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門,得到里面的回應,柴唯安推門走了進去。
看著那辦公室中,一個主任,一個副主任,加上自己的導師,都坐在那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柴唯安緊張地鞠了個躬,才怯怯地說道︰「我就是柴唯安。」
三個人朝著她點點頭,導師指指一旁的單人沙發讓她坐下,才說道︰「柴唯安,你是覃教授保送上來的研究生。你本來呢應該是我們學校的人才。可是最近關于你的事情,我們希望你能做個解釋。」
柴唯安的心都是加速的,手指尖都是冰冷的,她低聲說道︰「詳細一些行嗎?我前段時間在請假,具體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導師尷尬地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你生活上,或者家庭里有什麼難處,可以努力獎學金吧。怎麼去做那什麼心生玩具呢?甚至有人說,你請假的原因就是因為去當心生玩具受傷了。是這樣嗎?如果是有人逼你這麼做的,你也可以跟我們說,我們可以通過法律途徑,保護我們的學生。」
柴唯安笑得好干,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旁的那主任沉著臉說道︰「就算你要做,也別鬧得全學校都知道了吧。這在學生中有多壞的影響?如果我們不處理你的話,別的學生怎麼說?怎麼看?」
柴唯安低聲說道︰「我沒有這麼做。這些事情都是別人造謠的。如果一定要告的話,倒可以去告那些最先傳出這樣謠言的人來。」
柴唯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主任就吼道︰「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子啊?這種事情會有人造謠?再說,她怎麼就不造別人的謠,就偏偏是你柴唯安?在說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不沒有做,人家能這麼說嗎?就算有人夸大的實情,但是那也是確有此事吧。」
柴唯安急了,看向了一旁的導師,希望得到一點支援。她怯怯地說道︰「導師,真的,我沒有。」
主任又吼了起來。接著就成了柴唯安一味地接受批評,連一點解釋的余地都沒有。漸漸地她的眼眶紅了起來。被同學誤會,她不怕。可是現在這個情形明顯已經超過了她的承受範圍。在半個小時之後,她得到了這次的結論。那就是給予她停課檢查的處分。
末了,那主任還說道︰「要不是看在你是覃宗和看重的學生,我早就將你直接開除了。這也就是在給覃宗和面子罷了。你回去吧,好好想想。」
柴唯安站了起來,緩緩朝外走去。她是很想解釋啊。可是現在解釋有用嗎?那個主任都已經進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了,說什麼都沒用。
走出辦公樓,看著外面藍藍的天空,怎麼就沒有一點溫暖的感覺呢?
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流淚,所以,她快步出了學校,就上了的士,朝著聚寶小區去了。雖然這里離聚寶小區不遠,但是她還是打車過去。因為她擔心自己會在路上忍不住哭出來。還是快點回到那個暫住的家,讓自己好好哭一場嗎?適當的哭泣,可以減壓,讓自己不至于真的被逼瘋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家里有著更大的威脅在等著她。
*
聚寶小區的保安是認識季炎勝的,他在讀書的那幾年經常住在這里。雖然日子過去好幾年了,但是像他這樣在A市都很有勢力的人,保安是不會忘記的。
在別人問起的時候,保安也會自豪地說,我們那聚寶小區,就連季炎勝都住里面的。听著檔次都多高了好幾級呢。
季炎勝走進大廈的時候,保安還殷勤地給他按了電梯。只是他一直沉著臉,低著頭,也沒看出他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電梯停下之後,季炎勝熟門熟路地打開了大門。蘇媽從廚房里迎了出來,看著季炎勝微微吃驚道︰「季先生,你怎麼過來了。」問完這話又覺得不對勁。雖然現在柴唯安和季炎勝算是離婚了,這房子說的送柴唯安了,但是畢竟是季炎勝的財產。也不對,這兩個人本來就說不通啊。
季炎勝一邊往房間里走,一邊說道︰「蘇媽,你回那邊別墅去吧。馬上離開!」
他的語氣很冷,讓蘇媽有些慌了。猶豫了幾秒鐘之後,匆匆收拾了東西就出門了。
而柴唯安就在那半個小時之後回到了家里。這個她認為可以讓她暫時輕松一下的地方,卻成為了她的一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