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所言極是,這是令貴妃的福氣,何來秘術之說,簡直是荒謬!」愉妃看著愉嬪,沒好氣的說道。文字首發
「這可說不準呢!」豫嬪冷笑道。
「依豫嬪說,如何才算準?」魏凝兒從一旁的花叢中走出來冷聲道,她如今已有近四個多月的身孕了,加之身著輕薄的旗裝,那微微隆起的小月復讓皇後等人見了頓覺格外的刺眼。
「皇後娘娘萬福金安!」魏凝兒本不願和她們周旋,可卻不允許她們擠兌陸雲惜和愉妃。
「免禮!」皇後笑道。
「謝娘娘!」魏凝兒微微頷首。
「令貴妃萬福金安!」眾嬪妃也忙不迭向她請安。
就在永璐病入膏肓之時,純貴妃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常常陷入昏迷,且高熱不退,太醫們也束手無策。
其實純貴妃從去年冬天身子便不大好,小病不斷,興許她早有預感自個時日不多了,又放不下尚未出嫁的公主,便請皇帝下旨將四公主碧雙指婚給了傅恆的兒子福隆安。
為了給她沖喜,皇帝下旨讓公主和福隆安大婚,且料還是未能留住純貴妃。
在她病重時,皇帝心中也很是傷感,下旨晉封其為皇貴妃後,沒多久她便薨逝了。
純貴妃死後,後宮大權毫無懸念被皇後重新握在手中,她趁著魏凝兒臥病在床,也將後宮眾人籠絡到了她身邊,此時的皇後,可謂如日中天,這後宮中,也只有身為貴妃且備受寵愛的魏凝兒且能與她抗衡一二。
「本宮尚且不知,原來本宮接連生下孩子,皆因本宮有秘術!」魏凝兒說到此話鋒一轉看著豫嬪冷笑道︰「豫嬪你可想知道是和秘術?」
「娘娘,嬪妾不敢!」豫嬪心中一驚,隨即垂首道。
「不敢?背地里竟然敢給本宮抹黑,你還有何不敢?既然你眼巴巴的想要懷上龍種,本宮豈能讓你失望!」魏凝兒說罷看著身邊的小易子,笑道︰「回醉心苑去,將本宮懷上龍種的秘藥拿來給豫嬪!」
「令貴妃,豫嬪不過是說笑罷了,你又何須與她計較!」皇後看著魏凝兒淡淡的說道。
有道是,打狗還要看主人,豫嬪如今是她的心月復,此事後宮眾人心知肚明,令貴妃卻不依不饒,豈不是在打皇後的臉。
「皇後娘娘執掌後宮,理應賞罰分明,豫嬪她以下犯上,出言侮辱、詆毀臣妾,依娘娘您看,該如何處置?」魏凝兒看著皇後,笑道。
「豫嬪,快向令貴妃賠罪!」皇後盯著魏凝兒,仿佛想要看清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似地,半響才笑道。
「是!」豫嬪應了一聲,隨即有些不情願的福了福身道︰「嬪妾胡言亂語沖撞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跪下!」魏凝兒看著她,沉聲道。
豫嬪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魏凝兒,半響才緩緩跪倒在地。
「不服氣?」魏凝兒見豫嬪雙拳緊握,臉上不住抽搐著,眼中滿是冷意︰「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以為得了些恩寵便肆無忌憚,本宮豈是你能隨意編排的?給本宮好好跪著吧!」魏凝兒有意要立威,說到此對身邊的青顏道︰「看著她,不到兩個時辰不許她起身!」
「令貴妃,這樣的處罰未免太重了!」皇後有些不快的說道。
「娘娘若是覺得太重,臣妾自當請皇上定奪!」魏凝兒笑道。
「你……。」皇後見魏凝兒搬出皇帝壓她,眼中滿是冷意,半響才道︰「縱然豫嬪有錯在先,但妹妹你越俎代庖、擅作懲處,未免太不把本宮這個皇後放在眼中了。」
魏凝兒聞言,定定的看著皇後,兩人目光交匯,眼中皆是寒光。
「娘娘,秘藥拿來了!」就在此時,小易子卻端著一個陶瓷罐上前稟道。
「請豫嬪喝下去!」魏凝兒對小易子道。
「是!」小易子立即將小瓷罐呈上前道︰「豫嬪娘娘請用!」
豫嬪聞言,原本還帶著恨意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恐,隨即看著魏凝兒道︰「請娘娘恕罪,嬪妾不能喝!」
「不能喝?」魏凝兒聞言笑了,對小易子道︰「給她灌下去,一滴也不許剩!」
「你敢?」皇後聞言,勃然大怒。
小易子等人是魏凝兒的心月復,自然不會听皇後的,自家主子話音剛落,他們幾個奴才便沖上去欲給豫嬪灌下去。
「攔住他們!」皇後對身後的一眾奴才喝道。
「都給本宮退下!」魏凝兒上前一步攔著眾人輕笑道︰「誰若是敢上前一步,本宮月復中龍胎受了驚嚇,本宮便將他碎尸萬段!」
「令貴妃!」皇後指著魏凝兒,氣的渾身發抖。
「皇後娘娘有何吩咐?」魏凝兒笑道。
「令貴妃,你果真要與本宮作對?」皇後厲聲喝道。
魏凝兒正欲回話,豈料耳邊卻傳來了若水的哭聲,她大驚失色,對冰若道︰「出了何事?」
「啟稟娘娘,奴婢方才尊娘娘的吩咐,帶著小公主去采花,小公主累了,吵著要見您,奴婢便抱著公主過來了,奴婢也不知公主為何啼哭!」冰若也急的滿頭大汗。
「若水,告訴額娘,你哪里不舒服!」魏凝兒也顧不得自個身子重了,將女兒抱過來,心疼不已的問道。
「皇額娘是壞人,額娘,我怕。」公主哭著喊道。
「你……。」皇後聞言臉色大變。
「若水不怕,額娘在!」魏凝兒哄了公主一會,才讓冰若帶著她先行回宮了。
「啟稟娘娘,豫嬪娘娘已喝下了秘藥!」趁著這會子功夫,小易子幾人已經將一罐子湯藥全部灌入了豫嬪月復中。
「好,良藥苦口利于病,想必用不了多久,豫嬪妹妹便會懷上龍胎了,本宮先向妹妹你道喜了!」魏凝兒說到此,看著皇後笑道︰「娘娘您下次可得小聲些,嚇著臣妾等人倒是不打緊,嚇著孩子那可就不妥了,娘娘您也知道,皇上有多心疼臣妾的七公主,那孩子又口無遮攔的,若是在皇上面前提起,那……。」魏凝兒說到此適時閉上了嘴,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皇後聞言,額頭上青筋直冒,半響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她怕自己一開口便會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氣和令貴妃大吵一架。
「這鏤月開雲的牡丹花真是美,青顏,你們多采一些回去給七公主,本宮出來已久,身子乏了,該回宮去了,愉妃姐姐、慶妃姐姐可要與妹妹一道?」魏凝兒笑道。
「許久未去娘娘宮中坐坐了,臣妾可念著娘娘宮里的點心呢!」魏凝兒已是貴妃,眾人面前,愉妃向來是禮數周到的。
「臣妾願與娘娘一道!」陸雲惜也笑道。
魏凝兒輕輕頷首,在青顏的攙扶下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看著坐在地上頭發散亂,狼狽不堪的豫嬪道︰「這秘藥需接連喝上一個月才有效,往後,本宮每日都會督促小易子送去給豫嬪妹妹的!」
豫嬪聞言,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那深入骨髓的苦味簡直讓她痛不欲生,此時听說還要給她喝,一股子惡寒從腳底直往上竄,忍不住干嘔起來,一會功夫便將喝下去的藥汁給吐了出來。
在場的眾嬪妃看著她那狼狽不已的樣子,再瞧瞧皇後那陰沉的臉,心中也不禁有些發寒,暗自慶幸自個沒有像豫嬪那般不長眼,被令貴妃下狠手教訓。
皇後看著豫嬪,厲聲道︰「沒用的東西,暮雲,去瞧瞧她如何了!」
「是!」暮雲過去瞧了瞧,將豫嬪扶起身後,恭聲道︰「啟稟皇後娘娘,豫嬪娘娘喝下去的只是黃連水,並無大礙!」
「黃連水!」皇後聞言臉色愈發陰沉。
她身後的一眾嬪妃們更覺得後怕,皇後招惹不得,令貴妃更是可怕啊,竟然給豫嬪喝黃連水。
「回宮!」皇後喝道,魏凝兒的突然發難,讓她窩火不已。
「是!」暮雲等人立即隨皇後離去了。
「這宮中,就要有好戲看了!」穎妃看著皇後的背影笑道。
舒妃聞言,心中冷笑不已,她也未曾料到魏凝兒會明目張膽和皇後翻臉,這無疑是在挑戰皇後的權威,不過,她們斗的越厲害,她越是高興,想來離她想要看見的結果,已不遠了。
「這舒妃可真是一個怪人,每每與眾人在一塊,從不言語!」見舒妃揚長而去,林貴人忍不住說道。
「別去招惹她!」穎妃低聲道。
「是!」林貴人笑著應道。
待眾人離去後,蘭貴人看著仍舊坐在地上發抖的豫嬪,終究是狠不下心,盡管她曾經給予自己永遠無法彌補的傷害,盡管自個因此處處與她作對,卻不代表別人也可以這般對待她。
「我扶你起來!」蘭貴人伸出手,便想扶起豫嬪,且料卻被豫嬪給推開了。
「你走開,用不著你假好心,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來扶本宮起身!」豫嬪對早已嚇傻了的素兒等人喝道。
「是!」素兒立即將她扶起。
「你……。」蘭貴人見她如此不知好歹,氣的拂袖而去。
豫嬪看著蘭貴人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掉下淚來,在心中喊道︰「漪嵐,對不起,如今表姐作繭自縛,難以月兌身,表姐不能連累你啊!」
皇後的嘴臉,她早已看清,只可惜如今不得不听命于皇後,也不知何時才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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