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不晚,這是我的新婚妻子,叫慕朵,你滿意嗎?」
連少寒的聲音很柔和,只是這樣的語氣,讓慕朵感覺怪怪的。文字首發
「朵朵,叫小叔。」
慕朵低著頭,面對著眼前有過親密接觸的男人,僅僅是四目交接的一瞬,已讓她的心墜入了深淵,她又還有什麼勇氣能抬起頭來面對他呢。
明明是夏日,她卻感覺被冰雪覆了體,幾乎牙齒都要打顫了起來。
「少寒,我還有事,恭喜你。」
淺淺的聲音適時出聲,拯救了慕朵,即使不抬眸看她,她也可以想象得到他俊美的臉上的溫和笑容,只是,這名男子終將只能停留在自己的記憶之中了。
「朵朵,你應該敬小叔一杯酒。」
酒杯已送至了她的面前,她緩緩的接過,既然是一家人,總會有見面的時候,她不能永遠這樣低著頭。
她鼓足了勇氣,接過了酒杯,舉起,迎上他溫柔的眸子,清泉般的聲音緩緩逸出︰「小叔,朵朵敬你!」
敬你二字是積蓄了胸腔中所有的力量才說的,她卻是不曾想到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的勇氣,眸中明明有一種溫熱的液體,卻是沒有讓它流下。
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日子,她終究該隱藏掉自己的情緒,謹記自己的身份,她是連少寒的新婚妻子,而眼前這名如神般的男子,是小叔。
酒一飲而盡,不用任何人替代,流入了胸腔之中,不喜酒的她,居然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之感,這樣醉了,也許也是好的。
「恭喜!」
兩個字,清淺如水般的聲音從他的唇里吐出來,她卻是想到了他的吻,也許,自己只是他記憶中的一場游戲而已,再見,亦是路人了?
上這己他。路人,是啊,她又能期盼著什麼呢?難道想象著自己的王子如勇士一樣,破壞了婚禮,一同私奔?
她憑什麼呀?難道只因為他偷得了自己的吻,只因為她差點和他發生了關系?
慕朵覺得自己此時的心態真得可笑極了,男歡女愛,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她現為他人妻,卻在想著這些瘋狂的事情,這樣的念頭太可怕,這樣的想法真得太離經叛道了。
她因此而後退了幾步,只是不知道何時酒杯中已湛滿了酒,一並灑了出來,悉數倒在她潔白的婚紗上。
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刺目,你是鮮血一般,幾乎要將她給吞沒了。
「朵朵,沒事吧!」
少寒的聲音很溫柔,讓她差點誤以為是來自那個男人的唇中,不過,下一秒,她讓自己極速的冷靜了下來。
她搖搖頭,不敢出聲,怕自己一出聲,胸口的疼痛會傾泄出來。
對面的男人輕輕的掃過她一眼,僅是輕若鴻毛般的一眼,慕朵卻是感覺到了。
「我先走了!」。
他出聲告辭,似乎真得有些匆忙,卻是被老爺子喚住了。
「滄蓮,今天是少寒的大喜日子,你再怎麼忙也得等婚宴過後吧!」
「父親,我要去北京一趟。」
言簡意賅,他已匆匆的離去,慕朵下意識的追隨著他的身影,久久回不了神。
一眼,萬年!
然而,她對他的凝望,也只能止于此了!
「怎麼,你迷上了他嗎?」
低沉的嗓音劃過她的耳畔,「老婆,小叔是不是很迷人,可惜,你再也不會有那個機會了。」
「我能去換一件衣服嗎?」
他的話,像刺一樣扎入了她的胸口,不用他提醒,她也會嚴守自己為人妻的本分。
「少寒,我陪朵朵去換衣服吧。」
慕柔的聲音響起,連少寒親了她的臉頰道︰「老婆,快去吧!」
「朵朵,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今天到場的全是滬市有頭臉的人物,政界,商界,都是沖著連家來的。婚宴地點選在錦江這樣有歷史的飯店,足可以看出連家對這場婚姻的重視程度。
「姐姐,對不起,我是不是很笨?」
她笨的將自己的情緒外泄了,一個新娘子,居然弄髒了自己了婚紗。
「也沒什麼,到了,換身衣服吧。」
酒店的房間似乎有些熟悉,如記憶中的那夜一樣,只是格局上稍稍有所不同,因為那個房間,她洗過澡,這一點,她還是有深刻的記憶的。
「姐姐,怎麼訂了這里的房間?」
婚禮的事情並沒有讓她操心,所以,她並不清楚怎麼在樓上預訂了這樣豪華的套房。
「傻瓜,這是老爺子專門給你們倆訂下的,今晚,你就和你的少寒哥哥在這里渡過新婚夜。」
新婚夜!
慕朵不自在的臉紅了,雖已為人妻,可是那一步,她卻是沒有想到的。
「怎麼?還害羞啊?」
慕柔笑笑,「一個月前的那晚,他沒有要了你,也許就是為了等著這一天吧,他一定會帶給你美好的享受。」
「姐姐,我沖個澡。」
她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真得不想再听姐姐說下去,想著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她覺得她真得快崩潰了。
沖了個冷水澡,總算令自己清醒了很多。
「朵朵,你認識寧滄蓮?」
慕柔口中的陌生的名字,讓她有些愕然。
「寧滄蓮?」
她搖頭,從沒听說過這個名字,她還在自己的大學同學里搜尋了一番,真得沒有這個人。
「傻瓜,寧滄蓮就是少寒他小叔呀!」
他叫寧滄蓮?難怪那些人會稱他蓮少,她的呼吸又緊窒了起來。
「姐姐,我怎麼會認識他呢?」
她低低的出聲,這是她第一次對姐姐說謊,可是,她卻不得不將他和她的秘密隱藏下來,深埋進記憶之中。
「是嗎?」
慕柔其實也沒有多心,只是她也看見了自己妹妹追隨那個男人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那個男人像罌粟一樣,沾上了就會成癮。」
慕朵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套房的門卻是猛然被推開了。
「老婆,你不用下去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新,我們得好好的享受享受。」
慕柔聞言,朝朵朵曖昧的笑笑,輕輕的退了出去。
「我,我先去洗澡!」
慕朵迅速的逃了開去,她不想去面對婚宴的繁瑣,可是,她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澡已洗過,她卻是找了個這麼爛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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