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北京夜晚有些涼意,南郊距離陶然亭公園一公里的地方,是一片楓樹林。文字首發圓月高掛天空,幽藍的月光透過搖曳的楓葉傾灑在幽靜的小路上。
在小路的盡頭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四合院的周圍警衛森然。這個時候,正堂大廳內亮著燈光。
一位穿著中山裝,滿頭華發的老者坐在那里,低著頭看著面前的棋盤。過了一會拿起棋子哈哈大笑︰「將!小王啊,你又輸了。」
王博華笑著說道︰「齊老!您的棋力是越來越高了,我是甘拜下風。」
齊老看著他又是一陣爽朗大笑︰「你就不要給我戴高帽子了,要是連你讓著我都看不出來,我這麼大年紀算是白活了。」
王博華搖頭說道︰「我可沒有讓著您。」
齊老揮了下手,「行了!你這個大忙人,沒有事情不會來我這里,說吧什麼事情。」
王博華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上海的事情您老知道了吧。」
齊老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幽藍的夜空說道︰「當年我不讓你把手伸進青幫,可你不听,現在麻煩來了吧。」
王博華走到齊老身邊,恭敬的站在他身後︰「青幫的黑道生意我從來沒有插過手。」
齊老慢慢轉回身,雙眼緊緊盯著他沒有說話。王博華感覺到齊老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劍直刺心髒,一種只有上位者,長期手握大權的人才有的威壓氣勢,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了,冷汗瞬間在鬢角流下。
齊老嘆了口氣,又把身體轉了回去,「你既然趟了河水腳下哪有不沾泥的,我能相信你的話,別人誰能信?」
王博華查了一下額頭,微微彎腰說道︰「這一切都是遲家那個小子搞的。」
齊老說道︰「遲家那個小子?」
「楊洛!」王博華輕聲說道。
齊老皺了眉頭,過了一會才說道︰「我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小子。」
「齊老!他還把我們家小子的公司給炸了。」
齊老走回椅子前坐下,拿起茶幾上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這一段時間,那麼多人都在調動,是你搞的吧。」
王博華也沒有隱瞞,「是!」
齊老頭看了他一眼,「你可以不折手段的去打擊遲家,那麼遲家為什麼就不可以呢?」
王博華說道︰「請齊老給我指條路。」
「你啊!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搞很被動。我還可以告訴你,遲浩源根本就沒有和你掙的意思。憑著你的關系還有我打聲招呼,位置一定是你的。可你這麼一搞,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人家能不急嗎?」
王博華一下子愣在那里,齊老接著說道︰「銷毀所有你和青幫聯系的證據,不要和他們有任何來往。這一段時間你什麼都不要做,低調一點。至于遲家那個小子,我會派人去找他,和他好好談談。你也不要抱著太大希望,你還年輕機會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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