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妤听著他的話,當場就石化了。文字首發
看著他鎮定的落在血跡上方,從容的搓洗,她感覺那手像是落在自己身上,整張小臉都燃燒了起來。
「愣在那做什麼?快幫我卷一下袖子。」他冷冷的命令,他哪能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呢,小腦袋就愛胡思亂想。
「哦」冉妤傻傻的應了一句,走到他的身畔,抬起手將他的衣服卷起,可是指尖像燙著了一般,心越亂,手中的動作就越笨拙。
費了好大勁,她總算幫他把袖子卷了上去,看著他有些戲謔的眼神,她的臉更紅了,可是再抬眸,他的眸中已是清明一片了,淡淡的出聲︰「去把褲子換了,拿過來。」
褲子?
她不解了望了自己的睡褲一眼,那更是想鑽到地下去了,也許是自己蹲下的時候鮮血側滲了出來。她趕緊跑了幾步,卻是一個趔趄跌倒在地毯上,小月復一陣痙攣。
「躺著!」他擦了一下手,回身將她放在了床邊,看到床上乳白色的床套上暗紅的印記,性感的唇瓣微微一扯,拉過被子,將她放了上去。
轉身離開房間,從客房里幫她取回了褲子,連同里面的內褲。
見他又進了浴室,冉妤迅速的月兌下了褲子,想將褲子藏起來。
「拿來,給我!」她還沒找到地方,他已站在她的面前,拿走了她手上的內褲。
「小叔,我自己來」
她的臉紅得像熟透了的隻果,她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干這種事情怎麼能這麼從容,那上面可是有她的血跡呀。這樣的親密又怎能用感覺來形容呢,甚至比身體相融更勝一籌。
「現在知道害羞太晚了!」
他的語氣還是那麼冷硬,面部還是冷峻如昔,卻還是讓她感覺到了甜蜜。若不是有點在意,又怎麼會去理會她所在意的呢?
即使她再大膽,甚至大膽的爬上了他的床,可是,她卻純潔的如白紙,所有的大膽,憑借的只是一顆愛他的心,他愛,還有什麼不能給予、不能奉獻的呢?
她的心猶如深海的泥,純粹的只為它獨鐘的深海而駐留,而他,就是她心中的那片藍藍的深海。
手踫到被子的溫暖,連同心底也暖暖的,看到被子邊角的柔軟的乳白色的床套,才發現自己居然拿走了床單,而忘記鋪上干淨的了,想想就下了床,就從更衣室里取來了四件套。
正要往上鋪時,他也從浴室里出來了,手里拿著她的褲子。
「我去晾」她走過去,紅著臉,接過了她的睡褲和內褲。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倒也沒說什麼,轉身又進了浴室。
晾好了褲子,她重新回到了他的臥房,將四件套換上,卻在掀開被子的那一刻注意到了床套上的血跡,可想而知那之下的床墊會是怎樣的痕跡,她不知道小叔是不是留意到了,真不知道他會怎樣想。
「沒事,明天我找人換掉。」他已洗好澡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怔在那里的她,「我去工作,你早些休息吧!」
她凝著他,滿眸都是甜蜜,這樣的呵護,讓她有一種錯覺,她是他的愛人。
「嗯」她應了一聲,回到自己房間,靜靜的坐在床上,看著夜色已濃,才想起來,他說過父親今天會來接她,是否,他已改變了初衷?又願意讓她留下來了呢?
想著想著,她就下了床,想到書房向他問問清楚。
推開門,見他正在打電話,那溫柔的聲音她從未听到過,不知道他是打給誰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走到他的身邊,靜靜的等著他放下電話。
「睡不著嗎?」他幾乎沒看她一眼,便仔細的審閱起手中的文件。文件的翻閱聲和他時候下筆批示聲音交措著,讓她不知道如何開口。
靜立著幾分鐘後,她終于緩緩的出聲︰「小叔,你願意留我下來了嗎?」
她問的小心翼翼,清澈的眸幾乎湛出了水來,如夜空中的星辰閃爍動人,無法令人回眸。
「妤妤」他放下筆,望著身畔的女孩,那身子明明縴弱,卻蘊含著無窮的力量,那麼力量,強烈的將人湮沒,可是若他亦同樣的沉淪了,那還有誰來拯救她呢?
昨夜那樣的事情,終究是不可挽回了,可也是不能再發生的了。
冉妤睜大著瞳眸等待他的回答,多少期盼盡在眸中,多少愛在心口涌動。
「冉妤,你已長大了,不要再任性了,等身體好了,大哥就會來接你回去。」
她現在這個狀態回到冉家終是不太合適的,他怕她的身體恢復不好,那可是女孩子一輩子的事情。她將來還要生子。
生子!心中嚼著這兩個字,他煩躁的推開了手中的文件。
他的回答依舊是拒絕,她斂下了眸,有些晶瑩的東西落了下來,默默的回了房間。有些機械的進了浴室洗了澡,給自己上了藥。
「擦過藥了嗎?」
他進了房,低沉著聲音問了她一聲。
她不肯回答,淚水還在胸腔之中,讓她怎麼去體會他的話語,若是不願留下來,又何必來關心她呢。
關心,是啊,這種施舍的關心到底離真愛有多遠,她又矛盾了起來,很想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對自己付出真心。
「擦藥了嗎?」
他再次出聲,坐在她的床畔,拉下了她蓋在臉上的被子,滿眼的淚水全然呈現在他的面前。
似乎是惱怒自己的狼狽被他發現了,她大吼一聲︰「小叔,難道沒擦藥,你會幫我擦!」
她有些尖銳的嘶吼聲回蕩在夜半的空氣中顯得特別的傷感。
「很好,既然有力氣吼,那麼也有一力擦!」他高大的身軀霍然站了起來,不留一絲余溫,迅速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她拉起被子蒙上頭,放聲的哭泣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發脾氣,可是她就是覺得好委屈好委屈。
門外,那沉悶的哭泣聲傳來,席默燁冷峻的臉上越發的嚴肅了,卻最終沒再踏進去一步,既然無法給予,再多的關心和安慰也僅是徒增了感傷。
可是,自己昨夜的瘋狂又算什麼?他不僅是毀掉了一個女孩的清白,更是讓她的情感在不斷的發酵。他的失控,他的粗暴,他想他真得是瘋了,和冉妤一樣瘋了。
但他怎麼能接受這樣的自己,接受一個和佷女**的自己,也許他還是有些恨她的吧,恨她的瘋狂將自己也拖進了地獄。
漫長的夜在繼續,里面的哭泣聲也仍在繼續,終于在許久之後歸于無聲。
他輕輕的推開門,走到床邊,將她的被子拉至了頸上,臉上的淚痕還未干,眼楮也變得腫腫的,一張小嘴微微閉著,不難看出她天生的倔強。
之前,從未如此仔細的看過她,在睡夢中的她,顯然要比醒著的時候柔和多了,也許她的爪子也僅是對著他吧。沒想她這麼幾天,她原先的膚色已經顯現了出來,白皙透亮,沒有一絲人工的修飾,美得很自然。
也許在夢中她還是在傷心吧,眉黛微微的攏了起來,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輕輕的將它撫平。
下一秒迅速的站起來,離開了她的房間。
冉妤悄悄的睜開了眼,暗淡的瞳眸微微滲出了些光芒。
有些事情,也許,並不如她想象的一樣悲觀。兩年的等待都過去,她又何必急于一時想得到他的肯定答復呢。
眉間還留有他手指的余溫,更是給了她無盡的勇氣。
清晨,是手機鬧鈴聲將她喚醒的。她起床後,看到王媽已經來到了,他已經坐在了餐桌前。
「怎麼起來了,還不舒服的話打個電話請假。」他的聲音透著一絲沙啞,顯然昨夜沒睡好,冉妤看了他一眼,在他的面前坐下。
「不了,我沒有那麼嬌弱,才上班沒多久就請這麼多天假,講不過去。」
她喝了一口粥,嘴里澀澀的,沒有什麼味口。
「多吃一點,太瘦了!」他將一個荷包蛋推到她的面前,金黃黃的蛋黃,看著很好吃。她咬了一口,很好吃,輕輕的問了一句︰「小叔,你喜歡胖一點的?」
他愕然,手中的杯子晃了幾晃,牛女乃濺了出來。
而那個始作俑者,仍舊在淡定的咬著荷包蛋,味口也好了起來。
出了門,她坐上了他的車,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不想讓他察覺了她眼中的脆弱,她寧可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堅強。
準點到了辦公室,大家也都到了,在談論著新聞。
「冉妤,你昨天怎麼沒來?」林雅總是特別的特情,她也不清楚她是否帶了些故意的成分,不過,她倒也不介意,「前天你們去采訪的那地方發生的槍戰哦。」
「哦」她隨口應了一聲,她是親歷者,自然是知道的。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後來听童部長說,你家里人打電話來請假過了呢!」這下,林雅倒是真是出自內心的關心,畢竟,她人品不差。
冉妤友好的笑了笑,「沒事,我好好的呢!只是淋雨受涼了!」那天打雷下雨是個事實,不過,這回她倒沒有發燒。
「嗯,我看也是,不過,冉妤,我怎麼覺得你哪里不一樣了呢?」林雅有些大呼小叫,將同事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像是都在檢查她是否真有哪里不一樣了。
冉妤心里可怪怪的,以前就曾听老人說,女孩一旦變成了女人,眉宇間就會不一樣了,而且走起路來也會不同,如果是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
可,她林雅總不致于有那麼強的功力吧。
「哦,你不是發燒了呀!」林雅伸出手,模了模她的額頭,自言自語了一句︰「好像是比我燙哦!」
听她這麼說,冉妤也松了一口氣,她這下的臉還真是發燙的,是被她嚇的。
「我去交稿子。」她站了起來,稿子已經拖了一天了,她剛上班不久就這樣,真得有些不好意思。
進了童蕾的辦公室,她倒沒說什麼,還關心了她的身體,看了她的手寫稿後,露出了贊賞的目光,直說她把情感真摯,把這篇文章寫得有血有肉了。
她也只是笑笑,其實她只是將自己放在了英雄家屬的位置,用他們的情感來描述,這樣既真實又感人,可是再感人又有什麼意思呢,逝者已矣,只是平添了更多的感傷而已。而活著的人真得好好的珍惜身邊的人。
***
摩爾集團
「總裁,林先生和林小姐到了!」
「請他們進來!」席默燁合上手中的文件,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基本已經能夠料想到林士笙找他的意圖了,而且比他預想中還要來得快些。
「阿燁,冒昧到來,是不是打擾你了!」林士笙一臉笑意,很明顯只是冠冕堂皇的客套話。林欣妍則嫻靜的立在他的身旁,恬淡的朝他笑笑。
「伯父,妍妍坐吧!」席默燁站起身來,隨他們一同坐在會客沙發上,讓秘書倒了三杯咖啡進來。
秘書退了出去,他也只是靜靜的喝著咖啡,並不出聲,似乎在比拼誰先沉不住氣。林欣妍看著自己身旁的男人,真想自己開口,可又怕有損了她的大家閨秀之態。
「阿燁,我今天帶妍妍來是想和你談談你們的婚事!」還是林士笙先撐不住了,笑著開口道︰「你看,是不找個時間,雙方父母踫個面,把你們的婚期訂訂下來。」
「哦」席默燁淡淡的應了一聲,既非肯定也非否認,讓人模不著頭腦。
「阿燁,如果不方便請你的父母,那可以只將你舅舅請來呀!」林欣妍開口道,「要不要我通知舅舅呀!」
席默燁挑了挑眉淡笑道︰「妍妍,我怎麼不知道你和我舅舅認識呀?」
「呵呵」林欣妍尷尬的笑笑,漲紅了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阿燁,你別怪妍妍,她是太愛你了,所以逼問了阿槿,是他說你有個舅舅的。」林士笙是只老狐狸,笑著圓了林欣妍的尷尬。
「原來如此」席默燁貌似相信了他們,點了點頭,「這倒也不需要勞煩我舅舅了,我的事自己能做主!」
林士笙輕咳了幾聲,他沒想到這個後輩居然這麼不給他面子,若他的林氏制藥存在巨大的危機,哪怕女兒再愛他,他也不願意忍受他這樣的態度。
可此時,他只能忍氣吞聲,他忍下怒火不動聲色的問道︰「阿燁,那你的意思是?」
林欣妍也期待的望著他,她很想和他有進一步的發展,很想快快嫁給他。
席默燁輕搖著杯中的液體,深吸了一口,淡笑道︰「伯父不覺得這咖啡很香嗎?妍妍這樣的女子,就如這咖啡,又有多少男子願意去品嘗呢?」
他笑著,將咖啡悉數沒入咽喉之中,放下了杯子。
「阿燁,這麼說,你同意了?」
林士笙高興的開懷大笑,大有抱到金磚之感,而林欣妍則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她盼了多少年的事情,終于要美夢成真了,這種喜悅是無法形容的。
「阿燁,婚禮一時來不及準備,你看你們能不能先訂婚。就在下周舉行,可以嗎?」
林士笙商量的語氣中卻透著無比的急切,就連聲音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席默燁的眸底閃爍著光芒,乍一看,會覺得是愉悅的笑意,可細細想來,那定然不是的。可惜,在坐的人又怎會去深究這些呢。
他清了清嗓音,悠然道了一聲︰「妍妍,你不覺得太快了嗎?難道堂堂林氏制藥的千金不想來一場奢華的訂婚宴,從法國訂制獨一無二的訂婚禮服,最快也要一個月吧!」
「爸」
林欣妍撒嬌的叫了一聲,摟住了林士笙的胳膊,噘起紅唇︰「你看阿燁考慮的多周道,那我們就一個月後訂婚,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我可不想留下什麼遺憾。」
反正,嫁給他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她也不想委屈了自己,要將她的訂婚宴辦成世界最奢華的,讓所有的女人都來羨慕她。
林士笙顯得有些不悅,可是他又不能表現的操之過急了,笑得很勉強︰「好,好,那就听你們小倆口的。」
席默燁不再說什麼,站了起來,走回了辦公桌前,林士笙是何等角色,他自是明白他多少有些送客的意思了,他大可以借著岳父的名不悅一番,可現在他明顯是底氣不足了,自覺的拉起女兒。
「阿燁,那我和妍妍就先去操辦這事了,你先忙。」
席默燁也僅是點了點頭,林欣妍也怏怏的退了出去。
闔上門,他的目光變得犀利無比,拿出手機道了一聲︰「槿,他們太急了,那我得收網了!」
「燁,謝謝你。」
彼此之間,是許久的沉寂,然後掛斷了。是啊,兩年的時間,誰又能懂那種蝕心之痛呢,一個月,足夠了,可以收網了。
他接下了內線︰「楓,你過來一下。」
葉楓很快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在工作中他一向是嚴謹的,一坐下就問道︰「總裁,有何吩咐?」
「葉楓,你去把摩爾集團和林氏制藥聯姻的消息散播出去,然後用我的私人資金去抬高他們的股價,這是二十個億。」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卡,推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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