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瑾瑜按下內線電話,「通知李威廉先生他們來我辦公室。文字首發」
他抬頭問初夏︰「歐太太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我要工作了。」
初夏忍不住有些好奇他會怎樣處置樓下大廳里的女人,「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理?難道就要她一直跪著?」
「原不原諒她是你的事,有沒有膽量起來是她的事,好像都和我無關,她願意跪在那,警示一下妄圖違反我游戲規則的人也好,免得我以後再多費唇舌,她願意身體力行做活的教科書,我何樂而不為呢?」
初夏冷笑一聲,「我早該知道你冷心冷面,好歹相識一場,你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歐瑾瑜突然起身,湊到初夏的眼前,與她久久凝望,半晌才說︰「歐太太,你希望我怎樣?剛剛在下面,你希望我柔聲細語地和她說話嗎?」
希望嗎?不希望吧?初夏竟然像是中了魔一樣順應男人的意思問著自己,等她回過味來,男人早已端坐在那,她不再去想剛剛那問題的答案,反而向另一個方向發問,剛問出來自己就有些後悔了,「你也不和我解釋你們之間的關系嗎?」
「不是顯而易見嗎?還用得著解釋嗎?如果我說我和她沒關系你信嗎?」
初夏搖搖頭。
歐瑾瑜聳聳肩,嘴角全是蔑視嘲弄的笑意,「就是,那我又何必說那些話呢,反正你也不信!而且我覺得剛剛我給與你的比那些虛無的解釋更加實際,對你似乎也更有用,我說得對吧?」
「對!沒錯,歐先生。」初夏幾乎咬著牙說,「你永遠都可以駕馭一切,我很好奇你究竟有沒有失控的時候,有,還是沒有?」說完最後兩個字,初夏便挪動步子,一下拽住男人的領帶,它在她的手中一點一點縮短著距離,直到兩個人的鼻尖觸踫在一起。
人們都說女人是呵氣如蘭,歐瑾瑜想說,她香甜的呼吸卻不僅僅是單純一種香氣,那里面混合著許多種東西,有陽光的溫暖,有雨露的溫潤,有清風過後飄散在空中的幽蘭之氣,也有嬰兒身上淡淡的最為原始的女乃香,而這些綜合在一起,便成了獨屬于她一個人的味道,一種無論她在哪里,無論她或顰或笑,他都能一下子辨識出來的味道,就像是人類的dna,那味道也成為了他對她的記憶編碼,無法抹去。
他有點暈眩,他怎麼就那麼輕賤呢?他怎麼就那麼想她呢?即使她就在眼前,即使她就緊緊貼著他。
他突然想起她以前和他談到相思的最高境界,她說︰「有一首信天游說的最好,高山上建廟還嫌低,面對面坐著還想你。」
他心里念著,恨不得把她和自己都揉碎了,膠著在一起,這樣就分不清誰是誰,這樣就永遠無法分離。
歐瑾瑜看著初夏拽著他的領帶,像是牽著一只野獸一樣把他牽到身邊,她竟然主動坐在他的腿上,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靜靜地欣賞著女人不同往昔的舉動,她的手臂攀在他的肩膀上,手指尖若有若無地游走在他的肌膚上,而她此時正啄著他的唇,輕輕的一下,「你永遠能掌握一切嗎?」
她又輕輕吻在他的唇上,這一次她故意吮吸著他的下唇,她吸的很用力,可他卻依舊一動不動,即使淺淺的痛蔓延在唇上,火辣辣地燒痛他的身體。
她知道,她在玩火,可是她就是想看見這個永遠掌控一切的男人失了方寸,她就是想看見他慌亂無依的眼神,哪怕只是一剎也好。
又是一個挑逗至極的吻,她拿捏的恰到好處,雖然她很主動卻刻意不去觸踫他身體的其他部位,甚至不去叩擊他的齒關,她知道,只有這樣才是高級的誘惑。
果然,男人的呼吸漸漸紊亂起來,他低吼著︰「妖精。」
初夏佯裝驚奇,「我是妖精?那你是什麼?」
「我是收妖的人!」
男人的回答幾乎令初夏笑斷了腸子,他會是收妖的人?他才是這世上最大的妖孽,她最想斬殺的妖孽。
他一把把她的身子轉過來,重重地壓在辦公桌上,室外天空晴好,室內一片旖旎春色。
女人的衣服早不知被歐瑾瑜丟到了哪里,他的手靈活地從她的衣角向上移著,她的內衣對于男人來說形同虛設,他並不把它解開,用歐瑾瑜的話說,有時候欲拒還迎的女人最美,而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也最妙。
他在小小的障礙下熟練地模索著她的柔軟,那強烈的觸感放在手心里,卻一直燙到他的心尖上,他的嗓子瞬間轟的著起一把火,火勢燎原一般,他牽引著女人的手,他要她知道,這場**的戰爭里誰都不能輕易退下那道封鎖線。
他瘋,她便只能隨著他瘋,他痛,他便要她更痛。
兩顆心狂亂地跳動在一起,他們緊緊地貼合著彼此,就好像是凹凸的兩塊拼圖,恰好找到了失散的那一半,可這抵死的纏綿卻迎來了不速之客。
「咚咚,歐瑾瑜。」李威廉的聲音。
歐瑾瑜嘴里罵了一聲,因為他知道李威廉的習慣,在這一聲之後那家伙的手應該已經踫上了門把手,用不了半分鐘,他和他身後所有的人就會看見他們的總裁這少兒不宜的畫面。
他的咒罵似乎解決不了這尷尬的局面,他一把抱起女人抬腳就進了身後的壁櫥,他不是想進這里,而是這是最近的可以藏身的地方。
「原來你喜歡這樣?」一片漆黑,倒給了初夏發揮的空間,沒有了面對面的注視,她的話也開始放肆起來,她嘲笑著他,因為她認準了他不敢把她怎樣,最起碼他不敢在他屬下的眼皮子底下把她給怎樣怎樣了。
「咦,人呢?剛剛還在。」小秘書抓著頭發,很是不解。
李威廉朝她擺擺手,「行了,我們在這等他,你出去吧。」
還等?歐瑾瑜罵著李威廉,媽的,你還真是很閑,什麼時候來不好,非得等老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出現?在罵李威廉之余他順便罵了自己,因為就是自己閑的難受,自己蠢到至極,才會招來這個比自己還笨的傻瓜。
初夏感受到男人隱忍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她故意模索在男人的腰間,卻很快被一只大手牢牢地握住,男人低著聲音問︰「你想干什麼?」
「繼續。」女人的聲調比任何時候都要**。
歐瑾瑜忍不住咽下口水,媽的,這太考驗人了,這時候要是拷問男人什麼,估計十個有九個都招供了,剩下那一個大概是自己身體有問題。
可是女人似乎並沒有菩薩心腸,她少有的溫存只為了要他出丑,她甚至不惜低段做著小小的帶著一絲卑鄙的嘗試,她的手絕無僅有地伏在男人的上,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那里面所有的神經都在繃緊,而女人卻借機說︰「你說你的屬下要是听見他們總裁會怎麼樣?」
「你這是威脅嗎?」
「不是。」
「那就好。」
「不過你給我什麼好處?」女人像是個鬼靈精一樣發問。
「你改為勒索了?」男人沒好氣地問,他的頭腦是好,可是卻不能一心二用,尤其在不適的時候。
「你錯了,單方面的那叫勒索,我們這不是在談嗎?所以是交易。」
歐瑾瑜心里極為不爽,今天這女人是怎麼了,剛剛不是已經結束了一場生意嗎?她還做生意上癮了,干什麼都和他談條件,如果每天這樣生活,他只怕會英年早逝,不得善終。
「你想怎樣?」他忍無可忍。
「我不想怎樣,只想這樣。」她一再緊逼,手里壞壞地動作著。
他的汗滴下來,落在眼里便是那燃燒的火焰,落進嘴里便成了心底的鹽,咸咸澀澀的,慢慢消磨著他的意志。
李威廉卻在這一刻慢慢地靠近壁櫥,他突然拽住歐瑾瑜不慎露在外面的一小段領帶,用近乎自言自語的音量說︰「領帶不錯。」
可是他知道,他說的話該听見的人應該已經听見了,回身對其他同事故意高聲說︰「既然他不在,那我們先回去吧!」
歐瑾瑜卻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是感謝他還是繼續罵他,他的身子正延伸在女人的身體里,一下下的撞擊在狹小的空間里也變成了另類的刺激,他動作的幅度受到了限制,可全部彌補在力度上,女人的身體像是顛簸在欲海狂潮上的小帆,哪怕快碎了也不吭一聲。
兩個人的世界就這樣炸開了,亂成一片,而後是死一樣的寧靜。
初夏攏了攏頭發,邊整理衣服邊走出壁櫥,期間甚至沒忘了擦掉早已花掉的口紅。
「現在你滿意了?你不就是要看我失控嗎?」歐瑾瑜簡單清理著自己,「歐太太如果覺得不劃算,我可以考慮補償你,剛剛的交易還算數。」他的口氣好像是在**買春一樣。
「不用了,剛剛是我主動的。」她嫣然一笑,百媚叢生,「今天算我買下你,歐瑾瑜,你一次多少錢?」
歐瑾瑜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簡直是
可他似乎太小看她,初夏一邊補著唇膏一邊說︰「按你剛剛的表現應該也不貴,我應該可以承受,不知歐總是不是因為夜夜笙歌,似乎體力大不如前了呢,不過沒關系,國外研究證明有九成以上的女性一生都沒嘗試過**的感覺,我可以體諒,不過就不知道你外面的那些女人會不會在你身上失望呢?」
她可以想象身後男人的那張臉,她要的就是這樣,她就要看他按捺不住的欲火,可她更欣賞他此刻近乎瘋狂地要把她撕碎的恚恨。
他的抓狂,成了她心中快意的源泉,就像剛剛在那個密閉的空間里一樣,當他喘息著爆發的時候,她驟然推開那炙熱的身體,而那曾令她快感而今卻無比厭惡的東西便如容顏一般噴射在光滑的小月復上,她躲閃的不僅僅是男人,還有那熟悉的東西,那是快感嗎?
她騙的不只是對面的男人,還有她自己,因為她怕再過那短暫的一秒鐘,男人便會察覺她的失防,痙攣從那中心的一點畫著圓擴散開來,她的身體再一次誠實地出賣了她,誠如他所言,在做這件事上,他們是天底下最默契的一對,即使在今日。
所以,她只能說︰「歐瑾瑜,這一次我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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