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整晚和施罌共處一室,夜間都要和他肌膚相親,他那麼敏感的人如何才能不發現?
她听姐妹們說過,懷孕的頭三個月是不能有房事的,很容易滑胎,佳佳模著肚子發現自己面臨了很多的困難,晚上這一關就過不了。
萬一被施罌發現自己懷孕的事實,那噩夢就會變成現實,不,一想到那個噩夢佳佳的手腳就冰涼得發寒,她要保護她的孩子。
她從來沒有享受過母愛,她有多渴望母愛沒有人能夠體會,她不能讓她肚子里的孩子受同樣的罪過,絕對不能,她要讓她的孩子加倍的感受母愛,因為那是一個不受父親待見的孩子,沒出聲就隨時都會被父親送上手術台的孩子。
她要離開!
她必須要離開!
她必須要找一個遠離施罌的地方安全的將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或者熬到五六個月不適合打胎的時候再回來,那時候施罌能耐她何?
她需要一個離開的借口。
佳佳坐在花店里,一邊修建鮮花一邊思考著自救的辦法,勺兒…………
不,她搖搖頭。
施罌肯定沒有和勺兒怎麼樣的,不然怎麼自己查了快兩個月都查不出來蛛絲馬跡,雖然因為勺兒的關系施罌最近對她很冷淡,但是她相信施罌,絕對沒有真的和勺兒有什麼。
什麼叫做天意弄人呢?
始終不信施罌和勺兒有什麼,卻又無法完全消除疑心的佳佳,那一天如往常一樣來到施罌的公司,就要推開施罌辦公室門的時候,終于被她找到她這段時間夢寐以求想要找到的證據。
女人是多麼奇怪的動物!
找不到證據的時候天天盼著,真讓她听到那一幕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她一輩子都不想听見對話那樣的畫面。
她看見施罌站在落地窗前,勺兒與他面對面一個側臉,單單只是一個側臉,就是很多影視劇最愛拍攝的側臉低吻,浪漫而讓人向往,如果那個女豬腳不是勺兒的話!
看到這讓她完全聯想不到爛漫的畫面,佳佳就像溺水的人渴望被人拉一把,她就那麼站在門口,听到兩個人的對話。
「施……施總,我懷孕了。」
「嗯。」
「施總,這個孩子,我想生下來。我知道我不應該提這樣的要求,可是我從來就特別愛孩子,真的做不到扼殺肚子里的孩子。施總,您放心,我絕對不會以孩子做要挾讓您負責的。孩子,我自己養,這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我明白的。」
「……」
「施總。」勺兒忽然跪了下來︰「施總,我,我能不能留下這個孩子?」
「你想留就留吧。」施罌低頭淡淡的看她一眼,反正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勺兒自己的孩子,她有權決定去和留。
施罌想到一個多月前的那一晚,他帶著勺兒去談生意,那個老總看上了勺兒,夜醉,喝了加料的酒的勺兒起了貪念走進自己的客房,當晚自己順水推走把勺兒送給了那個老總,這件事勺兒自己不知道,一直以為當晚和她共度良宵的是自己,事後他給了她一張美容院的vip卡,算作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