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幾乎都要跳出嗓子眼。
「佳佳,你怎麼了?喘得這麼厲害?」
「……我……我沒事……」
有個室友關心的問她怎麼喘得這麼厲害,她搖搖頭敷衍了幾句,然後強作鎮定的深呼吸,加入了室友的夜談會里,策劃新學期聯歡晚會要出的節目。
手機在這時候突突響起來。
陌生的號碼,電話薄里面沒有記錄。
她接通,電話里傳來笑意,帶著微不可聞的輕嘆︰「佳佳,是我!」
啪!
佳佳像遭遇超級流感病毒,迅速的關掉手機,甚至在下一秒,下掉電板,生怕電話再次打進來。
「佳佳,怎麼了,誰呀?」室友問她。
她搖搖頭,故作輕松笑︰「沒事。我們繼續談論吧,要不我們寢室排練一個舞蹈出來吧?」
她極力想要忘記恐慌,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迎新晚會的節目上。
這一夜她睡得極其不安穩。
結果,第二天感冒又加重。
佳佳跑到醫務室吊了兩瓶水,從醫務室出來,就迎來一個冷艷的女人。
那冷艷的女人將車穩穩當當的停到她的面前,搖下車窗,一把鑰匙隨即拋出。
皇甫佳佳接過鑰匙,抿了抿嘴,眼中有片刻的驚喜。「麻煩你跑一趟了。」
這串鑰匙好像是施嬰家里的鑰匙哦。
「請佳佳小姐好好保管鑰匙,施少從來沒有把他私人公寓的鑰匙給過任何人,希望佳佳小姐對得起施少對您的信任。」
那冷艷的女人代號小四,是施罌的近身暗衛兼職保姆。
她手握方向盤眼角掃了皇甫佳佳一眼,話中帶著點警告的意味,然後告辭︰「如果佳佳小姐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告辭了。」
皇甫佳佳張了張嘴,看著她冰冷的眼神,淡淡的點了點頭。
什麼都沒說,只是將鑰匙收好。
小四是從小訓練之後貼身保護施罌的,她向來冰冷也非針對她一個人,語中帶刺也只是為了施罌的安危;相比小四,她更喜歡施罌的另一個暗衛六六。
六六和小四一男一女,一熱一冷,她一直覺得兩人是絕配。
大前天晚上她跑到施罌新買不到半年的獨棟小公寓,卻在門口整整等了五個小時,終于華麗麗的感冒發燒了;今天收到施罌的鑰匙她心情不錯,也頗有點意外,鑰匙她討要了半年都得不到,沒想到自己大病一場順手就拿到了。
她勾了勾笑容,誰說施罌不在意她?不在意他會給她鑰匙嗎?
加油!皇甫佳佳,女追男,隔層紗,你一定行的!
皇甫家家給自己打氣,她就是喜歡施罌,從小到大,倒貼著追他,雖然施罌對她向來忽冷忽熱,但是她從不沮喪!
想要什麼,就勇敢的去爭取,哪怕到頭來撞得頭破血流,也比一開始就退縮不敢嘗試好。
但她此刻腳下跟踩在棉花上一樣,整個人在微微秋風中那麼的弱不禁風。
這一幕落在某個潛伏在暗處的男人眼里,他臉上的笑容盡褪,幽暗的眸子里漸漸籠罩起一股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