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就你跟你爹嗎?」藍飛揚不覺問.
「是啊。文字首發我媽早就不在了,從小是爹一個人辛辛苦苦拉扯我長大的。」方芳有些傷感的說。
藍青用手肘踫了一下藍飛揚︰「她娘也是被拐來的,後來自己跑了。」
「哦。」藍飛揚點點頭。
方芳听到又長嘆了一聲︰「我娘是在我四歲的時候帶著我哥一起跑走的。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里,是生是死。」
「噢。方芳,那你知道你娘是哪里的嗎?」藍飛揚是想,一般跑走了,總是會回自己的家鄉吧?
「好像是這jn省的呢。可惜我不知道具體地址。」方芳搖著頭說,「算了,人海茫茫,就算她帶著我哥回了jn省,我又去哪里找她呢?」
不知道為什麼,藍飛揚腦中突然浮現了姚望憂郁的臉。
貌似,他就是五歲的時候被他母親從山里帶著逃跑出來的?不過,因為心里沒底,他也不好說。還是下次先問下姚望再說吧。
中午一起吃過飯後,藍青和方芳便先去各自的崗位上適應新工作。
听風見沒人了就給藍飛揚反應了一個問題︰他昨晚在追查摘取人體器官的黑組織的線索時,在順和路看到周老板的佷子周浩及一對中年夫婦在逼「杏林春」的老板娘交出一本古藥書。那對中年夫婦似乎是周浩的父母、周老板的弟弟和弟媳婦。
可老板娘鐘秀群就是不交,說那本個藥書是他丈夫在老宅子院中的大樹下挖出來的,並不是家公留下來的遺產。
然而周父一口咬定老宅子里的東西都是祖上留下來的,並不是誰挖到就誰得。何況父親後來十幾二十年的心血都傾注在上面,怎麼不是遺產?
但鐘秀群一口咬定家公沒什麼文化,而且醫術也很普通,那本注解是上了中醫專科學院的周老板二十年的心血。所以古藥書和注解她都不會交的。
自己也有個八歲的兒子,她將來要傳給兒子的。
「那後來呢?」藍飛揚不解的問。他突然有一個念頭︰那「情」藥是不是周老板自己根據古醫書上的藥方研制,私下小批量生產的?
「後來,突然有警笛在街上長鳴,外面又有人亂糟糟的喊失火了。周浩及他父母一驚,跑出去看。鐘秀群便將大門緊閉再也不開了。」
「真的有人家失火了?」藍飛揚不禁問。「是的,就是西街口一棟房子,火是從三樓一戶人家蔓延起來的。好像是一家四口被燒死了三口︰男主人的母親、妻子和才幾個月大的兒子。他自己也重傷,具體什麼情況起火的還不清楚。」
藍飛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當時是什麼時候?」
「大概深夜十一點。」
「那這戶人家睡得好早。」藍飛揚是這樣想︰如果是醒的應該來的及逃生吧?除非被人先滅口了!
火是怎麼起的,人怎麼死的暫時用不著藍飛揚去操心,他還是對那本古醫書比較感興趣。
周老板家世代從醫,那本古醫書肯定很有價值,不然他弟弟一家不可能這樣苦苦相逼那誰拿到手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
可能他們也懷疑,那「情」藥就是周老板根據古醫書上的藥方自己研制出來的,不然何苦自己拿出五十萬去為別人保守秘密?五十萬對于一個普通藥店、眼下相對清淡的中醫小診所,可不是小數目!
至于是不是,現在大概只有鐘秀群知道了。
藍飛揚決定適當的時候去會會鐘秀群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如獻出來給國家,那可是造福人民的事情啊!
目前周老板剛死不久,周秀群又遭小叔子一家逼迫,肯定不是談這個問題的時候。何況自己的葉凡分身還很虛弱,還是回去幫著加強體質,讓他盡快正常起來吧。
至于听風,他已經無法再兼顧了,好在上次他昏迷三十幾天,听風也有了解決問題的經驗,現在全憑他自己解決日常問題吧。每隔一兩天,電話詢問一次情況就行。
三天之後,葉凡分身總算手腳都靈活,言語也清晰自如了。藍飛揚這才有了這個分身是自己身體延伸的感覺。也基本上習慣完全一心兩用,兩個身體各干各的,互不牽絆了。
這幾天因為葉凡身體不佳,藍飛揚自己自保奮勇頂替他讓許保鏢和張勇輪休。
這是第四天,喻函馨突然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十余天來,只彼此通過兩三個電話,眼看就要過年了,喻函馨再也安奈不住了。明明愛他,渴望經常和他在一起,卻要故作理解、體貼的站在一旁等候,這滋味真的很苦!
午後,坐在天宇總部大樓旁邊的咖啡廳中,喻函馨深情的看著藍飛揚︰「飛揚,今天29九號,下月2號就是除夕了。這一年就要結束了,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
「……」藍飛揚一愣,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見此,喻函馨又溫柔執著的說︰「宋佳佳的死不是你的錯,這麼多天了,你也該放下了吧?」
「可是,我暫時不打算另外開始一段感情。」藍飛揚微皺起眉峰。
「我們不是另外開始,我們是繼續。我們只是被一個意外打斷了而已。」喻函馨明眸中跳著熱切的火焰,「吳叔叔和徐阿姨也問過我幾次了,我一直含糊的說我們在交往。如果過年了,我們還不能雙雙對對的出現在他們眼前恐怕不合適吧?還有,我媽也問過我有沒有這回事,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你照實說啊。」藍飛揚目光閃爍的。
「不行。如果讓我父母知道我們剛開始不久,你就和我分手另找別人了,那將對我們今後很不利。」
「可這是事實啊。」
「事實我們自己清楚就行了,何必讓長輩跟著嘔心呢?」喻函馨眼中的火焰又轉變成了不解的迷霧,她突然失控的伸手拉住藍飛揚放在咖啡桌上的手,「難道你心里已經沒有我了?」
「……」藍飛揚手臂一顫,搖了搖頭。他突然發現他自己也不知道心里還有沒有她。若說沒有嘛,怎麼會在意她的話?若說有,為什麼又不太願意和她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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