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二,二化三,三生萬象,輪回于無盡之中,徘徊于六界之外。文字首發
此處乃是位于神、仙、人、魔、妖六界之外,被六界眾人視為遠古神秘的天極世界。
傳說,它是由創世神化散的靈子一個個拼湊而成,也傳說它是創世神為了等待心愛之人歸來而創造出的無禁之境。它,便是天朝,天樂之極,朝廷之都。
在這里,沒有劃分善惡正邪的絕對準則,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更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絕境。
靈星城,天朝之都,集天地之最極靈氣于一城,上通天,下及地,俯瞰萬世之繁華。
靈星城外,清晨的霧氣還沒有散去,砰砰砰砰但聞拳風呼嘯,空氣震蕩。
飛竄山水間的無數矯健身影,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驚人速度互相切磋。細細觀之,動作矯健,如惡虎尋羊,如獅撲蠻牛,如鷹擊白兔,如鶴立松巔全身動作都是腰胯合一,敏捷凌厲。尤其是他們四肢和一條大脊椎,動靜開闔之間,宛如五張弓拉滿,拳腳出似箭,落似風,顯現出了雄厚的根基。
微風拂過,有若干修為較高者卻在此時停下腳步,原本嚴肅深沉的眼眸中瞬間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芒,那是發自內心的激動,更是一種深入骨髓的驚喜。稍有眼力者,不難發現,他們灼熱的目光有著一個共同的終點,那便是訓練營地不遠處的蔥綠樹干。
或許有人會問為何會如此呢,樹干上明明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如此他們注視在意的又是什麼呢?
不明就里的大有人在,正當他們感到困惑不解時,一抹靚麗較小的身影如入無人之境,憑空出現在樹干上。
淡青色的長袍,精致絕美仿若散發著奪人光彩的五官,銀色靚麗的長發,隨風飄浮在樹梢間,僅在瞬間便足以奪人眼球,攝人魂魄。
她,便是天朝至今絕無僅有的神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靈帝辛
「陛下!」
辛的出現,不單是事先稍有所覺者,連帶其他沒有半點察覺的人也跟著激動尖叫起來。眼里綻放著灼熱的光芒,以無限的崇拜瞻仰著樹干上英姿卓立的小身影。
為什麼說小?也難怪,即便小身影的修為境界再高,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未滿十六歲的少女。這個年紀要換做一般人指不定還在父母跟前撒嬌嬉戲,而她,眾人眼前絕美出塵的小人兒卻已憑借自身實力為能人所不能,平息戰亂,開創天朝之聖元。
靈帝,多麼偉大的存在啊。至少在他們眼里,她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因為她,他們方能逃出死神的魔爪,因為她,他們方能有了一個家。
辛淡漠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樹下一片片的人群,他們中的一部分曾是與她生死與共的下屬,是她誓死想要護其性命的同伴。是時候了嗎?風旭,風揚,將他們交給你,我放心!!!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青澀的弧度,辛淡淡的眼眸中一絲傷感一閃而逝,最後撇了撇底下位于人前的俊秀身影,毅然轉身離去。
然而,她卻不知,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傲然屹立在最前端的幾人眼里的黯然。
她,終歸還是做出了選擇。主子,我們從未奢望過你會如此平凡的我們駐足,卻仍舊放不下那份期待。希望,會有那麼一天,哪怕只是一分一秒,你看我們的眼神中能多一點除了守護以外的色彩。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願意等,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們也願誓死追隨。卻不知,今日他們強忍著的放手成為一生最大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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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絕美的女子身著一襲淡青色的長袍手持銀劍,身子有些發軟般蹲在地上,即便如此,她的背依舊挺得直直的,目光如炬鎖定著對面的敵人。她的劍上、長裙上皆染滿了金色的鮮血,這血有她的,也有敵人的。站在她對面的是一名同樣絕美容貌的年輕男子,漆黑的長袍和他手中的黑色長槍同樣染著血。
他們的周圍是一望無際的虛無,在這虛無之中既不存在黑暗,也不存在光明,生與死的概念在這里也是完全不存在的。這里是天朝的絕境,現實與心境的交界,既不存在于任何生命,卻又與生死輪回相連。只有這里才能作為他們的戰場,就如同他們只有彼此才是唯一的對手一樣。
「你贏不了我的,我傷即你傷,我死亦是你亡。」黑袍男子開口了,事實上他傷得很重,身為純能量體,他的能量水平已經降到平時的一半不到。但是他很清楚對手的情況只會比他更糟。該死的,這個笨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固執。他們本就是一體,只要她乖乖按照他的意願行事,他也絕不會存有奪取她身體吞噬領靈魂之心。
「小家伙,你我的能量水平本來是同級的,但是你的能量在不久前的那場激戰中就消耗掉了一大半,修養不到數月,想要完全恢復根本就不可能,這樣的你怎麼可能贏得了我!還是乖乖俯首稱臣吧!」
「我不會輸,呵!」辛冷冷一笑,天生的傲然與霸氣凝于心間,淡漠的彩色眼眸冷冷地撇過對面的敵人,無不自信道︰「這世上能威脅到我辛的人,根本不存在!」
或許因她舊傷未愈,兩人實力上會有些許的差異。可那又如何,她辛從不接受威脅,哪怕對方是足以抹殺自己的存在。
男子的唇邊出現了一抹殘忍的笑意︰「好,本尊欣賞你的傲氣,可……欣賞歸欣賞,本尊卻不會因為這丁點好感放棄這等大好的機會。呵呵,難道你不奇怪嗎?為什麼我會決定在你成為靈帝之後才出現?」
是的,她想知道!她想知道為什麼本應早就消失的心魔會在此刻出現,就在她以為殺戮徹底平息的當下。森那老家伙不是說,她突破靈帝境界的那一刻心魄便會自動消失嗎?難道……這一切根本就……
「呵呵,察覺到了吧!不得不說,你們這些靈修者推舉的長老還真是會做戲,僅靠一張嘴和慈祥的臉蛋便將天朝人人敬仰的靈帝玩弄于股掌,倒也算是個人物。不過,你放心這點小恩怨待本尊得到你的身體後自會幫你討回。如何,小家伙?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如此苦苦死撐值得嗎?你為那些人付出了這麼多,按照我的意見稍稍索求一些東西應該不為過吧!還是說,以你現在的實力,你有信心能贏我?」
真如自己料想般的結果,辛眼里閃過一絲異色。果然是他,風旭,風揚該是早就有所察覺,所以才會在那個時候提出國師與聖女兩者共存的吧!
失望?難過?怎麼可能,她辛從未將其納入自己羽翼之下,也從未將那些人當做自己人,又何來期望與失望。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這事上動了心思。可笑,這便是他們策劃已久的計策麼。借取她的力量統一天朝,然後將她這顆棋子除去奪得整個天朝。
也許,他們算是成功了吧!只是……如果沒了她的存在,風旭等人還會留下他們的性命嗎?辛在心底冷冷一笑,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心魔,說到底也只能是無形的虛體,想要輕易贏過她辛,還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呵,我辛從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人半分,任何人!」堅定的話語蕩漾在死寂的絕境之地,辛靠著天靈劍的支撐慢慢站起身,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一個小小的依附體竟然自大到忘記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什麼意思?」男子心里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微微蹙眉。
「呵呵。」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緊不慢的伸出雪白的縴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在男子詫異不置信的目光下,緩緩挖出自己鮮紅的心髒。
整個過程,辛的面色卻未有半分變化,仿佛手中的心髒不是自己的。
「你……」男子這下是徹底被眼前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給震驚了,這小家伙還是人嗎?竟然敢……
「怎麼……怕了?」辛冷冷一笑,卻是傾國傾城,額頭雖有些許冷汗絕美的臉蛋上卻未露出半點痛苦之色。
「你……你……瘋了!」該死的,她到底想做什麼?!如此瘋狂的想法實在是……
男子臉色大變,身體瞬間像是被抽空般開始飄蕩虛浮起來。想要沖上前奪過對方手中關系著兩人生死的王牌,辛卻是微微一笑,握著心髒的手稍稍用力,下一刻,決定生死的關鍵便是灰飛煙滅。
「你……唔……」男子痛苦地申吟一聲,不甘心地掙扎著想要擺月兌死亡的束縛,只可惜他實力再強也抵不過自己身為心魔的事實,本體沒了生命,生于本體的他自然就免不了消失的命運。
相對于男子激烈的反抗,這邊的辛卻表現得異常的寧靜,只是在閉上眼的那一瞬間連她也未察覺到眼角閃閃發光的淚珠及不遠處正匆匆趕來的若干焦急身影。
「……不要!」
「陛下!」
「主子!」
震天動地的呼喊聲,兩人的形體漸漸消失,徒留給趕來的眾人留下一道淡淡的卻根本無法追及的韻味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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