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諾大的辦公室里,顧落和安平對望一會兒,誰也沒有開口,幾十秒鐘後,還是顧落先開了口︰
「您喝什麼?茶還是咖啡?」
「茶吧!」安平說,
拿了紫砂壺,顧落沒喊秘書小林,而是她自己動手泡了一壺紅茶,倒了一杯,放到安平的手邊,「您請用!」
安平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瞅著顧落,臉上的神情很是平靜,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過了好一會兒,安平才說話,「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顧落輕點了頭應了一聲。
「知道!」顧落說話的時候雖然帶著恰到好處的淺笑,但是她的手心全都是汗,緊張啊!
「那就好,」安平依舊盯著顧落,一字一句的說,「我覺得也不需要繞什麼彎子,還是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好。」
「是,」顧落簡單地說了一個字。
安平也不再客套,直言不諱,「我兒子在外面花錢追女人、養個情婦,只要不出格,我大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和他計較也就是了,唐栗願意拿金山銀山的把你給養起來,也不是不行,可是他也只能是養著你,結婚絕對是不行的,」
顧落低著頭,
此刻,安平的態度擺出來,讓她一直緊張的心反而一松。
有什麼,不就是不同意嘛,這個思想準備她還是有的。
微抬了抬頭,顧落依舊笑,語氣卻硬了起來,「我和唐一栗在一起,為的,也就是想要有一段有法律效力的婚姻,而且,我這個人很固執,不會因為您的不贊成就改變主意,所以我會讓你慢慢接受我最強殺手系統。」
立即的,安平神情一肅,放下手里的茶杯,在身側的包包里拿出一沓相片,放到顧落的跟前,「有人給我寄了這個!」
顧落拿起照片,微微垂頭,身板甚至有些僵硬,
那些照片上只有一男一女,曖昧親密的兩個人,有拉手的,有擁抱的,甚至還有親吻的……男的是江航,女的是顧落自己,
顧落沉默著,久久沒有動靜,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她怎麼辯解都是蒼白的。
這些相片是半年多前她和江航去北京的時候,她雇人偷拍的,然後又雇人郵給米諾,為的也只是刺激打擊米諾,
可現在,這照片竟到了安平手里,這叫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顧落沒說話,安平的臉上閃過一絲鄙夷,「我不希望我兒子總和亂七八糟的人纏在一起,就憑這些照片,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我很理解您!」顧落很是尷尬的笑笑,選兒媳婦,誰不願意選個清白的。
緊緊捏著相片,顧落只覺得渾身上下火燒一樣的難受。「可是……只要唐一栗不嫌棄我就好。」
「一點也不知道含蓄。」安平言語譏諷,眉毛自然地皺成一團,「唐栗自身條件有多好不用我說你自己也知道。我們家也不是非要計較門當戶對這些的。不過,我的兒媳婦,至少還是要做到家庭清白,人也干淨。至于你……」
安平停頓了下,後面的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雖然華威很光鮮,可是據我所知,你的家庭很復雜,你的媽媽很混亂,你這個人也很混亂,我沒說錯,是不是?」
顧落瞪著安平,安平的這些話很刺耳,讓她說不出的別扭,心像被什麼扎了一樣,不服輸極了。
什麼叫‘你的家庭很復雜,你媽媽很混亂,你這個人也很混亂’?不滿意她沒什麼,可為什麼還要扯上她的媽媽?
見顧落直愣愣的盯著自己,對自己的視線絲毫不閃躲,安平突然覺得很窩火,聲音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唐栗無非就是看上了你這張臉罷了,而你看上的是什麼我也很清楚,現實點兒吧!浮華沒什麼好處,愛慕虛榮更是要不得,什麼鍋配什麼蓋,女孩子還是腳踏實地一些才能幸福,我告訴你,唐栗的爺爺早就給唐栗定好了人,就差談婚論嫁了,我呢,對陸夕顏這個兒媳婦的也相當滿意,請你以後不要再騷擾糾纏我兒子,最好離我兒子遠遠地。」
「要我離開唐一栗只有一個可能,除非他跑來親口告訴我,他不要我。」顧落忽然開口,盯著安平,詭異地揚起一個笑容,語氣很是堅定,不可摧,「我想唐一栗是個什麼性情您應該很了解,唐一栗不會不要我,只有我不要他。」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安平的臉上驟然出現憤怒的表情,儼然被顧落的話刺激到了,眼看著就要發火,咬咬牙,又強行忍下了,「我說一句,你有十句等著我,我發現你這個人還真有那麼點詭辯的才能。」
顧落卻忽然笑了︰「對不起,我無意冒犯您。」
「我知道,您覺得我高攀了唐一栗,配不上他,可是他選擇了我,我為什麼不可以選擇他?您不接受沒關系,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我會讓您慢慢接受我。」
「你這是要死纏爛打嗎?」安平被氣得不行,「你這樣我只會更討厭你聖獸界!我奉勸你還是死心吧,最好早點認清形勢,省得丟臉,否則,把我逼急了,你肯定是不會好過的……」
顧落利落的打斷安平,「無所謂,您請便!」
安平憤怒,惱恨之余,差點氣昏過去,瞪著眼,安平幾乎咬牙切齒的道︰「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進我們唐家!你也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能攀得了唐家那麼高的門檻嗎?」
「唐家的門檻再高,我也不屑去攀,我只是想嫁給唐一栗而已!」
……
顧落盯著安平憤怒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不是她要把事情弄得這麼糟,而是從安平提到她媽媽的時候,她就窩火,難受的夠嗆,她就很想反抗。
半個小時後,
安平踩著高跟鞋,氣沖沖的進了唐氏集團的辦公樓,
對顧落,安平反正是死活不對眼,見了一面,安平才發現她低估了顧落的寧折不彎,顧落竟然是那種堅強固執的性格,絕對軟硬不吃的主,安平不但沒達成目的,反倒被她氣得要死。
安平進了唐一栗的辦公室,唐一栗也是不在,秘書在見到臉色難看的安平的瞬間便立即打電話通知了唐一栗。
坐到沙發上,安平連喝了四五杯水,整個人才安靜下來。
一個小時後,唐一栗急匆匆回到了辦公室。
「媽,您怎麼來了?有什麼急事?」唐一栗問著安平,猜不出發生了生了什麼事,能讓媽媽大老遠的跑來。
「沒事我就不能來?你這兒我來不得?」安平沉著臉,數落著唐一栗。
「不是這個意思!」唐一栗慌忙接話。「您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安平沉默了下,想了一會說︰「唐栗,安排一下你手頭的事情,然後跟我回北京,把你和夕顏的事情定一下!」
「我和夕顏能有什麼事情?」唐一栗絕對的裝傻充愣。
「裝傻是不是?」安平眉頭擰了擰,兒子是她生的,什麼德行,她最清楚,「唐栗,甭跟我這兒窮對付,就你,到如今還孤家寡人著,你不急,爺爺早急了,趕緊跟我回去,把你終身大事給定了,人,爺爺也都給你選好了,就夕顏!」
唐一栗煩躁的扯扯領帶,「媽,都什麼年代了,還興包辦婚姻?再說了,我對夕顏真沒感覺!一點都沒有,況且,我也有中意的人了,就算是定婚事也是跟她定,」
安平的臉唰就撂下來了,問道︰「為什麼看不上夕顏?」
「您和我爺爺又看上了夕顏什麼了?」唐一栗也很想知道,到底是看上了陸夕顏什麼了,非要把他們湊成一對?
「我都說了我有喜歡的人,媽,知不知道,離開她,你兒子就活不成了。」
安平真是被唐一栗氣得要死,眼看著就要發火,又強行忍下了,耐著性子解釋道︰
「這世界上就沒有誰離開誰活不了的,情情愛愛都是糊弄人的,感情這種東西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男人還是要以事業為重,女人不過就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婚姻才是利益的結合,只有存在利益關聯的婚姻才能穩固。唐栗,你不要執迷不悟啊!真正對你有幫助的,還是一個門當戶對的婚姻,沒人幫扶著你,事業前途哪能走的順暢,」
「有沒有前途,我不稀罕,」唐一栗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毛我的百億老公,老婆我愛你。「唐氏的錢足夠我輕輕松松的活一輩子了,我用不著再找對我有幫助的女人。」
安平終于火了,站起身來,毫不留情,語氣刻薄的怒道︰
「那你稀罕什麼樣子的?顧落那樣的?門當戶對的對象你看不上眼,非要找些亂七八糟的人糾纏不清,唐一栗,你能不能帶著眼楮識人?像顧落那樣長得跟狐狸精似的女人娶回家能安生嗎?她有什麼好,你知不知道,她的私生活有多亂,誰知道她被多少男人睡過了?唐一栗,你找女人,最起碼也得給我找個干淨清白點的……」
「媽……」
唐一栗突然提高了聲音,臉色也變了,提起顧落的清白,心中不由得惱火,「我不希望在您嘴里听到詆毀顧落的話語,媽,您怎麼就不想想,你兒子就干淨嗎?你兒子就沒睡過別的女人?你兒子那東西就沒進過別的女人那里。」
安平冷笑,「男人和女人能一樣嗎?我不願意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戳我們家脊梁骨,我說了你不愛听,可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媽!」唐一栗心里很壓抑,好像吃壞了東西,悶得難受,「您要真心為我好,就什麼也別管,難道您非要我也過您和我爸那種同床異夢的生活嗎?爸爸從我記事起就不愛回家,您自己守著空蕩蕩的屋子,那種日子您就沒過夠嗎?」
唐一栗脾氣上來了,多少就會有些口不擇言,
安平在听到那些話的瞬間,臉幾乎是立時就慘白得毫無人色,咬著壓控制著不讓自己顫抖,安平又是傷心又是憤怒,
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混蛋兒子,專撿著她的傷疤戳。
「媽,對不起,是我失言了!」看著安平的神色,唐一栗頓時軟化了態度,心里更是後悔的要死,面前那是自己的母親,他怎麼能說那麼難听傷人的話?
安平緊掐著手心,拼命掩飾著情緒,好半天才說出話來,無比沙啞,嘶聲的說,
「你是存心跟我作對還是怎麼?唐栗,我跟你說,夕顏我看著很是喜歡,你樂意也好不樂意也好,我的兒媳婦都是她,你要是敢亂來,從今後你就別認我這個媽。」
安平留下話,直接轉身就出了唐一栗的辦公室,嘴里還嚷嚷著要馬上回北京,無論唐一栗怎麼挽留,安平也不肯再多呆一分鐘,
無奈,唐一栗只好給小馮掛了電話,讓小馮把安平送回了北京。
站在公司辦公樓下,唐一栗也是煩躁的很,他不但把媽媽給氣著了,還把事情突然給變得難辦了,媽媽那是認準陸夕顏,恐怕回到北京,跟爺著手要辦的第一事,就是把他和陸夕顏趕緊撮合成一對。
想了一會兒,唐一栗才拿出手機,直接就按了顧落的電話。
只是,沒人接听。
又按了幾次,電話還是無人接听。
接著繼續按,結果沒多久,顧落就關機了!
唐一栗皺眉,如果他沒猜錯,媽媽也應該是找過顧落了,那丫頭現在好不好正生氣呢!
……
看著連門都不敲門,直接推門就進了她辦公室的唐一栗,顧落心里這個氣啊。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唐一栗豎起中指,沖她噓了聲,也不說話,直接走到顧落跟前,
顧落瞪著唐一栗,干脆沖他繼續發飆,「喂,我跟你說話呢,讓你出去,你沒長耳朵嗎?」
「怎麼了?」唐一栗伸手捏捏顧落的臉,看著她的眼神飽含著無奈,「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有事就說嘛純血誘惑!」
顧落打開唐一栗的手,眼楮依舊瞪著他,「我現在很生氣,唐一栗,你再捏,我就咬你了。」
「那你咬吧!」唐一栗很是自覺地把手送到了顧落嘴邊。
顧落想都沒想,對著嘴邊的手上去就是一口,
唐一栗‘哎呀’一聲,呲牙咧嘴的說︰「你還真咬?」
顧落一臉嚴肅,嘴上依舊氣哼哼的,「不讓我真咬?原來只是做做樣子。」
「當然不是,」唐一栗裝出一副小可憐的樣子,再次把手送了送,「出氣了沒?沒有你繼續!」
顧落抿著唇靜靜看了唐一栗一會兒,沒動作,也不再說話,
唐一栗湊近她的臉,低語,「我媽媽找你了是不是?顧落,不管怎麼樣,你不能不理我,我想好了,你生氣了,就咬我好了,直到你不氣了。」
顧落看著唐一栗,沉默著,
這一瞬,心里忽然就覺得無限委屈、無助、害怕,種種的情緒一起都涌上了心頭,讓她心煩。
「唐一栗,既然陸夕顏是你家欽定的準兒媳,王子配公主,你們門當戶對,一切剛剛好,你說我干什麼要在你們之間插上一杠,阻攔你的美好姻緣?」
唐一栗啞然失笑,右臂伸出,摟住了顧落的腰,身子貼過來,將她按在了自己懷里,然後抱著她一起坐到辦公桌後的老板椅上。
「顧落,我知道委屈你了。」
「還有你媽……」顧落說了這幾個字後突然住了嘴,其實,她真的不願意唐一栗夾在他媽媽和她之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唐一栗再次笑了笑,就算顧落不跟他告狀,他也能想象得到,媽媽和顧落會面,當時是怎麼樣一副場景。
「那是我媽,你說我怎麼辦?能換個媽嗎?不能!」唐一栗完全自問自答,將下頜貼在她的頭頂,摩挲著她的頭發,無奈的搖了搖頭,「可要我把你換了吧,我又不舍得的。」
顧落抬了一下唐一栗的下巴,「我看,還是我把你換了吧!」
「你敢!」唐一栗從嘴里蹦出這倆字後,顧落本想回擊,但卻被唐一栗突然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直到顧落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兩眼發花,四肢發軟,唐一栗才心滿意足地放開顧落,眯著眼問︰「還換我嗎?」
「換,孩子同意我就換!」顧落小心翼翼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多少還算有些安慰。
唐一栗也是模了模顧落的肚子,「放心,要是有了孩子,他要敢不听他老子的,生下來,老子拿皮帶抽他!」
「你敢!」
「……」不敢,也就痛快痛快嘴。
顧落翻過唐一栗放到她肚子上的手,在他掌中用指甲輕刮了下,看著他緩緩道︰「唐一栗,你說,我肚子里的」小東西「是什麼樣子的?大概**個月後,他就該出生了,也不知道是像你多一些還是像我多一些?」
「什麼?你說什麼?」對面的黑瞳倏地一縮,唐一栗扳住顧落的腰,有點控制不住音量,
顧落眨眨眼,只是笑,「小點聲音,再把孩子嚇壞了重生豪門御夫!半個小時前,我剛拿試紙試了,有了!」
「……」唐一栗干張著一張嘴,半天一句話沒說出來,很久之後,竟然彎腰,把顧落的腳上的高跟鞋給月兌了,然後,唐一栗抱著顧落直接進了內間的浴室,打開水龍頭,半摟半抱著把顧落臉上洗了個干干淨淨。
「干什麼?」顧落被唐一栗莫名其妙的這些動作弄懵了,這是干啥?都懷孕了,怎麼就沒看到唐一栗有點高興勁兒,他不是很想要孩子嗎?
唐一栗心髒蹦蹦的直跳,繃著臉瞪她,「懷孕了你還生氣?懷孕了你竟然還敢穿高跟鞋,把孩子扭傷了怎麼辦?還有,以後不許再化妝。」
說完,唐一栗竟然將顧落打橫抱起,直接就往門外跑,跑了兩步,突然又停下,一臉的緊張,腳下也換成小心翼翼的走,
顧落拍了唐一栗胸膛一下,被唐一栗抱著走在公司的走廊里,多不好意思。
「干什麼呢?快放我下來唐一栗。」
「別鬧,我們都馬上去醫院!做產檢!」
總算是有了愛情的結晶,可唐一栗卻相當驚恐,緊張的不得了。
他的孩子可是要健康,就不能有什麼意外。唐一栗拼命的想,這些日子顧落有沒有吃過什麼不好的東西,有沒有感冒,有沒有做什麼過激的動作,還有自己有沒有抽煙,有沒有喝酒……
……
市醫院,婦產科檢查室。
做b超的顧落躺在小床上,唐一栗一直攥著她的一只手,眼楮盯著電腦上的顯示屏,本來婦科檢查,規定的是男士止步,可是唐一栗不干,先軟後硬,不行就直接闖了進來,反正,他的孩子,他定是要看第一眼。
醫生瞪著顯示屏,激動地差點跳起來。「哎吆喂,雙胞胎啊!還是異卵雙胞胎!」
唐一栗往b超顯示屏跟前湊了湊,甜蜜笑著,嘴咧的就跟娃哈哈似的,簡直都高興瘋了,好半天才憋出話來,「還真是,兩個哈!」
顧落頓時一翻白眼,心里話,又不是醫生,b超能看明白嗎?跟著裝什麼懂啊?
可是她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
出了醫院,坐到車上,唐一栗立時把顧落緊緊摟在自己懷里,表現得就好像顧落失散多年,已經有很久沒見了一樣,
顧落也是很用力地摟住唐一栗的脖子,埋進他的頸窩,呼吸著他的氣息。
「顧落,我模一下孩子,就一下好不好?」有了孩子,唐一栗覺得,滿滿都是幸福,自己的人生再也別無所求,他和顧落幸福的未來,正在向他招手。
顧落只是低笑,一臉拿他沒辦法的表情。
「顧落,幾個月之後我們就會有一兒一女,多好!」唐一栗很小心的模了模顧落的肚子,甜蜜的笑著,一胎生兩個,多省事,多爭氣啊!
顧落依舊笑,嘴里卻不滿意地輕哼,「你怎麼知道就是一兒一女,也許是兩個兒子,也許是兩個閨女!」
唐一栗手臂收了收,「不管是什麼,兩個就比一個強!顧落,我們現在去領證吧!生孩子之前,得把婚給結了,要不,孩子就成私生子了全息網游之官妞!」
「你這算求婚了?」顧落頓了頓,眉梢微挑,不禁壞心眼地找碴,「不行不行,太簡單了,太倉促了,太沒誠意了,怎麼著,你也得弄個戒指,鮮花什麼的,然後像模像樣的下跪求一次。」
「整那一套虛的飄的有什麼用?」唐一栗側頭淺淺吻了下顧落的唇角,轉移話題,「顧落,你可是騙了我的人,騙了我的心,現在又騙了我的孩子,現在,你不會是玩膩了,想拍拍走人吧?我可是以結婚為目的的和你戀愛,你要是現在不和我領證,那你就是個玩弄男性的女流氓,太不厚道了!顧落,我今天一定要領證!」
顧落搖著頭,「不行……」
唐一栗突然變了臉,「你要再說不行,我就綁著你去登記!」
「好吧!」
顧落還是很吃這一套的,故作委屈的小聲嘟囔著,「戒指求婚什麼的,以後記著給我補上!」
「補,一定補!」
……
差不多四十分鐘後,顧落和唐一栗帶好了證件,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大廳已經有幾對要結婚的男女等候著!每對情侶都是如膠似漆,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唐一栗拉著顧落坐在椅子上等候,時不時還在顧落耳邊低語兩聲,一雙手更是控制不住的模模顧落的肚子,在人多的大廳,顧落抹不開,眼楮已經瞪了唐一栗不下數十次,可那家伙一點也不知道收斂。
辦理結婚的工作人員正在給一對年輕夫妻辦理結婚手續,填表格,檢驗證件……工作人員檢查的很仔細的……
排在顧落她們前面的,拿到證,都美滋滋的走了。
終于輪到了他們,
唐一栗拉著顧落起來,剛坐到登記處的椅子上,整個大廳唰的變黑了!
辦理登記的工作人員很是歉意的站起來,「對不起,停電了!登記辦不了了!明天再來吧!」
唐一栗這個氣,早不停電晚不停電,單單排到他和顧落時候停電了,這叫什麼事?
「我們證件都在這兒,你蓋個章不就行了!」唐一栗的語氣有點生硬。
「不是的先生,你和這位小姐的結為夫妻,你們雙方的資料我們都要在電腦上建檔,現在停電了,根本無法工作,你明天再來行不行?我保證第一個給你登記。」
唐一栗瞪她,「我就今個辦!」
「先生,請你不要為難我!真的辦不了!」工作人員為難死了,心里直罵,怎麼踫上這麼個難纏不講理的,
「別那麼多廢話,快給我辦手續!」唐一栗推著他和顧落的證件,在哪兒不依不饒的。
顧落趕緊扣住唐一栗的手,拍拍他的胳膊,好笑的安慰著,「明天就明天吧,唐一栗,又不差這一天!」
「你怎麼那麼好說話?」唐一栗埋怨著顧落。
顧落也不爭辯,拉著他,不管不顧的出了民政局。
兩個人還不等說話,唐一栗的手機卻響了,接通,一分鐘不到,唐一栗的臉突然就變了顏色。
「我爺爺摔了一跤,好像很嚴重,顧落,我的馬上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