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心對接好之後,他又犯難了︰沒東西固定啊!他只有一把劍,還太長了,而且因為鋒利,一個不好還會傷著自己。
左思右想之下,他撕爛了一件帶在空間戒指中準備換洗的內衣,先將劍刃纏裹了一遍,再用劍鞘和劍分別當夾板固定在大腿兩邊,再用衣服布條當繃帶綁好。
模索的做完這些之後,藍飛揚總算舒了一口氣。趕緊把最後一點蠟燭頭吹滅。
他只有這麼一點蠟燭了,還想留著關鍵的時候用呢——例如等腿好了找出去的通道。
他剛才撕布條的時候也抬頭望了一眼四周——好像真的在山月復中呢!
哎,說起來,怎麼空間感應似乎失效了?按道理,他早就應該感應到這是個山月復洞穴而不是山谷中啊。怎麼回事?他騷騷腦袋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繼續練功吧,時間寶貴,可不能瞎耽誤。
大約又過了兩天的樣子,藍飛揚發現自己在黑暗中呆久了,還既然能看清一些東西了。那夜視眼楮是不是可以練的呢?
還有,這個大山洞似乎是由整塊的岩石掏空而成,洞內冰涼陰冷,練功也就罷了,可真若睡著了,他既沒墊的又沒蓋的,渾身毛孔松懈的張開之下,還真有點冷。
以前空間戒指中本來有床薄被的,可上次與四兒最後一夜纏綿之後,因為她正睡著,他當然沒有收走。後來再進來發現被子沒了,大概四兒拿去做紀念了。
再後來幾次進來基本上都是春末到初秋季節,以他的身體根本不覺得冷。加上每天白天都忙忙碌碌的,也就沒有及時去買。頭天晚上雖然去了超市,但懲罰了曾紹清之後,匆忙中竟然也忘了再買床備用,只順手提了些瓶裝礦泉水、方便面、衛生紙之類必備的快速消耗品出來。
大概是某天深夜的樣子,藍飛揚被冷醒之後突然想︰我現在也算是危險之地了,可不可以試一下意識出體呢?反正這里暫時是安全的,我用60%的意識出體看一下,當時的意識到底是落在哪里。
現在也該找回意識坐標點修煉意識了,不然意識修煉就落後好多了。
想著,身體不能動的藍飛揚就迅速60%意識離體。身體被困在這黑暗的山月復,總該讓意識出去活動活動吧?不然真要困得發燥了。
藍飛揚的身體看到那60%意識一出體就馬上消失了。
自從他進入涅槃初入境今後,本體的又增加了5%,分身的意識沒動,還是65%。這樣一來,本體的意識就從85%曾加到了90%;60%離體後,還有30%守護身體。不過基本上只能處于昏睡狀態了。
藍飛揚60%的意識體一晃到了一片水底。這也是一片幽暗之地,藍飛揚站起來,發現自子似乎在淺灘上,水才抹過膝蓋而已,而邊上不遠就是向上的弧形洞壁。
他向前步入較深的水中查探了一下水流的方向。于是,他便順著水緩緩的流向逆流而上。
他是這樣想的,就算是暗河總會有發源地吧?先查詢一下到底是地底暗河,還是某條江河的山腳下分枝。
沿著洞壁向前飛了許久,他發現水流加快了,接著前飛就听到了「嘩嘩」的水聲。然後,河流拐了一個彎,他終于看到一個有微弱光線射入的洞口。
洞口位于洞壁的一側將近洞頂的位置,呈扁長形,和水面有幾米的落差,那上面正有湍急的流水如瀑布般瀉入。
藍飛揚的意識體便改變形狀,如影子般又扁又長的頂著巨大的水流沖擊力而上,終于憋著一口氣出了大約二十米高的洞口。
剛出來,腿一軟踩著青苔又差點滑下去。他連忙攀住一旁的水草,借勢又飛沖了起來。
藍天白雲,青山碧水終于再次出現在眼前!
藍飛揚不覺重重舒了一口氣。停在水面上游目四望,只見這仍然是一片江河中,他所在的位置似乎是一個靠近沙洲的小水渦。水渦中的水並不深,從一邊進來的水也不多,還大半從那個一尺多寬的扁長形洞口跌入下面的暗河。
可這是什麼地方呢?怎麼他並沒有感覺到危險?
那怎麼血老師兄當時又說是落入了險地呢?難道是時間久了隨流水飄出了危險地帶?
帶著一連串疑惑,藍飛揚的意識體飛入高空查看。這里似乎是一片湖面的出水口,湖的一面是一片叢山峻嶺其他三面是平原窪地和丘陵。
左瞧右看,藍飛揚覺得這個地方似乎有點熟悉,再掠過山脈遠望。咦,這滾滾的東流水怎麼像是長江?那這里……
再回眺一眼那酷似五個老人頭的山峰。莫非這就是詩仙李白著名詩句「不識廬山真名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所指的廬山?那下面的就是著名的候鳥保護區鄱陽湖?
哎呀,回到江南了!
有了參照物,再滑弋在空中俯視這片風景如畫的大地,看著電視中常出現的這山這水,藍飛揚不覺感到有些親切、有些激動——盡管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江南。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真實的歷史縮影,還是一如網絡般的虛擬空間。
再北上看看吧!如果能看到黃池和華胥部落的族民,不管是歷史還是虛擬,就說明我確實在第七空間。那麼就可以順著前些天追巨鷹的路線,想辦法在那附近找到巨鷹逃出來的山洞,把本體弄出來了!
藍飛揚邊掠過長江向北飛去邊想著,不禁有些興奮。
可是,大概還在湖北地界,突然天空烏雲密布,眼看暴雨將至,他只得降落到一個小山上。然而,還沒等他找洞口或凸起的岩石避雨。他便感到本體傳來一個陰冷的寒顫。
不好,本體旁邊有危險臨近。他急促的趕緊意識回歸。
睜開眼,藍飛揚發現有一雙陰鷙、冰冷的眼楮正盯著自己。在那雙眼楮旁邊還有十幾雙或陰冷或興奮或好奇的眼楮,眼楮下面是模模糊糊的彎曲的細長身影。
是蛇,是蛇群!藍飛揚不覺頭皮發麻。
這若是自己身體健康的時候,他會馬上躍起,然後拔劍將這窩大大小小的蛇祖母及蛇子蛇孫全斬成數斷。可現在,他左大腿斷了,行動不便啦;而且劍還綁在自己的斷腿上。光那頭盤口粗細的大蛇就夠他應付了,還有十幾條大小不一的蛇子蛇孫呢?
藍飛揚毫不懷疑,只要他一動,蛇群就會群起而攻之,十幾張嘴張口咬來,十幾條蛇身盤旋過來,全都希望死死的咬住他或者像繩子一樣纏緊他,讓他中毒身亡、讓他窒息而死……
就在藍飛揚電念間,那條最大的蛇吐著長長的信舌動了,那尖細的獠牙閃著金屬般的光澤向藍飛揚撲面而來。
嚴陣以待的藍飛揚連忙雙手齊揚,一手御氣成劍直刺大蛇頸脖下七寸,一手拍打在堅實的岩石地面,彈身而起避開其他十幾條色的先後進攻。
女乃.女乃的,這鬼地方怎麼會有蛇群啊!
更悲劇的是,大蛇雖然顧忌他那一劍避開了上半身,可他卻沒有彈起足夠高。
本來以為用力一拍之下,自己起碼可以借反彈之力升到二十幾米的洞空吧?那麼自己還可以在下落的過程中再雙手拍入蛇群中,既可以殺死一兩條蛇子蛇孫借力再上彈,還可以從容不迫的迎擊再次襲來的大蛇。長此循環反復,他能逃過這一難也未免可知……
可是,這一彈竟然還不足十米高。不僅大蛇回身可襲,下面的蛇子追擊時一竄,那燻臊的信舌都可以夠著他。
「媽呀……」看眼就要落入數條蛇燻臭的口中,身體懸空又無法自救的藍飛揚不禁大驚失色。難道我就這樣葬身蛇月復了嗎?
突然,撕扯之力全身襲來……
藍飛揚不覺懵了︰這麼快?這些蛇子蛇孫也太厲害了吧?竟然個個身手都不下于我?可他們才十幾條,也只不過十幾張嘴啊,又沒有手,怎麼全身都在撕扯?
恩?還有淒厲的異響?蛇群發瘋了?為了爭食我的肉還自己用嘴咬、用尾巴拍打他們自己?
可馬上藍飛揚就感到不對了︰他沒有再次摔到洞底堅硬的岩石上!不僅如此,他還在往上飄浮呢。
藍飛揚一時懵了。接著,他終于明了是怎麼回事——把他吸進這個山洞的奇異的撕扯力又起了!
他連忙扭頭看了一下發出淒厲異響的蛇群,卻見那些最小的蛇孫被撕扯之力無情的撕扯而碎,就像進入空間裂縫通道的大白鯊一樣連骨架都碎成粉齏!而大一些的蛇子也開始渾身出現血痕,或血痕逐漸擴大——看來長久下去他們也夠嗆。
只有那條最大的蛇祖母似乎還全身完好,不過也在默默的掙扎著對抗。而藍飛揚早在第一時間發現時就運功對抗了。
就此,蛇群的危機解除,而大自然神秘的危機又起。藍飛揚也不知道這撕扯之力要作用多久。但想來也跟龍卷風啊、狂風暴雨什麼的差不多吧?婬威再大總有能源耗盡停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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