衣櫥,看樣子是準備換衣服出門了。柴唯安馬上問道︰「那個什麼宴會是怎麼回事啊?」
「星期五晚上的宴會,你是我的女伴。到時候會有人來打扮你的。別擔心,你只要跟著我走就行了。」
「你不怕我給你丟臉啊?先說我沒參加過,我什麼也不知道。」
季炎勝轉向了柴唯安,道︰「在A市,還沒人敢笑話我老婆。」
說完他直接換上衣服走出了房間。柴唯安看著他的背景,一個冷哼道︰「你老婆?哼!你是這個表態的玩具罷了。不過,那天應該很多人會去吧。」如果在宴會上,她大喊一聲救命會怎麼樣呢?會不會又記者來呢?這麼做是不是坐不起季炎勝,對不起覃教授呢?如果不成功的話,季炎勝會不會把她弄死在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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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天自己的表現嚇到了,季炎勝在接下來的四天里,都沒有像以往一樣回家,而是留在了紅磨坊。紅磨坊里有著情趣酒店,但是也有幾間作為平時主管們休息的房間。季炎勝就在這里過了四個晚上。
天色剛昏暗下來,季炎勝就走出了房間。下到紅磨坊大廳的時候,年聰正好過來了。年聰看著他一身嶄新的西裝走過來,馬上知道他是準備去參加宴會的。
不過年聰還是問道︰「季先生要去參加宴會?」
「嗯。」季炎勝微微一笑。這個時間回去,柴唯安也應該打扮好了吧。四天沒有見到她了,希望她今晚上乖一點,說不定他能在不進入發病狀況下和她在一起。那也挺美好的啊。
「喂,」年聰攀上了季炎勝的肩膀,壓低著聲音問道,「準備勾暗暗引局長千金?」
「我帶女伴去,我老婆。」季炎勝沒好氣地回答著。怎麼他們還想著這一招啊。
「你老婆?」年聰突然想到了他這四天來好像都是住在紅磨坊里的,不會是被老婆掃地出門了吧。
季炎勝拍掉了他的手,走向了自己的車子。在啟動車子之前,他長長吐了口氣。他自己騙不了自己,他在害怕和柴唯安的相處,生怕自己會對她出手。她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能和他相處這麼長時間的女人,也是第一個能讓他真心笑起來的女人。如果錯過了她,不知道他還要等幾年呢?
車子回到郊區那座花園別墅中,一進入大門,就看到了那坐在大廳沙發上等著他的柴唯安。
柔和的水晶燈下,她一身貼身的淡粉色禮服,頭發松松地挽起,還垂下了幾縷調皮的發絲。脖子上帶著一條和衣服相配的鏈子,貼著皮膚,蓋住了那原本的痕跡。只是這幾天季炎勝都不回家,那痕跡也淡了。就連來家里幫她打扮的那個女人都很吃驚呢。說是浪費了她的這個細節設計了。
手腕上一條細細的白金鏈子,墜下小小的,和衣服、耳墜相同的花式。鞋子也有著同樣的裝飾。她的臉上有著粉粉的妝,加上那淡淡的微笑,在那一時間里,他甚至以為是天使降臨了。
季炎勝走近了她︰「很漂亮。」
柴唯安站了起來,挽上他的手︰「當然漂亮了。九萬六呢,季先生。」
「那季太太,能跟我離開了嗎?」他笑道。
兩人上了車子,車子緩緩劃出了這座別墅。
柴唯安在車子上問道︰「呃,為什麼不回家?」其實她是想說,為什麼不會來讓她進行心理治療呢?就算上次是差點出了事,但是不努力又怎麼能逃開這個鬼地方呢?他這麼不回家,她也只能這麼干耗在這里。
季炎勝的手扶在方向盤上,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今天不談這個,盡量讓我輕松一點吧。別想著對我心理試探了,今晚你只是我的妻子。」
「哦,那妻子也可以問一下,你干嘛不回家吧。」柴唯安說完,馬上補充道,「不想說就算了。」她可不想他在車子上發病。上次在車子上那次,她可還是心驚膽戰的。還要將那份害怕藏在心里。
季炎勝緩緩吐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才回到道︰「不想傷害你。」
柴唯安馬上笑了起來,那燦爛的笑臉,讓季炎勝看得也禁不住笑了起來。「你已經能控制自己的思維了,很大的進步呢。那麼四天來有沒有發病過?」
「沒有。」
「那……」
「不談了好嗎?」他害怕自己會被越來越深入的談話引發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