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喘著氣坐在河邊,沈耀軍終于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看了眼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巨蟒,沈耀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想起剛才的情形真是危險之極,蟒蛇把他的身體整個的卷起來,纏的緊緊的,他真切感受到窒息的感覺,蟒蛇卷住了他,張開大口就要把擒住的獵物給一口吞下月復部,沈耀軍眼神一凜,整只手臂也只有手腕以下的手掌還處于能活動的位置,幸虧掉落的匕首離的不遠,他的手指掃過刀尖,以一個十分困難的角度抓住了匕首,說時遲,那時快,在蟒蛇大張嘴巴的時候,他以十分的力道狠狠的捅進了蟒蛇的月復部,蟒蛇吃痛,一下便松開了巨大的蛇身。
在下一瞬間,沈耀軍便抓住機會,一個猛撲,將匕首插進了蟒蛇的喉嚨,蛇身依然不停地掃蕩著,他不記得自己到底用著匕首對著蟒蛇捅了多少下,只到最後蟒蛇不再動彈,他才停下動作,重重的倒在邊上,蛇身把河水拍打的到處都是,
他身上此刻已經是*並且還沾滿著蟒蛇身上的血液,刺鼻的腥味一下下的沖擊著人的嗅覺。
沈耀軍再次看了一眼沒有了氣息,但依舊睜著它那雙駭人的墨綠色眼眸,緩了口氣便走到河上方一點,稍稍清洗了一下,把身上的血跡給洗掉,這滿身的血,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有麻煩。
沈耀軍剛剛這麼想著,前腳才剛剛洗好,走上岸邊,下一秒,河水流動的聲音變開始變得不平常起來。
沈耀軍眯了眯眼,轉頭向河水里望去,常年長著水草的地方動了動。腳步悄悄往後移了移。
「該死的!」沈耀軍在心中暗罵了一聲,那水草里藏著的分明是一條鱷魚,鱷魚的可怕程度可絲毫不下于蟒蛇,此刻的鱷魚應該是被蟒蛇的血液給引來的,說不定還不止是一只,沈耀軍轉頭仔細看了眼河流前方,果然,那邊成群結隊的鱷魚正向著這邊游了過來。
快速的撿起剛才和蟒蛇搏斗時掉落在河邊的帽子,看了看方向,在鱷魚到來的前一秒,沈耀軍消失在了河邊。
「快到了」沈耀軍再一次拿出地圖,比對了一下,發現這座山的對面就是此次穿越的終點。
藏好地圖,沈耀軍健步如飛的向前奔去,他剛才已經看過了,這邊的山林中沒有像那邊的一樣,有許多有毒的蟲子需要注意,只是山路崎嶇了許多。
但當沈耀軍翻過山頂,出現在他面前的情形卻是讓他再一次皺起了濃眉,眼前的是一個大大的裂谷,也就是說兩個山頭中間是一個大懸崖,要過到對面,則必須越過中間的懸空地帶,這可不是一個跳躍就能越過去的,足足有十米多寬的距離。
不過,很顯然,情況也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兩頭是有一根繩索連著的,很顯然,就是為了讓人攀著過去的。只不過,繩索的顏色看上去很是陳舊了。下面看不到底的懸崖,上空卻只是一根孤零零的看起來不夠粗的繩索。
沈耀軍拉了拉袖子,雙手插在健腰上,只略略思考了下,便朝著懸崖走了過去,蹲在崖邊上扯了扯繩索,估計了一下應該能夠承受住一個人的重量。
雙手小心的觸上繩索,下一秒,以一個靈巧的角度,雙腿也交叉搭上了了繩索,現在沈耀軍整個人便都支撐在繩索上了,以仰視的角度,上面是繩索和一望無際的天空,下方更是望不到低的懸崖,沒有一定的心理素質,估計是連攀上繩索的勇氣都是沒有的。
沈耀軍人攀在繩索上,甚至可以感受到懸崖底下吹上來的冷風,涼颼颼的。
定了定神,沈耀軍開始小心的慢慢的移動身子。
沈耀軍的速度不算太快,但不慢,這對他來說不算是什麼難事,只不過環境決定了,只攀著一根繩索,十足的要考驗人的心理素質罷了。
繩索一直在搖搖晃晃,畢竟承受著一個不輕的體重,看上去很是顫顫巍巍,若是有旁人在此觀看,定會為攀繩索的人捏上一把冷汗,只不過現在只有沈耀軍一人在這里。
全身的重量都移到了手臂上和腿上,近看可以看到沈耀軍的手上突出的青筋,繩索咯吱咯吱的響,繩索上的每一個地方都被拉的緊繃著,突然繩索的一頭動了一下,原是固定的一處征松了一下,不過固定的頭部是卡在石頭里面的,因此不會掉落出來,只是繩索踫到了邊上的石頭和土塊,便嘩啦的滾下懸崖。
繩索狠狠的晃了晃,沈耀軍心下驚了一下,穩住身子,過了一會兒,發現繩索沒有出現大問題,便又開始移動身子。
快到中間的時候,沈耀軍微微歪過頭朝下面看了一眼,發現下方的光線很是暗,原先掉下去的石頭和土塊甚至都听到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不知道這懸崖底下離這上頭到底有多少的距離。
沈耀軍緩了緩氣息,繼續向前移動身子,看著已經沒有多遠的距離,沈耀軍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一邊手先向前攀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沈耀軍看見手攀住的地方,繩索居然有了損壞,損壞的程度很少,但在這個時候,無疑是非常嚴重的,繩索本來就不算粗,若是有了損壞,這意味著很可能無法承受住一個人的重量。沈耀軍心下一頓,快速而小心的向前移動過去,雙手也快速的抓住損壞部分前面的地方,他必須盡快移動到前面一點,若是此刻繩子斷掉,正好在斷掉的地方,後果不堪設想。
沈耀軍這樣想著,繩子卻是已經開始慢慢的斷開,雖然很慢,但是卻是能以肉眼看到的速度在斷開。
沈耀軍兩手緊握住前端,很明顯,逐漸斷開的繩索已經不能承受住沈耀軍的重量,這說明,很快,繩索將會斷掉。
沈耀軍緊繃的臉部出現了一絲凝重的神色,身子依然在小心的向前移動,只是,再怎樣,也是無法阻止繩子必然斷開的結果。
在沈耀軍腰部剛過繩子的損壞部分時,繩子「 」的一聲斷開了。
瞬間,沈耀軍便以自由落體的形式往下掉落下去,盡管原先已經有了準備,但繩子斷開的瞬間,沈耀軍也是心下懊惱不已,下一秒,沈耀軍便是以拉著繩子,掛在懸崖壁上的姿勢呈現著。
繩子斷開的一端是過來的一端,因此,沈耀軍現在靠著的懸崖壁便是對邊,繩子斷開來,沈耀軍的整個身子都撞上了懸崖壁。以90度的弧度掉落下來,下面又是懸崖峭壁,在那一瞬間,若是沒有一點慌亂是假的。
靠在懸崖壁上穩住了身形,沈耀軍的全身已經都被汗水浸濕了,緊了緊繩子,這回全身的重量可是都集中在了手上,手臂上的青筋突起,已經顧不上手掌心被磨破了皮。
沈耀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現在必須要想辦法沿著這根繩子爬上去才行,希望這根繩索不會再出什麼問題才好,定了定神,抬頭小心的看上去,已經沒有太多的距離,只要再堅持一下,就可以上去了。
繩子依舊咯吱咯吱的響,遠處看去,懸崖邊上一個身影正緩緩的向上攀爬著……
雙腳著地,沈耀軍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望了眼空蕩蕩的懸崖兩頭,再看了眼望不到底的懸崖,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原先要是沒爬過斷開的部分,那鐵定是過不來了,若是一個不小心掉下去,沈耀軍不敢確定,他的骨頭還能不能在。
搖了搖頭,下一刻爬起來,繼續向前方的終點跑去……
當沈耀軍再一次坐上直升飛機,飛躍過這不知是什麼地方的險峻山林,眼里閃過一道不知名的光芒。
沈耀軍被帶到了一個像會議室的地方,里面已經坐著三位身穿軍裝,但明顯年長的人。沈耀軍只在門口頓了一下,便身軀筆挺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里面的三位看了沈耀軍一眼,而後臉上都微微露出一個笑容,特別是中間的一個老者,看著沈耀軍,眼里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若是夏玲在這里,定然會認識,這個穿著軍裝的老者正是當初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凌立和口里稱為爺爺的老者。
右邊坐著的是沈耀軍之前就見過面的張隊長,另一個,是個沒有見過面的,但是,坐在這里的無疑全都是被沈耀軍不知道高了多少級別的首長。
坐中間的確實是凌立和的爺爺,肩章上表明著他的身份,上將!
「沈耀軍是吧,先坐下來再說」凌首長朝著沈耀軍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來說話。
沈耀軍此刻正筆挺的站著,面朝正前方直視著各位首長。
在椅子上坐下來,心下卻是對眼前的情形有些了然,看來原先的三天應該是某種考核。
「沈耀軍同志,我們今天讓你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相信你也應該有所猜想,對于你這三天的表現,我們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