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看著緩緩朝著餐廳外挪的柴唯安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女兒就是被這種東西弄得窒息而死的。可惜了,不是弄死我女兒的那個,要不然它上面應該會有我女兒的血。季炎勝用花瓶打破了她的頭,血流到鼻子里,嘴里又沒法呼吸,讓她將血吸入氣管窒息了。呵呵,你的血流得好少啊。我幫幫你吧。」
听著她這麼說,柴唯安再也受不住地嗚嗚喊著。想著玲姐不會也打破她的頭,讓她也直接被打死吧。她緊張地回頭看著餐廳門外,期望著季炎勝回出現在那里。為什麼季炎勝還沒有回來。她就快要死了啊!
玲姐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將一碗血朝著她潑去。柴唯安掙扎著逃開,那血都潑在了她的腿上。腿上本來就有著那餐刀弄出來的傷,一時間,讓人看著都覺得可怕。
玲姐大笑著︰「哈哈,這樣像多了。柴唯安,別看了。不會有人來的。這屋子里的人,都被我下了藥了,都在里面廚房里呢。就算醒了,也動不了。要怪就怪季炎勝吧。他要是把你弄死了,就不會有現在了。」
難怪,屋子里的保安都不見了,嚴管家都不見了。現在柴唯安已經挪到了餐廳門口,從這里可以看到對角的廚房。那敞開的廚房門里可以看到一個躺在地上的人。
車子的聲音在這份安靜中傳來,讓柴唯安眼中透出了驚喜。季炎勝回來了!他回來了!她能活下去了。
玲姐也听到了這些聲音,她拿起了餐桌上的蠟架,朝著門外走去。
季炎勝下了車子朝著大廳里跑來。屋子里過分的安靜讓他意識到了出事了。唯一的聲音來源就是餐廳。他朝著餐廳走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那拉著蠟燭架朝著她瘋一般沖過來的玲姐。
季炎勝靈活地側身躲開她的攻擊,抓著她的手往背後一扭。吃痛,讓她松開了蠟燭架。濃濃的血腥味,讓季炎勝不再猶豫地一掌朝著她的後頸砍去。玲姐吃痛地昏倒在地上。
季炎勝馬上喊道︰「柴唯安……」可是他的聲音卻突然中止了。
柴唯安看向季炎勝,本來那驚喜一下就變成了驚慌。因為季炎勝的目光變了,漸漸地透著凶狠了。他發病了!
季炎勝突然一笑,緩緩蹲下了身子,對著柴唯安說道︰「余心,你還是那麼漂亮。這條裙子,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穿著的吧。你真的好美。」
柴唯安的嘴里被塞著口塞,她拼命搖著頭,想要說話,想要將季炎勝帶出他心中那那片黑暗中。可是不行,她能發出的只有嗚嗚的聲音。
為什麼老天要這麼玩她?才解決了一個瘋掉的玲姐,又來了一個發病的季炎勝。她今天是注定要死在這里的嗎?這麼華麗的房子,就是她的地獄。不要啊!
季炎勝雙手扶住了她搖晃的頭,輕輕拂過她的臉︰「你哭什麼?你應該很開心啊。我爸媽被你燒死了,這房子,車子,銀行里的錢我都可以給你。可是,你為什麼要死呢?」他的目光看向了她那全是血跡的腿。就這麼陰陰笑了起來。
「呀,余心,你的下半身都被壓碎了。全是血,全是血,全是血,哈哈……」季炎勝癱坐在地上,和柴唯安坐在了一起,道︰「余心,為什麼背叛我?為什麼殺了我爸媽?我是真的想和你結婚的啊。你想要錢,我可以全給你。為什麼要殺我爸媽?」他大吼著,掏出了槍,抵著柴唯安的頭。
柴唯安心冷了,她是……死定了。為什麼季炎勝會發病?上次他看到余心的照片不是好了嗎?為什麼還要發病呢?上天就是這麼玩她的嗎?手槍?為什麼他會有手槍?難道警暗暗察說的都是真的?他會開槍嗎?一槍打爆她的頭,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就在柴唯安以為會死的時候,一聲清脆的響聲穿來,接著就是一個重壓,季炎勝昏倒在她的身上。
柴唯安驚慌地看著站在季炎勝身後,拿著一只厚厚平底鍋的嚴管家。她大口大口喘息著,終于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炎勝,你不要再錯了!」她邊哭著邊說道。而在廚房里,好幾個保安也已經醒來了。一片慌亂,有人報警,有人給柴唯安松綁,也有人安慰嚴管家。
嚴管家穩定下來之後,才爬到依舊坐在地上的柴唯安面前。
柴唯安口中的玩具已經被取下了,手也被松開了。她的目光呆滯著看著倒在一旁的季炎勝,緊緊咬著唇,沒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