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瑾瑜第一次忍受像這樣把進程掌控在別人手中,可是潛意識卻在告訴他,也許這個奇怪的女人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文字首發
撐著胳膊,他的呼吸依舊快速而濃重,他覺得有個小火苗在心里一躥一躥地在跳躍著,而那火苗正在慢慢地在擴大,逐漸成了那漫天的火海,燒的他難受,努力壓制著身體里即將要爆發的活火山,他歪著身子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巫,臉上故意擺出一副縱容的神情,他倒要看看她怎樣逃月兌自己的手心。
初夏從他那張臉上似乎看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你說吧,要是不好笑後果可想而知。
她顫顫巍巍地從他的懷來向外挪了挪,他似乎沒有反應,她便又壯著膽子向外挪了挪,看他仍然不在意的樣子,她索性小心翼翼地把整個身子都探出他的可控範圍。
她心虛地抬起眼,卻踫上他凌厲的目光,來不及確定自己該不該賠上笑臉,就被他重新抓回去,而且更加變本加厲,他把她壓在身下,他對她說︰「別耍花樣,快說。」
初夏哭喪著一張臉,搜羅著肚子里本就少的可憐的笑話,自己的嘴怎麼那麼賤,腦子動都不動地就編出這麼個謊話,也不想想有沒有存貨就喊著大甩賣,沒有笑話,她就等死吧,可能比死還要可怕,死亡只是一瞬,可是折磨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尤其是他要求的,叫?在床上?她做不來,特別是對著他,還不如殺了她。
她悲催地閉上眼,而他則在唇邊慢慢地漾起一絲得意,他就知道這不過是獵物瀕臨死亡前的垂死掙扎,她現在不但會演戲,還學會騙人了,見多了那些高雅的名門閨秀,玩夠了那些妖媚的明星,眼前這道菜真算是給他換了口味,他的聲音冰冷地傳出︰「你想怎麼個懲罰法?」
她繼續裝死一般,心想︰怎麼死都行,就是別讓我那什麼叫,卻突然靈機一動,茉莉,我親愛的茉莉,幸虧你為了污染我純潔的心靈講過那個笑話,她忽然睜開眼,美美地一笑,她的反常反倒嚇了歐瑾瑜一跳,他見她笑盈盈地說︰「有個女人不會在床上那什麼叫」
歐瑾瑜心里接著話︰那女人不就是你嗎,卻听她繼續說︰「她就去看醫生,說了自己的病情,然後求醫生一定要治好她,因為她老公對她的表現很不滿意,然後醫生想了想就給她開了一張方子說,每次他做的時候,你就按照方子上的念就可以了,那個女人高興地離開了。可是沒幾天,她更加傷心地來到診所說這個方子沒有效果,不但沒有得到老公的喜愛,還被他罵自己神經病,醫生就問,你是不是沒在他做的時候念?她說,我念了。醫生也突然模不著頭緒,就問你怎麼念的?會不會念錯了?那女人特別生氣地說,我又不是文盲,我看得清清楚楚地,就按你寫的念的room。」
說完了,初夏看著歐瑾瑜依舊像冰塊一樣的臉,答案很明顯,可她依然抱著僥幸地心理問︰「好笑嗎?」
「不好笑。」他回答的斬釘截鐵一般地干脆。
她咽著唾沫,繼續補救說︰「是不是我說的不夠清楚,重來,我重講啊,結尾那個醫生的意思是要那個女人把那個單詞拆開了念」
「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你覺得我听不懂你這麼蹩腳的笑話?」掐住她的脖子,他的聲音里透著無數的憤怒。
初夏想,也許她真的沒有舍赫拉查德那麼幸運,更沒有她那麼機智,他的手緊緊地控制著自己的生死,其實那不只是單純意義上生命的存在與消亡,更是她精神的寄托,她愛他,她希望自己能帶給他快樂,雖然不敢奢望他的愛,但她仍舊希望自己在他的心里有個位置,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角落,她就會滿足,可是她太笨了,她每次都會弄巧成拙,每次都會惹怒他,她的淚慢慢地流下來。
「你如果是那個女人會怎麼念?」
她淚眼朦朧,不解地望著他,他的眼卻在此刻突然變得溫和了許多,而原本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也慢慢地松下來,只是輕輕地伏在她的鎖骨上,她蒙住了,繼而傻傻地說︰「我我也會整個念。」
「哈哈哈。」他大笑著,初夏驚奇地看他的眼笑得彎成了天空里的下弦月,而他的聲音也變得輕柔了許多,「那麼,一會兒你就喊room」
他的唇柔柔地吻在她的額頭上,初夏突然有點不大適應,而他的手更加令她意外地抹著她殘留在臉頰上的淚,這樣的歐瑾瑜,她沒有見過,這樣的歐瑾瑜,她沒法拒絕。
月光照在她潔白的身上,仿佛在上等的玉上鍍了一層純銀,男人的手貪婪地掠取著這稀有的寶物,他的整個人都靠過來,而她也在他的引導下,突然幡然悔悟一般,矛盾地接納著這令世人詬病,卻又不忍舍去的勾當。
她突然明白了那一年在喇嘛廟里看到的歡喜佛的真正含義,如果說男身代表法,女身代表智慧的話,只有相合為一人,才是真正的完滿,喻示法界智慧無窮。
此刻,她不知他們能不能達到男女雙修的境界,能否達到以欲制欲的最終目的,她笑著,她不過是個凡人,她貪戀這俗世里的溫暖與誘惑,她不想成佛極天,她只願此刻便死在他誘惑的身下,那種愉悅竟是她從未有過的,她顫栗著,難以抑制地發出一聲聲的呢喃。
他先是嚇到一般,繼而,淺淺的笑蕩在唇邊,因為女人的嘴里說的是room,不過這一次,是分開說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後以她的個性怕是也不會承認自己發出過這樣叫聲,這樣動情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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