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暗暗局中,放在儲物櫃里的手機已經關機了,自然不會通知它的主人。而在一旁的問訊室中,季炎勝悠閑地喝著咖啡。
坐在他對面是小警察開始對他進行得十幾遍的問訊。叫什麼名字,年齡,什麼職業。本以為重復很多次的事情,能讓季炎勝狂躁起來,或者說是,逼他發病。
這就是韋純的決定。要是實在告不了,就弄去精神病院,讓他那些生意鏈斷開。季炎勝畢竟是A市的名商,不可能像一些人直接抓了丟精神病院那麼簡單的。他本來就是個變態,只要有攝像,把他逼瘋了再抓進去就不信不行!
前幾天看到柴唯安的病例的時候,他就下了這個決定了。
可是季炎勝的表現卻讓這些知道他病情的警暗暗察很吃驚。已經十幾個小時了,整整一個晚上不睡覺,他只是慢慢喝著咖啡,對他們十幾遍相同的問訊耐著心輕聲細語的回答。在隔壁房間看著攝像屏幕的小警察說道︰「韋警暗暗官,這麼下去,這個季炎勝沒瘋,我們就先瘋了。他看上去不像瘋子啊。」
「就是這樣才可怕。」
那房門打開了個小警暗暗察走了進來,道︰「韋警暗暗官,有一個叫左新的,說來自首。是關于紅磨坊的案子的。」
韋純一聲暗罵,看來頂缸的人來了。
一個小時之後,韋純更是氣憤地朝著季炎勝的問詢室走去。那個來頂缸的左新,是一個很厲害的大男孩。明明知道不是他做的,可是他卻能把流程說得很清晰,就連他們手中的證據都突然朝著他指向了。他一定是一個很熟悉紅磨坊的人。而且韋純那一個小警暗暗察已經勸了他好一會了,都是讓他不要為別人頂罪,壞了自己的前途。什麼是不是缺錢什麼的都說了,可是那左新就是一句話,那些走私的酒,都是他做的,季炎勝並不知道。
韋純幾乎是氣急敗壞地打開了問訊室的門,對著季炎勝就吼道︰「你可以走了!一個叫左新的給你頂罪了!他啊媽啊的,最好別讓老子抓到第二次!」
季炎勝已經差不多兩天一夜沒有荷合眼了。他那雙眼楮里充滿了血絲,可是精神卻還不錯地站起身,伸個懶腰。
表明的平靜,可是心中早已經不安了起來。他知道會安排人頂罪的,可是為什麼會是左新呢?左新和宋海臣之間是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而宋海臣怎麼會放著左新不管呢?
季炎勝緩緩伸個腰,道︰「好啊,警暗暗官也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說著他緩緩朝外走去,還朝著韋純笑道︰「韋警暗暗官下次去紅磨坊找我,我請大家喝酒。」
韋純慪著氣,朝著那小警暗暗察揮揮手,示意讓他跟季炎勝去辦手續。在季炎勝領回自己隨身的物品之後,手機開機,就看到了幾個未接來電。宋海臣的一個,他面對這種事情是老手了。柴唯安是五個!柴唯安找他?
季炎勝一邊朝外走去,一邊回撥了柴唯安的電話。
手機很快就接通了,里面傳來了柴唯安的聲音道︰「左新去警暗暗局頂罪了。我聯系不到人。現在他應該已經被抓了吧。」
「嗯。」沉默了,兩人都不知道在這樣的時候能說什麼,該說什麼。
好一會,季炎勝才說道︰「你好好休息,左新的事情,宋海臣會幫忙的。」
柴唯安的語氣突然變了︰「幫我告訴宋海臣,要是左新真的坐牢了,不管在里面幾年,他都給我守著。不準他在找別人逍遙快活,讓左新一個人在里面受苦。」
說完了,她又覺得不對,她好像沒有立場說這些話啊。可是左新怎麼著都是她的同學啊。而且那語氣好像也不合適啊。
可是手機那邊的季炎勝卻只是淡淡地說道︰「我會告訴他的。你好好休息,過幾天出院之後……」
他的話也斷了。出院之後,她會怎麼安排?心中的感覺告訴他,他希望柴唯安在他身邊,希望她愛著他。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這麼做。現在他的病情已經可以控制了。只要不是柴唯安的事情,他都不會發病。只要柴唯安在他身旁消失。可是心中的痛,卻讓他舍不得。
他默默掛機了。經過這件事,出院之後,她一定會逃離吧。那麼就讓她這麼無聲的在他的生命中消失好了。別告訴他,她走了,別提醒他,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