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再次響起了腳步聲,殘寒的聲音傳了過來︰「幾位在此相聚,又有這等事情助興,就讓小弟做個證明人如何?」
隨後,從入口魚涌而入一大批天下公會的人,站在另一邊,頗有些兩不相幫的意味。
「那就麻煩殘寒兄了。」我和無極都知道殘寒沒有安什麼好心,可是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現在只能打一場了,殘寒此人愛其名譽,既然如此說了,我贏之後,縱然千般不願,他也必須要保我。
無極申請了決斗,只見他的名字立刻變成了紅色,是敵人的意思,這樣也好,雖然我的紅名值較少,可是總是沒有的話更好些。
想了一下,我還是沒有使用風行之弓,身為一個黑暗游俠,移動速度大幅加成的情況下,放戰士的風箏確實太簡單了,無極剛才的表現給他在我心里加了不少分,我也不想讓他那樣落敗。
從包裹中拿出從倉庫里挑的25級普通黑鐵器長劍之後,無極冷下了臉,壓抑著怒火︰「你莫不是覺得我不夠資格,要這樣嗎?」
殘寒也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我裝備上去長劍,說︰「你應該可以看出來,我同樣使用長劍,這是我的第二職業,還是第一次讓外人知道。」
無極也認出了我確實可以裝備,畢竟普通弓手可以拿長劍,不過是不能裝備的,而我明顯是有了裝備屬性加成的,也不再說話,提著他的白銀器長劍沖了過來。
這樣的戰斗我是要吃些虧得,畢竟我的連擊和穿雲箭,還有弓神守護都失去了用處,而且和真正的戰士相比,我缺少了許多技能。
不過黑暗行者加了50%的移動速度,死靈力可以說又增加了25%的攻擊力,讓我面對他絲毫沒有任何下風之說。
無極也算個高手,以s型走位朝著我逼近,雖然不到巔峰高手的地步,不過也不可小覷了。
眼看他的劍越來越近,我一晃身,手中的長劍劈出,沒有對著他,而是對著他s型走位的終點,他臉色一變,變招已來不及,硬生生的撞在我的劍下。
從外人來看,就像是他自己跑到我的劍下,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不過我馬上意識到不對,這一劍直接砍掉了他四分之一的血,可是他的臉上突然的笑意讓我心中一顫。
「冰封禁制!」我的眼楮沒有花,無極這樣一個標準的戰士居然使出了魔法,而且是瞬發。
隨後我立刻明白了始末,卷軸,我真傻,真的,單以為自己有卷軸,把對方給忽略了。
一圈冰層圍在我的周圍,像是被冰凍住一樣,完全無法移動了,連普通攻擊都做不到,不過技能欄還是亮的。
看來這個冰封禁制就是禁止普通攻擊和移動,而不禁止技能了,這樣的技能往往時間要更長一些,根據經驗,應當在5秒左右。
還是大意了,現在我都開始懷疑無極最初的那個破綻是不是故意露出來的了。
晃一眼技能欄,主動技能只有連擊、隱遁、穿雲箭、雷鳴爆彈,對了,我還有雷鳴爆彈,雖然不打算使用卷軸,可是魔法還是可以用的。
這時的無極掩飾不住心頭的狂喜,我的幾次pk視頻已經廣為流傳,在論壇上還被一些人冠以戰神之名,此時可以擊敗戰神,對于任何一個渴望有作為的玩家都是不可低檔的誘惑。
他的劍連連揮出,我身上劃出道道血光,這幾劍的時間,我的雷鳴爆彈咒語也念完了,一道閃雷劈在他身上,他的血槽立刻也空了。下意識的後退回去。
不過我的狀態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幾劍已經劈空了我的氣血,不過5秒鐘過去了,我月兌困了,立刻急速後退。
在我月兌困的瞬間,無極的臉色已經變的慘白,此時機會已經喪失了,那個卷軸想必價值不菲,不過現在拉開了距離,他沒有任何機會。
我已要收起長劍,此時已經沒有什麼懸念,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過我看到了無極的眼神,那里有一種驕傲,一種不容人蔑視的驕傲。
我再次舉起了長劍︰「你已經有了值得我尊重的資格,來吧,我會給你最後的機會,同樣是長劍,不使用技能,發揮你的最高水平,來戰斗吧。」
這一次,我們兩人再次沖到了一起,如果無極使用出什麼技能,很可能就要把我干掉了,雖然暗月項鏈加了30%回復氣血和魔法效果,可是氣血依然不多,不過兩劍,我必然會掛。
我在賭,賭無極是個傲氣的人,是個有信義的人,這樣的人值得我的尊重。
這時的兩人完全不像高級的玩家,沒有了華麗的技能,有的只是男人之間的戰斗。
無極的操作也相當不凡,不至巔峰,可也算是一個一流的玩家,可惜,他遇到了我,隨著游戲的深入,一次次的戰斗,我感覺自己正在突破,突破當年的巔峰。
看起來戰斗已經沒有懸念,我一次次依靠操作miss著無極的攻擊,並且抽冷子給他來上兩劍,卻沒有人會笑,無極的表現足夠贏得所有人的尊重。
在最後的時刻,我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血槽已經空了,只要輕輕一揮,立刻就會掉上一級,然後回城。
「不要。」這一句不是單獨一個人喊出了,不單是聖槍的玩家,天下的一些人也不自覺喊了出來,甚至連紫衣丫頭都叫了出來。
我的心也動搖了,可是最後,我看到了無極的眼神,寧死不受辱,劍鋒輕動,他化成一道白光。
「謝謝。」一聲低不可聞的道謝聲傳進我的耳朵,這是無極的最後一句話,隨後我收到了他的好友申請,略一思索,選擇了確定,這樣一個男人,是個漢子,值得所有人的尊重。
聖槍公會的玩家想動,殘寒一揮手,身後天下的玩家也作出了戰斗準備,和我想的一樣,殘寒必然會保我們。
不過,聖槍公會剩下的人中那個領頭的像是收到了信息,臉色微微一變,低聲和身邊的人說幾句,帶著人紛紛撤開了。
我看了殘寒一眼,剛才那麼多人都阻止我,而他沒有開口,耐人尋味,而殘寒回給我一個眼神。我會心一笑,果然,此人懂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