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小娟
離開了那棟豪華別墅,我在大塊頭(卡特)的指點下,再次乘上了那輛賓利,準備朝市中心方向駛去。文字首發
司機還是之前的年輕人(科迪),大塊頭(卡特)沒有隨行,就在車子快要發動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背影。
這不是馬克西斯嗎?他怎麼也來了?(馬克西斯,公司的首席荷官,就是那個女人手,參見前文第十四章首席)。
難道說他也是「橄欖聯合會」的成員?那可真是太巧了,畢竟都是同事,我急忙大聲叫了他的名字,並且沖他招手。
沒想到他轉過頭來,一見是我在打招呼,居然馬上裝作不認識,扭頭就進了別墅,剩下我在那瞎招手,像個傻子一樣。
是沒听見嗎?不可能,我嗓門很大,他是故意的。想到這里,我不禁有些生氣,不就是個首席麼?擺什麼架子?
話說回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在賭場的吧台遇見他,就一直沒給我好臉,好像我欠他八百吊似的。
你不搭理就算了,我還懶得鳥你,以後走大街上別跟人說咱倆認識……這時,車子啟動了,我偷偷的沖馬克西斯背後比了一下中指。
終于要離開這個地方了,雖然來之前還有些緊張,可真要走的時候,卻有些舍不得,那麼奢侈的環境,真想再多參觀一會。
車子在路上慢慢地行駛,我和年輕人(科迪)繼續聊天,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我沒再問有關艾瑞克的事情。
年輕人(科迪)一邊聊天,一邊開車,他問我︰剛才走進去的人你認識嗎?就是戴眼鏡的那個瘦高個?
我憤憤的說︰當然認識啦,我們公司一個臭發牌的,說話做事比經理還拽,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神氣什麼。
這時,車子行進到一個岔路口,年輕人(科迪)打了一下轉向燈,回頭跟我說︰你別小看他,听說挺厲害的一個人,賭錢從來沒輸過。
哦?是嗎?年輕人(科迪)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想不到在這里,還能打听到馬克西斯的一些小道消息。
我問年輕人(科迪),他也是「橄欖聯合會」的成員麼?參加多久了?有什麼你知道的快說給我听听。
年輕人(科迪)搖搖頭對我說︰他不是比賽選手,而是大老板外圍賭局的策劃者,也就是專門給你們這些人制定行動方案的。
我對他也不是很了解,平常也就打打招呼罷了,這個人脾氣很古怪,不太好相處,平常沉默寡言,跟他沒話說。
額~~真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麼大本事,能當艾瑞克的軍師,估計已經幫大老板賺了很多錢吧,我心想。
那像我這樣給艾瑞克做事的選手一共有多少人?他們平常跟馬克西斯(首席荷官)都有聯系嗎?我繼續問年輕人(科迪)。
嗯……這個嘛,年輕人(科迪)頓了頓,然後說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需要你知道的,到時候就告訴你了。
听他這麼一說,我心里有些失望,看來這個年輕人(科迪)嘴巴緊得很,重要的訊息我一樣也問不出來。
可能是我好奇心太強吧,其實我自己也很清楚,這不是個好習慣,在刀尖上混日子,不但要有一定的能力,還得會做人才行。
此時我心里感覺很煩,不想再跟年輕人(科迪)聊下去了,說來說去,淨給我打官腔,繼續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tom打來的,我問他有什麼事,tom說你不是今天要來公司嗎?等你半天了。
我一拍腦袋,光顧著應付艾瑞克的事情,差點忘了跟tom的約定,我只好跟他解釋今天遇上點麻煩,回頭到公司再細談。
掛了電話以後,年輕人(科迪)問我去哪里,我說你把我送到市中心就行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大約過了半小時,車子慢慢開進了市中心,偏趕上現在是交通高峰期,馬路堵得厲害,等了10多分鐘,還沒跑出100米。
我嘆了口氣,告訴年輕人(科迪),就在這下吧,不想耽誤你時間,于是我打開車門,跟他告別以後,就下車了。
剛一下車,就听見旁邊有人對我說︰哎?這不是那個誰嗎?好久不見,最近混的不錯嘛,都座上賓利了。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她,確實是很久沒見了,樣子變得都快認不出來了,看著那張憔悴的臉,我有些目瞪口呆。
她是我以前的同學,大家都叫她小娟,中文名字是xxx。(為了保護當事人**,這里不便透漏,用化名代替一下)
小娟來自一個北方城市,老家大連的,今年跟我差不多歲數,剛來英國的時候,跟我分在一個班學習英語,然後就認識了。
我記得她剛來的時候,還是個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不諳世事,模樣清純可愛,班上很多男生都很喜歡她,其中也不乏許多外國人。
這里的外國人,指的是其他國家來英國學習的留學生,有西班牙的,意大利的,日本的,巴西的,以及柬埔寨等等。
按照**的話說,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當時的班上就好像一個小型的聯合國,非常熱鬧。
每當課間休息的時候,你就會听到來自世界各地的不同語種組成一鍋大雜燴,挺有意思的,我在這期間也學了不少東西。
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性格特點,喜歡走偏門,那時候,我非常熱衷于學習各國的語言,尤其是髒話。
雖然說髒話在公共場合有些不文雅,不過我認為,髒話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個人內心世界的真實體現,也最能代表民族性。
比如說中文︰擦(諧音),用英文就是f**k,日語里就是(kuso),還有「merde」(法語),「必插」(斯洛文尼亞語)等等等等…………
當然,也有很多人非常鄙視我的這種做法,他們認為我提出的問題明顯帶有侮辱性,不肯教我,還有的人干脆就說,我們國家的人不講髒話。
不講髒話?你騙誰呢?是人就會說髒話,別管你是哪的。我就不信你一輩子都沒個生氣上火的時候?
說這種話最典型的代表就是一個日本鬼子,他全名叫做「工藤健太郎」(反正我也不喜歡他,直接給他曝光算了)
听听,這吊名字起的,多有創意,我常常都在背後叫他「賤太郎」,來表示對他的不滿。
順便提一下,這個「賤太郎」的「太」字,一般表示他在家里是老大,如果要是有個弟弟,那麼就很有可能會起名叫做「工藤賤二郎」,弟弟的弟弟就叫「賤三郎」,「賤四郎」以此類推無下限。
說起這個「賤太郎」,當時跟我的關系算是比較差了,他一直都視我為眼中釘,原因很簡單,他喜歡小娟,而小娟喜歡的是我。
所以每次當他對小娟發起愛情攻勢的時候,小娟總會拿我來擋駕,天長日久,「賤太郎」就對我起了恨意。
可惜我向來不把「賤太郎」放在眼里,就憑他那170的標準日本人身高,收拾他就跟玩兒似的,不費吹灰之力。
隨著長時間的相處,我對小娟也慢慢有了點感覺的,不過當時我正在賭的昏天黑地,哪有功夫跟她兒女情長?
直到最後,我終于輸光了全部家當,連吃飯都成問題,更別說交學費了,再加上整日爛賭,出勤率沒達標,我被校方一紙通告,勒令退學。
接過校方的退學通知書,心里非常難受,學校沒了可以再考,可是輸掉的學費,都是我父母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呀。
小時候家里的條件非常不好,爹媽都是普通的上班族,靠死工資過日子,為了給我籌錢出國,把祖屋都賣掉了。
我覺得非常對不起他們,更沒臉面對身邊所有的人,所以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選擇黯然離開,從此就跟小娟失去了聯系。
如今故人重逢,心中百感交集,想起往日的種種情形,自然有些傷感,更讓我吃驚的是,眼前的小娟早已面目全非。
回憶當初,她就是個調皮可愛的小姑娘,總是跟在我後面,甜甜的叫我「哥哥」,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
現在的她,滿臉的滄桑,略帶點風塵,臉上濃妝艷抹,蓋不住那一對很大的眼袋,嘴唇干裂,20幾歲的人看上去像個中年婦女。
才幾年的功夫,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現在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但畢竟之前有過感情,出于關心,我問她︰最近還好嗎?
她苦笑著搖搖頭,動作顯得很僵硬,一副廉價的耳環,隨著她的腦袋而左右搖擺,就像在寒風中孤寂的風鈴。
有時間沒?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她還是一臉的笑容,朝我問道,看的出來,她笑的很勉強,眼角泛起了淡淡的魚尾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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