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對的態度不以為意,伸直手臂,淡笑著邀請道︰「吃頓飯火氣還這麼大,坐。文字首發」
「別說的像跟我很熟一樣!」口氣惡劣地說道。
「一回生二回熟麼,如果不想被人當做笑話看就坐下說話。」
自從來了他的桌子,旅店里已經超過半數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其中有欣賞,也有嫉妒,更多的是興趣高漲,這讓秦正很是模不著頭腦。
狠狠地瞪了秦正一眼,還是坐下了,表情依舊像個萬年不化的冰山。
「你好像很恨我?」秦正不解地問道。
「不然你以為?」冷冷地說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恨聲道︰「竟然對我做出那種事!」
那種事?指的是……一年多以前在戰歌城外挑戰事發生的意外麼?秦正忍住笑意,歉然道︰「只是意外好不好,男人度量要大一點,別學女人小肚雞腸。」
「你說我小肚雞腸?」的聲調突然拔高,一副憤慨難忍的樣子。「那種事我怎麼可能忘!你說得倒是輕巧!」
「忘與不忘是你的選擇,還有,能不能不要大聲強調‘那種事’三個字?」秦正郁悶道。
「我就知道你會死不認賬!」冷笑連連。他正在氣頭上管不了許多,只想把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氣發泄出來。「一年多以來我四處找你,真看不出你躲得倒是挺隱蔽的。」
秦正無奈地低吟了一聲,捏了捏眉心。心道,哪里躲了,一直光明正大地待在天烽谷而已。暗地里掃了一眼周遭關注的目光,覺得這些人的表情越發地古怪,好像真的被發現了不可告人的事一般。
「你想怎樣?」秦正干脆挑明。「還是想討回來?」
「我要殺了你才能洗去我的恥辱!」
「呵,」秦正發出一聲輕笑,搖頭道︰「你我都是男人,為了一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要殺我?」仔細回頭想想,除了有點惡心的感覺之外其實也沒什麼,很不理解為什麼死死抓住這點不放。
不禁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什麼雞毛蒜皮,是你吻了我!」
噗!噗!噗!旅店里接二連三響起狼狽地咳嗽聲,估模著被酒水給嗆到了,的那句話讓他們都始料未及。
「意外下觸踫到了而已,有什麼好計較的?」秦正臉色一黑,心里別提有多郁悶了。
「不管你是無意還是有意,今日讓我撞見了你,足以證明你應該死在我的手里!」
秦正嘴角下撇,沖著搖搖食指。「那可不一定。」說罷,抬眼看向杵在一旁,端著備好的酒肉正進退兩難的伙計,示意他把酒肉給端過來。
伙計如獲大赦般松了口氣,把切好的熟牛肉和一壺酒一一擺在了秦正面前,躬身說道︰「公子請慢用,如果還缺點什麼再招呼我就成。」
秦正頷首微笑,動起筷子夾了一片牛肉送入口中。
目光冷冽一直注視著秦正,眼楮眨也不眨,只當送菜的伙計是團空氣,當他注意到秦正的修為是武師階第三重的時候,臉色忽地一變。一年多以前清晰記得秦正明明是武生階,剛剛踏入武道的門檻,如今卻是武師階,中間相隔一階還多,秦正是怎麼做到的!不禁想到了自己,當初受盡栽培也費了兩年多的時間,據說這樣的資質已經足以傲視界內了,難不成眼前人的資質比他還要優秀?!想到了這里,的眼眸頓時眯起。
秦正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淺酌了一口。「看夠了沒有?我吃飯的時候不習慣被人盯著。」
不屑似的撇開了眼,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秦正慢條斯理地吃著肉喝著酒,悠哉悠哉,隨著時間慢慢流逝,越發地不耐煩,頻頻瞪向秦正。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秦正放下筷子,抬眼問道。今晚暫住歸鋒城,明日一早還得啟程去秦地宮,一路得經過好幾座城,若是放任陰魂不散地跟著,還不如痛快地解決掉問題省了日後麻煩。
雙手抱胸,傲然道︰「殺了你。」
「有病,懶得理你。」秦正翻了一記白眼,起身作勢要走。
「你我去斗技場一決勝負!」在秦正背後喊道。
秦正轉身,斜睨道︰「莫名其妙的挑戰你以為我會接受?」
「如果你贏了我,並且贏得我心服口服,那件事就一筆勾銷!不然,我會一直跟著你,直到殺了你為止!」的眼瞳變得光彩熠熠,像被點燃了斗志一般。
秦正思忖了片刻。那次城外的挑戰由于帶了契約獸,而他唯恐不敵也帶上了小月,期間多是冰狼王和小月在交手,而他與本身倒是沒過上幾招,是不能,也不敢。後來突發意外導致受驚暈了過去,于是從他身上搜出佣兵徽章之後就跑去找左永了。
這般算起來,秦正對的真正實力幾乎一無所知。
既然看不透修為,說明比他高出不少,倘若應戰,不知勝算幾何。如果他輸了,一定會下殺手,所以只能贏不能輸!秦正回憶起上輩子的經歷,其中並沒有上過斗技場的經驗,那種萬眾矚目的忘我拼殺看看還成,真要上場說不定要簽生死契。生命只有一次,上輩子的秦正決然沒有那副豪膽揮霍生命,而這輩子,有了符咒和驟雨劍技傍身,說不定能夠彌補修為的落差。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再說了,還有小月和大白呢!轉念至此,秦正終于下定了決心。
「幾時?」
「明日辰時,歸鋒城斗技場!」
秦正輕輕地點了點頭。「好,我會去。」說著,走向櫃台找掌櫃要了一間上房。
哪知,緊隨其後往櫃台上放了一粒金珠,只听他指著秦正對掌櫃說道︰「我要他隔壁的一間。」
掌櫃瞧見金珠後先是一愣,眼眉之間的喜意還未散盡轉而露出苦色。
「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本店的上房只剩一間了,不如您委屈一下看看其他房間如何?您放心,被褥什麼的一切都很……」
「我跟他同住一間好了!」打斷道。「房錢算我的。」
掌櫃聞言嘴巴微張,目光慢慢移向秦正,有那麼點詢問的意思。
「上房讓他好了,給我一間差不多的就行,只要求房間干淨。」秦正蹙眉道。開什麼玩笑,房間又不緊缺,憑什麼要跟一個嚷著要殺他的人住一間?又不是腦袋壞了。
「好好好,多謝公子大量,我這就給您另外安排。」掌櫃笑得合不攏嘴,一點也沒注意到的一雙眼眸里已經殺意迸射。
「我說了,跟他同住一間。」
隨著說的話猶如冰珠子般一粒粒吐出,掌櫃立即被嚇得寒聲若噤,連看一眼都不敢,視線再次落到了秦正的身上。
開店久了總能踫上行跡古怪的客人,但是像今天這般,既出手闊綽又強行與別人擠一間房的,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他又不是瞎子,穿白衣的公子是一百個不樂意,但是別人樂不樂意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難題還是留給白衣公子解決好了。再說了,之前兩人吃飯時不是坐一個桌麼,說不定是熟識呢。
掌櫃感到為難,秦正心里更為難,轉頭與對視,無奈道︰「那麼多房間為何非得跟我擠一間?」
就在這時,一個肩扛狼牙錘的青年佣兵從秦正身後走過,像是打趣又像是自言自語道︰「小兩口鬧別扭,焉不知床頭打架床尾合,得來不易的緣分要珍惜呀。」
秦正和頓時如遭雷擊,兩張俊臉立即黑成一片,瞪向那人的眼神活像一把把開了刃的尖刀。
青年佣兵沒有半點不自在,露齒笑道︰「別否認,你們說的話我都听見了。斷袖沒啥可恥的,在大秦可是風尚,上倒國主下到王侯權貴,哪個沒點斷袖的癖好?好了好了,你們也別瞪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說完也不等兩人反駁就哼著小曲上樓了。
掌櫃經過路過人三言兩句一提點,眼前忽然開朗,當即笑呵呵地對秦正和說道︰「怪我忒沒眼力勁,唐突了唐突了,我這就帶二位上樓。」
「誰要跟他擠一間!」秦正怒了。
「我才不是斷袖!」也怒了,握劍的手臂爆出條條青筋。
秦正立即將矛頭指向,冷道︰「那你就別跟著我!」
「我就是要盯緊你,直到你遵守諾言!」寸步不讓。
尼瑪……秦正忍不住要罵娘了,難道他長著一張言而無信的臉麼?不禁怒極反笑道︰「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你大可放心!」
「眼見為實耳听為虛,誰知道你會不會半夜落跑?」冷眼譏諷道。
「好啦好啦,你們倆個能不能不要再吵了?」一個秀顏少女俯身櫃台,歪著頭沖著秦正和兩人嫣然笑道。「我覺得你們很相配,一個白衣一個黑衣,冥冥之中相互契合呢!」
「……」秦正無語了,即便心中極怒也只能忍著,總不能對一個女人而言相加吧。
然而卻沒有半點憐惜,直接拔劍指向少女,沉聲道︰「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割下你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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