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這麼認為。你的那些同學里,應該也會有不贊成覃宗和這個做法的人。要是你不報警,他們幫你報警了呢?哼!我壞事做得多,總要提防著一些。」
柴唯安一下急了,她還以為從今天開始,她可以嘗試著去好好對他,真心的呢。可是他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啊?
柴唯安將左手豎起來,遞到了他的面前,道︰「你發病了嗎?這個你送我的,你還記得嗎?」
季炎勝看著那精致小巧的戒指,唇邊一個冷笑道︰「我現在很清醒。不過我在送出這個戒指的時候,是發病的時候。你這個醫生竟然沒有察覺嗎?」
「喂!我是你的醫生,法律上的太太啊,就算以後治療結束之後,離婚了,你還是要給我贍養費的。我不是你的囚犯,你冷靜地想一想,好嗎?」
他一個冷哼,道︰「連離婚都想好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用餐巾印印唇角,起身逼近了柴唯安,壓低著聲音,說道︰「別想逃,你也逃不掉。你不是近來的第一個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餐廳。柴唯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在看看手指上的戒指,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發病了。我發病了,我得妄想癥了,竟然會以為他好了很多!」看來昨晚是白白那麼興奮了。
不過看著桌面上的筆記本,她還是有那麼一點安慰了。至少她現在能用他的筆記本了,他也沒有反對啊。
吃過早餐,回到房間,打開了筆記本,連上網絡。很快就有同學發來信息問她實習去了哪里?听說她得到了覃教授的重用呢。說不定實習以後還能繼續留用,工作都不用早了。而且薪水還是超高的。
看著同學的話,柴唯安真有種想哭的感覺。這就是覃宗和給她圓的慌。這份工作確實可以留用,薪水卻是一分沒有。就是不知道以後離婚了,他會給多少贍養費呢?應該不會少吧。
忙活了大半天的論文,想想那季炎勝的病情,又和覃宗和教授在網上談了談他的情況。在說道,她現在是用他的筆記本在上網的時候,覃宗和又將她好好夸獎了一番。說她能學以致用什麼的。兩人還談了他發病的原因,前後的狀態,最後確定的方案是,解決這個,只有讓他徹底忘記余心,走入正常的生活中。可是要忘記一個深愛並深恨,最後還死在自己懷中的女人哪里是那麼輕松的事情呢。
柴唯安在對話框中打道︰「你沒有試過催眠嗎?直接將那些記憶刪除。」
「用過,沒用。不管是他清醒還是發病的情況下催眠都沒有辦法真正進如催眠的。像上次那個程度已經是很不錯的了。他當初就不應該自己學習心理學,現在很多催眠的方法他都知道,我們一開始使用,他的心理就已經在抵制了。強烈的自我意識下,是沒有辦法被催眠的。」
「那就用還原重新的方法,將當初的一幕幕重新讓他經歷一次,及時開導他。」
「他現在這個樣子,再來一次,他會直接殺人的。柴唯安,其實能徹底治療的辦法你也已經想到了吧。」
柴唯安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想到了。不過這個做起來真的有些難。
柴唯安回了一個為難地表情過去。他們討論了很久,得出的結論是,讓他重新愛上別人,用更深的愛,去化解曾經的愛。而且必須是真真正正的愛,要不以後他要是發現這些的假的,會再次發瘋,甚至會比這一次更嚴重。
而目前最好的人選就是她自己,她也選擇了留下來,不是嗎?
關了電腦,柴唯安看著左手上的戒指,長長吐了口氣,然後一笑道︰「打起精神來。現在這算什麼?讓我去追一個心理變態的男人談戀愛,還必須的轟轟烈烈,用命去換。我又不是學表演的。」
說完這句話,柴唯安一下沉默了。為什麼她會這麼輕易地答應了去追去愛季炎勝呢?在經歷過那樣的對待之後,她卻還是同意了這麼做,同意留下來。她雖然還是會對他發病時感到害怕,但是心里卻已經不像曾經那麼反感和排斥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柴唯安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