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默不知道自己在冰水里泡了多久,直到那滿身滿心的**漸漸逃離了自己,直到那本來冰冷刺骨的水慢慢地升高了溫度,才無力地從浴缸里爬出來。文字首發
渾身的疲憊,他就像是打了敗仗的將軍一樣,既沒有體力,也沒有精力去想過多。
隨手拿起一件浴袍,他並不去仔細地擦干身體,就把它胡亂地穿上,卻把腰間的帶子系得緊緊的,他害怕太容易解開的衣服,太容易松下的心防,便會控制不住自己,便會讓剛剛所有的掙扎都變成了徒勞,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他累的一下子栽倒在床上,床報復似的發出「吱吱」的叫聲,他歪過頭,她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而她卻並不屬于自己,這種煎熬,這種滋味,讓他的心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更加諷刺地是,女人竟突然輕輕地用手攬住他的手臂,她本能地靠近他,靠近她身邊最為溫暖的地方,她蜷在他的手臂下面,緊緊地將臉貼在他在浴袍外的肌膚上。
她冰涼的小臉蛋觸踫到他的一瞬,他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像是觸電一樣,輕聲對她說︰「別招惹我,別」
女人的手卻更加不老實地慢慢婆娑在他的胸膛,她一連串本能地動作,都深深地印在江雨默心里,她與那個男人就是這樣的吧?她就這樣偎在他的懷中,而他又會怎樣?
所有的想象都變為一把銳利的尖刀,故意劃開他的肉,慢慢地,他便成為死在她手下的一片血肉模湖,而她的手卻並未停止,江雨默慢慢地忍受著初夏這近乎于凌遲般的折磨。
她的手一下下,一下下,慢慢地撩撥著他心中好不容易忍下去的**,他重重地呼著氣,而她卻隨意地將她的小腳輕輕地搭在他的雙腿間,這算什麼?公然地挑逗嗎?
他久久難以平息的野性「轟」地一聲炸開來,他一把將她壓在身下,所有的堅持都在此時化為了烏有,而那女人卻再一次囈語一般地說︰「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有,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喜歡」快速地喘息著,江雨默的聲音都有些沙啞起來。
他環抱著女人的身體,將頭重重地埋在女人的胸前,那柔軟的觸感誘惑著他更進一步的進攻。
他急切地吻在她的那團柔軟之上,女人適時地低吟著,且輕輕地回應著︰「我愛你,歐瑾瑜,我愛你」
江雨默泄氣地翻身下來,他的眼直直地盯著窗外,不錯眼楮地盯著深夜到黎明的變遷,記錄下天空的顏色從濃重的黑色變為淺淺的灰色,而女人仍舊痴纏在他的身上。
他不去看她,卻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和氣息,他輕輕地吻在她的發絲上,自語一般地說︰「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狠心?能不能不要忽視我的存在?能不能?」
直到天空展露出那魚肚白時,江雨默才昏昏沉沉地閉上了雙眼。
初夏從一片暈眩中醒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緊緊地摟著男人,男人的臉和自己貼的那麼近,他的睫毛低垂著,卻仍舊演繹出一種靜態的美好。
初夏尷尬地想從男人的懷抱里掙月兌出來,才發覺自己的腳丫竟然放在了男人的**處,她不敢動,卻又不得不動,輕輕地將腳向外抽送著,眼楮卻似乎看見了不該看見的,「啊!你們男人怎麼這麼變態,你你怎麼不穿內褲?」
江雨默在一聲令人膽戰心驚的尖叫聲中驚醒,他呆呆地愣了一會,昨晚的情況混亂到他真的忘記自己穿了什麼,又沒穿什麼,並不申訴,只慢慢地起身,剛向前走了一步,便一頭栽下去,嚇得初夏大叫著︰「江雨默,江雨默,你別嚇我??`」
初夏慢慢攙起倒在地上的江雨默,她害怕地說︰「為什麼你會這麼燙?你在發燒嗎?」
江雨默努力給她一個笑臉,他的唇因為展開的弧度而撕裂開許多干裂的口子,鮮血慢慢地掛在唇角,初夏用手輕輕地替他擦掉,嘆了口氣說︰「我們又一次同床共枕,我們怎麼都說不清了。」
江雨默靜靜地躺在床上,初夏帶著小圍裙意外地出現在廚房里,她的手藝並不好,廚房里不時傳出稀里嘩啦的的響聲。
江雨默想,她一定又是打翻了什麼,可是他的唇邊卻掛著淺淺的微笑,因為這一刻的他好幸福,原來,幸福不一定是要激烈的纏綿,也可以像現在這般,就只是兩個人靜靜地相處,這個屋子里有她,有他,足已。
初夏第一次為別人熬粥,結果卻失敗地弄成了一鍋稠稠的米飯狀食物,她苦著一張臉,而江雨默卻吃的津津有味,他笑的像個孩子一樣,說︰「好吃。」
初夏這才收起愁眉苦臉說︰「記得吃完了飯要吃藥啊!」邊說邊摘下圍裙,整理著自己。
「你要走嗎?」江雨默有些落寞地問。
「嗯。」初夏想,我已經晚了許多。
江雨默垂下眼,她終究還是要走的,不必選擇,沒有猶豫。
樓下的樹蔭處,靜靜地停著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幻影,車里的人一直閉目養神著,他的臉沒有顯露出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悲,也看不出喜,他的手里不停地擺弄著一個小小的首飾盒,輕輕地對司機說︰「走吧。」
其實,昨晚歐瑾瑜看見了一起離開宴會的他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上前阻止她,就只是偷偷地跟著,一直跟到這個公寓,他在這里等了整整一夜,他等待著她的出現,可是她卻一直都沒有走出那個男人的房間。
他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緩緩睜開眼,卻突然在後視鏡里看見自己滿是血絲的眼楮,詭異的笑著,笑著,他忽然將手里的盒子重重地掄起,重重地摔在地上,仿佛這一刻的泄憤對象不是小巧的盒子,而是那個可惡的女人。
初夏站在門口,陽光傾瀉在她的身上,她眯起眼用手遮擋著那刺眼的光亮,卻沒有看見不遠處那輛她十分熟悉的車子緩緩地駛出小區。
有時候,錯過就只是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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