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總裁小小妻 NO.85 給我一個機會

作者 ︰ 冰火未央

沒有想到她竟然又用這招,尹晟睿吃痛的放開她,蕭以寒才紅著面頰怒道︰「變態,你趕緊給我起來,不然告你。」

火爆的脾氣,粗魯的言行,怒斥的雙眸,這些都是熟悉的蕭以寒,尹晟睿不怒反笑,一邊起身把她拉起,一邊仰天狂笑。

蕭以寒盛怒微消,又被呀的放肆激怒,她掙開禁錮著手腕的大手,轉身就要走,卻听「嘎吱」一聲,她一個踉蹌,倒在一個強有力的臂彎上。

這次蕭以寒真的是窘迫的無言以對,尼瑪的,鞋跟啊,為什麼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斷?上次尹晟豪堅持買那雙好鞋,但是喜歡貪小便宜的她,還是選擇這個雙正在打一折的高跟鞋。現在終究是吃到了虧了。

「放開我。」怒喝一聲,她極力掙月兌。尹晟睿卻不依,雙手狠狠的把她的嬌軀的鉗固在自己的懷里,在街頭上演溫柔的綁架戲碼。

程洛熙嘿嘿一笑︰「尹晟睿,你果真夠無賴。」

全當是她是在夸獎自己,尹晟睿笑而不語,直接打橫把蕭以寒抱起。

蕭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燈,一邊不斷的掙扎,一邊高喊︰「救命啊,綁架啊!」

她的體重依舊很輕,抱著她就像是抱著一個孩子,可是她此刻不斷的掙扎,尹晟睿可費盡力氣,無奈之下,他忽然邪魅一笑,低著頭,在她耳邊小聲說︰「你若不老實,你那在紅葉的哥哥可就危險了。」

神經瞬間繃緊,蕭以寒惱恨的瞪著他,咬牙切齒︰「卑鄙。」

他竟然用自己的哥哥來威脅她,他明明知道為了哥哥的安全,讓她做什麼她都會妥協,該死的男人。

尹晟睿不以為意,得意的笑著︰「我是無所謂,反正不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之後,你都是這樣界定我的。」

「哼!」冷哼一聲,蕭以寒不再說話,可那繃緊的小臉明顯是還在生氣。

尤娜皺眉,跟上他緩慢的腳步︰「睿,今天的工作還沒完成!」

「暫且擱下,過些天再說。」這幾天他要好好看她,好好與她溫存一番。

听了這話,蕭以寒才真正的意識到危險,她戒備的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你回到我身邊。」

「不可能。」

「那麼就只能犧牲你哥哥嘍。」一臉無害的笑容,尹晟睿的俊朗讓人心醉,可是看在蕭以寒的臉上,卻是那麼的可恨。

程洛熙眼見所有人離開,她沖著尹晟睿的背影大喊︰「喂,小寒就交給你了啊,少跟汗毛,我跟你沒完。」

尹晟睿笑而不語。他怎麼舍得她有一點損失呢?

蕭以寒到達T市的第一天,就被這個男人給識破真身,更加把她跟綁架回到他的莊園。下了車,她堅決拒絕尹晟睿抱她,而是自己一瘸一拐的走。

再出現在這里,蕭以寒的心情很復雜,原本以為她現在對尹晟睿只剩下了恨,所以對任何有他回憶的地方都該恨著,然而此刻才知道,她其實沒有這麼瀟灑,這里畢竟有著他快樂的回憶,所以恨不起來。

眼神穿梭,一眼就瞧到那個站在花房前的老人,而他也看到她。拄著拐杖,步履蹣跚的就奔她而來,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會摔倒,蕭以寒抬起手制止︰「爺爺,你別動,我過去就好。」

被尹晟睿強硬的攙著一只胳膊,蕭以寒蹦到老人的跟前,看著他比六年前還要蒼老的容顏,那已經完全花白沒有一根青絲的頭發,那滄桑的面容,她眼眶一熱,眼淚就止不住了,帶著哭腔撲到老人懷里︰「爺爺。」

尹正男的濁目中,也閃爍著淚光,最後終于還是沒能忍住︰「我的寶兒啊,你這幾年到底到哪里了,你可把爺爺想死了。爺爺擔心死了,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狠心的拋下了爺爺呢?」

蕭以寒只能嗚咽,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這時候在一邊的尹晟睿看著這和諧的一幕,真的有些吃醋,同樣是重逢,憑神馬老頭子能換來她的擁抱,而他卻只能收到她的巴掌,拳打腳踢外加咬舌頭?這太不公平。

在一邊清清嗓子,他語氣涼涼的說︰「爺爺,你該抱夠了。」

知道孫子這是吃醋了,老頭子哼了一聲,壓根沒有理會,拉著蕭以寒就往花房里走︰「小寒啊,來看看,你當初種下的花,現在爺爺已經替你養了六年了,你看看。」

尹晟睿瞬間瞪大了黑眸,那是他替她養的?明明是自己每天都在照料好不好?這老頭子怎麼也學會了睜眼說謊話了?悄悄的跟在身後,伸出的手一直拖在半空中,生怕她一個踉蹌,再摔倒了。

蕭以寒不是不知道,她只是強迫自己不去介意。

跟著老頭子一起到了花房,果真發現六年前她種下的花依舊怒放,開的如此的美麗,不由心底一柔。

這時候尹晟睿臉部的線條也柔和起來,放輕聲調說道︰「那時候,從管家的嘴里,知道這是你種下的花,就每天都會看看,澆澆水,替你守護著,期望有一天你回來之後能看到他們綻放。」

蕭以寒挑了挑眉頭︰「是你?你竟然會有這個耐心?」

尹晟睿笑而不語,把自己的所有苦澀都抿入唇線之內。她又怎麼知道,在她離開之後,他是多麼的想念她,這里的一個角落都留有她的溫度,有她的味道,而這花房是她曾經最喜歡的地方,所以他才會默默的守候著她種下的花。

此刻,將近正午十分,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花房投射進來,細碎的打在人身上,使得那個微笑著的男人看起來異常的吸引人,不是危險的致命,而是一種溫馨的,能夠打如心房的魅力,看著看著,就會心醉,更加會心痛。

強迫自己收回視線,她冷漠的說道︰「那真是謝謝了。」

轉身準備離開這個充滿他溫暖的地方,蕭以寒淡淡的說︰「我做飛機很累,要去睡一下。」

「小寒。」

尹晟睿跟在身後,她忽然轉身,怒吼︰「老娘要去睡一下,別跟著我。」

男人黑著臉,無比尷尬。

老爺子沖著自己的孫子,得意的咧嘴,小聲說道︰「活該。」

六年前,孫子獨自回來,陰沉的怒容足矣撼動這莊園的寧靜,不吃不喝,只是拼命酗酒。反復的問過才知道,原來以寒跟晟豪雙雙跳海。

那時候他血壓再次升高,當時就昏了過去,醒來之後,他派了各路人去尋找他們的下落,卻是都沒有結果。

對孫子,他有恨,若不是看他整日活在痛苦之中,他真想打死這個狠心矛盾的孫子,好在經歷了六年的時間,小寒回來了。

只是這次能不能挽回那丫頭的心,就要看孫子的了。

尹晟睿瞪了瞪眼楮,沒有說話。爺爺的孩子脾氣越來越重,他才不要跟他計較。越過他,他身高腿長,不過三步兩步就追上前面那抹嬌小的身影,抬手就來個「公主抱」

蕭以寒翻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真是犯賤。」

他得瑟揚眉︰「我就是犯賤又怎麼樣?」

「……」有人願意犯賤,她有什麼辦法?任由他把自己抱上二樓,眼看就進去他的房間,她緊張的抓住他的領帶,尖叫道︰「你要干嗎?我不要進你的房間。」

他挑眉︰「你在想什麼?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

蕭以寒俏臉一紅,頓時把臉臉撇到他的腦後︰「我什麼都沒想,就是不想進你的房間,我要住我原來住的房間,如果現在已經以易主,就請讓我睡客房。」

尹晟睿笑而不語,走到她的房門前,推門進去之後,才深情款款的說道︰「你的房間還是你的,怎麼會易主?你永遠都是莊園的女主人。」

自動忽略到他深情的表白,她板著臉說︰「放下我吧。」

「你不看看這房間嗎?」

房間?蕭以寒這才轉過頭,當目光觸及這間被陽光灑滿的房間,頓時失去了聲音。這到底怎麼回事?

兩間房間的那堵牆沒有了,原本是兩間格調相同的房間,現在已經完全成為一間房間,按照她喜歡的色調,充滿了夢幻的色彩,而那些擺滿整間房間的畫像,使得原本的空曠瞬間充滿。

他把她的放在床上,微微一笑,低啞的嗓音里蓄滿了深情︰「我把房間打通了,也重新裝修過了,每天晚上,我就看著這些畫像來想念你。」

如果說沒有一點感動,那絕對是騙人,可是感動之後,又有無盡的苦澀,梗在她的喉嚨,所以奚落的話也就無法說出口,良久之後,她撇著嘴奚落︰「你每天拿人家晟豪的畫來思念我,不覺得丟人啊。」

她以為他一定會盛怒之下拂袖離去,卻哪知道他忽然頹廢的坐到了地上,一只腿支起,另外一直自然的伸直,看起來多了幾分脆弱。他語氣中更是沖滿了淒然︰

「是啊,我也覺得我是這麼沒出息,竟然會靠這些畫來過活,我也有過不甘心,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想你,想你想得每天晚上都無法安睡,即便是酒精麻痹我的神經,我陷入沉睡,也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醒來。我想你想得心痛,我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好受些,所以就到了晟豪的畫室,把你所有的畫像都搬來這里,只有這樣,我才能慢慢入睡。」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真正的體會到,原來自己一直深深的愛著她,愛到愛得無法自拔,所以當知道雪崩的真相之後,他才會那麼痛苦。

在矛盾中掙扎的時候,他不斷的報復她,可她越是痛苦,他也就越是痛苦,他以為那個情人節能讓他徹底解月兌,卻沒想到那樣才是真的給自己上了枷鎖,把自己扔進了地獄。

蕭以寒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沒有半點謊言,可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他們注定是兩條永遠不能交匯的平行線,他們錯誤的交匯之後,終究是回到正確的的軌跡上。

緩緩起身,她的臉上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我到客房去睡。」

他猛得拉住她,就那麼仰著臉看著她︰「這里不行嗎?」

她回以假笑︰「你見過主人跟客人睡在一間房間嗎?」

好看的眉峰終于是沉下了,蕭以寒以為他馬上就會怒火爆發,卻沒想到他的眉梢又染上一抹痛色與淒然,他慘笑︰「你永遠是這里的主人,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睡這里吧。」

「那你呢?」

「我……睡地下。」

蕭以寒一直以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讓他俯首稱臣會是很好的一種感覺,可當他真的用憂傷的雙眸仰著她,真得用無比淒然語氣的顯示自己的懦弱,她完全高興不起來,此刻只覺得心上的痛比任何時候都要明顯。

哀嘆一聲,她沒有離開,而是踢掉自己的高跟鞋,爬上那張承載兩人多少美好與淒慘回憶的大床,她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在飛機上,她一直在提防著尹晟睿,所以一直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現在她的倦意來襲,挺不住了。反正已經給了尹晟豪打過電話,也已經被他認出來了。那麼她就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

剛剛要鑽進被窩,腳卻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拉住,她驚詫抽氣︰「你干什麼?」

原本的獵豹卻出奇的溫順,他捧著她的腳丫,溫柔的說到︰「你的腳扭到了,已經腫了,我得你給涂點藥膏。」

「呃……把藥箱給我就好,我自己就來。」

「不,我來。」

管家幾分鐘後送來藥箱,沖著兩個人不懷好意的笑笑就又關門出去。蕭以寒暗暗的翻個白眼,為什麼六年不見,向來不苟言笑的管家都學會了這樣的不懷好意的笑呢?

尹晟睿拿出棉簽,蘸著酒精在他腫起的腳踝溫柔的擦拭,涼絲絲的感覺明明很舒服,可她的心卻被什麼東西啃噬著,癢癢的。尤其是當他以卑微的姿態親吻了她的腳丫,她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下來,哽咽的低吼︰「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她不想看到他這樣的低姿態,不想看到卑微的好像自己是全世界最低下的人,她寧願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桀驁的對她,那樣她就不會這麼的心痛。

尹晟睿微微一笑,「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我也不祈求你能馬上原諒我,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她瞬間冷凝面容︰「不可能。」

忍著疼抽回自己的腳,把自己完全蜷縮進入被窩。

在倔強的背後,她不想開口,不想告訴他,其實她對他的恨,沒有自己想到那麼深,甚至在重逢路口,看到他的深情的凝望,所有的仇恨已經崩塌。

但是,她也不想原諒他。就讓一切的愛與恨就這樣過去吧。

得到這樣的回答,尹晟睿沒有感覺到意外,他早就知道她不會輕易原諒他。但是他覺得,她遲早會回到他的懷抱。

看著她疲憊的合上雙眸,他放輕腳步,出了房間。

老頭子笑呵呵的站在門口,那笑容中有幾分不懷好意。被他看到自己窘態,尹晟睿有絲懊惱,皺起眉頭,不悅的問︰「有事?」

尹正男捋了下胡須,呵呵笑著︰「睿,來,爺爺有話跟你說。」

跟著老頭子一起到二樓的客廳落座,他不耐的問︰「到得什麼事?」他最討厭爺爺一臉高深的笑,因為他的笑容充滿了算計。

管家奉茶,沖著尹晟睿呵呵笑著︰「少爺,听听老太爺的意見。」

尹晟睿的心頭咯 一下,他忽然想起,剛才管家送了藥箱過來之後,似乎並沒有關嚴門,他總覺得有一雙眼楮在窺視著房間的一切,原來竟然是這兩個老頭子嗎?

一想到這,他就怒火翻騰,咬牙切齒︰「該死的,你們竟然偷窺。」

尹正男一臉無辜的笑笑,接觸到他幾乎可以殺人的視線,才眯了下濁目,高深的說︰「睿,你若想追回小寒,就听听我的意見。」

微微一愣,尹晟睿忽然哈哈大笑,語氣桀驁的問︰「你要教我追女人?」

「你以為自己很會追女人?」老頭不屑的撇嘴,毫不留情的說道︰「與我當年相比,你可要差遠了,你遇到的不過是自動貼上來的女人,你有真正的追過一個女人嗎?」

仔細想想,尹晟睿發現,爺爺說的都是事實。

從小他出眾的長相,就讓他身邊圍滿了女人,即便他的氣質陰冷,他的目光可以殺死人,他的身邊依舊有成群的女人送上門來,所以他從來不認為要得到一個女人是多麼困難的事,直到遇到蕭以寒,他才發現他錯了。六年後的相逢。他們都變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他輕易就可以掌握的女人,她的周身被一層疏離覆蓋,她似乎有意把他推離她的世界之外。

對于這樣的蕭以寒,他真的有些手足無措。看著高深笑著的爺爺,他凝眉問︰「我該怎麼做?」

孫子的謙虛,讓老人滿意的點點頭,他猜對了。喝口茶,尹正男才道︰「你什麼都不要做,就按照你心里想做的去做,不要卑微,要強硬。」

這是什麼鬼主意?微怒的靠在沙發上,他不滿的嘟囔著︰「你是要幫我還是要害我?」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追得越緊,她就離你越遠。你要相信,小寒心里還是愛著你的。」

愛他?當真嗎?尹晟睿有些不確定,可是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去問爺爺,所以他所有的疑問都吞了回去。至于該怎麼做,他想他是知道的。先前不過是一時的迷惘,現在他有自己的目標,不論她是否願意。他會把她綁在身邊。

美美的睡了一覺,一直到夕陽西下,蕭以寒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睜開惺忪的睡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含笑的俊臉,她嚇了一跳,捂著心髒,沒好氣的問︰「你想嚇死誰啊?」

那天真的笑容仿佛是小孩子得到了糖吃,充滿了滿足,而那雙手托腮的模樣,實在不是尹晟睿這樣的王者該有的表情,但……卻該死的迷人,有那麼一瞬間,蕭姑娘體內多年不曾爆發的邪惡因子正鼓動她上去咬上他一口。

尹晟睿站起身,笑道︰「吃飯了。」

吃飯就吃飯唄,用得找這樣看著自己嗎?真是的。

起身到浴室洗漱,她隨口問道︰「你在這多久了?」

他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洗漱,他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很久了。你睡也睡了很久。」

握住牙刷的手微微頓了下,她心頭閃過一絲異樣,卻嘴硬的問︰「你是想看我出丑?我的睡姿還是一如既往的差是吧?」

「不,很可愛。」

心口驀然一緊,暖暖的甜蜜感覺蔓延開來。尹晟睿基本不會這樣直白的稱贊一個女人,曾經他也不曾這樣稱贊過她,這讓她無法招架,而原本年寬敞的浴室也頓時險些有些狹小,她快速漱口,準備逃出浴室。

那男人似乎早已經料到她的舉動,一個箭步就擋住她的去處,雙手也在瞬間摟住她的腰,蕭以寒的猛得一跳,尖叫著︰「你要什麼?」

他磁性的嗓音逸出一陣性感的低笑,「你又在提防什麼?」

她臉又紅了紅,嘴硬地嘟囔︰「我哪里有提防什麼?」這該死的男人,眼楮一如既往的毒,簡直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

他笑而不語,黑眸中閃爍著邪魅的花火,在她不自覺的吞咽口水的時候,忽然俯頭,在她的唇邊舌忝了一口。

蕭以寒的臉上頓時出現三條黑線,驚得何不攏嘴,而那個男人,卻開心的說道︰「你的嘴邊有牙膏沫。」

她當然知道她的嘴邊還有牙膏沫,那是因為她還沒來得及洗掉,他怎麼能像只狗一樣舌忝了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果斷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看著他明媚的笑容,沖出了房間。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這樣的尹晟睿太不正常。

因為蕭以寒的回歸,所以今天的莊園很是熱鬧,她睡了一下午,竟然不知道原來莊園里竟然辦了一場她的回歸Party。

而看著那些穿著華服的俊美男女,她這個只穿了一身卡通居家服的女人,頓時羞得沒臉見人,以百米美妙的速度沖回去,她低吼一句︰「你為什麼沒有告訴來了這麼多人?」

他挑眉看她,「你不是都沒听我的解釋就沖出去了嗎?」

蕭以寒語塞,好吧,她承認,她確實有些沖動了,急著逃出他帶給她的曖昧,所以才會明明知道他是有話要說,卻還是沖了出去。

她認錯。可是眼下這外面都是人,雖然都是熟悉的人,但是他們的打扮,讓她有些自慚形穢。她這次回來,本來就是想著處理好PC國際的Case就回去,所以只帶了上班的正裝,真的沒有任何適合參加宴會的晚禮服啊。

似乎猜透了她的想法,尹晟睿忽然開了衣櫃,從里面拿出了一件白色的曳地禮服,斜肩設計,性感嫵媚。

撇撇嘴,她不滿的道︰「我不穿你給別人準備的禮服。」

他淡笑,「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那次杜允生上任,他一開始是準備讓她跟他一起赴宴,所以請Dalua按照蕭以寒的尺寸設計了這件禮服。只是那時候他被醋意沖昏了頭腦,臨時換成了尤娜,自然也沒有告訴他們,他定做了這件禮服。

「為我?」

尹晟睿笑著點頭,沒有多做結實,而蕭以寒也不再追問,徑自拿起禮服,在身上比了比,發現尺寸尺寸還算合適,只能先救急一下。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依舊若無其事站在原地的男人︰「你還不滾出去,沒看到本姑娘準備換衣服嗎?」

「有什麼關系?我們之間還需要回避嗎?」

他的語氣曖昧,可是听得蕭以寒卻是不舒服,冷著臉,她微惱︰「你到底滾不滾?」

尹晟睿蹙眉苦笑,當真想無賴的留下,可是又怕自己嚇跑了她,所以只好苦哈哈的出去。一出房門就發現了付天文站在樓下沖著他擠眉弄眼,那壞笑里分明有著看好戲的成分。

眸子眯了一下,他優雅的走下樓,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別得意,比起我來,你也好不到哪去。」

說話間,他沖著不遠處的一抹身影挑眉了挑眉,笑得比剛才的付天文更加不懷好意︰「六年了,你依舊拿不下她,你還好意思幸災樂禍嗎?」

付天文不以為意,眼楮鎖住綠衣孤單的身影,繼續落井下石︰「我是沒有追到手,可是也好過你啊,你別忘記,蕭以寒可是恨你的。」

笑容瞬間冷卻下來,眸子也狠狠的眯在一起,尹晟睿露出了陰狠的表情,可是旋即,他又舒展開眉宇,繼續道︰「但至少她是因為愛我才會恨我,總有一天,她那些恨會再度轉化為愛。而你呢?綠衣愛你嗎?」

這次輪到付天文失了笑容,跟尹晟睿他從來佔不到上峰,冷哼一聲,他走向綠衣,尹晟睿睚眥必報,因為剛才他的奚落還耿耿于懷,于是在後面補上一句︰「文,先拐上床再說吧。」

付天文扭頭,憤恨的瞪他一眼,再轉過頭的時候,已經一臉俊美的笑容︰「綠衣,你今天依舊很美。」

對于綠衣來說,她的世界很單調,只有黑色與白色兩種顏色,而她更加喜歡黑色。今天她原本想穿一件白色的禮服,但是站在鏡子面前,最後她還是選擇了這件全黑色的曳地禮服。

她會猶豫,多半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是他反復的挑逗,說她更適合白色。她厭惡自己的動搖,她一直堅信自己愛著尹晟睿不曾改變過,可是每當她的冰眸中出現付天文吊兒郎當的俊臉,她就異常的煩躁。

眉梢微微下沉,她扭過臉,冷淡的說︰「走開,我想一個人待會。」

吃慣了綠衣的冷釘子,付天文早已免疫,風輕雲淡一笑︰「嘿,不要這樣無情好不好,好歹我們也曾有過那深情的一吻,是不是?」

綠衣擰起眉心,禮物袖口忽然甩出三把飛刀,瞬間架在付天文的脖子上,她惱怒道︰「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割掉你的舌頭。」

脖子上涼涼的,付天文卻絲毫不懼,聳聳肩︰「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你若不在乎,又何必不在乎?」

「你……」綠衣語塞,惱怒的撤了刀子,轉身就離開這個令她惱怒的男人。付天文哀嘆一聲,見尹晟睿正雙手抱胸笑睇他,沖著他挑眉,示意他向後看。

尹晟睿扭過頭,正巧見蕭以寒已經換好了禮服,推門出來,她身上的白色禮服,量身定做,恰到好處的包裹了她玲瓏身段,修身設計,拉長了她完美曲線,使得穿了高跟鞋的她看起來絲毫不比身材高挑的尤娜遜色。

而那單肩設計,更加襯托了她的性感,尤其是那段嫵媚的卷發,該死的誘人。尹晟睿不由暗沉了眸子,痛恨自己真的不該讓她穿這件禮物,尤其是看著在場所有男人露出驚艷的表情,他更是恨不能能把那些人都給滅了。

上前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肩上,他笑得無害︰「空調有些涼,你容易感冒,還是披上點別著涼了。」

褚月翻個白眼,好笑的說道︰「睿,你若真的怕她露的那麼多,就不要買這個性感的禮服啊。」

尹晟睿的完美俊臉上閃過一抹赧然,他模了下鼻子,小聲嘀咕︰「我怎麼會知道她穿起來該死的誘惑人。」

蕭以寒沒有理會身邊這個神經的男人,她張開雙臂跟褚月擁抱一下,笑著說︰「褚月姐姐,你依舊是嫵媚耀眼。」

褚月撩了下自己的頭發,笑著說︰「我就算再嫵媚,也比不上人家性感女神啊。」

蕭以寒順著褚月刻意的目光看向尤娜,只見她穿了一件極其充滿誘惑的透視裝,黑色的薄衫可以輕而易舉看著她圓潤的豐胸。

蕭以寒撇了撇嘴,「褚月姐姐,你跟尤娜小姐同樣是性感女神,不過你,你是嫵媚而不騷,尤娜小姐嫵媚中透著一股騷勁兒,男人當然都喜歡她那樣的女人。」

尤娜絲毫不惱,「蕭以寒,六年不見,你還是當年一樣的毒舌。」

蕭以寒回以假笑,沒有說話。

她是毒舌,她自己知道,可是她不想針對任何人,實在這個尤娜實在太過份,明明知道她站在尹晟睿的身邊,竟然還把自己的的爪子挽進他的臂彎,這樣的女人太不識趣,她不毒舌一下,還不知道這女人要得瑟到什麼時候。

不過,幸好是尹晟睿那男人還算識相,皺著眉頭推開她的手,讓她心里還算好過些,而這時候,原本分散在各個角落的那幾個人也都聚攏,都是六年不曾見過的熟悉面孔,她不由眼眶一熱。

「丫頭,依舊毒舌,不過很率真。」

薄凌一身冷色的晚禮服,一如既往的知性氣質,笑著拍了下她的肩膀。

蕭以寒抱了她一下,扁扁嘴︰「薄凌姐姐,我好想你。」

薄凌搖頭「我怎麼沒發現呢?」

「是真的。」

白小風跟著笑笑,輕聲道︰「以寒,沒有我跟凌的這幾年,是不是生病的時候特別孤單啊?」

蕭以寒猛得點頭,「是啊。」其實她並不孤單,因為尹晟豪把她照顧得很好。輕易不會讓她生病,她就算有個頭疼腦熱,他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

她眼中的隱晦,所有人看在眼里,也都選擇忽略,綠衣深沉的看她一眼,平靜的說︰「你比以前更加美了。」

「綠衣姐姐,你依舊冷艷動人,就是這臉上表情依舊萬年不變。」

綠衣不回答,付天文吹著口哨,輕佻的笑著︰「Honey,這你就不知道,她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笑。」

他話音剛落,就見綠衣手里的刀子再次架到他的脖子上,付天文馬上變了臉色,討好的說道︰「好吧,我不說了,行嗎?寶貝,這東西很危險的,快放下吧。」

見付天文這個模樣,蕭以寒奸笑兩聲,忽然踮著腳在付天文耳邊說道︰「嘿嘿,你想泡綠衣姐姐哦,那可夠你受的。」

付天文得意的笑笑,小聲說道︰「我已經得到了她的吻。」

蕭以寒訝異︰「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六年前,天台!「

蕭以寒那不靈光的腦袋,進行一番回憶,還當真想起來,那次付天文受尹晟睿的指使去勾引綠衣,他們後來上了天台,難道就是在那個時候?想到這,她笑得更加奸詐,看綠衣的眼神帶了揶揄。

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薄紅,綠衣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所以冷冷的瞪了兩人一眼,轉身到一邊。尹晟睿受不了她跟付天文那麼接近,一把將她拽回自己的懷里,充滿醋意的說道︰」貼得太近了。「

不是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蕭以寒奔一直單獨坐在角落的尹正男那里。他今晚似乎不是很高興,臉上有些凝重之色,她有些擔憂。」爺爺,我回來你不開心嗎?「

老人臉上的凝重在蕭以寒到跟前之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寵溺,他笑笑︰」丫頭回來我怎麼會不開心?爺爺年紀大了,不喜歡熱鬧而已。「

他是年紀大了,喜靜不喜鬧,但卻不是因為這原因而面色沉重。

以他對睿的了解。難得以寒這丫頭回到了他身邊,他一定恨不能只把她獨佔,而今晚,他卻忽然把他的朋友都叫來了莊園,這不符合他的性格。而從白天開始,他的表情就異常凝重,所以他猜想他是遇到麻煩了。

尹正男的那雙銳利的雙眸的確沒有錯過這些細節,尹晟睿是遇到了麻煩。

褚月今日通過情報黑市得到一個消息,紅葉內部出現內訌,有人想要通過了結墮天使的性命而得到上位,據說今晚就要行動。

得到這個消息,她馬上告訴了尹晟睿。這是他把墮天使的人都集中在莊園的原因。因為這里最為安全。而不想爺爺跟蕭以寒擔憂,所以他才辦了這次的Party,他要讓他們在歡樂之中度過這次的危機。

抬頭手腕,看看名貴的腕表,時鐘指向八點。這是紅葉殺手行動的時間。消息上並沒有說明紅葉將會采用什麼方式進行暗殺,但是尹晟睿跟褚月分析後,排除了幾種可能。

因為這莊園就在市區,警察總署大樓就在附近,只需要十分鐘就能到這里,所以他們絕對不會選擇武裝直升機或者戰斗機投射導彈,搞出這麼大的陣勢,不符合紅葉的作風。

他們也沒有辦法透過這莊園里面的佣人在莊園里面安裝任何的危險物品,那麼他們肯定會選擇伏擊,進行射殺。

這就是他把Party的位置選擇在客廳中,燈光也調暗也是這個原因。他不擔心殺手會潛入莊園,因為周圍的遠紅外報警系統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他。

但,不解決這些殺手,他就無法安心,為了蕭以寒,也為了爺爺,尹晟睿與褚月跟綠衣相視一記,三個人無聲的進入莊園的武器庫,選擇了趁手的手槍,裝上消音器便打算悄悄出去解決那些殺手。

蕭以寒一抬眸就發現尹晟睿神色匆匆,她叫他一聲︰」喂。「

尹晟睿定住,緊繃的五官瞬間松弛,薄唇彎起好看的弧度,他溫柔的笑著︰」怎麼了?「」你急急忙忙干什麼去?「

他說謊不眨眼,捧著臉毫不顧忌的親上一口︰」等我一會,給你個小驚喜。「

她怎麼能隨便親吻自己?蕭以寒有些惱怒,可心口確實跳得厲害,她撇嘴︰」誰需要你的禮物。「

他不以為意,」你跟爺爺乖乖在別墅里面等我。「

說著,他跟綠衣,褚月三人當真就出了別墅。蕭以寒不知道他在搞什麼。自然也就沒有再留意,而是跟尤娜兩個人帶著殺氣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老爺子看著孫子跟那兩個人出了別墅,身形矯健,才不過眨眼間,他們的身影已經跳入黑暗,不由眯了眸子,今晚看來是不平靜了。」睿,可靠消息,領頭的殺手是美國特種部隊退役的特種兵,所以要小心。「

尹晟睿不以為意,桀驁的說道︰」你以為我受的訓練比起特種兵如何?「

褚月淡笑︰」自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西伯利亞殺手訓練營,有誰知道那里除去訓練專業的黑市拳手,更加訓殘酷的殺手訓練,這些他都經歷過,這都是那個男人給他的。

三個人戴上紹一凡特制的眼鏡,這可以讓他們輕易的看到在黑暗處活動的人,也可以讓他們發現正在窺視他們的殺手。

褚月嘿嘿一笑,嫵媚的笑中有著陰冷與奸詐,那屬于藍天使的嗜血一覽無遺。

點燃煙花,只見黑色的夜空馬上展開絢麗的花火,也照亮三個俊美的面容,但隨著煙花的曇花一笑,三個人身形一閃,忽然隱沒在黑暗中。

那些原本藏在暗處的殺手,忽然忍不住渾身的奇癢無比,紛紛現身。三個人這時候忽然掏出手槍,幾槍便將沖出來槍殺。這些紅葉不成器的殺手,甚至連驚呼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經命喪黃泉。

拍了拍手,尹晟睿跟褚月進去莊園,而綠衣卻還留在黑暗之中。殺手的直覺告訴她,在黑暗之中,那名特別的殺手還未出現,他一定還藏在某處,正在窺視著尹晟睿等人。

尹晟睿跟褚月自然也知道,剛才薄凌的那點毒藥,不足矣讓那名退役特種兵現身,所以他們才會若無其事的進入莊園,為的就是引誘他上鉤。

這種方法很冒險,但是這個危險的人物一日不除,尹晟睿就一日不能安心。

墮天使從來都不怕紅葉的殺手,但是這個退役的特種兵卻讓他瞬間拉響了警鐘。

他走的很慢,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走起路來十分優雅。他能夠感受到黑暗中那個殺手已經將槍口對準了他,他渾身的神經都繃緊。這時候,他只能依靠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第六感。

眯著眸子,耳朵傾听風聲,從空氣中傳來的異動,他努力分辨那來自子彈的波動,忽然,他向右閃了身子,只听嗖的一聲,子彈擦過他的左臂,一道血痕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色襯衫,他眉峰凜然而立,大喝一聲︰」綠衣。「

話落未落,綠衣的飛刀已經甩出,听得黑暗處一聲悶哼,她迅速拔出腿上的手槍,幾槍掃過,卻未再有任何的聲音,綠衣很清楚,那個殺手已經轉換地點,而他還活在這世上。

她正準備繼續追殺,卻見莊園走出一人,熟悉的人影,不正是付天文,暗咒一聲,她怒喝︰」隱蔽。「

付天文不緊不慢,吹著口哨就走向門口,只听」嗖「的一聲,子彈飛射而出打在付天文的胸口,他瞬間倒地。

綠衣紅了眼楮,沖著子彈岑飛出的房間,連發三槍,之後草叢中傳來人倒落的聲音,走到跟前,她伸手在那人的鼻息間嘆了嘆,確定已經斷氣,才急匆匆的沖向付天文,擔憂的叫道︰」痞子,你醒醒。「

可是任由她怎麼叫,怎麼搖晃,那人都沒有動靜,綠衣急了,向來平靜無波的眸子竟然盈滿了淚水,撲簌而下。她低喃︰」你不能有事啊,我去找風。你等著。「

她尚未起身,一只手就狠狠的扣住她的手腕,而後那個本該倒在地上的男人咳嗽兩聲之後從地上坐起來,他苦笑︰」媽的,明明穿了防彈衣,怎麼還能這麼疼呢?「

一瞧他安然無恙,綠衣猛得扒開他西裝跟襯衫,付天文嘴賤的調侃︰」喂喂,要親熱在這里可不行,雖然我不反對野戰,但是好歹你也選個人少的地方是吧。「

綠衣不理會他的調侃,一瞧他里面果真穿著防彈衣,她頓時惱怒的問︰」你是故意的?「

付天文痞笑︰」我哪有?剛才那顆子彈真的好疼,你看看,差點連防彈衣都射穿,要不是我的胸膛夠結實,恐怕現在也完蛋了。「

綠衣不听他的解釋,當即起來,付天文趕緊起身,一邊系上扣子,一邊討好的解釋︰」綠衣,你听我說的,我是看到睿的武器庫里有防彈衣,所以就穿上以防萬一啊。再說了,要是沒有它,我就得死了,你也無法把那個特種兵斃命是不是?「

綠衣定了定,深沉的看他一眼才又進了別墅。

他說的沒錯,若是沒有防彈衣,也許他是真的已經死了。而她也無法將那個殺手槍殺。

想到他可能會死,她的心竟然揪起,一陣疼痛劃過。

她不清楚她是因為他是墮天使的人而感覺到傷心,還是對他產生了戰友情以外的感情,總之他對她的影響太多。她該遠離這個一身邪氣的男人。

……

尹晟睿跟穿越兩個進入別墅,先是秘密的讓白小風給他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他套上西裝,讓綠衣等人把尸體處理好,他回到蕭以寒的身邊,眉宇間的擔憂早已不見,只剩下俊朗。

蕭以寒白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問︰」你說的驚喜在那里?難不成就是剛才那一簇煙火?那麼短暫,而且一點也不美。「

尹晟睿恍然想起來,他是以這個為說辭,確實還沒有給她驚喜,于是莞爾一笑,這就又出了別墅,老頭子跟在他身後,輕飄飄的問了句︰」解決了?「

他身子為微怔,而後高深一笑︰」自然。「

到花房掃了一圈,發現紅色的玫瑰開得尤其艷麗,他彎腰去摘,老爺子又鬼魅的出現在身後,濁目一片精光,話語也是耐人尋味︰」睿,你若不能確保小寒的安全,就且先放了她吧。「

她好不容易才又回到他的身邊,他怎麼再放她離開?濃眉一擰,他略微不悅的說道︰」我不會讓她處于危險之中。「」你跟那幾個人都是狠角色,你怎麼確保小寒的安全?「

老頭子的眼楮果真夠毒,他似乎看出了什麼、微微一笑,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很快,一切都會有個了斷。「

他知道。老頭子會這麼說,並非是真的要他放棄蕭以寒。而是讓他不要一直處于被動,他該徹底解決那些麻煩不過,就快了,他會把紅葉徹底搗毀。

……

一群人吃吃喝喝,說說笑笑,時間已近夜半。Party也該散了。白小風跟薄凌兩個人離開。綠衣徑自上樓。一直悶悶不樂的尤娜,忽然搖曳著柳腰,到了正在吧台上喝酒的尹晟睿。」睿。「他的手嫵媚的游走到他的肩膀上,眸中*的花火已經說明了一切。

以往尹晟睿絕對不會拒絕,可是今日,他真的從心底里反感。尤其是當他听到一聲來自女人的咳嗽聲,更是反身性的打掉了尤娜的手。

蕭以寒依舊披著他的西裝外套,此刻正站在樓梯中央,雙手抱胸的看著這一處妖女戲美男的戲碼,眼楮里充滿了諷刺。

要是說不生氣,那真是不可能。不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她都討厭尤娜這個女人。

緩緩的下了樓梯,拖鞋踢踏出的聲音讓已經陷入寂靜中的別墅有些詭異。

走到兩人跟前,坐到他的左邊,她若無其事的奪過他手里的杯子,把剩下的一口酒喝掉,頓時被這嗆辣的感覺給辣得咳嗽不止。

蹙緊眉心看著他,她惱怒的問︰」你這喝的是什麼啊,為什麼這麼辣?「

被她可愛的表情逗笑,尹晟睿徑自倒了酒,喝上一口,才解釋道︰」這是幾種烈酒混合的酒,沒有名字。「

蕭以寒不得不懷疑,尹晟睿無論什麼事情都是完美的,但是調酒技術是真的不行。這水平跟綠衣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嘛。

趴在吧台上,她側著臉看他,悶悶的說︰」為什麼不讓綠衣姐姐給你調酒?不是一直都是她嗎?「

水晶杯輕輕的靠在唇邊,尹晟睿眼神有些迷離的說道︰」她該有自己的生活了,以後,我要擺月兌她不在身邊的日子。「

如果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那麼她忽然之間不在,一定會感覺到不適應,這無關愛情,只是習慣。

蕭以寒是明白的,就像她習慣了尹晟豪在身邊的日子,她想如果沒有他,她也會感覺到不適應吧。

她很奇怪,為什麼爺爺跟尹晟睿都閉口不問關于尹晟豪的消息呢?難道他們不想知道他是否活著,他現在過得怎麼樣嗎?

就在她兀自沉思的時候,尤娜卻鬼魅的勾了下唇,偏著腦袋,仿佛隨意問道︰」尹晟豪呢?他現在好嗎?「

提到這個名字,尹晟睿的眉峰瞬間一凜,他惱怒的瞪了尤娜一眼,眸中竟然都含了些殺意。

蕭以寒不知道,爺爺不問,是因為她的安然歸來,幾乎已經肯定尹晟豪也是安然無恙,那麼她不主動提起,他也絕對不會問。

至于尹晟睿,他是在逃避,他害怕知道她跟自己的弟弟正在過著幸福的生活,所以他給自己造成了一個假象,她只是獨自回國,她跟尹晟豪沒有任何關系。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跟尹晟豪之間,也許比他想象的還要甜蜜。回到國內,看到Troy那個名字,他才知道那是尹晟豪的藝名,他們在同一個城市,又怎麼會沒有任何的聯系。

他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去問,更加害怕知道答案。

蕭以寒抿了下唇,不是好氣的回答尤娜︰」他很好,要是知道你還惦記著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尤娜滿意的點頭,抿著紅唇模向尹晟睿,曖昧的說道︰」睿,天色不早了,我們去睡吧。「

尹晟睿尚未說話,蕭以寒就狠狠的掐上他的左臂,瞪著眼楮挑釁︰你敢去試試?

尹晟睿吃痛,蹙眉苦笑兩聲,才道︰」尤娜,我跟以寒還有話要說。「

尤娜臉色變了變,卻很識趣的上樓。男人,不能太過糾纏,而蕭以寒回來,他一定不會再踫她,所以她只能知難而退。

蕭以寒配撇嘴,暗自月復誹︰算你還算識趣。

似乎是听到了她心里的聲音,他偏過腦袋,戲謔的問︰」若是我今夜跟她一起睡,你會怎樣?「

蕭以寒嘴角提了下,譏諷道︰」我會考慮滅了你。「」哦?那我還真想嘗試下。「說話間,他已經放下茶杯,滾燙的大手捧著她對策臉,曖昧的吹氣,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之中更是閃爍著熾熱的花火,暗沉的傳遞著*的訊息。

臉上忽然覺得很熱,她掙月兌︰」我要去睡了。「

她想逃,他卻不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一收托著她的下巴,湊向自己。

蕭以寒知道他想做什麼,可是他的力氣很大,她難以抵抗,只能垂眸想著對策,無意間瞧見他的左臂上滲出了血跡,她尖叫︰」我的天那,你受傷了。「

尹晟睿余光掃了一眼,不以為意的說道︰」小傷而已。「」什麼小傷,流了這麼多血呢。「

夸張的大叫,她硬是掙月兌開他的大手,小跑著去拿藥箱。看著她嬌小的身影跳上樓,尹晟睿搖頭苦笑,飲盡一杯烈酒,才喃喃自語︰」她還是一樣的會破壞氣氛,剛才多美好的時刻?「

他哪里知道蕭以寒上去之後喘息了許久才使得自己的紊亂的心跳平靜下來,拿著藥箱,還沒出門,他的長身已經進入房間,她一愣︰」你怎麼上來了。「

他微笑︰」睡覺啊。「

蕭以寒沒說話,乖順到他跟前,為他重新緩過紗布,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今晚就先別洗澡了。你的傷有些重呢。「」哦。好。「听話的答應一聲,尹晟睿完全褪去自己的襯衫,露出自己健美壯碩的胸膛,

蕭以寒喉嚨一緊,頓時覺得臉上很熱。

他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揶揄道︰」你的樣子好像要吃了我。「」滾一邊去,老娘吃你干什麼?「

他蹙眉︰」這粗魯的個性還真像你。「

一邊說,一邊退下西裝褲子,他只穿了一條三角褲就躺到了床上,蕭以寒馬上瞪圓了眼楮︰」誒,誒,你干嘛,說好你睡地上的。「

他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我已經受傷了,你忍心我睡地上嗎?「

蕭以寒翻個白眼,就知道他這個有錢人的大少爺鐵定不會當真睡在地上,那她還是去睡客房好了。卻誰知道,她腳步剛剛調轉,就听他忽然怒喝︰」你干什麼去?「」去客房睡。「」不準。「霸道的宣告完,他猛得拉住她。

看著手臂上的爪子,她皮笑肉不笑的說︰」松開你的爪子。「

他揚眉︰」我若不呢?「」尹晟睿,你可不可以不這麼無賴?我們說好你睡地上,我睡床上,現在你霸佔著床不肯走,我不到客房去難道還要跟你一起睡嗎?「

尹晟睿又展現了霸道的一面,他放開她的手,而後也皮笑肉不笑︰」你若去客房,那麼你的哥哥恐怕……「

靠,又拿哥哥威脅她?他可不可以換個花樣啊?難道他想用個一直威脅她啊?

蕭以寒氣結,可是面對無賴的他,又是無計可施。

往地毯上一趟,她沒好氣的說︰」「好吧,我睡地上,這是我最後的妥協,你若還得寸進尺,那你就告發我哥哥好了。」

她負氣的說完,背過身去。

尹晟睿搖頭不語,熄了燈便睜著雙眸盯著頭上的一片黑暗。

她的腦袋真的不夠靈光,若是他想用蕭凝風來威脅她,在那六年間,那個男人早已經被紅葉鏟除。他只是想給自己找個借口,想讓她留在他身邊而已。

很奇特,她明明只是睡在地上,離他有很遠的地方,可是就是覺得無比的安心。他知道這不是酒精的作用。

每天晚上他都會更多的烈酒,但是從來沒有一天這樣安心,這微妙的眩暈讓他覺得那麼神奇,那麼舒服,他甚至覺得,就這樣一直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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