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金牌寵後 第七十六章

作者 ︰ 南湖微風

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涼颼颼的寒風吹來,路上沒有一個行人,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洛江南提著燈籠,慢悠悠的走著,感覺到空氣里越來越強烈的殺氣,她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一陣銀色的光芒晃過她的眼楮,刺眼得讓她睜不開眼楮,轉瞬之間天旋地轉,刮起一陣強烈的灰塵,竄入她的眼楮鼻孔中,控制不住的她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就在這時,她的周圍被幾十名黑衣殺手圍在中間,鋒利的刀鋒對準她,只要她稍微有些輕舉妄動,可能就會被亂刀砍死了。

江南一動不動,冷靜的瞪著那些人,「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圍住我?」

「請洛小姐跟我們走一趟。」

為首的黑衣人一雙陰狠的眼楮落在她的身上,寒冷的聲音像冬日的寒風一樣凜冽嗜血,讓人遍體生寒。

數十把長劍對準她柔弱的身體,就算是她想要逃離,也根本動彈不得,不過江南也沒有想著要逃離,她想要看看到底是洛鴻纓準備對她做什麼。

「好。」

江南爽快的點頭,乖乖的伸出手去,束手就擒,倒是讓那些準備花費一些精力的殺手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懷疑的眼神齊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害怕她出什麼ど蛾子。

「你們這麼多武功高強的人對付我一個,我就算長了十雙手都不是你們的對手啊,既然結果都一樣,我何苦還要做無謂的掙扎,惹得自己滿身是傷呢。」

看出那些人的懷疑,江南清淺的笑了起來,小聲的解釋道。

「洛小姐果然眼界獨到,在下佩服。」

那領頭的黑衣人幽寒的語氣在夜色中蕩漾開來,就像是從遠遠的墳場上飄散開來的一般,飄忽不定。

江南伸出雙手,璀璨的眸子安靜的看著為首的黑衣人,輕聲說道,「請吧。」

那黑衣人給屬下遞了一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去捆綁住她的手,用厚布遮住了她的眼楮,將她仍在一輛馬車上,飛快的離開這片郊外。

馬車馳騁了有兩個時辰的時間,終于停了下來,江南被人裝進了麻袋里,一路搖晃著,終于來到了一個偏僻幽冷的房間里,被人重重的扔倒在地上。

「去請主子來。」

一個聲音低低的響了起來,盡管已經刻意的掩飾過了,洛江南還是听出了那股陰柔和尖細的味道,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聲,果然還是到了皇宮里。

半晌之後,有人走進來了,讓人將她臉上的黑布給解了下來。

江南努力的眨了眨眼楮,讓眼楮適應室內的光線,就看到戴著面紗的女人站在她不遠的地方,只露出一雙凜冽森寒的眸子。

「洛天瑜和軒轅雪衣到哪里去了?」

那個女人一開口,沙啞的聲音里透著強烈的恨意,咬牙徹齒的問道。

「不知道這位夫人在說什麼?」

江南瑟縮著身體,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顫抖著說道。

「洛小姐,我不想傷害你,但是也請你說實話,洛天瑜和軒轅雪衣他們去了哪里。」

那個聲音變得更加嚴厲了起來,沉聲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側妃去了哪里,千真萬確。」

江南盡量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真摯而坦然,被捆綁住雙手的身子還是能感受到害怕,顫抖得厲害,聲音也帶上了底氣不足。

「你和軒轅語澈在戎州的時候見過軒轅雪衣等人,還勢同水火,怎麼可能不知道軒轅雪衣他們的下落。不要逼我問第三遍,洛小姐。」

「這位夫人,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呢。」

洛江南無可奈何的說道。

空氣陡的變得異常的壓抑,那個女人全身被一層熊熊的怒火籠罩著,「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給她上刑,一直到撬開她的嘴為止!」

站在她身後幾位凶神惡煞的嬤嬤立刻走上來,鋒利的銀針對準江南嬌弱的身子惡狠狠的扎下去。

「殺人啦,救命啊——」

江南驚恐至極,一邊閃躲著,哭得眼淚滾滾落下,一邊大聲的吼道。

在那戴著面紗的女人看不見的地方,用左手的手腕按壓在機關上面,淬了劇毒的銀針射出去,準確而快速的刺入那幾個嬤嬤的身體內,那些嬤嬤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臉部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咚的一聲倒在地上,絕了氣息。

「來人啊,殺人啦,救命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帶著強烈的驚恐,在夜色里分外的嘹亮,蒙面的女人氣得眼神都變得凶狠無比,恨恨的對身後的丫鬟喝道,「還愣著做什麼,將她的嘴巴堵上啊!」

「殺人啦,救命啊,殺人了——」

江南扯著嗓子大聲的吼了起來,眸子里翻滾著暗芒,她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

那些丫鬟顫抖的不敢上前來,氣得蒙面的女人一人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混賬東西,你想將別人引到這里來嗎?堵上她的嘴巴,快點堵上。」

礙于主人威嚴的命令,那些丫鬟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來,猛的抓住了洛江南,用厚厚的毛巾堵住了她的嘴,讓她發不出聲音來。

「賤人,誰讓你亂喊的,你要是敢壞我的事情,我讓你不得好死!」

蒙面的女人眼神可以噴出火來,揚起手對準她柔女敕白皙的臉狠狠的扇下去,江南猛的抬腿對準蒙面女人的肚子狠狠的踹過去,在那個耳光落到她的臉上之前,一腳將那個女人踹翻在地上。力氣之大,疼得那個女人痛苦的哀嚎一聲,捂著肚子不停的在地上打滾。

「主子!」

丫鬟們都嚇壞了,手忙腳亂的跑過去將蒙面女人浮起來,輕輕的拍打著她身上的塵埃,害怕她傷得很嚴重。

「給我她,殺了這個賤人!」

疼得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的女人指著洛江南,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惡狠狠的怒喝道。

江南身子顫抖了一下,驚恐逃跑,眼淚更是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掉落了下來,像落入陷阱的絕望的困獸。

那些怒氣沖沖的丫鬟將她的身子牢牢的固定住,不讓她再動彈一分。

蒙面的女人惡狠狠的瞪著她,對著她柔女敕白皙的臉頰就是狠狠的一個耳光,啪的一聲巨響,江南的半邊臉頰都高高的腫了起來,疼得她眼冒金星。

「軒轅雪衣和洛天瑜到底在哪里?」

修長冰冷的手指惡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顎,讓她再也動彈不得,眼淚滾滾的流下來。

「再不說我割掉你的舌頭!」

那女人扯掉她嘴里的破布,惡狠狠的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放了我吧。」

接連踫壁的蒙面女人耗盡了所有的耐性,殺氣在她的全身蔓延開來,厲聲喝道,「來人啊,將她的舌頭給割下來!」

立刻有丫鬟拿著匕首走上前來,對準她的舌頭落下去。

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暗器從夜空中劃過,準確而凌厲的刺穿了準備動刑的丫鬟的手腕,叮的一聲,匕首落在地上。

數十名侍衛闖進屋子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了那些宮女和蒙面女人。

軒轅語澈眼楮通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經過蒙面女人身邊的時候飛快的點住她的穴道,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江南的身邊,迅速的解開捆綁住她雙手的繩子,因為驚恐,全身忍不住微微顫抖。

「你沒事吧?」

江南臉上露出了璀璨如花的笑容,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軒轅語澈責備的瞪了她一眼,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她怎麼能夠讓他這麼擔心,就這麼將自己陷入危險之地。

「別管我了,先看她到底是誰吧。」

江南感受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討好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柔聲說道。

「不著急,等父皇前來再說。」

軒轅語澈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肯松開,深邃的眼神里透著強烈的殺意,恨不得將那個女人殺了。竟敢動他最深愛的女人,簡直是找死!

不多時,遠遠的傳來了一道尖細的聲音,透過簡陋的牆壁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皇上駕到——」

皇上在眾多人的簇擁下走進了這座偏僻清冷的宮殿,銳利的眼神落在軒轅語澈和洛江南的身上,然後瞄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再看看被制服的宮女和蒙面的女人,臉色變得異常的陰沉,讓人忍不住頭皮陣陣發麻。

「語澈這麼晚讓朕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父皇,江南被別有用心的人抓到這里來了,兒臣花費了很多的精力才找到這里來的,恰好看到她們想要割斷江南的舌頭。請父皇徹查此案。」

說得異常氣憤的軒轅語澈走上前去,一把扯下蒙面女人臉上的面紗,露出了一張三十歲女人的臉來,竟然是皇後宮里的大宮女琥珀。

皇上的眸子里涌起了嗜血的殺氣,就那麼瞪著那個女人,冰冷無情的聲音縈繞在室內,讓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你將洛江南綁架到宮里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她以前總是欺壓太子側妃,奴婢恨她,想要殺了她。」

嚇得臉色慘白的琥珀低垂著眼簾,咬著牙恨聲說道。

「是嗎?」

軒轅祁淵嗤笑一聲,嘲諷的聲音幽幽的飄蕩著,「還是說實話吧,省得受皮肉之苦。」

森寒迫人的氣勢接踵而來,琥珀只覺得渾身如置冰窖,一股寒氣從腳底涌上來,讓她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漫天的驚恐將她包圍住,差點就招架不住皇權說出了實話,可是想到主子折磨人的陰毒手段,才生出來的念頭就被硬生生的掐滅了。

「奴婢句句屬實,的確是對洛小姐懷恨在心,所以想要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琥珀低垂著頭,死死咬定了是她自己的恩怨。

軒轅祁淵深深的看了琥珀一眼,那麼銳利那麼陰沉的目光,差點讓後者斷了呼吸,「竟然她不肯說,留著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杖斃!」

「皇上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皇上饒命啊!」

死神就在身邊,琥珀嚇得面如土色,驚恐的哭了起來,撕心裂肺的求饒。

那些侍衛面無表情的將她拉了下去, 里啪啦的動刑起來,淒厲的慘叫聲在夜空中分外的清晰,很快又漸漸的低沉了下去。

軒轅祁淵眉頭都沒有動一下,眸子里有著強烈的厭惡,那麼拙劣的把戲,想要騙他,還真的以為他這個皇上是笨蛋嗎?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依舊是冷若冰霜的聲音,問的對象卻變成了洛江南。「她問我太子殿下和太子側妃娘娘去了哪里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的下落。」

江南坦然的抬起頭,據實回答。

「太子和側妃到過戎州,還和你們交手了吧。你真的不知道他們的下落嗎?」

軒轅祁淵不置可否,她如果不知道為什麼皇後的人會別有用心的抓住她連夜審問。

「太子殿下和太子側妃的確到了戎州,也的確和民女踫過面,可是他們後來的下落民女真的不知道了。」

江南沒有撒謊,她現在還想知道軒轅雪衣的下落呢,這樣能夠快點將他置之于死地。至于洛天瑜,她早就墜入懸崖,現在恐怕尸骨無存了吧。

「父皇,這件事情我想還是不要在這里說吧,這里是我母妃的宮殿,我不想那些多余的人將她的地方弄髒了。」

皇上似乎還想問什麼,卻被軒轅語澈冷冷的打斷了。

「去御書房。」

皇上看到兒子眼楮里噴薄出的怒火,沉聲說道。

「你們將這些尸體處理干淨,不要弄髒了這片宮殿。」

說完話,皇上在眾人的簇擁下遠去了,軒轅語澈一直握著江南的手不肯放開,壓低聲音不悅的說道,「你膽子怎麼那麼大,竟然只身冒險,要是我再晚來一步你怎麼辦?」

那個宮女差點要將她的舌頭割下來,嚇得他渾身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真害怕她出什麼事情。

江南微微笑著,用只有兩人才听得到的聲音說道,「我不會任由著她傷害我的,我的銀針都已經要刺穿她的肌膚了,你就來了。軒轅語澈,我只是想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而已。」

還想要借著皇上的手將洛鴻纓除去,不把事情鬧大怎麼行。

軒轅語澈的手心還是冰涼的,那種要失去她的恐慌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一直在他的身體內蔓延著。

江南心里一陣陣感動,璀璨的眸子里有暖暖的柔情涌過,忍不住將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低低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蔓延著,「軒轅語澈,謝謝你這麼在乎我。」

她好像已經動心了,怎麼辦?

軒轅語澈唇角翹起了大大的弧度,攬著她的肩膀,甜蜜的情感在心底蔓延著,如果一直是這樣那該多好啊。

走在前面的軒轅祁淵忽然回過頭來,看到親密無間的兩人,眼神陡的陰沉了下去,語澈和洛江南真的是離不開了嗎?

到了御書房,揮退了所有不相干的人等之後,軒轅祁淵冷冷的看著江南,「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洛丞相用將我娘親挫骨揚灰威脅我,讓我給他兩百萬兩白銀,在洛家的墳地交換。我沒有辦法,只好前去了,拿回了我娘親的遺骸之後,半路上就遇到了一幫凶神惡煞的殺手,將我帶到了那所廢舊的宮殿里。那個蒙面的女人就出現了,硬是逼問我太子殿下和太子側妃的下落,我不知道,她就讓人將我的舌頭割下來,就是這麼回事,後來皇上和王爺就來了。」

江南一口氣將整件事情說出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太子殿下不是前往南方探查災情了嗎?就連太子側妃都前往了,皇後是知道整件事情的,可是現在皇後卻跑來問你她兒子的下落,這中間還有什麼是朕不知道的。」

軒轅祁淵臉色陰沉得厲害,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渾身被漫天的怒氣包圍著,他們將他當成傻子了是吧,想要將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是吧,混賬!

「語澈,戎州的事情你究竟還有什麼隱瞞的,還不快點一五一十的告訴朕。」

「就是父皇知道的那些,還有兒臣在調查稅銀的時候,太子皇兄派了好幾批殺手來阻擾兒臣,兒臣差點命喪戎州。」

軒轅語澈避重就輕的說道。

「很好啊,朕讓他去南方探查水患災情,他卻跑到戎州去阻撓稅銀一案,真是翅膀硬了,以為朕奈何不了他了是嗎,很好啊。」

軒轅祁淵怒極反笑,那麼多的稅銀,那群訓練有素的山賊,應該就是軒轅雪衣手中一張強有力的王牌吧。

「這里沒有你們的事情了,先退吧。」

軒轅語澈拉著江南的手,準備乖乖的退下去,軒轅祁淵想起了什麼,急忙說道,「先等等。」

「父皇?」

「明日在御花園的太液池旁邊辦賞花宴,到時候你帶著江南一起來吧。」

軒轅祁淵幽幽的說道,「明日朕會給你選妃,如果江南博得頭籌,她將會是你的翼王妃,你看著辦。」

軒轅語澈眼神復雜的看著至高無上的皇上,心里卻有著強烈的反感,他和江南的感情容不得別人插足,「那兒臣先退下了。」

等到兩人一走,軒轅祁淵恨得將桌子上的奏折一股腦的扔在地上,惡狠狠的怒喝道,「皇後,鎮國將軍,朕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李公公,擺駕坤寧宮。」

李公公急忙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轎輦,在皇上的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往皇後的宮殿去了。

皇後焦灼不安的等待著琥珀給她帶來消息,沒想到皇上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她的宮殿里,急忙帶著宮女迎了出來,「臣妾參見皇上。」

「所有宮女太監都給朕退下,退得遠遠地!」

軒轅祁淵暴怒一聲,冷冷的瞪著她,一直看得她心底發毛,也不說一句話,任由著皇後保持著屈膝的姿勢站著。

「皇上,臣妾可以起來了嗎?」

雙腿都已經變得僵硬的皇後笑容都變得很勉強,小聲的問道,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惹惱了喜怒無常的夫君。

「平身。」

冷漠的聲音帶著變幻莫測的情緒,更加讓皇後的心里不安。銳利如同鷹隼般的視線一直落在皇後的身上,幾乎要在她的身上剜出一個洞來,讓皇後遍體生寒。

「不知道皇上這麼晚了前來有什麼事情?」

皇後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一些,溫婉的問道,可是藏在袖子里的掌心已經緊張得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難不成皇上知道了她和洛丞相綁架了洛江南了。

「別裝了韓如雪,什麼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軒轅祁淵臉上厭惡的神色是那麼的明顯,一點都沒有掩飾。這個女人他早就受夠了,仗著自己的哥哥是鎮國將軍,一直以來在後宮作威作福,還想殺了他最疼愛的孩子謀奪皇位,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臣妾惶恐,真的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就算皇上想要治臣妾的罪,也請皇上說清楚,讓臣妾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

皇後委屈得淚水在眼眶里轉圈,縴細柔媚的身子顫抖得厲害。

軒轅祁淵看到她裝出這副無辜的樣子,怒氣更是抑制不住蹭蹭的往上漲,揚起手來對著皇後的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就是重重的耳光。

啪的一聲,震得皇後身子一個不穩,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半邊臉頰浮起了清晰的掌印,眼淚嘩嘩的往下流,不可置信的瞪著從來都不會打她的夫君,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來,「你竟然打我!」

「就是打你了,你能怎麼樣?你不會還是在等你那個叫做琥珀的貼身宮女吧,別再等了,她已經被朕處死了。」

陰森邪魅的話語傳來,讓皇後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瞳孔里強烈的驚恐幾乎要將她湮滅了,臉色也變得煞白一片,皇上竟然知道了,她要怎麼辦?

「皇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請皇上听臣妾解釋啊。」

手腳冰涼的皇後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楚楚可憐的拉著皇上的袖子,忙不迭的解釋道。

「解釋什麼,解釋軒轅雪衣和洛天瑜為什麼沒有去南方視察災情,反而跑到戎州去,最後下落不明嗎?還是幾百萬兩的稅銀都被你哥哥的門生把持著,差點被你們韓家侵吞?韓如雪,朕已經忍你忍得太久了,別以為你哥哥手握重權,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想要除去語澈了!朕若是真的想讓你們韓家死,你們活不過明天。」

軒轅祁淵惡狠狠的瞪著皇後,冰冷無情的話語從他的唇邊吐出來,讓母儀天下的皇後像被死神掐住了脖子一般,驚恐的睜大了眼楮。

「皇上,我們韓家並沒有參與稅銀一案,都是那些貪心不足的官員陷害,請皇上明察啊。臣妾的哥哥忠心耿耿的駐守邊疆,怎麼會貪污那麼多的稅銀呢?琥珀那個丫鬟也不是臣妾派出去的,這一切事情臣妾都不知道啊。」

皇後泣不成聲的說道。

「是嗎?軒轅雪衣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軒轅祁淵冷冷一笑,幽深的瞳孔里閃爍著殘忍的駭芒。

「太子沒有擅離職守,太子現在正在南方視察災情呢,皇上不要听信小人的讒言啊。」

皇後心里怕得要死,兒子和兒媳婦下落不明已經夠她憂心如焚了,沒想到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讓皇上發現了,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如果是讒言,你為什麼讓人將洛江南抓到皇宮里來審問軒轅雪衣和洛天瑜的下落?皇後別當朕是傻子。」

氣得七竅生煙的軒轅祁淵冷笑著質問道,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死不悔改,這就是心腸惡毒的皇後,當年害死了容妃不算,現在還想要害死他最疼愛的兒子。

「不管皇上相不相信,臣妾沒有讓人去抓了洛江南,皇上若是不信臣妾也沒有辦法。」

皇後擦干了眼淚,倔強的瞪著軒轅祁淵,咬著牙就是不肯承認。

「朕已經派人往南方去了,若是看不到軒轅雪衣和洛天瑜,欺君之罪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就算你們韓家家世顯赫,朕也並非奈何不了你們。別太過囂張,沒有朕的支持,你們韓家什麼都不是。再敢給朕弄出什麼ど蛾子來,朕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軒轅祁淵撂下狠話,怒氣沖沖的走遠了。

留下皇後站在空蕩蕩的大殿中間,心疼得快要窒息了,精致嫵媚的臉上卻浮起了嗜血陰狠的殺意。

軒轅祁淵,你不把我當成你的妻子,不想讓雪衣登上皇位,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誰敢阻擋雪衣成為雲國的皇上,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統統斬殺!

她恨得幾乎要碎了一口銀牙,飛快的寫了一封信,恨聲怒道,「來人!」

守在門外的宮女急忙推開門走了進來,恭敬的應道,「娘娘。」

「將這封信送到韓將軍的手里,越快越好。」

皇後沉聲命令道,她一定要在皇上派去的人到達南方之前找到太子,否則太子的位置保本保不保得住還是個問題。

軒轅祁淵,你想要將皇位傳給軒轅語澈,也要看本宮答不答應,韓家手里的兵權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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