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邪 第60章 邪魔的提示

作者 ︰ 犀利歌

正南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避開于世達那犀利的眼神,轉而避重就輕地問青山他們怎麼這麼慢,害他在這里等了好長時間。文字首發

青山說︰這還算慢?我們可是特意按照你的吩咐壓低了速度,不然早就在水里頂到你的上了再說你一共就在岸邊獨自站了二三十秒的時間,隨後雲海就跟你匯合到了一處了,我雖然在隊列的最後,卻也看得清清楚楚,還奇怪于你怎麼舉止有些怪異,好像愣在原地一般對雲海的招呼置若罔聞呢!

雲海附和著道︰我雖然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水中的後續人員,卻也留意到你有些魂不守舍了,喊了你兩句也沒有得到任何答復,就只當你是體力透支過度,正在自我調整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試著坐下來休息一下?

正南故作精神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心下卻犯起了嘀咕︰剛才自己明明走到了石棺邊,還與里面的王貴交談了半天,怎麼听其他人的意思都說沒有這麼回事呢?按照道理說一干人等全部涉水而過也不會花上三四分鐘的時間才對,但他與王貴的對話卻絕對不止在這段時間內能夠完成,除非,真是他的精神崩潰以至于產生了幻覺?

不對,絕對不對,正南分明注意到了于世達那怪異的表情那副就差把「我是局面的掌控者,沒有人能夠違反我的意志」這句話顯現在臉上的樣子,僅是這點就足以證明他剛才的經歷應該不是子虛烏有的幻想。正南忽然想起自從進入到古墓中後,這已經不是于世達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了,細細回想起來,他簡直與先前住在北京房山的那個勸人為善的好老頭沒有半點相像的地方,這個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呢?自從在烏蘭烏德分開直到又在墓穴中重遇嗎?這其間發生過什麼?又與王貴和司徒浩方所敘述的經歷有所關聯嗎?

正南的腦袋里充滿了疑問,表面上卻還要裝出一如往常的樣子。他看到曹自從水中出來後就想直奔石棺而去,立刻攔在了他的面前,只說大家都累了,需要休息,不如在原地調整上半個小時再做計議。

曹自然不肯,不過正南話鋒一轉說即便他不累的話也需要先穿上衣服,別忘了隊伍中還有兩位女士呢!

曹面露羞愧之色,趕緊找青山要了背包翻找自己的衣物去了,正南看他一時之間不會給自己添亂放下心來,隨便找了個干爽的地方獨自坐了下來,一面暗中盯著于世達的動向,一面暗心潛想,試圖再跟王貴聯系,然而試了半天卻一無所獲,別說是王貴的呼救了,就連丁點特別的動靜都沒有。整個平台之上似乎都籠罩在一派平和之下,絲毫不像盛放死人棺木的所在,于是正南又對剛才與王貴的交談是否真實發生過有了幾分動搖,滿心琢磨著找尋一個能進一步求證的方法。

正南靈機一動,轉而去問邪魔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也知道三個邪魔歷來沒有幫上過忙,並且他們只會對他報以無盡的嘲弄,即便是號稱給他的能力也是打了個對折,說到底與完全沒有無異,但總歸邪魔們的本事不小,對過往來生都似了如指掌,如果能從他們那里透出些消息來,說不定可以解開他腦中的諸多疑問呢。

正這樣想的時候,正南忽然感覺到和尚冷笑了一聲,對另外兩個邪魔道︰你們看我說什麼來的,這小子真跟他爹一模一樣,無時無刻不想著如何算計別人,好在咱們已經吃過一塹,留了心眼,不然被他賣了還要幫著數錢呢!

正南正欲申辯,卻听尼姑先與他開了口︰這個不能全都歸咎于他,畢竟第一次遇到如此難纏的局面,任誰都會應接不暇了,依我看這小子直到現在的表現還算合格,不如我們就給他些提示,也算是額外的恩賜吧,就看他以後如何來報答了……

道士立刻附和道︰這個方法好極,只是不知道這個小子是否願意與你交易啊!

正南已經于邪魔們打過交道,自然知道他們決計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听著他們三個人你說我唱的表演就知道其中必然有陷阱,或者至少是個不公平的交易隱藏其間,所以並沒有立刻應承下來,反而是問對方自己需要提供什麼籌碼最為交換。

尼姑笑了笑道︰我在老家遺留下了個東西,如果你以後能竭盡全力幫我取回來的話,我就答應給你些提示。順便提一句,先前我們之間達成過的那個約定,就是每完成我們的一個要求你會得到相應的特殊能力作為獎賞是**于這次交易之外的當然,能夠跟我扯上關系的,必然也是件九死一生的買賣,如果你怕招惹麻煩上身的話完全可以拒絕我的提議,只要有絲毫的勉強,都不會得到最終的幸福,你說對嗎?

正南絲毫不覺得尼姑的曖昧玩笑有多可樂,反而從她的話語中總結出若干條結論︰其一是他們對于他所困惑的事情必定有所了解,不然不會言之鑿鑿地要以此來作為交換的條件了;第二,尼姑讓將她的東西取回,並且著重強調了此行的危險性,如果不是她故弄玄虛地夸大的話,那就一定存在比起這次北海之行還要有所過之的艱難險阻了;最後,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正南一如往常同邪魔們交涉後所得到的結果,那就是不得不遵照他們的意思而別無更多的選擇……

不消正南開口,邪魔們早就窺探過了他所作出的決定,尼姑立刻虛情假意地對正南的「勇敢」贊揚了一番,然後讓道士給正南以先前許諾的提示。

道士問正南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什麼?

正南想了想,有太多的疑問需要求證,一時之間反而不知從何發問是好了,道士似乎對正南的猶豫早有準備,緊接著說道︰

「我猜想你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于世達、王貴和司徒浩方三個人究竟誰的話更為可信,以及他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導致不同說法的出現吧?對此,我有如下提示,至于怎樣理解可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首先,制造謊言的最高境界並非是無時無刻不在撒謊,而是只有在必要的環節上才會撒謊,如果為了圓上一個謊言不得不編造下一個謊言,那只能說明謊言的制造者非常的不高明;其次,謊言和真相的界限如此模糊,以至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一個理所當然的謊言時,竟會發現它原來是真相,反之亦然,所以永遠不要根據流于表面的諸多現象臆斷真實與謊言,因為那樣做往往只會適得其反,;第三,你應該充分利用我們賦予你的能力,縱使它現在被打了折扣,但要知道並不是什麼疑問都可以用‘是’或者‘不是’來簡單劃分的,從另外一個角度去嘗試解決,說不定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道士說到這里就沒了下文,正南還等著他會提出什麼更具建設性的提示,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所謂的交易中再一次吃了大虧,只好悻悻地對邪魔們說了句︰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我覺得只要我能活著離開這里,完全可以找一個解密高手幫我一起破解這些提示,就像先射出一支箭,然後在箭頭射中的地方畫個圈一樣,可以精確到了無以附加的程度……

尼姑說︰你的話雖然幽默,可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待到還債的時候才是你最應該用你無所不能的俏皮來鼓勵自己堅持下去的時候……

正南只覺得與邪魔交易簡直就是個天大的錯誤,索性也就對他們不再理會了,轉頭去看時發現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好了干淨的外衣,並從背包里抄起狼眼手電和工兵鏟來走到了石棺的跟前,正四下里繞著圈子,找尋下手的部位呢。

正南一邊吩咐著其他人盡快收拾好,一邊心想難怪曹會如此心急,畢竟是幾經周折才終于模到了門路,是人就無法抵擋這種唾手可得的好處,即便是正南自己如果不是剛才不知何故出現了王貴被困在石棺內的幻覺的話,說不定他早就和曹聯起手來,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一下里面的古董。現在既然對邪魔們的提示一時還琢磨不出個門道,反倒不如抱定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走一步看一步了。

說話間大家都換好了衣服,各自抄起了工具,將所有狼眼手電都打開來斜射向石棺的周圍,前呼後擁著信步來到了曹的身邊。

曹不知何故早把工兵鏟放到了一邊,自己則是蹲仔細查看石棺頭部一面的什麼東西。眾人湊上去,發現這一面的正當中嵌著一顆巨大的藍色寶石一樣的物體,周圍則是幾個看不懂的蒙文文字,忙問曹這是何意?

曹抹了一把石棺上的水汽,念給大家听︰

「敕封擴廓帖木兒北海王加造北海流宮以享千年!」

正南覺得有些好笑,雖然他對元朝的封賞制度不甚了解,但也知道作為黃金家族之外的文臣武將是決計沒有被皇帝冊封為王的可能性的,再說這里不過是他王寶寶的一個墳墓,竟敢自稱為「宮」,豈不是授人以大不敬的話柄麼先前听人把他的陵墓喚作北海流宮,還一直以為只是坊間傳言,不想原來出處竟就在此地,要說起來這個王寶寶的膽子也真是夠大,難不成是眼見著元朝氣數將近,心中便起取而代之之意,不但自封為王,甚至還要在死後歸位于「宮」,英名以傳萬世嗎?

于世達從旁說︰這也不足為奇,誰不想往自己臉上貼金?即便是些虛名對這種征南戰北的武將也是極具吸引力的,依我看這王寶寶並沒有懷揣篡逆之心,不然早就建帝立號,將黃金家族的江山取而代之了,或者最不濟也會死後在這棺材上留下皇帝的封號,而不僅僅是個千歲的王爺吧!

于世達說得有理,正南卻故意沒有表示贊同,轉而去問曹的意見。

曹好像走神了,听到正南問話,這才答道︰我也覺得這顆寶石肯定價值不菲,不如先將其敲下來再細細查看?

正南差點被曹的話氣死,別人都在討論棺木上的文字,只有他滿眼楮里全是寶物,怎麼說也是個富豪出身,也不怕別人笑話。

正南正想出言譏諷幾句,卻不料曹信手從地上拾起了工兵鏟,就想用鏟尖沿著縫隙去撬那寶石了。他覺得事有不對,正想出手阻攔,卻見于世達從曹身後一把搶下了工兵鏟丟在了一邊,怒氣沖沖地對著曹喊道︰傻啊你,這樣做怎麼行?

正南怕兩個老頭子在現在這個最不合時宜打起架來,立刻附和道︰對對對,三叔說得對,這寶石一看就價值連城,怎麼能用工兵鏟來撬呢那什麼青山,你是不是還有把工兵刀來的……

正南本是出于調停之意,卻見于世達的怒氣轉向了自己,便自知說錯了話,連青山遞過來的工兵刀也不敢接了。只見于世達嘆了口氣,指著石棺對眾人說︰

「你們可知道這顆寶石是打開石棺的關鍵所在,現在將其取下的話,不能開啟石棺事小,萬一觸發了自毀裝置,誰還有命拿著它出去賣出天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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