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真沒有跟我們說實話,高德順的鋪蓋和衣服另有去處。文字首發」這就是郭老的結論。
「是啊!他隱瞞了很多事實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實。」歐陽平和郭老的結論是一致的。
小曹和李文化對歐陽平和郭老的結論有些疑惑。
三號晚上,吃過晚飯的時候,李文化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郭老沒有直接回答李文化的問題︰「歐陽,吃過晚飯以後,我們再去一趟泰山禪院。小李,你找一個瓶子。」
「行,我們還要找清水師傅好好談一談。」歐陽平心領神會。
「郭老,要瓶子干什麼?」李文化一臉疑惑。
「待會兒打一瓶煤油。」
「打一瓶煤油?」小曹也有點疑惑不解。
「你們不是要答案嗎?過一會,你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了。歐陽平,街上有賣煤油的嗎?」
「有,過了蔡家橋,北街上就有一家合作社。」
吃過晚飯以後,李文化向食堂的師傅要了一個酒瓶。
一行人路過油坊巷的時候,向西走了一百多米,這里果然有一個合作社東方紅合作社,門口放著兩個大油桶。李文化打了一斤煤油。
進入山門,一行人直奔東禪院,伙房里面亮著燈。
伙房的門虛掩著。
歐陽平推開門,清水師傅正在吃晚飯,他手上端著一個木碗,嘴沿著碗邊,小心翼翼地喝著玉米糊,桌子上放著一個小木碗,木碗里面有一點切好的腌菜是青菜腌制的。
清水師傅的背影映在牆上,顯得非常孤獨。偌大一個寺院,不知道清水師傅如何打發今後的日子。
看到有人推門而入,清水師傅放下木碗,站起身。
「是歐陽科長啊!」
「清水師傅,今天晚上怎麼沒有干的啊!」
「牙不好,稀飯喝得順溜些。你們真辛苦,這麼晚了,還出來辦案子。走,到禪房去談,這里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不著急,等您吃完了再說。」
「吃飯什麼時候都可以。走。」清水師傅用衣袖抹了一下嘴唇,他的嘴唇上粘了一點玉米糊。
「清水師傅,寺院里面有不用的舊棉花胎嗎?」歐陽平扶了清水師傅一把,因為他大概是坐的太久了,走路有些不穩。
「有啊!多著呢?我去拿鑰匙,你們在這里面等著。」清水師傅指著東5號禪房道。
一分鐘不到,清水師傅拿著一串鑰匙來了,他打開東5號禪房的門。
清水師傅拽開電燈,禪房里面有四張床,每張床上都放著幾摞舊被胎,牆邊放著好幾個老鼠夾。
「所有禪房的被褥。墊胎都集中在這里了,老鼠太多,經不住他們折騰啊!拿吧!要多少拿多少。」
「郭老只拿了一床,而且是一床最舊最破的。」
水隊長接過被胎,抱在懷里。
六個人來到大雄寶殿,清水師傅從一個角落里面模出一根蠟燭,李文化掏出打火機,將蠟燭點著了。
大家跟在郭老的後面來到了觀音菩薩前。
「水隊長,把被胎放在香案前,小李,你把煤油倒在被胎上。」
水隊長將被胎放在香案前四五十公分的地方,李文化擰開酒瓶蓋,將煤油均勻地灑在被胎上。
郭老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煙,里面還有四只煙,郭老發給李文化和水隊長一人一支,將一只煙插在棉帽沿上,用打火機將煙盒點著了,扔到被胎上。
頓時,被胎燒了起來。火越來越大,一分鐘以後,火焰達到一米多高,火舌已經觸踫到了香案。一時還沒有充分燃燒的被胎冒出了滾滾濃煙。
大家迅速退後好幾步。
被胎燃燒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樣子,最後只剩下一推灰燼和些微的煙絲。
等煙絲完全消散之後,郭老從觀音菩薩的披風上拽下一塊破爛不堪的下擺,將地磚上的灰燼掃開。
大家都看見了,燃燒過的地方和沒有燃燒過的地方,顏色一淺一深,非常明顯。燃燒過的地方呈灰白色,沒有燃燒過的地方呈黑色。
歐陽平將香案掀了個底朝天。
大家都看見了,香案的底下被煙燻黑了一大塊,與火焰親密接觸的地方已經烤焦了。
李文化和小曹恍然大悟。
至真撒了彌天大謊。
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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