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是不是也一直在跟著他學功夫?」吳秉臻有些急切的問。‘.
藍飛揚不大好意思的低下頭︰「我還差的遠呢,也只能唬唬白龍幫那些嘍嘍而已。飛揚就比我強多了,不然也不會被國安部看中啊,現在還到駐美大使館去了。哦,叔叔,飛揚讓我告訴你,上頭有位很重要的領導有意招攬你。這次提拔你,就是他拋出的橄欖枝,您可要抓住機會哦。」
總算和正題無縫相接了!
「哦,是嗎?」吳秉臻雙眼突然閃出興奮的精光,「我說這次怎麼這麼好的運氣呢,甚至連喻建新都有點大感意外。是不是飛揚出國前經常跟著的那位領導?」
他想起來了,中組部的人下來找他談話時,曾意味深長的說︰你工作能力很好,原則性也極強……而且培養的後輩也很出色。當時他還有點莫名其妙︰這突然拐到哪里去了?原來如此啊!
「哪里。」藍飛揚搖頭,「那位還只是重要領導人的左膀右臂。這次也是他去美國,看到飛揚時閑聊了那麼幾句,透露了一絲領導這個意思。」
「噢……」吳秉臻和徐晶晶一道恍然大悟的點頭。原來還是這個外甥起的穿針引線的作用!人家是因為藍飛揚,查了他的家世背景,這才覺得他吳秉臻是可用的。估計他們甥舅以後都是這位重要領導的人了。「那這位領導是……」
「目前排在前五的。」藍飛揚鄭重的說,「年底上頭換班子很有可能進前三。就不用我說名字了吧?」吳秉臻連連點頭,他已經猜到是誰了。只是,藍飛揚干嘛不直接打電話跟他說,還繞個彎子讓楊斕來轉告?
藍飛揚看出了他的疑問,趕緊說︰「叔叔,飛揚怕你身邊有人說話不方便。再說,他也要趁自己方便的時候才好說這些話。而我和他有比較特殊的聯系方法,所以他就先跟我說了。讓我找個適當的機會提醒您。」
「噢,是這樣啊。」吳秉臻這才點頭。
「您放心啦。我和飛揚一樣尊重您,就把您當我的親叔叔一樣看待。」藍飛揚又趕緊說,「而且,我準備以後將我的孩子姓吳。我要認祖歸宗,姓回本來的‘吳’姓。」
他本來就是吳秉臻的親外甥,讓孩子姓‘吳’總比姓根本沒意義的‘楊’好吧?反正嫣然現在已經姓郭了,郭安妮也不可能有異議。
這話听在沒有兒子的吳秉臻耳中當然更有深意,他不禁拉住藍飛揚的手︰「好孩子。你還真懂事!」
我的媽呀,總算把兩個身份弄妥,都和自己的親人靠到一起去了。從舅舅家出來,藍飛揚感到一身輕松。
趙德全開始拒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後來看到人證、物證、時間地點、收買贓款等一一俱全,只能面如土灰的認了。
原來,開始的遺產官司,只判郭安妮歸返還四億遺產,他很是氣憤,怎麼想都報復教訓這個既有手腕又很美麗的女人一下。
開始想找青狼幫的人綁架勒索、順便肆意玩弄那女人一番;青狼幫的人覺得風險太大,何況對方又是白龍幫老大的女人,不干。
所以,他這才找了兩個嘍嘍混進裝修隊司機放火。本來想等結束申訴審理後再動手的,誰知那兩個是急性子,心里裝著事不踏實,竟然提前放火了。
早知道還能再追回三億六千七百多萬,這火可能也就不會讓他們放了。畢竟財產都燒掉,讓天宇破產了,郭安妮的遺產也就沒辦法還給他們。
當時被仇恨氣憤蒙蔽了頭,一心想報復,現在後悔也晚了。
看著一副熊樣,聲淚俱下的趙德全,警察又詢問白名祖和白玫有沒有參與?
趙德全一口咬定全是自己一個人的主意,雖然白名祖當時也很氣憤,一心想給郭安妮一點顏色看看。但他真的沒有策劃這事。
法庭本來欲判趙德全要賠償天宇公司被大火燒毀的損失。結果一調查,趙德全夫妻的所有財產也不足兩億,絕大部分都是郭安妮返還給他們的。
原來他們三年前所得遺產經過08、09年那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機虧空了大半,加上趙德全吃喝嫖賭,不是有郭安妮的返還遺產注入,他們早就破產了。
白名祖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他雖然自律一點,但更加缺乏經驗的天賦。所以兩人一合計這才借著白玫的骨髓配型,來查嫣然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妹妹。
一看果然不是,那還不拼命嚷著要追回遺產?可第一次審判的結果,區區四億怎麼讓他們服氣?于是申訴再想辦法。
好在郭安妮真是個經營天才,短短三年資產就幾乎翻了一倍,那光追還四億遺產非法收益所得也不少啊。剩下一點就全當賞她的辛苦費了。
誰知大火一燒反壞了事。白名祖從以前的氣話中猜道是他趙德全找人干的後,首先找他算賬,罵他腦子進水了,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並說損失的一億一千七百多萬得從他們夫妻那一份里扣除。
他好說歹說才爭取到了一點利益,誰知又這麼快落入法網。
為了排除是由白名祖和趙德全倆人策劃,由趙德全一人出面收買作案人手,一人抵罪的可能,警方再次深入調查。
此時的方芳很傷心,正漫無目的在車來人往的大街上躑躅。前兩天騎單車上班時,被人擠得摔了一跤,結果她意外的恢復了記憶。
一出院,她就去三星酒店探听藍青的情況。結果被告知,藍青已經到奇強公司做代理副總經理了,連她的後任那個時髦漂亮的酒店前台小姐也被蹬了。人家又找了一個還在讀大學的純情女生呢。
這還不是最傷心的。今天她想找趙青山傾吐一下郁悶的心情,結果發現,他竟然衣著光鮮、瀟灑帥氣的和總經理姚丹在一起。兩人摟摟抱抱,情深意濃的完全是一對情侶!
她真的有些絕望了︰難道男人都是這麼不堪的嗎?漫步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己該走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