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中極其難受,宇文靜若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給劉一山打這個電話的真正的目的︰「那麼,山子,看在我們的情分上,看在這兩年我沒有找君子團麻煩的份上,你能不能再回答我幾個問題。文字首發」
「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
「第一︰牛嘯天的來歷。金堂主說,他出手狠辣,身手相當利索,並且渾身上下充滿著那種只有經歷過戰爭的洗禮才可能有的殺戮之氣,他是特種兵出身嗎?」
「不是,他沒有當過兵,就是一個偏遠山區出來打工的農民而已。」劉一山毫不遲疑地回答,「不過他跟我一樣,從小練武,並且對武功有著很高的領悟力。至于金堂主所說的殺戮之氣,可能和他的性格有關他的脾氣一向不太好。第二個問題呢?」
「夜十三和你的關系。」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他是我走上社會以後認識的,算是朋友,也算是兄弟。第三個問題?」
「兩年前,你去加拿大以後,曹曉光和牛嘯天同時失蹤;兩年半以後,你回來的第四天,他們又同時在x市出現。我想知道,這兩年多的時間,他們去哪里了?」
「我說過了,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不過這個問題,事關君子團機密,所以宇文小姐,很抱歉我不能回答。」
「好。」宇文靜若極為干脆,「那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今天在長途車站被夜十三重傷的那五位青龍幫兄弟,現在哪里?」
電話中,劉一山頗為驚訝︰「梁天成不是讓他們自己去醫院了嗎?怎麼,他們不在醫院?」
宇文靜若沉默了。
劉一山也沒有開口催她,只是耐心地等待著。
良久之後,宇文靜若再次開口打破沉默︰「我沒有問題了,謝謝你,山子。」
不等劉一山回答,她就率先扣死了電話。
不理會金鷹詢問的眼光,宇文靜若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中。
這一刻,問著自己的心,宇文靜若才終于驚覺到︰自己對劉一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再是因為霧楓所說‘青龍幫對劉一山志在必得’而想跟他重歸于好,而是真真正正地情根深種了。
也許,正如有人所說的那樣︰謊言說了一千遍,就會變成真話。
因為父親說過自己真正愛著的是劉一山,嫁給劉一山對她,對青龍幫都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她幾乎每天都告訴自己說‘我愛劉一山’。幾年下來,這句話已經深入了自己的骨髓,而自己,也是真正地再一次愛上劉一山了。
這是一場莫名其妙的,然而卻又是刻骨銘心的單戀如果說這場愛戀開始得比較詭異的話,那麼它的結束,卻又是如此的讓她心神俱碎。
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默,也讓宇文靜若從自哀自怨中回過神來。
看時,金鷹向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接通了電話︰「喂?是我……什麼?……在什麼地方?……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金鷹的臉色已是變得極為難看。
抬頭對上宇文靜若詢問的眼光,艱難開口︰「那五個兄弟找到了。」
「在什麼地方?」
「離市區大約五公里左右的一個人跡罕至的破舊的倉庫里。」
「嗯?」看著金鷹的臉色,再听到‘人跡罕至’這四個字,宇文靜若本能地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已經死了。」
宇文靜若無力地閉了閉眼楮,睜開的時候,已是變得森然無比︰「怎麼發現的?」
「奇怪的就在這里。下午曾去醫院探望過他們的一個兄弟,收到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發來的短信,短信中告訴他說這五個人在那個倉庫里,他立刻就按照那個號碼撥了個電話過去,對方卻已經關機了,然後他就把這事報告了他們香主。
「那個香主算是比較有經驗的,怕是假消息,就帶了不少的兄弟趕過去的同時,讓總堂的技術部門排查那個電話號碼,卻發現那個號碼是給那個兄弟發短信的時候才第一次使用,也是唯一的一次使用。」
「那五個人是怎麼死的?有其他的線索嗎?」
「死狀完全一樣,看起來臨死之前受了不少的苦。」
「說。」宇文靜若從齒縫里擠出一個字來。
「五個人,雙手全部齊腕被剁。不過致命的是脖子上的刀傷只有一刀,頸部動脈被割斷,脖子和身子,只連了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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