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妤,你難道不管你爸了嗎?」
蘇珞禾的聲音不輕不重,她邁開的腳步卻再也伸不出去。文字首發人總有很多束縛,而此時她再怎麼想追上小叔的腳步,也是萬萬不能的,她再怎麼樣也不能扔下病床上的父親不管。
她不知道為何會讓自己陷入了如此兩難的境地,小叔如此匆忙離去,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她多想在他的身邊陪伴著他,哪怕她幫不上任何忙。
她甚至有一種深深的恐懼,她怕就此一別她再也見不到他。
「妤妤,放棄‘妤羽’,回來爸爸媽媽身邊,媽媽幫你安排一份工作。」
蘇珞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言語間也柔軟了一些。
女兒眼底的不舍與掙扎她都已看見,那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眼神,她有些自責,自己為什麼事先就沒有察覺呢?
「妤妤,听媽媽的話,不管怎麼樣,媽媽都是為了你好!」
「媽媽,為了我好?」
冉妤回眸望著蘇珞禾,輕輕一笑,「試問哪個母親會放棄自己的孩子,你有沒有想過‘妤羽’就是我的孩子,若不是有‘妤羽’,你的女兒早就死了!」
她知道,母親的心中其實已經很明自己和小叔的關系了,而她如此做也只是千方百計的想讓自己離開小叔罷了。
蘇珞禾震驚,她不明白女兒說到孩子二字時,為何眸中是絕望的神情,她無法理解,一個‘妤羽’怎麼能和她的生死關聯在一起,女人是需要有自己的事業,但並不代表著放棄了就不能重新開始。
在她看來,女兒的說辭,僅是托辭而已,她舍不得的只是這份荒唐的愛。
「媽媽,我愛他,我傾盡我的生命在愛他。」
冉妤冷不防扔出了這句話,在母親洞悉一切的眼神之下,她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害,而她也不想讓自己這樣逃避下去。
她的眸光很清澈,一片坦誠的望著蘇珞禾,淡淡道︰「我根本就沒有什麼論及婚嫁的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結婚,我只想和小叔在一起。」
她不想再隱瞞了,也不想讓小叔來承受這些,她不希望母親將這種冰冷的眼神落在小叔身上,若要承受,那就讓她來吧。
一切皆因她而起,若不是往日種種糾纏,小叔又怎麼會被自己拖進了這樣的深淵呢。
她清晰的記得他將她那一層薄薄的膜捅破之後的絕望與憤怒,清晰的記得他一次次將自己推離開去,那種痛苦她記憶猶新。
如今,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她又怎舍得讓他因她的過錯而去承受這樣的冷眼呢?
過錯!
她長嘆一聲,在別人眼中的過錯,可對于她來說是愛無過,情無錯!若非要追究過錯,那錯只錯在月老搭錯了紅線,姻緣線上,就注定了一生的情緣。
骨血相融,又能奈何?僅是讓彼此更緊密的融為一體而已。
「你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蘇珞禾覺得這幾個字是從自己的牙縫里擠出的,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如此坦誠,讓她一點回轉的余地都沒有。她都覺得羞于啟齒的話,冉妤卻哪此坦然的說出了。
「很早,很早,早在六年前,我就已經愛上了他。」
冉妤的淚突然間就流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的愛情必然不會受到祝福,可是當面對母親這般冷漠的質問,她還是控制不住心底的脆弱。
六年了,一個人的一生有幾個六年,年少的愛戀,幾乎毀滅了她,為何她還要面對如此多的指責,她不求母親能理解她,但是至少,她的身上流著她的骨血,難道她就不能顧惜一點她的心情嗎?
「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蘇珞禾異常憤怒的望著她,這句話,她必須得問,想起在京城的那個早上,她那被咬破了唇角,她當時怎麼就那麼糊涂的被她蒙混過關了,什麼不小心撞傷都是騙人的。
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演了一場精彩的好戲,恐怕那個臥房,她根本就連一夜也未睡過,她不敢想下去。
劍四-顧四九-人。她真得很傷心,沒想到自己心目中優秀懂事的女兒,居然也學會了說謊,而且做出這麼令人不恥的事情。
「媽,你想到的我做了,你不敢想的我也做了!」
她還有多不堪,最多就是自己言語中那樣吧。
「荒唐!」
蘇珞禾憤怒的抬起手,一巴掌揮了上去,「妤妤,你太作.賤自己了!」
蘇珞禾收回自己的手,這一掌很重,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她的手都麻了,連帶著她的心也在疼,可是當抬眼看到她頸間的那些吻痕時,她的心又變得冷硬了起來,一把拉過她的身子,扯開了她的領口。
那之下,密密麻麻的都是親密的愛痕,她頓時有了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她怎麼能相信自己的女兒和親小叔之間會發生了這樣**的關系。
「媽媽,你怎麼可以這樣」
冉妤的淚水,迷蒙了雙眼,在她的震驚之中,蘇珞禾已結束了她的親自驗證,她這樣的動作,無疑是讓人覺得是一種恥辱,哪怕她是她的母親。
「冉妤,那是**!」
蘇珞禾對她眸中的委屈視而不見,她的理智早已被憤怒所掩,「你老老實實在這里陪著你爸爸!」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而冉妤的眼淚也已流盡,原來最殘忍的傷害不是母親的痛心,指責,而是她的冷漠。
她的世界猶如地獄般黑暗,她一遍遍在心底呼喚著小叔,你在哪里?
她緊緊的環抱著身子,外面艷陽高照,而她卻瑟瑟發抖。
「妤妤」
一聲虛弱的呼喚在她的耳畔響起,一只手輕輕的撫過她的肩,她卻是感動的落淚。
「爸」
她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動,興奮的呼喚一聲。
淚水,又流了下來,原來並不是干涸了,而是貪戀那一份讓她感動的溫暖。咸咸的淚水中有感動,有喜悅,至少她還不是一個人,至少,嚴肅的父親在醒來的第一刻,居然給了她這樣的溫暖。
「怎麼哭了?」
冉向擎的聲音很虛弱,卻透著淡淡的關心,「告訴爸爸,受了什麼委屈?」
冉妤痛在心口,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若父親知道了自己的所為,是不是連這點來之不易的溫暖也會一並失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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