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什麼?」
「那你告訴我,你的志向是什麼?」佳佳想了想,忽然不知道該聊什麼。
平時就沒什麼共同語言的感覺,總是她一個人說,他看似不理睬的听。
這會兒,真讓她挑起話題,反而不知道從何聊起。
不過,只要能听到他的聲音,驅趕她心里的恐懼和駭異,他說什麼都可以。
施罌微微一挑眉,「我也沒什麼大志向,就是擺月兌一個叫做皇甫佳佳的女人,然後談一場自由戀愛。」
「……」
心在滴血有沒有?
佳佳的心情,陡然間無限的下沉……下沉……繼續下沉……
喉嚨口仿佛被堵住般,她嗷嗚一口狠狠的朝他胸口咬去︰「你就那麼不喜歡我嘛?喜歡我你會死嗎?」
「會!」他認真回答,卻不像往常那般不解釋,反而娓娓道︰「會得心髒病,將來病入膏肓的時候,你說會不會死?」
「……」
喜歡她會的心髒病,是喜歡上將來會不可自拔的意思?
「施……施罌……你的意思?」佳佳的心忽然從急速下降中飛速上升,他這句話的意思,她能不能理解為他不敢喜歡她,是因為能夠預見將來愛她無可救藥?
是這樣子嗎?
那種愛得病入膏肓的感覺,沒有人比她皇甫佳佳更能深刻的體會。
因為她覺得自己愛施罌,已經愛到隨時都會發心髒病,早已病入膏肓。
那一刻,該怎麼形容她的心情呢?
「你……可以少喜歡我一點,我不貪心的,一點點就好,十分之一?不,那太少了,十分之四,好不好?你只要喜歡我十分之四就行了,那樣你不會得心髒病,也不會病入膏肓的。我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她說得激動。
施罌卻毫不留情的給她劈頭蓋臉當頭一棒︰「想得美!我的志向就是盡早擺月兌你,然後找個女人來一場自由戀愛。」
「……」
是她想得多了?是她誤解了他的意思?
怎麼會?
但………………「我們難道就不可以自由戀愛嗎?你就那麼想擺月兌我?」她也沒有逼過他啊,雖然有些死皮賴臉死纏爛打,但那也算自由戀愛吧?
「不算。」施罌斬釘截鐵。「自由戀愛的意思,是我追女人,享受追求的過程和快樂。你嘛,我隨便勾勾手指頭,你就屁顛屁顛任我欲所欲求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一點激情一點動力一點新鮮感和成就感都沒有。」
「而且,上頭還有長輩們壓著,我要是對你不好讓他們知道了,我就會被湊得很慘,這分明就是強逼戀愛,和自由戀愛半點都搭不上。」
額(☉o☉)…
男人干嘛這麼賤啊?
佳佳差點將這話吐出口,卻忍著吞了回去,然後細細琢磨他的話,仔細想一想,似乎也有一些道理,這麼多年她一直拿不下施罌,充滿了挑戰性,她越戰越勇,卻從來沒有站在他的角度考慮過,自己越發覺得有挑戰性,他不就越發覺得無趣,難道真的是這個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