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的工作人員此時已經出面調解,雖然沈希成的態度一直很不配合,臉色比大便還臭。但事情的經過,夏唯一還是弄清楚了。那位剛才對她出拳頭的男子根本就沒有插隊,沈希成前面站著的那位是他女朋友,他剛上前準備給女朋友買單,就被沈希成踹了一腳。
這種事情換成任何人都會怒火燃燒,不過燃燒完怒火後,那位男士還是很有誠意向夏唯一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他說他從來不對女人動手,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楮鄙夷的看了沈希成一眼。
沈希成冷冷的回視,毫無反省之意。
「只會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男人!」他結完賬後,鄙夷地瞪了一眼被夏唯一緊緊抱住的沈希成,語氣輕蔑而不屑。
沈希成大怒,右手不自覺又要去模槍,夏唯一心驚膽戰,拉著他往外走。
他有些不解︰「輪到我們了,我們還沒點餐呢!」
氣都氣飽了,還點什麼餐。出了門,夏唯一便松了手,大步往前走,根本不想理他。她後背受了那人一拳,每走一步都拉扯得生疼。他連問一句都不會,還說喜歡她,她還真信了。她真蠢,沈希成若是會喜歡人,明天太陽就應該從西邊出來。
他隱隱約約猜到她為什麼生氣,跑上前解釋起來︰「我沒打算開槍,我發誓。」他舉起右手作出發誓狀。
夏唯一依舊不理她,她對他已經徹底失望,他就是個無可救藥的暴君,冷血無情兼殘暴不仁。
「我說真的。我真沒想傷害他,剛才也算是公共場所,我現在可是半個公眾人物。」他這倒提醒了她,他最近似乎頻繁上報紙雜志,偶爾也會在電視台露個面。
她記得以前,他不學無術,除了在外面混黑社會,就是回家折磨她。沈希言還曾預言說他若是繼承沈氏,不出一年,沈氏就得破產。如今他繼承沈氏集團已接近一年了,她居然還沒有听到任何沈氏破產的新聞,真是邪了門了。
她繼續大步往前走,他跟在身後,沒敢靠得太近,但也不願離她太遠。他依舊不放棄解釋,一再的聲明自己沒有開槍傷人的打算。而且他現在是商界名人,會注意社會影響的,大致意思是說自己已經漂白了。
他的話夏唯一是一個字也不信的,他若真漂白了,家里那麼多保鏢怎麼解釋,正經商人出門會帶著槍嗎?
「唯一,你要相信我。我真沒打算殺他。」他諜諜不休,堅持要跟她解釋。
她煩不勝煩,始終停下步子,回頭看著他,語氣僵硬的問︰「那你模槍干什麼?」問完她就後悔了,她不應該跟他說話的。這一天,她已經多次違背自己的誓言了。
他眼楮亮晶的,笑呵呵道︰「唯一,你肯跟我說話真好。」
她氣怒,瞪他。
他識趣的模了模鼻子後,又上前來模她。她迅速的退一步,冷冷的閃開。
他在她的怒視下,終于開口解釋︰「那個,只是職業習慣。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它在不在,我沒打算要用它傷人。」
夏唯一不說話,不過這個解釋她到是可以接受。她听希言說過,他對人有極重的戒備心,對誰都不信任。初中時跟著一幫小流氓混黑社會,也不知道跟的哪個老大混,結果被那個老大出賣,差一點送了性命,據說是槍起了大作用。後來他一直槍不離身,只要一發生狀況,就有拔槍射人的沖動。希言就是他沖動下的犧牲品。
她當初還覺得很奇怪來著,沈希成異類成這樣,怎麼沒被警察帶走!
這世界真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