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朝陽初照,山間的雲霧漸漸散去,蜀山全貌便可一覽無遺。文字首發
這蜀山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仙山,然而,在人界人眼中,這早已經是一個仙境之地了。
這里,從嚴格的國境線來分,就如同忘憂鎮一樣,一半屬于南邊的月國,一半
只有少部分宮殿是傍山而建的,諸多宮殿如島嶼漂浮在半空中,飄渺的雲霧繚繞。
一眼便可看出正中央那浩大的主大殿來,被幾座教小的宮殿眾星拱月一般環繞,一道九天而來的瀑布從天而降,傾泄在主大殿之後,再流經主大殿的九龍吐水溝渠,從前殿前傾泄而下,注入下方九大宮殿,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道的水幕,在陽光的照射下,殿前殿後,架起了一道道七彩虹橋,唯美得如同仙境幻象一般。
主大殿周遭大大小小零星散落著懸空仙道和傍山宮殿,有靈秀、有奇迤,在青山綠水,白霧金光中,靈動分外。
然而,一定會主意到的,必定是主大殿的正西方,同主大殿遙遙相望的那一座高聳入雲霄的鎖妖塔。
這里,便是里蜀山了。
不似這邊的雲霧飄渺,陽光普照,而是頂上終年烏雲密布,青光妖氣重重。
里蜀山,是這山脈只見的一座小山,鎖妖塔就在山頂之上。
千百年來,蜀山弟子降服的妖物都困在那里,一般小妖困在山上,而修為高的妖怪,結界鎮壓不住,只能鎖于鎖妖塔之中了。
「你看,主大殿上面有一道國境線,雖然這里無爭朝政,但是,兩方勢力,還是有所傾向的。」男子開了口,身子頎長,白衣玉冠,瓖金邊的腰帶足尖其出身不凡,聲音很冷,卻低沉地很好听。
立于山巔,遠眺蜀山全貌,一手持鞭負于身後,一手指著蜀山主大殿,直視前方的黑眸深邃得如一潭不見底的深潭,雖年紀輕輕不過十七八歲,卻頗有君臨天下,指點江山之風範。
這,正是月國的太子殿下,沂軒。
「殿下,為何會有所傾向,這里向來是兩不管地帶,他們同朝廷根本就沒有什麼利益沖突。」身後一人,不解地問道,亦是十七八歲的光景,一身侍從打扮,手持一把長劍。
這是太子的貼身侍從南宮俊。
「呵呵,即便是神仙,也會有柴米油鹽醬醋茶之憂,何況是修仙之人呢?國庫每年撥給蜀山的銀兩絕不少于一個郡縣!」沂軒冷笑著說道。
「殿下,你說皇上這一回把你派到這里來,難不成真有用意?」南宮俊低聲問道。
「你看,主大殿北部,同樣是眾星拱月的懸空宮殿群,那是鳶尾宮,蜀山兩大勢力之一的北派,你記住,那是鐘離的天下,修仙弟子界是鐘離人,因其主大殿常年盛開鳶尾花而命名鳶尾宮。」沂軒認真說道。
「那主大殿南側這些宮殿群,就是我們月國的天下?」南宮俊興奮地問道,心下驚嘆著,殿下是第一次出宮,也是第一次到蜀山來,對這里的一切似乎了如指掌。
「正是,那是南派迷迭宮,修仙弟子都來自月國,迷迭這二字也是來自其主大殿上的常年盛開的迷迭香。」沂軒解釋道。
「殿下,那蜀山現在究竟是哪一派說的算呢?」南宮俊又問道。
「鳶尾和迷迭兩宮收徒弟都是通過層層的競選,兩宮宮主的接班人便從底下不同輩分的弟子里選出,而蜀山掌門,從未自立成派,一生只收一個弟子,便是繼承掌門的人選,掌門繼承人鮮少會在南北兩派里選擇,也不會從遠道而來的修仙弟子里選,而是掌門周游天下,慧眼識人。」沂軒又解釋道。
「那現在呢?有人選了嗎?」南宮俊連忙問道。
「你怎麼還不開竅呢?」沂軒無奈說道,隨即翻身上馬,揮起手中黑龍長鞭便朝蜀山疾馳而去了。
「屬下明白了!殿下是為掌門之位而來的!」南宮俊遲遲才緩過神來,連忙上馬急追而去……
日暮十分,山林都昏暗了下來,這主僕二人才抵達蜀山北山門。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蜀山南北兩派招納弟子之時,月國和鐘離兩國總會有不少男男女女如時抵達這里。
這上百號人里,只會有五人有幸通過考驗,其他人只得等來年再來。
沂軒和南宮俊一踏入山腰大殿,便見整個大殿上人滿為患,男女老少皆有,大伙正排隊登記籍貫。
「主子,你確定咱們沒走錯方向?」南宮俊低聲。
「沒錯,北派,鳶尾宮。」沂軒回答道。
「主子,不是該去南派的嗎?」南宮俊驚了。
沂軒不語,只靜靜地看著前方的人群。
南宮俊也沒敢多問什麼了,提心吊膽著,生怕這太子殿下惹出什麼禍事來。
直到深夜,終于是登記了籍貫分配了住所。
住所是兩人一茅屋,十分簡陋,沂軒到屋內的時候,室友還沒有道。
「主子,這麼多人,何時才能到主大殿去?」南宮俊不滿地說道。
「這是海選,明日就會淘汰掉大部分的人了,只留下十個,海選後直接進入決賽,抽簽決定對手,二選一,只有一次機會。」沂軒淡淡說道。
南宮俊整理著床鋪,低聲,「主子,一會等那人來了,我跟他換換,然後我在門外給你守著。」
就這話音剛落,腳步聲便傳來了。
進來的是一(5)個男子,二十三四的年紀,一身白衣,清華之氣渾然天成,奈何那俊美的臉上,卻仿佛凝著一層寒冰一般,冷峻不已。
南宮俊禁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心下驚嘆著,他原本以為他的主子就是對冰冷冷的人了,沒想到還有更甚者。
那男子卻是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自整理了床榻,懶懶坐著,雙臂環胸,背靠牆上休息。
沂軒看了南宮俊一眼,眸中笑意掠過,並沒有多說什麼,枕著雙臂躺了下去,深邃的雙眸微眯。
南宮俊遲疑了好久,還是上前多,低聲,「這位公子,我的床位就在隔壁,能不能勞駕換個位置?」
「不能。」男子雖然壓低了語氣,聲音還是不掩絲毫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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