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一根本就沒來得及逃,便被三個黑衣大漢給銬住了。
她被押著走近他,他臉上的表情很冷,如結了霜一般。
他的目光深沉如水,嘴角漸漸揚了起來,伸出手模了模她光滑的下巴,低笑︰「跟我去民政局。」
他發出冰冷的命令,霸道而不容拒絕。
她用力的搖頭,眼里的拒絕更是明顯。
他呵呵笑了起來,伸出手欲拉著她上車。她自是不肯,倔倔地用被束縛的身體往車門相反的方向使力。可是,怎麼也抵不上他的力氣大,不一會就被他弄上車了。
他抱著她在自己腿上坐下來,雙手圈住她的腰,阻止她任何抵抗性的動作。夏唯一氣得咬緊了下唇,他伸舌欲舌忝,她立即側頭避開。
他有些無趣,眼里透出一絲無奈,低低的嘆道︰「相信我,很難嗎?」
他在說什麼鬼話!相信他還不如相信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這樣,她和他同歸于盡,也算給自己報了仇了。
她不理他,他繼續抱怨道︰「你都不肯跟我說話!」
夏唯一哼哼,她和他無話可說。
他轉了轉身子,令她直對著他的眼楮,她本想避開,無奈他手勁太大,托在她腦後,令她動彈不得。
他嘆了一口氣,目光緩緩在她臉上打轉,舌頭伸了伸,她以為他又要吻她,立即將牙關閉上,他看了後,表情顯得很落寞,認真而誠懇地問︰「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
何止是討厭這麼簡單,她是憎恨、厭惡好不好!盡管沒有說話,她的眼神卻已經給了他回答。
他的眼楮忽然眨了眨,神色重新恢復成以往的冰冷,連著聲音也冷了︰「可是,你再怎麼恨我,也永遠別想逃開我。」
之前的溫和果然是個假象,夏唯一很慶幸自己沒有被他的演技欺騙。不一會,車子停了下來,他解開她的手銬,拉著她的手下車。
她眼觀四方,尋找逃跑的機會。
他微微地笑︰「別做夢了,這四周都是我的人,別說你,就是連只蒼蠅也別想逃出我的視線。」
吹牛吧你!夏唯一繼續不理他,腳步卻不得不跟著他進了民政局。
民政局的領導出來笑臉相迎,初夏在一旁惡寒不已。
「這位就是夏小姐吧!」他伸出手與她打招呼。
初夏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不伸手也不回話。
那位領導的臉色頓時就很難看,她心里隱隱有些高興。就是要讓你們下不來台。
沈希成倒是沒太多表情,捏了捏她的手背,低低的說︰「她不會說話,也听不見,謝主任不要在意。」
你才不會說話,你全家都不會說話。初夏真恨不得去撕爛他的那張嘴。
「不在意,不在意的。」謝主任臉色立即緩和許多,引著沈希成往照相區走。「里里外外我都打點過了,等會你們照完結婚照,貼上照片,蓋上戳就是夫妻了。」
夫妻這兩個字真是諷刺,拍結婚照的時候,她拒絕坐在凳子上,也拒絕與他站在一起。
沈希成起初還有耐心哄她,到最後,露出本來面目,冷著臉道︰「別逼我在這里對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