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熙?」
正在阻止一名馬賊砍殺拉車的馬匹的李茴一轉頭,即看到妹妹被那一頭亂發的馬賊順勢撈上馬背,壓在馬鞍上,頓時目眥欲裂,一劍刺死那名賊子,顧不上馬匹的安全,死命地策馬狂奔意圖追上那個擄走妹妹的人
蕭荇正組織官兵抵抗,李茴那聲大喊讓他的目光也看了過去,恰好看到李凰熙想要反抗卻兩手被馬賊縛于背後的情景,漲得通紅的小臉上滿是不忿,他也一勒馬頭,朝自己的親兵道︰「你在此助忠王,我去救助忠王之女。」
親兵急忙應是。
外頭的戰況如何孫撫芳根本就不知道,懷中的小兒子害怕地低聲哭泣,她不停地安慰拍打他的背,李茴那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她也隱隱听到,心頭狂跳,急忙將兒子遞給嬤嬤照料,「我要去看看……」
「王妃,不能去,外頭兵荒馬亂的,啊——」姜嬤嬤拉著孫撫芳,郡主離去時囑她要保護好王妃,再者她也听到那一聲喊叫,心中的著急不亞于孫撫芳,可是李凰熙的命令在這一刻高于一切。
哪知她與孫撫芳爭執之時,馬車被人在外用刀一砍,半邊塌下來,她惟有用自己的身體把孫撫芳壓在身下,擋住外頭的攻擊,等了半也沒感覺到刀子砍下來,悄然地抬頭一看,正好有士兵在後一劍捅死那名正要揮刀的馬賊,方才敢喘一口氣,忙扶著孫撫芳,「王妃,您沒事吧?」
孫撫芳也嚇得說不出話來,即使她再刻意地表現堅強,畢竟當了三十多年的金絲雀,性格上的缺點在這一刻會暴露無疑,此時她的雙手正緊緊地抓著姜嬤嬤的衣襟,身子抖如篩糠。
姜嬤嬤見狀,趕緊扶她起來,努力地掐了她手中的穴道好一會兒才讓她回過神來,她這才松開姜嬤嬤的手,努力地隱下害怕的情緒,一轉頭,從破爛的馬車向後看,竟看到女兒被馬賊抓走的情景,不禁大喊,「不——凰熙,我的女兒——來人啊——快去救我的女兒啊——」
一個母親的悲嚎似乎劃破長空,這時候人們才注意到那個被馬賊縛上馬的女子,手中的刀劍舞得更快,靠得近的士兵都試圖營救李凰熙。
李凰熙正在努力地穩住心神好月兌離這險境,母親的哀嚎震動了她的心,她趕緊看去,只看到母親一臉悲喪地直挺挺地倒下去,一口鮮血沿著她的嘴角流下,「不——」她努力地掙扎起來,雙手被縛,只能一口咬向馬賊的大腿,血腥味流進她的嘴腔。
「好野的丫頭,我喜歡。」那馬賊歡喜地道,這丫頭左右不過及笄的年齡,只要好好教,他的性福可待。
「老大,別再鬧了,還不趕緊毀馬車,那後頭兩輛馬車看樣子應該就是運金子的,我們劫了趕緊走,這群官兵不是好惹的……」另一個粗獷聲音的馬賊道,老大一看到女人就轉不開眼神。
金子?
這兩個字一入眼,李凰熙即松開了咬住那馬賊大腿的口,他們是為金子而來的?一想到這里,她立起上半身,張口就道︰「這位壯士,我們好好談談,我可以向你保證,那里面絕對沒有……」
「聒噪!」明顯是馬賊頭子的男子罵了一聲,然後又一把掐住李凰熙的下巴,「小美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以為我會蠢的相信你說的話?乖乖地听話,老子才會疼你。」手還輕輕地拍打著她的俏臉蛋。
李凰熙看到這馬賊頭子一臉的絡腮胡子,不知道年齡如何,長相看起來粗鄙得很,心中氣急,不但被人用手輕薄了,還有言語的侮辱,全身如爬滿了毒蟲般的難受,「你會後悔的,告訴你這車隊有金子的人是在騙你的……」
「放你娘的狗屁……」馬賊頭子罵了一聲,忽而看到有人用長劍刺向他,身子一彎,另一只手已是極快速地砍向李凰熙的脖頸,不讓這個性野的女人與別人里應外合。
脖頸受到重擊,李凰熙想要爆罵一頓,手中的袖箭來不及發射,這個男的太可惡了,但意識卻是一黑,倒在了馬鞍上。
偷襲的男子也被馬賊頭子用力一砍,瞬間倒在地上,馬賊頭子勒緊馬,目光看到破爛的馬車里頭還有美人,口水都要流了,卻在看到李茴與蕭荇正要攻過來,這兩人的功夫都不弱,再看自己的手下已經將最後裝著破銅爛鐵的馬車劫持了,遂不再逞強,猛吹一聲口哨,示意眾人趕緊撤,腳一踢馬月復,馬兒狂奔起來,如箭一般往前沖。
「走,別戀戰,這里頭的金子已經夠我們吃用不盡了。」馬賊頭子的馬兒原本要落後一些的,此時卻是沖到最前方,一刀砍死阻擋的人。
落在後面的馬賊也趕緊抽刀狂奔。
「他們要逃?」蕭荇追上了李茴道。∣∣
「追。」李茴始終趕不及救回妹妹,心神俱裂地不要命地在猛催馬兒趕去。
蕭荇卻沒有如他第一時間就做出決斷,想到梁蘭鳶的心願,如果能救回李凰熙,還怕她不會任自己搓圓捏扁?于他百利而無一害,這麼一想,他也一踢馬月復跟在李茴的身後去營救李凰熙。
,漸漸亮了,冬日的暖陽照著那一地殘骸,份外的刺眼。
李盛基一臉的哀喪,就要到京城了偏出了這樣的事,一拳頭打向破裂的馬車柱上,听到後頭人嚷著「王妃醒了?」
他這才急忙回頭,一群妾侍讓開,小心地抱起孫撫芳,「芳兒,好些了嗎?」
孫撫芳幽幽地轉醒,眼睫毛眨了眨,看著丈夫的嘴動了動,一時間不知道身在何方?好一會兒,眼楮才看清他身上的衣衫骯髒又破爛,記憶才回籠,兩手抓著丈夫的衣衫,急切道︰「王爺,凰熙呢?她在哪兒?我要見凰熙……」
一提到大女兒,李盛基的面容一黯。
錢姨娘自從上次挨了這王妃讓人打的巴掌,至今仍記恨在心頭,素日里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現在巴不得氣得孫撫芳一命嗚乎,遂帕子一揮,哭喪道︰「王妃,大郡主被馬賊抓走了……」
原來最後的記憶是真的,孫撫芳的臉色霎白起來,掙扎起身,「我要去救凰熙……」
「芳兒,茴兒與蕭家小子去救了,你好好躺著,若女兒回來了看到你病倒,她會難過的……」李盛基撫慰道。
孫撫芳也知道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不禁痛苦地哭了出來,一眾妾侍不管真心還是假意也跟著哭,大人哭,不懂事的孩子也跟著哭,隨即這片狼籍的地方就是一片哭聲。
錢姨娘抹了抹淚水,上前狀似親熱地給孫撫芳按摩手背,勸道︰「王妃莫太憂心了,郡主一定能吉人相,不過就算救回來了,往後郡主的名聲可如何是好?若是失貞了往後還能許到什麼人家……」
這些個話讓一眾侍妾都倒吸一口涼氣,不過想深一層不正是這個意思嗎?本朝因隆禧太後的原因對女子的管教不是太嚴,但是綱常禮法還在。
「錢姨娘,不許你亂說誣蔑大姐。」李安熙捧來水給孫撫芳喝,開口怒斥一句。
「我說的是實話,我也為大郡主憂心……」錢姨娘惺惺作態地道。
孫撫芳在听到這些個話後身體竟不再發抖,而是緊緊地攥緊了錢姨娘的手,表情狠狠地道︰「如若讓我听到外頭有這樣的傳言,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王爺——」這會兒她的精氣神似乎都回來了,大喊了一聲丈夫。
李盛基也怒瞪了眼錢姨娘,這種話是在丟忠王府的臉,她也敢說?目光看到一眾士兵正在遠處搭帳蓬安置他一家,馬車是不能住了,除了自家人外並無人听到這樣一番話,一听到妻子大聲喊他,即點點頭安撫妻子的情緒。
他冰冷警告的目光在一眾妾侍與庶女的臉上溜過,聲音不高,但帶著絕對殺氣道︰「如若有誰說這種話,本王的劍容不下她,李雲熙和她那賤人娘的事看來你們都忘記了?」目光最後停留在錢姨娘的身上。
錢姨娘其實是頗得李盛基寵愛的,她有著不下于孫撫芳的美貌,就是缺了孫撫芳的出身,只是李盛基這回的目光似帶血,終不敢再多言,低頭捏帕子道︰「王爺,婢妾失言了,不過有這想法的大有人在,王爺禁得住我們的口,禁不住別人的口……」她的美眸瞟向那群士兵,李凰熙落在馬賊手中的事情人人皆知,有這懷疑是正常的。
「這不用你為本王操心,管好你的嘴,不然本王可不介意將你那條惹禍的舌頭割下來。」李盛基怒道。
錢姨娘的身子發抖,忙點頭,不敢再說話刺痛孫撫芳,心中卻是大不忿,王爺太偏心了,無論她們做什麼也不及孫撫芳,眼楮里盛滿了嫉妒與恨意。
李妍熙等原本想要附和錢姨娘的庶女們都嚇得躲回生母的身後,父王好可怕,不自覺地點點頭。
孫撫芳這會兒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若倒下,女兒就會被流言逼死,遂撐著站起來,看了眼李安熙這個最不討她喜歡的庶女,在她伸手扶她時,沒有推拒,「王爺,妾身沒事,現在馬車被毀,我們不得不滯留在這兒,還有兩輛裝雜物的馬車被人劫走了……」
「王妃不用擔心,我即刻上書給母後,讓建京再派人來接應……」李盛基道,看了眼又恢復了寧靜的古道,「希望凰熙能活著被救回來。」
父母的祈願此時的李凰熙是听不到的,她醒來時已大亮,那群馬賊已將她帶到了老窩,可能看她沒有什麼威懾力,那個絡腮胡子的馬賊沒有再縛住她的手,她暈暈沉沉地被他扔到了一邊的地上,身體此時還沒有緩過來。
絡腮胡子的馬賊往鋪了老虎皮的首位上一坐,大腿一屈,「這一趟收獲頗豐,老三,趕緊通知湖州那委托我們的人,說事已辦成,趕緊將另一半一百兩黃金奉上。」
「是,老大。」那叫老三的人起身出去。
李凰熙卻是雙臂相環,抓住湖州二字在心中思索,為了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她一動不動地縮在那兒,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只是接下來那群馬賊只是敞懷喝酒吃肉,大談著這一趟做了樁大買賣,夠兄弟們開銷多久多久的話。
李凰熙不禁暗罵,忽而一個年輕女子拿著肉擺在她面前,有些鄙夷地看著她,「吃吧,你們這些富人沒一個好人,我呸。」
李凰熙睨了她不屑的神色一眼,這個馬賊窩似乎有些來歷,趁著這群馬賊顧不上她,悄然撕下一塊肉丟給那在台下撿骨頭吃的狗,見狗吃下後沒事,這才敢往嘴里塞食物,為了能有體力對付這群馬賊,她也顧不上文雅,大口吃起來。
那馬賊頭子轉頭看了她大口吃肉的樣子,嘴角一笑,看來這丫頭還真適合當他的押寨夫人。
正在那群馬賊邊猜拳邊用飯的時候,外頭有人闖進來道︰「老大,不好了,那兩輛馬車里面根本就沒有金子,那家當比我們寨子的還窮,根本就不是委托我們的人所說的是大富之家……」
「什麼?」
眾人人只差跳起來了,辛苦奔波了一夜,還犧牲了好些弟兄,除了接受委托的那二百兩金子,居然沒別的進項。
李凰熙邊嚼一塊肉邊不屑地冷笑道︰「我早就說那兩輛馬車里面沒有金子,你們偏不信,能怪得了誰?再說只怕你們要去收那一百兩的尾金都未必收得到……」
「臭丫頭,你在說什麼?」那年輕的女子上前一把抓著她的衣領狠道,「說,你們哪輛馬車里面藏有金子?大哥,趁著現在她的家人還在那兒休整,我們再去劫一次。」
「小翠。」絡腮胡子的老大怒喝一聲。
李凰熙狀似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中的樣子,實則抓食物的手止不住暗暗發抖,穩住心神,冷哼一聲,「這位女俠,你們被人耍了,與我們一戰,你們也死了不少人,還惹上了官府,我看你們如何逃得月兌?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們忠王府只怕是下最窮的王府了,听過忠王沒?那個因為行事不端讓太後娘娘處罰去種地的王爺,他有什麼金子被你們劫?」看到他們的表情凝重起來,她更加嘲笑道︰「只是再不濟也還是太後親子,那委托你們的人正好要讓你們來背黑鍋,你們只是被人利用了……」
那叫小翠的女子性情火爆地道︰「放你娘的狗屁……」抬手就要甩她一巴掌。
李凰熙看了眼那厚實的巴掌,嗯,頂得上許嬤嬤的,吞了口口水,看來注定要挨這一巴掌了,遂臉色更形嘲諷。
「小翠。」絡腮胡子的老大上前一把抓住自家義妹的手,這可是他搶回來要當押寨夫人的,可不能讓她受傷,再者她的話也讓他暗自警惕。
「大哥,這女的只是在胡謅,那委托的人不是說了他們不過是商家托家帶口遷往京城,只是花了錢請了官兵護送,大齊的官只認銀子辦事的傳統例來不變……」
李凰熙看到他們內部開始有些動搖了,心下沉思了一會兒,又道︰「信不信由你們,別到時候你們全部都被砍了還不知道怎麼死的?」
「要死也是你先死。」小翠立刻回嘴。
李凰熙嘴角一扯,冷冷一笑,再度啖起肉來,要吃飽才有力氣抗爭兼……逃跑,她不會真地以為僅憑幾句話就能讓這群馬賊放了她,若是他們一旦起疑全副心思花在別的上面,那她要保住身體不被糟踏會容易些,她知道大哥一定會來救她的,這個信念支撐著她的意志。
這個丫頭頭腦極其靈活,絡腮胡子的老大對她的興趣越發濃厚,以為這樣就能阻止他嗎?他也冷冷地嘲諷一笑,直覺告訴他這個丫頭來歷不簡單,只要能控制得住她,也許還能反過來威脅官兵,果然還是涉世未深乳臭未干的丫頭。
確實,李凰熙的算盤打得叮當響,可這群慣于作案的馬賊卻不是那麼怕官兵圍剿,如那小翠所言,下的官員都愛財,每年朝廷的官兵都要來上山象征性圍剿一回,他們半抵抗半送錢,沒一會兒,官兵就會退了,他們也識相的隱退一段時間,那群官兵能得到差餉以及功勞,又能多撈外快,何樂而不為?至于他們再出來作案,那又要歸另一群官兵管了,如此循環,下的馬賊能剿得完嗎?
李凰熙是有上一世的記憶,可她從來沒有當政過,這一世重生又是在湖州,所以她對于這個惡性循環的事件真是知之不深,如若她清楚,只怕會換另一種方式自救。
沒一會兒,氣氛又緩了過來,有人喊道︰「小翠,得了,誰不知道你是暗戀老大吃醋了唄,我們黑風寨什麼時候怕過官兵?笑話,就怕他們不來……」
那小翠的臉一紅,雙眼狠狠地剜了那說話的人一眼,隨即在他要喝酒的時候,猛然發難,讓他的頭磕到酒碗里,「胡說八道。」
李凰熙看到一群人又笑鬧開來,心中有著詫異,只是臉上絲毫神色也不露,那滿臉絡腮胡子的人目光老是在她的身上游移,輕佻的目光讓她的全身起雞皮疙瘩,暗自戒備著。
至于是何人在背後買通這群馬賊作案的她也隱隱心中有數,想到這群馬賊速度極快地毀去了馬車及馬匹,其他的人都沒擄了來,而自己只是很不幸運的撞上了從而被擄,可見背後之人是不想讓忠王府有人員傷亡,才會捏造最後的馬車里面有黃金的謊話,讓這群馬賊的目光都落在黃金上,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拖延自己一家回京的行程。
想到這里她握手成拳,想到自己一家人在湖州的日子里雖然得罪的人也有不少,但最想要拖延她們一家行程的人只有一個,是金子二字讓她聯想到他。
王祖業,她狠狠地咬著這個名字,「本郡主如若月兌身平安回京,第一個就饒你不得。」暗暗發誓。
湖州太守府,王祖業與他的鄭師爺兩人正狼狽為奸地一笑,鄭師爺諂媚道︰「大人,這回我們的奏折一定比忠王先到達建京,那群馬賊只怕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好,老鄭啊,你辦事是越來越利索了。」王祖業哈哈大笑,這回他可是最後的大贏家,「對了,那剩下的金子不要付給他們了。」
鄭師爺挑眉道︰「那是當然,可不能偏宜了那群馬賊。」
兩人都是對方心里的蛔蟲,只是可惜這兩人只顧著高興,並不知道那群馬賊還綁了李凰熙,不然只怕不會這麼高興,反而開始想著要如何撇清才能不讓自己卷進去。
在門外的女人听到里面人的交談,冷冷一哼,斜睨了一眼那緊閉的門,朝兩名守在外面的人塞了幾張銀票,做了個口型,那兩個守門的人會意地點點頭,然後看著那女人悄無聲息地走了。
夜色降臨,李凰熙一直縮在角落里面,卻看到那絡腮胡子的老大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用過晚膳後有些醉醺醺地走向她,她的腦中警鈴大響,看他這樣子是要侵犯她了。
果然,這賊子一彎腰撈起她,她掙扎了一下,他的大手重重地拍打著她的臀部,「走,美人,今晚我們入洞房。」然後就往外面走。
小翠惡狠狠地看了眼李凰熙,割肉吃的刀狠狠一插到案上,冷哼著沖出去。
「洞房、洞房……」一群山賊起哄地拍著手。
「放開我,你听到了沒有?」李凰熙終沉不住氣地怒喝。
「老大,美人不願意呢?怎麼辦?」一群山賊擠眉弄眼地道。
「老子的玩意兒會讓她服服帖帖的……」
「……」
李凰熙出身皇族,前世加今生都沒有听過如此葷腥的話,氣得俏臉生紅,正要再反抗,突然被這山賊一把扛到肩上,「走,我們去洞房花燭夜。」
她被這個山賊扛在肩上走,慢慢地她冷靜下來,這會兒沒有人可供她求救,她能靠的只有自己,如果自亂陣腳,那麼只怕今夜真要**在這兒了。
她的安靜讓山賊頭子以為她妥協了,臉上的笑意十足。
一進房,她就被山賊頭子毫不溫柔地拋到床上,背部一疼,她的頭一暈,再抬起頭時只看到山賊頭子婬笑地看著她,已經一把月兌上的衣衫,撲向她,雙手在她的嬌軀上游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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