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山並不知道自己在夜十三的心中突然變成了什麼預言中的那個人確切地說,他壓根就沒听說過這什麼預言中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文字首發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二十分了,他還呆在醫院里。
葉飛在早上十點鐘的時候醒過來了,看到穿著消毒服的劉一山和曹曉光,他蒼白著臉色,極其虛弱地笑了︰「山哥,光哥,對不起,我當時忘記躲子彈了。」
劉一山失笑︰「你個臭小子,還真拿自己當總統了?」這句話,是當年的美國里根遇刺之後,對他妻子南希說的一句話,「現在感覺怎麼樣?」
葉飛再次虛弱地一笑︰「醒過來了,應該就死不了吧?」
曹曉光也笑了︰「嗯,醫生也是這樣說的。阿偉一直在外面等你,剛剛才被山子攆回去休息了,他一夜沒睡了。」
「嗯,我猜也是這樣,我不醒過來,他是不會走的。」喘了口氣,葉飛再次開口,「昨天晚上怎麼樣?還有沒有其他的兄弟受傷?」
「沒有,就你一個。」劉一山很快地接過了話。
葉飛松了一口氣,接著,他哭的心都有了︰「我為什麼就這麼倒霉呢?」
曹曉光很順溜地接過了話︰「因為你當時忘記躲子彈了啊。」
葉飛默︰「光哥,下次我一定會記得。」
曹曉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有下次?」
葉飛就笑了︰「我們這樣的人,這樣的下次,太多了吧?」
這次,輪到二人默。
門響處,醫生走了進來︰「山哥,患者雖然醒了,但是身體還是很虛弱,而且他受患的肺部情況也不穩定,所以需要多休息。」
「好的大夫,我們馬上就走。」劉一山溫暖而感激地沖醫生點了點頭,隨後又交待葉飛好好療傷,什麼也不要多想,和曹曉光一起走了出去。
在病房外留下了幾個鐵血堂的兄弟,劉一山和曹曉光走出了住院大樓。
看到劉一山環顧四周的雙眼,曹曉光笑了︰「我辦事,你還有不放心的嗎?」
說著,揚起右手打了個手勢,周圍散步的‘病人’和‘家屬’,頓時便有好幾個人的眼光看向了他們這邊住院樓的幾個角落里,也于同時有身影晃了一晃。
劉一山滿意地點了點頭,也打了個手勢。
那些‘病人’和‘家屬’旋即恢復了常態,該坐的坐,該轉的轉,暗處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我們去哪?」曹曉光雙手插在口袋里,極為儒雅地和劉一山並排往外走。
「回總部吧,我要親自審問那個沖小夜打黑槍的人昨天晚上的事,疑點太多了。」劉一山嘆了口氣。
「恐怕能問出的真相不會很多。」曹曉光點了點頭,漆黑的眼中,流露出一種不應該屬于他這個年齡的世故和睿智來。
劉一山點頭︰「那是自然。他甚至于連個副香主都不是,能知道的自然不會太多。但是,我們還是有可分析之處的。你看,首先,他是一個神槍手,這一點不容置疑;其次,他的武功相當不錯最起碼,有著極為豐富的偷襲經驗,否則那麼近的距離,阿昱不可能覺察不到他的存在。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能在阿昱的眼皮子底下傷人的高手,我們居然從來沒有听說過,甚至于團里的兄弟,沒有一個人認識他!有了這三點前提,我們應該可以問出不少的事情來最起碼,從他話中的蛛絲馬跡,應該能分析出一些事情來。」
「嗯,最主要的是,某人能從他的‘心’中,分析出一些事情來。」此時的二人已是走到停車場,曹曉光站住腳,做出一副極為嚴肅的模樣來,認真地接過了話。
劉一山不由一樂,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來︰「二當家,請上車。」
曹曉光很大牌地點了點頭,一手虛扶並不存在的墨鏡︰「小山子,起駕回宮。」
「喳!老佛爺吉祥!」劉一山很配合地彎了彎腿,扎了個清宮禮。
孩子氣的笑鬧中,二人壓抑的心情微微得到了緩解。車子,往君子團總部的方向,疾駛而去。
回到總部的時候,已經接到了他們的電話,得知葉飛已經醒過來的陶宏偉迎了上來,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放松︰「兩位老大,回來了?」
曹曉光點了點頭︰「事情都辦好了嗎?」
「好了。按照大當家的要求,我把鐵血堂其他一百七十名兄弟負責的工作都重新安排安排了一下,絕不會因為少了一部分兄弟而誤事的,兩位老大就放心吧。」
劉一山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那個家伙嗎?問出什麼了嗎?」
陶宏偉笑了︰「我讓兄弟們輪流進去找他,每次只問他三個問題︰餓不餓?渴不渴?上不上廁所?不管他回答什麼,都不理,然後就當他不存在,坐在那聊天。十分鐘一撥,時間一到,立馬走人,然後再進去兩個人,問他同樣的問題,做同樣的事情。」
曹曉光大為奇怪︰「這是做什麼?」
「心理戰!」劉一山贊許地看了陶宏偉一眼。
陶宏偉笑著點頭︰「這樣下來,最多一天一夜,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會崩潰最起碼,思維會變得混亂起來。」看了劉一山一眼,「到時候老大再親自去問,不是會事半功倍嗎?」
曹曉光心中暗自佩服,表面上卻是大搖其頭︰「陰險真陰險。」
陶宏偉眼中掠過一絲詭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夜教我的。」
曹曉光立刻很狗腿地改了口︰「聰明真聰明!」
劉一山噗哧一笑,剛要接話,陶宏偉很鄙視地看了曹曉光一眼︰「二當家,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曹曉光很認真地搖了搖頭︰「不能,哥已經夠無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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