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33什麼是愛
蕭以寒知道麝香貓咖啡是世界最貴的，可她覺得一杯咖啡能貴到哪去，于是點頭︰「好。」程洛熙唇角一抽，拉了拉她︰「小寒，看這里。」
蕭以寒一看程洛熙手指指的數字，心里默數︰個十百千……一千六百六十六？買噶，一杯咖啡而已，為什麼這麼貴？
程洛熙束起大拇指︰「你夠狠。」蕭以寒欲哭無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洛熙呢？你想吃什麼？」
「嗯，我要……法式松露鵝肝醬佐青隻果乳酪及魚子醬。一杯橙汁就好。」
尹晟豪沒看幾眼合上菜單︰「一份北歐海鮮濃湯，一份意大利面，外加一瓶貴閣納干紅。」
「好的，三位請稍等。」
服務生走了，蕭以寒才問︰「你經常來這里？」
「嗯。」
「那我們為什麼沒見過你？」
「我只是偶爾來喝下午茶。你們也常來？」
「呃……我們曾在這做過小時工。」
難怪呢。蕭以寒跟程洛熙是在傍晚到晚上的時間在這里打工，當然不會在下午的時候看到他了。
菜上齊的時候，只有蕭以寒的跟前是一杯黑漆漆的咖啡，為了掩飾自己的饑餓，她喝了兩口咖啡，而後掏出棒棒糖塞進嘴里，像個孩子的玩耍著。
「好喝嗎？」尹晟豪笑問。
「嗯。香味很特別，還有一點點薄荷的味道。」蕭以寒不懂品咖啡，所以剛才說的，都是留在唇齒間的味道。
哪知道，她剛說完，尹晟豪忽然噗哧一聲笑了，手指擋在嘴邊掩飾。
蕭以寒一臉茫然︰「怎麼了？」她又土老冒了不成？
「以寒，你知道這咖啡的來歷嗎？」
「不知道啊。」誰說喝個咖啡，還要知道來歷來著？
「這是麝香貓的排泄物。」
為了能夠確定剛才的味道，蕭以寒又喝了一大口，可尹晟豪的一句話讓她這口咖啡差點噴潑而出，最後惡心半天，才硬生生的咽下去，說話也結結巴巴︰「排……排泄物？」那不就是屎？
「對。」
還對？蕭以寒欲哭無淚，她欠了這麼大個人情，花了1666塊，就只買了一杯貓屎？
程洛熙在一邊偷笑，津津有味的吃著，還故意問︰「小寒，要不要嘗嘗看？」
「吃你的吧！」說完，蕭以寒眼神環視這間餐廳，確實環境不錯。
看著看著，不遠處一個餐桌上的兩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的眼楮又瞪大了，那不是尹晟睿跟那個叫褚月的女人？
拿著棒棒糖，她起身︰「我上洗手間啊。」
蕭以寒悄悄的湊到跟前，背對著著尹晟睿，坐到了旁邊的餐桌前，耳朵伸得長長的，就等著偷听。
「睿，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嗯？」低沉性感的聲音響起，尹晟睿抬起，笑問︰「為何這麼說？」
「女人的直覺。」押一口紅酒，褚月媚笑︰「你在想在奧莎遇到的女孩？」
「不。」
「睿，綠衣……」
「褚月，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跟綠衣不可能。」
嫵媚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苦澀，褚月語氣忽的一輕︰「綠衣自己也知道，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尹晟睿眸光一沉，把話題轉開︰「我讓你辦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愛上他的女人何其多？他不可能對每個女人都回應。
「你說呢？」驕傲再次襲上嫵媚的臉上，褚月笑答︰「我褚月辦事，你絕對放心。」
「她現在在哪？」
「在香港的一家醫院里。」
听聞她在醫院里，尹晟睿喉嚨一緊，五官線條也隨之緊繃起來，停滯了幾秒鐘才力氣不足似得問道︰「她……受傷了嗎？」
「嗯。」褚月的笑容也暗淡下來，她認真的說︰「睿，她三年前出了車禍。這三年間她一直在醫院里康復。
老爺子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封鎖了所有的消息通道，甚至連院方都不知道她真實的身份，所以即便是我也費了一番心思才找到她。
得到消息以後，綠衣已經趕過去了，相信老爺子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休想把她藏起來。」
「該死。她一定傷得很重，不然也不會在醫院一住就是三年。」尹晟睿動怒，握緊的拳頭一拳砸到餐桌上，震落了水晶杯，紅酒也灑了一地。
清脆的響聲讓偷听的蕭以寒一顫，服務生過來清理玻璃碎片的時候，她心虛的擋住臉。
給他換了新的水晶杯，服務生離開，褚月這才繼續說︰「睿，你不用擔心。她現在已經基本康復，隨時都可以出院。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我馬上叫綠衣帶她回來。」
「老頭子沒有派人看守嗎？」
褚月諷笑︰「能難得住綠衣嗎？」
褚月的話，讓尹晟睿提起的心一下子放下。仰頭喝盡杯中的紅酒，他如釋重負︰「我想親自接她回來。」
褚月微愣，隨後笑道︰「你對她真的很好。」若是那個她換做綠衣就更好好。只可惜，墮天使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尹晟睿淡笑︰「是。」他對她好，是因為她對他更好，是她陪著他一起度過那段黑暗。
「睿……你愛她嗎？」褚月一直都很關心這個問題，在她看來，他對她只有感激。
尹晟睿忽然一怔，帶看到褚月眼中的銳利，他僵硬的笑了，話題一轉︰「月，謝謝你幫我找到她。」
愛是什麼？對徐依依是愛還是感激？他不知道。
「睿，你我何時變得這麼生疏了？我們在墮天使的時候……」
「不要提再過去的事。」忽然沉眉打斷她，尹晟睿表情凝重的轉向一邊。那段過去，是他現在的身份無法背負的，他已經決定重新開始了。
「那過去的情也不要了嗎？」
俊臉上一抹笑意閃過，他笑問︰「怎麼會呢？」
褚月笑而不語，鳳目一掃，無意中看到賊頭賊腦的蕭以寒，大大的彎起了性感的紅唇。是奧莎踫面的女孩。
蕭以寒在一邊听得一頭霧水，什麼是墮天使？香港的醫院里住的是誰？雲里霧里，她根本就理不出頭緒。但是，一定跟尹晟睿有關系。
也就在她發呆的空蕩，一抬頭便對上褚月含笑的水眸，她心虛的低頭，這就想灰溜溜的離開。
可褚月似有意捉弄似得，嬌聲叫住她︰「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