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妍很快也上了車,直接坐進了副駕駛座。文字首發
「冉妤,你和我堂妹是同事吧?」林欣妍轉過身和她閑聊,若是往常她是不願放低架子來和一個不相甘的人搭訕的,可是經過了昨晚,她覺得有必要和這個佷女搞好關系。
「是!」冉妤望著窗外,風很大,秋天的景象透著殘敗的美,卻並不覺得蕭條,這就是富人的世界,永遠光光鮮鮮。
「你怎麼住你小叔這里呀?你小叔對你真好。」林欣妍能看出來王媽對她很隨和,顯然是很熟悉的。而她和她小叔之間,倒並不怎麼熱乎,這點讓她有些疑惑。
這和林雅告訴她的完全不一致,照林雅所說,他們兩人應該挺親密的才對,可是依她看來,冉妤和小叔倒是挺生分的,似乎彼此都不怎麼搭理。
也許,經過了昨夜,她更是變得敏感了起來,總覺得他們之間的生分,反而多了一些刻意,像鬧別扭的情侶。可若說阿燁那麼一個優秀的男人,會愛上自己的佷女,她倒是不信的。說不定是眼前的女孩對他有意思,那種小女生崇拜白馬王子的心理,她是可以理解的。
冉妤並不說話,只是冷笑一聲。她不知道她哪只眼晴看到小叔對她好了,還沒當上這里的女主人呢,就想干涉起她住在這里的事。
「啊,好困啊!昨晚累死我了。」冉妤的冷淡讓她無從猜測,因為她也並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妒忌。
「困嗎?那我先送你回去補個覺!」男人坐進了駕駛室,淡淡的扯了一下唇。
「阿燁,謝謝你!我想多陪陪你。」她主動送上一個吻,落在他薄冷的唇瓣,雖僅是一秒,卻讓她欣喜安慰,也許阿燁昨晚是真得有文件要處理,至少他留她下來了,就是一個最大的進展。
她回正了身子,微笑轉身,「妤妤,怎麼身體不舒服嗎?你臉色很不好。」她帶著狡黠的笑意,故作關切。
「你不知道女人痛經會很難受嗎?」冉妤波瀾不驚,淡淡的將她的話給擋了回去,他們若在她面前恩愛,她就偏偏忍住氣。
「哦!」這樣的話顯然是林欣妍未曾想到的,看冉妤的出生應該也不差吧,她怎麼就能說出這麼直白的話來,她有些臉紅的說道︰「那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需要!」冉妤倒笑了起來,而且很燦爛,「找個男人捂捂就可以了!」
「你」林欣妍實在詫異她大膽的言語,「有男朋友?」
「是啊!怎麼沒男人給你這樣服務過嗎?」冉妤笑的更燦爛了,她從來不知道損人也會這麼開心,誰讓她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送上門來的呢。
林欣妍愣得接不上話,她可真沒想到冉妤的想法會這麼出格,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代溝,她已老了?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了?不過,她說她有男朋友,她疑惑的心又暫時安了下來。
「妤妤!」一直沉默開著車的席默燁終于沉不住氣了,她的話說得越來越離譜了,她那點小伎倆在關鍵時刻總會顯擺的特別厲害。
「小叔,我說得又沒錯。」冉妤抿了抿唇,將眼神飄向窗外,他不愛听是吧!她偏偏就說了,怎麼著,看他的臉上呈現一絲不悅,她反而高興了起來。
若不是有第三者在場,她可能會撲上去大喊一聲小叔,你不是對我沒感覺的嘛!
她可不要讓自己成為這路邊的風景,很美好,卻只是匆匆而過,如果她的生命注定悲哀,那麼她也要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一點真實的痕跡。
「小叔,先讓我下車吧!」現在是上班高峰期交通實在擁擠,反正默克傳媒就在前方,走幾步就到了。
「等等,我送你到地方。」人來車往的,最容易出事了,直接反駁了她的想法。
冉妤也不在意,等著車子一步步靠近。
他的小心翼翼,她已經沒有辦法用喜或悲去體會了。若說是他的責任會照顧好她,那她是高興不起來的。若說是對她在意,她好像也騙不了自己,也許那只是長輩的關心。
「小叔,再見!」終于到達了,她下了車,已見同事們的身影。
不管怎麼樣,她不會允許自己將情緒帶到工作之中來,就像兩年前,她可以用學業將自己的感情壓得死死一個樣。
她剛進辦公室,就听大家在聊上次摩爾集團總經理葉楓的采訪稿引起了挺大的反響,而她也算是功臣之一。其實,她倒沒覺得什麼,這類商業宣傳,受訪者的傳奇經歷很重要,再加上受訪者好的皮相,想銷量不高都難。
不過,想起那葉楓,一個乍一眼覺得像公子類型的男人,看上去和穆辰有些相似,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誰是冉妤,請簽收一下!」一個送花的小弟抱著一大束紅玫瑰。
冉妤有些疑惑的簽收了,穆辰該不會又給自己意外驚喜吧。
「冉妤,快看看,是誰呀?」同事們顯得比她還興奮,也是的,她才來多久,就總有如此惹人注目的事發生,誰不好奇呢。
一個同事已不客氣將上面的卡片抽出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送給我夢中的女孩,葉楓!」
同事們羨慕的抱成一團,而冉妤則只是淡淡一笑,而幾分鐘後,她接到了葉楓的邀約,請她共進晚餐,她婉拒了。
「葉總好像戀愛了,早上送了一大束花。」
「哪個女孩這麼幸運?」
「好像是默克傳媒的,上次來對葉總做過專訪的。」
「我想起來,是姓冉。」
席默燁到達公司經過秘書室的時候,正巧將這些話一字不漏的听了進去。
「總裁早上好!」
秘書們趕緊閉上嘴,他們總裁是千年不變的淡漠之色,今兒怎麼變天了,黑黑的,像要吃人了。
「工作吧!」
席默燁僅是淡淡的吩咐了一聲,就投入了工作。
一直到下班時間,他才踏出總裁辦公室,叫秘書長通知葉楓明天早上去京城出席一個會議。
「嗯,我馬上給葉總打電話。」秘書迅速的拔通了葉楓的手機。
「怎麼,他已經走了?」席默燁有些詫異,葉楓向來比他晚走,這小子怎麼就轉性了呢。
「嗯,他剛到點就走了,說是趕著去約會。」
「約會?」席默燁蹙眉,不覺將早上小秘書們的八卦聯系起來,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下班了,冉妤和同事們一起坐電梯到了樓下。
她原本就沒計劃再逃開他,打算老老實實的跟他回別墅,可是,到了公司底下,既沒看到他的車,也沒見著他的人。
「冉妤,你看,大帥哥啊!」身邊的林雅激動的喊了起來,「天哪,居然是葉楓,葉楓呀!」
冉妤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只見葉楓穿著一襲白色西裝,優雅的如同從童話中走出來的王子一般,此時,正拿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靜靜的靠在他的名車旁。
他看到她,勾起迷人的微笑,然後緩緩向她走來。
「冉小姐,我想我早上的誠意不夠,送給你,能否有這個榮幸請你共進晚餐。」他溫文爾雅,並不顯得輕佻。
「謝謝你,葉總!」冉妤笑笑,真沒想到他如此執著,正斟酌著該如何回絕了他,若是兩年前的自己,肯定會直截了當吧,就如她回絕了穆辰的感情一樣。
可是,畢竟事隔兩年,她將心比心,成熟了很多,而且,現在還有這麼多同事在場,于是委婉的說道,「上次的臨時離席我還欠葉總一聲抱歉呢,這頓飯還是由我來請吧。」
「好!」
葉楓倒也不客氣,不管是何總形式,他今天算是約到她了。他彬彬有禮的將她請到了車上。
「請稍等一下!」冉妤取出手機,這樣子看來是等不到小叔來了,她怎麼也得告訴他一聲吧。
手機很快就通了,但鈴聲卻是在附近響了起來,接著是‘嘟嘟’的聲響。
「小叔」她詫異的看了一眼,擠進車子的高大挺拔的身軀。
「總裁」葉楓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平日里工作是一回事,私下里,他對這個總裁兼學長倒是挺沒大沒小的,如今想追他的佷女,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葉楓,不介意多一個人吧!」
席默燁淡定自若的問了一句,絲毫不覺得自己介入了他們之間有何不妥。
「嗯嗯,冉妤不介意我就不介意。」葉楓笑笑,不明白今天的總裁怎麼啦,比自己還陰陽怪氣的。
「小叔,其實你不用這樣小心,我能照顧好自己。」冉妤嘴上雖然這麼說,心里倒是高興,她可不想葉楓又變成第二個穆辰,這樣也好,避免了尷尬。
「葉楓走吧,你應該早就訂好了位置吧!」席默燁沉聲吩咐,主動權已倒向了他這一邊。
葉楓再郁悶,也得將這場邀請進行下去。所以,期待的兩個人的燭光晚餐變成了三人行,他和冉妤全場無半分的交流,這是他有生以來的最最痛苦的一場約會。
而且吃完了晚餐,還得認命的將自己的上司和心愛的女孩送回愛,這也太那麼窩囊了吧,可是,他卻不能有所怨言,自己的上司可是冉妤的小叔呀。
「葉總,謝謝你的晚餐。」下了車,席默燁轉身走進了別墅,她則客氣的向他道謝,明明說好是她請客的,最後卻變成了由葉楓買單。
「冉妤,不要和我太見外,這樣我們就算朋友了!」葉楓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若是以前,哪會願意從朋友開始交往,他的魅力向來無人能擋,一笑傾城,一點都不為過。他看中一個女孩,基本就直接將她搞上床了。
這回,他算是踢到鐵板了,冉妤好像對他的傾城之貌免疫。
「嗯,謝謝你,路上小心!」冉妤也不再做停留。他無論長相和才華都很不錯,可她的心早有所屬,她更喜歡小叔那樣的,俊美無鑄,冷峻無比!
葉楓只得轉身,悵然的離去,不過,能從朋友做起,也不算一無所獲。
「葉楓想追你!」冉妤進了屋,正想上樓,意外的卻發現早進門的男人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小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有些狡黠的笑笑,眉黛一彎,很是調皮。
「他不適合你!」席默燁淡淡的下著結論,「你們之間年齡相差太多,會有代溝。」
「哦,是嗎?」冉妤不敢苟同的隨便應了一聲,葉楓和小叔的年紀差不多,上次專訪前她就已了解,葉楓是比小叔小一屆的學弟,那他現在的意思是自己和他也有代溝吧。
「你應該好好珍惜穆辰的感情。」他有些煩躁的提醒道。
「小叔,你喝了不少酒嗎?」冉妤已欺近了他的身邊,靠近了他的臉,聞了聞。
席默燁一時怔在那里,不知道她的腦袋里在轉些什麼。
「小叔,穆辰我自會珍惜,但你不覺得我應該多與人交往交往,選擇一個,然後把自己嫁出去,那樣更好些。」自己和穆辰的感情,事實上是怎麼一回事,他恐怕永遠不會知道吧。
「妤妤,不要如此糟蹋自己,你是個好女孩!」席默燁的臉色沉了下來,兩年的時間她還是那麼胡鬧。
「好女孩會這樣嗎?」
她話剛說完,柔美的唇已緊緊的貼住了他的唇,狠狠的親吻著,記憶之中,他就是這樣的蹂躪過自己的唇。其實,在早上的時候,那個女人居然吻他的唇,她就氣炸了,一直想把她留給他的氣息給抹去。
「妤妤,別鬧了!」他兩手鉗住她的雙肩,將她控制在安全的範圍內。
「小叔,真得沒感覺嗎?」一雙水眸幽幽的望著他,一張小臉染上了紅暈。雖然只有幾秒,可是她仍是了陶醉了。
「去休息吧!」他松開了她的手,站起身來,徑直到了書房。
看著手中的文件,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手輕撫過唇瓣,第一次懷疑起自己將她放在身邊保護著,到底是對還是錯。
他拿起手機連線了意大利。
「小少爺,有什麼吩咐嗎?」斯洛恭敬的聲音從世界的另一端傳來。
「斯洛,你去eli那里走一趟,向他要這幾個人。馬上安排他們包機過來。」席默燁仔細斟酌了一番,也僅有那幾個人能讓他信任,而且並不在組織之內。
掛掉電話,給eli發了個郵件。
一會功夫,他的來電過來了。
「哈哈,親愛的燁,遇到麻煩了,怎麼要舅舅親自出面幫你解決嗎?」顯然對于eli來說,自己的外甥終于向自己求助了,他感到很高興。
「親愛的舅舅,別忘了,那幾個是我的人!」他有些陰冷的提醒著他。
「好,好,好,放心吧!我會放人的!」eli開心大笑,他倒是有興趣知道他的外甥到底踫到什麼事了,居然調動了‘影衛’。
‘影衛’顧名思義,就是影子護衛,是燁五歲那年,他親自為他挑選的,燁就是他們的主人,而‘影衛’也僅忠于燁一人。所以,即使自己有心阻礙,也不會成功,‘影衛’金、木、水、火四人忠實的像條狗,他永遠指揮不動。
听到他的答復,席默燁直接掛掉了電話。
一夜無眠,就是那個任性的吻,讓她想了一夜,等她出了房間,並沒有看到小叔的身影。
「小姐,吃飯了,先生上班去了。」
王媽和善的笑笑,幫她準備好了早餐。
上班去了,她心頭泛著淡淡的疑惑,他難道丟下自己不管了。她隨意的吃了點東西,就站起了身,大不了自己去上班。
「小姐,先生已經安排好了人,會送你去上班的。」王媽指了指花園里的人。
冉妤推開門,差點驚呼出聲,這是哪里來的變種人嗎?一身全黑的裝束,四個人挺挺的立著,是美國大片嗎?拜托,她可驚不起這樣嚇的。
「小姐,請上車!」金一開口就是一口流利的漢語,那臉上也終于動了幾下。這讓她松了一口氣,她原以為他是沒表情的銅像呢。
她掏出手機,朝對方喊叫,「小叔,你什麼意思,是煩我了嗎?」
顯然,是昨日的逾越,讓他做出了這樣逃避的舉動吧!可,叫這四個大活人跟著她,她是一百個不情願。搞得她像黑社會的大姐大。
「妤妤,別多想,他們會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他知道她會反彈,可總比她整天在自己的身邊胡思亂想要好。
此時,他正在開會,他也不想多說,「我在開會,回家說!」
各主管愕然的望著他,隨即又曖昧的笑笑,卻也不敢出聲。
回家說!
三個字,听在葉楓耳里是要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他倒覺得總裁向在哄自己的小情人,莫怪,他有這麼奇怪的想法,想必在場的各位也都誤會了。
可,再看看那個主角,臉上一片平靜,根本不知道自己低沉刻意壓低的語氣,制造了多大的效應。散會之後,大家都在傳言,他們的總裁私下養了一個情人。
比起這頭的曖昧,冉妤是恨的咬牙切齒,大聲地對著手機罵了幾句‘王八蛋!’
「小姐,請你尊重主人,不可以罵他!」四個人語調一致,狠狠的瞪著她。
冉妤心中哀嚎不已,他們的漢語是很流利,可不至于連髒話也學過吧。讓這四個人跟著自己一段日子,她真覺得要暗無天日了。
她暫時妥協吧,就不信會甩不開他們。
總算到了默克的樓下,沒想到,他們居然跟上了她的腳步。
「拜托,大哥們,停住,你們可以回去了。」她都已看到同事們的眼神都往這邊飄來了,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外星人。
「小姐,我們會在五點來接你,請你準時下樓。」他們總算停住了腳步,可話語里卻明顯帶著警告的意味。
冉妤冷哼一聲,她的情況,他們了解的倒挺仔細的,她就暫且讓他們得瑟幾天吧。
也許是先前的氣氛有些恐怖吧,好奇的同事們倒也不敢上前來八卦,倒是童蕾第一時間表示了關切。
「冉妤,怎麼回事?遇到麻煩了嗎?」她天生有著職業的敏感,那幾個黑衣男人,怎麼看都覺得像黑暗世界中的人。
「部長,沒事,只是小叔怕我出意外,從國外請了幾個保鏢回來。」她如實的說了,畢竟差點被車撞那天,童蕾也在場。
「哦,那你可要小心點。」童蕾點點頭,以摩爾集團總裁的實力請幾個保鏢自然是輕而易舉,也就能理解這狀況了,「不過,這倒好,有他們跟著,我們外出,可真是太有保障了。」
童蕾開著玩笑,那場面真是要有多別扭就有多別扭,估計不是她們采訪別人了,而是被別人采訪了。
冉妤也被她逗笑了,連帶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幾天的時間平靜的渡過,可是只有她內心深處明白,她心中的火越燒越旺。似乎又回到兩年前,那一個月的期限里,她無法見到他。
如今,只是昨日的事情在重演一番,她的身邊跟了這四個大塊頭,她就很難見到他了。卻能從林雅的嘴里得知,她的堂姐和她男朋友如何甜蜜,天天約會。
冉妤很清楚,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味的逃避就能過去的,她的這段感情,兩年了,依舊沒有走出來,她沒有相思成瘋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妤妤,你這兩天小心一點,你爸系統里一大批人被拉下馬了,可能會有人不滿打擊報復。」下班時,她接到了蘇珞禾的電話。
「媽,你放心吧,我知道。」她都從新聞里了解到了,一大批黑勢力都是有保護傘的,政府部門下大力度打黑,已經二年了,終于是收網的時候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父親單位公安局的黨委書記,居然也是那樣人,不得不感嘆到底是什麼樣的利誘讓他們拋棄了國家,拋棄了人民,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冉妤,今天下午有個英雄事跡要采訪,我記得你在大學里應該有過類似的經歷吧?」第二天,童蕾走到她身旁時問道。
「是的。」冉妤點頭。
「那好,我想你也不需要什麼準備了。下午你去,我去看看你的表現。」童蕾的安排很合理,這也算是對她的一次考驗吧,雖然自己的幾篇文,她都挺滿意的,但這樣讓她挑大梁的采訪,也正是給予她表現機會了,也是對她的再次肯定。
「冉妤,要不要和你那幾個保鏢報備一下?」臨出門,童蕾還調侃著她,雖說是調侃,倒也真得擔心她出了安全問題。可是,她記得在冉妤的個人簡歷上,父母那一欄都只寫了公務員,想想公務員都是國家政府的人,也不容易得罪人。
「部長,讓你看笑話了。」
她掏出手機,瞪著屏幕考慮了幾秒,最終還是放下了。她在心中承諾過,她願意幫助父親將黑勢力繩之以法,她願意犧牲自己來成全了父親的大義。
那些人也不見得如洪水猛獸般那麼可怕,也不見得真敢對她動手,即使動手了,她的身手也並不比那些人差。
若自己身處危險之中
心中,突然滑過這幾個字,異常的跳動了起來。
小叔,兩年了,你依然如昔,將我拒之了心門之外,那麼在我危險的時刻,是否能微微的撼一下你的心呢!
她如此想著,寧靜的臉龐上反而勾起了淡淡的微笑。
一坐上了采訪的車,那些人不敢對她動手的想法就被她否則了,因為特別留意了周圍的環境,身後的那輛吉普車明顯是跟隨著她們的車來的。
說她不害怕是假的,但她也是夠冷靜的,在冷靜的思考著是否要將自己所處的境況告訴那四人。深思熟慮之後又作罷了,父親在公安戰線上奮斗了這麼多年,既然有心將黑勢力一網打盡,那麼他應該也會收到內線消息的吧。
她所處的狀況越危險,也許父親收到消息越快。
是否,小叔也能及時的收到消息呢?其實她現在隨便一拔就能將號碼接通,他應該就會趕過來吧,也許他不會來,但那四個保鏢定是會敢來的。
可是,她不能這麼做,眼前的形勢不允許,如果她做了,那麼就會打草驚蛇。
況且,她也不願這麼做,女孩總有一種浪漫情結,她真得想看看自己心中的愛人,是否能像英雄一般及時趕來拯救自己。自己的愛人,是否能放下所有的束縛,來成全自己的愛情。
車子緩緩的行駛著,窗外的景色很熟悉,居然是小叔的別墅。然後又繼續朝前行進了半小時,翻過了一坐山,就進入了相對貧困的山區。
富人與窮人的世界就是如此明顯,半小時的路程,卻是同一個世界下的兩種色彩。她以前從不知道,別墅區的大山背後是這樣的小山村。
這一路上,她也大致了解了要采訪的對象是英雄的家人,犧牲的人是銀行的工作者,在前些天的銀行失去案中與歹徒作斗爭時犧牲了。
悲傷的氣氛籠罩在這個小家庭里,死者很年輕,才二十六歲,桌上擺著他的照片,很年輕很有活力的臉,卻永遠長眠于地下了,獨留親者傷痛。
很明顯,在這樣的家庭能出這樣一個大學生,有份體面工作的人,真得是付出了他們的所有吧。
生病在床的父母,幾番哽咽,樸實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的采訪,只是用一份最簡單的愛陳述著,那強忍著悲痛的言語,也許他們也要希望自己優秀的孩子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說是采訪,其實更像是聊天,陪著他們默默傷悲。
在接近尾聲之時,突然闖進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撲倒在桌前。也正是這,她了解到了英雄的愛情故事,富家女和貧寒之弟的愛情必是困難重重的,而眼前的女孩終于讓自己的父母點頭同意,讓一直狠心拒絕自己的男人同意共渡一生之時,他卻匆匆的離去了。
很老套的愛情故事,可是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采訪世界中,冉妤才知道那種確切的感受。
逝去的,永難挽回。
她甚至從哭泣女子的悲哀延伸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不想再承受不份思念的痛楚,更不要承擔這麼失去的悲哀,她要切切實實的擁有小叔。
悲傷的氣氛化不去,在越來越濃的夜色之下,變得更濃了。
結束了采訪,走出破舊的小屋。已由不得她再作多想。
「部長,你和攝像先回去吧,一會我再去看看那名女子。」冉妤沉下心來,那輛軍用吉普就停在村子入口。
如她所料,在人多的地方,他們不會有所動作,但如果自己此時上了車,在回去的路途中,他們有所動作,她不能保證童蕾和攝像的安全。
「嗯,那你也早點回去!」童蕾點點頭和攝像一同跳上了車。
冉妤就那樣直直的立著,在足以讓他們確認自己還留在此地的時候,轉身往山上跑去。
吉普車上的人沒有任何猶豫的沖了下來。
天氣說變就變,秋天居然打起了雷,下起雨來。
她到來的時候,觀察過這里的地形,卻並沒想到會變天。腳下很泥濘,走一步滑一步。她想,若不是自己有那麼利用價值,說不定這些人早開槍了。
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也不管是誰直接就接了起來,還算幸運,手機有電,在這里也有信號。
還未等她出聲,就傳來了父親的聲音,「妤妤,我勇敢的好女兒,爸爸就你附近,不要怕。」
冉向擎猶如指揮自己的手下一般,「這是最後一個漏網之魚了,妤妤,你一定是好樣的!」
外界只知道公安內部出了黑勢力的保護傘,卻不知道,最強大的庇佑者逃跑了,將目標直接指向了負責指揮的冉向擎和其家人。如果這顆毒瘤不被掐掉,不但他全家的性命有危險,若再作出什麼打擊報復社會的事來,那樣的危害就太大了。
所以,此次,他只能犧牲自己的女兒了。而他一方面又叫自己的弟弟幫忙保護,這點算是他的私心。他還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的。
可是,沒想到,聰明的女兒早就猜到了他的動機。
然而,冉向擎和冉妤都沒有想到的是,罪犯居然真得開槍了,顯然,就意識到了他們已無路可逃了。
一個響雷,手機猛得就失去了信號。
她扔開手機,用力往山上跑去,卻被人一把抓了過去
她沒有時間細想,一手柳葉掌,直劈了過去。
「妤妤,是我」席默燁吃痛的低吟了一聲,真沒想到她的爆發力還挺足的。他也見識了她非同常人的一面,很冷靜,很勇敢。
在她的身上,既有男人的剛毅,也有女人的溫婉。這一點他早已見識過,可像今天這般震撼的還是頭一次。
其實,今天早在她離開的默克傳媒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她的手機早就被‘影衛’動了手腳。而今天這種場合讓‘影衛’出面,以他們的身份,終究是不太合適的,這畢竟關系到大哥的仕途,落人口舌就好了。
所以,他在確認她所達的地點後,就第一時間趕到了這里。
她的任何動作都沒逃開他的視線,在感嘆她非常人的膽量之余,他對她這種將自身置于危險之中的行為,是非常不贊同的。
「小叔」她驚呼一聲,他如神一般降臨,她的恐懼之感瞬時最巨大的驚喜沖滅了,他真得來了,不再虛幻、不再飄渺,真得活生生的站來她面前,來拯救她。
「小叔」她喜極而泣,卻被他及時捂住了嘴巴。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他的俊顏,想握住手中的那份真實。
他並沒有理會她的動作,沉穩的拔出槍,往越來越靠近的他們的歹徒射了一槍。
沒有任何聲音,那人就直直的躺了下去。而他也不再縱容的甩開了她的手。
「小叔,你」他的冷漠,讓她的喜悅淹沒。
她轉身就想離去,卻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腕,聲音如擦過的子彈,冷冷地,「你不要命了嗎?」
「小叔,放開我!」她提高了聲音,絲毫不理會任何危險。如果今日之後又是陌路,她覺得倒不如不見,「我不要你管!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和同情!」
她拼命的掙扎,危險算什麼,若冷漠能殺死人,那自己早已死了不下千遍。
「你瘋啦!」冷靜的眸光中透著冷漠,將她的身子禁錮在他的懷中,眸光危險的睨著她,「不要命了,是吧!」
「我是不要命了又怎麼樣!」在她的世界當中,見到他,所有的危險就算是遠離了,危險真得遠不及他的冷漠,「小叔,你還在乎我的性命嗎?是不是我這樣死掉了,你就能一輩子記住我了!」
她深情的望著他,在死亡的槍聲中,她又何須再隱藏自己濃濃的愛意呢。她就是愛他,兩年前如此,兩年後也是如此,此生不渝。
「冉妤,我告訴你,即使你死了,我也不會記得你!」席默燁刻意壓低的聲音很冷酷,也更加的森冷,大粒雨粒落在他的俊顏上,依然掩不去的狠絕。
她的任性妄為在此刻表現的淋灕盡致,他又怎麼容許她用自己的生命來開這種玩笑。
他的無情與她的痴情,就像兩道交纏在光芒在雨中交匯,刺得冉妤無力承受。
「小叔,是嗎?」眼淚雜著雨水,就那麼流淌了下來,他無情的話語,抽離了她的血液,他為何就不能愛她,哪怕她乞求也不行嗎?
淚水漣漣,再也停不下來
低下頭,猛得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小叔,既然你不愛我,就讓我死了吧!我再也受不了!再也受不了日日夜夜的相思之苦,這樣下去,我遲早有一天會瘋掉的。」
她跑了開去,不管前面是槍林彈雨還是刀山火海,就這麼不管不顧,只想著若是注定無法擁有他,那這麼痛苦的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她的表面有多堅強,那麼內心就有多脆弱。
她不想再壓抑自己,就讓她放縱任性最後一次吧!
生也好,死也罷,就讓她徹底重生吧!
她回眸輕笑,笑得飄渺而零亂,腳下的步子一滑,身子緩緩的傾斜而下
夜,很深。
夜,很靜。
她緩緩的睜開眸子,熟悉的臥室,一切恢復了平靜。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雨停了嗎?是否,一切可以雨過天晴了,是否,小叔也發現了他對自己其實是有那麼點在乎呢?
他在乎她,讓她安然的活在這個世上,她用自己的性命賭了一把,賭贏了他的那麼一點在乎,不是嗎?
「小叔」她望著他,輕輕的笑了,笑如蝶翼飄然,帶著幸福的神采,滿足而炫目,深深的凝望著面前的男人,「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冉妤,別再自作多情了,保護你,是我對大哥的承諾。」席默燁避不開她深情的眸目,唯有讓自己眼中的冷漠將她擊退,希望她能翻然悔悟,能絕了這荒唐的念頭。
兩年了,為何她還要如此折磨她自己,她為何這般堅持,堅持的讓他心痛他不明了自己的心為何也會痛,她那絕然赴死的神經終究撼住了他。
她仍就凝著他,雖然他的聲音很冷很冷,明明透進了她的骨子里,她卻絲毫不在意,死亡的感覺都品嘗了,還有什麼能擋住她的勇氣的呢。
「小叔,你的身子濕透了,快去洗澡吧!」她不加理會他的惡語,她只想隨著自己的心,他愛她也好,不愛也罷,都撼動不了她了。
若真不在意,他又怎會濕著身子等待自己醒來呢。
「好好睡一下,我替你請假了,明天下午大哥就會來接你了!」席默燁冷冷的說完,就走出了她的房間。
冉妤怔了一下,他是在告訴自己他與她的交集,在明日終將會結束,對嗎?
在他闔門之際,淡淡的聲音再次飄來︰「冉妤,離開吧,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永遠
她的心飄蕩在空氣中,永遠那是多遠,他怎能如此殘忍。
她緩緩的起身,腳下的步伐輕飄飄的,卻還是堅定的跟了上去。
「小叔,不要讓我離開,不要」在他闔上門之際,她側身進了他的臥室,投入他的懷中,緊緊的抓著他的臂膀,怎麼也不肯松開。
「冉妤,你放手!」她的豐盈正巧抵著他的前胸,在她急促的呼吸聲中,劇烈的起伏著他的下月復猛然一緊,挺立了起來
他用力甩開了她的手,哪顧得上她,直接沖進了浴室。身上明明是一片冰涼,可內心的那團火卻燃燒了起了,他安慰自己,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他的需求,怎能經得起再三的撩撥。
更何況,他很清楚的知道那具胴.體是多麼的美麗誘人,甚至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將她模遍了,還有,另一次他不敢也不能再想下去。
冰冷的水沖了一波一波,心中的火焰總算漸漸的平熄了下來,等他走出浴室,室內已不見了她的身影。想來,她已經想清楚了,自覺的不再糾纏了。
可是,等他的身子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卻發現自己真得大錯特錯了。
「冉妤,你起來,自己回房去睡!」
此時,他真慶幸自己多圍了一條浴巾在身上,否則赤身出來,又得面臨一場難堪。
「小叔,對不起」她迷迷糊糊的,也許是太過傷心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不要趕我走,好嗎?」
最後一夜,她真想偎依著他,象情人一樣。她的身子主動的纏了上去。
「你」剛想一把將她拎起,卻發現她並沒有完全清醒,像是吸在了他身上一般,又呼呼的睡去了。這也難怪,今天的事,她真得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才會睡得如此迷糊。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任她這般胡鬧下去,上次她痛經時,就是這樣無賴樣的爬上了他的床,他這次怎麼也不會縱容她了,即使明天以後要相見就不容易了。
他彎子,將她抱了起來。
「唔不要」似乎對他的動作有些不悅,像是打攪了她的睡眠,她不舒服的動了動,身上的睡袍在扭動之間,系在腰間的帶子就那麼松了開來。
他趕緊將她的身子放了回去,被她這麼一折騰,剛剛被冷水澆熄的欲.火又迅速的竄了上來,他伸手,想將被子拉過來,蓋住她的的肌膚,她卻一個翻身,猶如吸鐵石般,緊緊的環上了他的手臂。
「小叔」她囈語一聲,甜甜的笑了一下,繼續呼呼入睡。
他依然被她拉著,若不是她均勻的呼吸聲,他還真懷疑她是在裝睡,不對,他這才恍然明白,她從小練習,調整呼吸對她來說並不難,他可以很肯定她是在裝睡。
一股怒意從心底涌起,沖到了全身上下,她是想讓自己心軟吧,偏偏她這回算錯了,他怎麼可能在她拿死亡為賭注之後,再次縱容她呢,他清楚的認識到,再縱容只會助長了她的為所欲為。
她只會陷得更深,痛得更深。
「冉妤,你給我滾出去。」他再也不管她是不疼,狠狠的拉開了她的手,憤怒的告訴她,「不要再瘋了!」
「小叔」冉妤再也不能裝死听不見,只好睜開了眼,一雙眸瞳里帶著幾分委屈,「小叔,你為什麼不要我,什麼倫理,什麼道理真得那麼重要嗎?」
「為何,你就不能把眼前的我只當成一個女人。」她一把扯開了自己的睡袍,完美無瑕的胴.體,那麼清晰的顯示在男人的面前,「小叔,要我好嗎?」
在他的面前,她早已拋卻了該有的矜持,卑微的只想乞求他的愛憐。
「冉妤,多得是想上我床的女人,我至于上你嗎?」他的話很殘酷,像是道出了一個事實,可是他的眸光,還是稍許的泄了他的情緒。
「小叔,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敢看著我!」她大膽的站了起來,與他迎面而立,一張小臉那麼無畏的望著他,仿佛要將他的心穿透。
「冉妤,為何你就學不會自愛!」再多的唇舌,對眼前的女人來說都是無用的,她的倔強怎麼也洗不去,「送上門的女人我怎麼會感興趣。」
「小叔,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冉妤覺得歷經了生死的自己,好像突然間就百毒不侵了,要傷心,要哭泣,統統都留到明日吧,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與他在一起的時光。
她知道他叫她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那麼,她做不到,他也會做到。
她不希望自己的感情等到死了還有遺憾,她寧可抱著溫馨的回憶,也遠比得不到要快樂的多。
她又欺近了一步,與赤.果無異的身子緊緊的貼住了她,女性的馨香胴.體散發著魅人的誘惑,他的喉嚨也緊致了起來,喉結上下不斷的滾動著。
「小叔,想我嗎?你模模我這兒長大了嗎?」她一把拉住他的大手,貼上了自己的前胸,「是不是還能一手掌握?」
她笑著單純,而又迷人,他不知道明明是一副魅惑人心的樣子,她的瞳眸中怎麼還能那般純淨。他也真想看看她的心靈深處,到底長著什麼,能讓她如此執迷不悟。
他的手心炙熱的燃燒起來,滾燙滾燙的,他的理智似乎混沌了起來,放任四肢百骸感受著心中那股壓制的欲.望。
「小叔,舒服嗎?」雖然冉妤的言行是大膽的,可是對于男女這事卻也是生澀的,他炙熱的掌心還是讓她燒紅了臉,他迷人深邃的眸讓她沉醉了,也讓她更大膽起來。
她的手緩緩的往他的緊致的小月復探卻,小手一點一點的伸進了他的浴巾里,輕輕的撫模著,找不出更合理更恰當的力度,小手反而更是生澀,卻更挑起了男人的欲.火。
「嗯」男人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一分,像故意懲罰她似的,她忍不住嚶嚀了一下,下.體似乎有什麼東西涌了出來,更是羞紅了臉。
「小叔,愛我」她鼓起勇氣,讓自己的小手握住了他的火熱堅挺男人低吼一聲,松開了她的乳.房,冉妤生怕他甩頭而去,慌亂的彎下了身了,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腿,將他的堅挺悉數含進自己溫熱的唇中。
席默燁偉岸昂藏的身軀猛然一震,無法移動半分,呼吸更是急促了起來,喉結劇烈的滾動著,那小小的舌尖,笨拙的挑逗著,而她溫熱的檀口緊致的,抽離了他的最後一分理智。
她要把他逼瘋了,將他逼入了瘋狂的欲.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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