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少年的目光夠冷,夠無情,眼瞳之下殺機乍現。文字首發
周圍的目光緊隨著玄衣少年的視線紛紛移到秦正身上,心里暗自猜測這倆人是不是有什麼恩怨。秦正對此感到十分無辜,這人他壓根就不認識,天知道玄衣少年的腦袋里是不是某根線搭錯位置了。
正當所有人感到奇怪的時候,玄衣少年收回了目光,冷哼了一身,一步步朝工會大門外走去。
「他是誰?」秦正向鮑薇問道。
鮑薇想了想,在手心里寫了一個字,說道︰「他叫,表格上填的是十四歲,大概是與家鄉的冰凍氣候有關吧,給人留下的印象也是冷冷的,除了名字和年齡,什麼資料都沒留下。」
「佣兵登記的時候不是越詳細越好麼?」秦正奇怪道。佣兵的資料越是詳細,在接任務時也會方便一點,不是每個任務發布者都不介意接任者是個來歷不明的人,這就相當與個人信譽,有來歷的人更受信任一點。
這個卻反其道而行之,除了必填的資料,連可以為自己帶來信任的途徑都放棄了,或許並不在意別人是否信任與他?。
鮑薇搖搖頭,道︰「也不全是,佣兵工會只是建議,每個登記的佣兵資料越詳細越好,並不強求……,你不也是只填了最基本的資料嗎?」
瞧著鮑薇眼里的笑意,秦正頓時啞口,一下子聯想到自己身上,他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不想透露底細,二來,當佣兵升星級只是方便將來奪寶,三來,佣兵的階別高了還可以得到佣兵工會的鼎立支持,高階佣兵可是佣兵工會的門面和底蘊,數不清的關系網可以為他們贏來更多的盟友,到時候誰要動那些佣兵工會鼎立支持的高階佣兵,也要掂量一下夠不夠底氣。
秦正想著,至于別人信不信任關他屁事,憑著腦中近萬年的閱歷,以及數不清的情報,別人愛信不信,如此看來這個和他是同類人。
「兄……兄弟!幸好你沒走,我還以為趕不上了!」
望向來人,那人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手里提著一個小簍子,里面裝滿了藥草。
「碎心草都在這了,我跑遍了城外碎心草可能生長的地方,明天我再去稍遠的地方看看。」貌不其揚的年輕人一邊掏出普級卡一邊說道。
鮑薇對這些碎心草計量後,告訴秦正可以嵌兩星,這才把錢劃給了這個貌不其揚的年輕人。
秦正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乘著鮑薇去嵌星的時候,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今天的成果。前面的二十五星加上這兩星,有二十七星了,明天再蹲一天,等那十幾個跑腿的人回來,如果一切順利,差不多會刷到五十顆星的樣子。
這麼一來,僅僅兩天不到就刷了一半的進度,這種速度是他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不由地感慨,有錢就是爽啊!
鮑薇把銅質徽章交給秦正後,見他要走,不由地愣道︰「你不用等了嗎?」
「我跟他們說過了,明早等工會開門的時候我還會來。」秦正隨口應付了一句,時間已經不早了,繼續待著也沒意思,主要是不想再跟鮑薇有過多接觸,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上一世秦正可能是長得不怎麼討女人喜歡,除了西子如摯友般對他關心如一,其他女人不是嫌他長得不好就是嫌他沒錢沒背景,一個個都懶得跟他答話,所以,秦正對女人一直都沒什麼好印象。這一世不知道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昏迷一年後忽然換了一副俊逸非常的外表,即便這樣,其內心的陰影不會這麼容易就能消除的。
雖然鮑薇留給他的印象不錯,但是秦正不想跟她有過多的瓜葛,女人的心思就像天機一般深不可測,永遠也弄不懂。他只知道,一旦和一個女人熟稔後,多少會存在一點曖昧,最後要是走不到一起,只會平添一個滿月復怨恨的敵人,不如索性在一開始就封死,免得以後尷尬之余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秦正捫心自問,心里除了西子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多少年的苦盼,終于等到能夠彌補過錯的這一天,別無所求。繁雜的人心他看的太多太多了,表里不一的女人比比皆是,縱是有著一副絕代風華的麗顏又如何,在秦正的心里,依舊抵不上一個西子,哪怕這一世的她是一個人人嫌惡的丑陋女人,他也不會放棄。
走在有些昏暗的街道上,兩旁的店鋪燈火通明,秦正無暇流連,直接往承安旅店走去。
忽然,一側黑暗的巷道中竄出一個人來,速度不減,迎頭往秦正身上撞去。
秦正有心躲避,誰知這人像似認準了他一般,迎肩撞上,秦正被撞了一個踉蹌。
「你這人」
「哎唷,真對不住,對不住,後面有仇家在追,實在對不住了!」那人頭都沒抬,低著頭只顧著道歉,緊接著錯身而過拔腿便跑,仿佛身後真的有仇家在追著他似得。
秦正本想斥責兩句,見那人已經跑遠,想想還是算了,行走在世,誰能沒有仇家?
剛走出幾步,恍然又覺得不對,下意識伸手往懷里模去,只模到一團空氣,心中頓時明悟,他這是遭遇小偷了!
臉上不由地泛起一陣苦笑,平時只听別人談論東西被偷一事,沒想到這回落到自己身上了。難不成之前在佣兵工會露了財,被人當作肥羊了?懷里的一張普級卡和一張帝級卡都被小偷模走,普級卡丟了也就丟了,但是帝級卡丟了該怎麼跟阮君之解釋?
由于帝級卡非常稀有,又不常在世人面前露臉,真正識貨的人少之又少,但也不敢保證這小偷會不會拿著帝級卡去錢莊取錢。仁德錢莊的當家是認得帝級卡的,這個胖子茅懷德一肚子壞水,一心一意想誆阮君之,他萬一那人起了歹心,把帝級卡一通亂用,倒霉的可是他!
阮君之只需不怕麻煩實施一下手段,最多死不認賬,便能息事寧人,而秦正卻不同,他已經把阮君之當作義父一般的存在,心中敬愛有加,不想阮君之因為他的緣故無故惹得一身麻煩。
想到這里,秦正頗感頭疼,現在要不要去找阮君之把這事說一說呢?
「這叫什麼事啊!」秦正一邊罵著,心里郁悶地一塌糊涂,不就是花了點錢刷了點星麼,至于引來小偷麼!難道這就叫福不雙降禍不單行?!
再說這小偷,自從秦正拿出九塊銀錠交給鮑宏開始,就盯上了,雖說九塊銀錠對于有錢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于沒錢的人可就是一筆巨款!更何況,他看秦正的修為才剛剛達到武士階,修為低又有錢的肉羊可不多見,放過太可惜了,是個人都知道這麼好的一只肉羊是最好下手的。
佣兵工會可不是下手的好地方,于是一雙眼楮盯著秦正伺機而動,看他沒一會工夫就刷了二十多星,心里別提多麼羨慕嫉妒恨了。不禁暗罵世事不公,他累死累活一個多月才嵌了兩星,人比人氣死人,心里更是堅定這只沒什麼修為的肉羊是囊中之物!
好不容易等到秦正要離開,一路尾隨而來,模清了肉羊途經的街道,不聲不響潛進黝黑的巷道之中繞到別處。
抓準機會沖著秦正撞了過去,瞬間掏出秦正懷里的水晶卡,未等對方斥責,連忙搬出爛熟于心的托詞,再到成功逃離,一氣呵成!
得手後按捺下狂喜之色,再次潛進黑暗不見五指的巷道里,稍等了片刻看對方沒追來,這才松了口氣。不由尋思著,或許這只肉羊真的是個財主,丟了這麼一大筆錢還像個沒事人一樣,不過,失主不追究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當他借著月光欣賞到手的水晶卡時,對其中一個不僅晶瑩剔透還完全透明的水晶卡感到奇怪。這明明是水晶卡,為什麼從沒見過?他雖然是個小偷,但也是個眼界頗廣之人,普級卡他見過不少自然是分得清,尊級卡他在別人手里見過,是天烽谷的人,鑒于天烽谷極不好惹,愣是沒敢下手。
但是,這既不是普級卡又不是尊級卡,難道是王級卡不成?他心頭突然一涼,隱約覺得自己惹到不好惹的了,能把王級卡交給一個修為這麼低的小子,其身份肯定即為受寵!
怎麼辦?這個可能是王級卡,絕對是不能曝光的,只要他前腳剛一去錢莊,後腳定會被抓個現行,思來想去,只有送回去才是上策,有可能會遭到一頓毒打,但也好過暴尸街頭吧!
甩了幾個大耳刮子之後深深地嘆了口氣,心里又是糾結又是郁悶,擔心時間一長可能會追不上剛才的那只肉羊,立馬調頭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一路上,什麼樣的下場他都想到了,或許等他一出現,就會有一幫凶神惡煞的打手將他擒下,至于能不能撿回一條小命,只能看天意了,希望那人看在他主動交還的份上,能夠饒他一命。
遠遠的,他的眼神忽然一亮,準備進旅店的那個人不就是他一路苦尋的失主麼?
「喂!兄弟,兄弟你等等!」
秦正心頭正郁悶著呢,忽听有人好似在叫他,回頭一看,一下子樂了,看這人身形,不就是剛才的小偷麼?——
ps︰卡文了,繼續欠尼瑪這才月頭就欠了兩章,苦逼的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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