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兒小姐,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你還不如快點去找大夫,這樣還能保住你一條命呢。」
江南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眼底卻是冷若冰霜,全身籠罩著一層陰森森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你放心,我已經被你們綁到這里來了,又有二姨娘在這里看守著,就算我想逃跑也跑不掉。我們之間的帳是應該好好算一算了。」
劉芳兒害怕得差點魂飛魄散了,再也顧不得其他,驚慌失措的讓嬤嬤帶著她去尋找大夫解毒了,「你看住她,一定不能讓她跑了,我跟洛江南勢不兩立。」
二姨娘等到她離開了房間,飛快的關上房間的門,幾只銀針從她的袖子里冒了出來,泛著藍色的光芒,明顯是淬了劇毒的,「別以為就只有你會用暗器,善于下毒,我同樣會。洛江南,既然將你綁架到這里來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活著出去的。你那麼喜歡男人,我們會送很多的男人給你,讓你享受個夠。你那些銀針對付得了劉芳兒,卻對付不了我。」
話音落下,忽然一股寒風掃過,空氣中銀色的光芒閃過,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楮,尖銳的暗器和空氣摩擦發出殺氣騰騰的聲音,從洛江南的烏黑的長發中穿過,折斷了好幾撮的長發。
江南心里涌起了驚濤駭浪,一股強烈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蕩漾開來,她璀璨的眸子里浮起了嗜血的寒芒,「沒想到二姨娘原來還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呢,倒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你知道就好,我現在想要你死,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洛江南,識相的還是快點交出解藥來,我的耐性可不是很好,被帶著劇毒的銀針刺進心髒七竅流血而亡的感覺也很不好。你不要逼我使出絕招來。」
二姨娘一改前面柔弱的作風,恨聲威脅道。她原本不想露出她會武功的事實出來,可是洛江南這個女人太狡猾了,竟然給她服下了劇毒,她害怕自己真的就這麼死了,那天瑜怎麼辦,相爺怎麼辦?她舍不得這種錦衣玉食的生活,舍不得將眾人踩在腳下的尊貴無上的感覺。
「那又如何,同歸于盡也不錯啊。我不怕死呢,如果二姨娘同樣不怕死,我無話可說。就算你殺了我,你永遠也不可能從我的身上找得到解藥,等待著你的也是死路一條。」
江南嘴角的笑容更加輕蔑了,對上二姨娘幾乎要殺人般的目光,一點都不在意,她才不信這個女人真的那麼勇敢,竟然連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她那麼貪婪,對這個世界有著那麼多的留戀,又怎麼舍不得死去?
「洛江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怒了我,你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吧。」
二姨娘被她的話氣得怒火蹭蹭的往上涌,指尖又有幾根銀針飛了出來,朝著洛江南的身上招呼,洛江南別扭的扣動著右手上的碧玉鐲子,數十根銀針像天女散花一樣灑出去,透著尖銳的殺氣朝著二姨娘的身上招呼。她狼狽的躲著銀針,脊梁挺得直直的,神聖不容侵犯。
「洛江南,沒想到你還是有點本事的,雙手被捆綁住了竟然還能反抗,不過我倒是要看看等到你手鐲里面的銀針全部用完了,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快點把解藥交出來,我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二姨娘也是手忙腳亂的閃躲著密密麻麻飛過來的銀針,心驚肉跳,背後的衣衫都被冷汗濕透了,害怕的瞪著洛江南,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你覺得可能嗎?我沒有娘親了,也沒有任何親人,至于我的兒子,哪怕我就是死了,軒轅語澈也能把他照顧得好好的,我一點都不害怕。可是對二姨娘可就不一樣了,好不容易攀上洛鴻纓這棵大樹,都還沒能被扶正,你想必也舍不得那麼早就去死了。你想要找男人來毀了我,也要看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那個後果。」
滿腔的恨意叫囂著,差點將她淹沒了,洛江南眼神嗜血殘忍,凌厲的瞪著二姨娘,尖銳而準確的捏住了她的軟肋。
「洛江南,你別得意,快把解藥交出來,我真的沒有耐性了,外面還有很多的男人等著和你恩愛纏綿呢,你再不交出解藥來就沒有機會了。」
惱羞成怒的二姨娘顫抖的指著江南,眼楮猩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聲嘶力竭的咆哮道。她好恨這個賤人,長著一張無辜的臉,狐媚的眼楮里全是騷氣,除了會勾引男人什麼都不會了。她受不了這個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應該去死,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才能讓她心里的恨意完全消散去。
「我娘親沒有勾結前朝余孽,也沒有害死洛鴻纓的爹娘弟弟,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搗鬼吧。」
洛江南沒有理會恨得抓狂的二姨娘,也似乎沒有感受到她身上強烈的毀滅一切的氣息,忽然飛快的轉了一個話題,不動聲色的問道。
「你在說什麼?你不會是懷疑你那個賤人娘親所做的一切是被我陷害的吧?那是你娘親作孽,和我有什麼關系,洛江南,你不能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我的身上!我再問你一遍,解藥在哪里?」
二姨娘吃了一驚,惡聲惡氣的說道,眼楮里有一抹慌亂轉瞬即逝,卻被江南敏銳的捕捉到了。
「我娘親沒有擄走洛鴻纓的爹娘,也沒有害死他的弟弟,弟妹,那些強盜也不是所謂的前朝余孽,而是你雇人將我娘親擄走,又殘忍的燒死了洛鴻纓的爹娘,這一切又恰巧讓洛鴻纓親眼看到,讓他恨死我娘親,二姨娘,你真是好手段啊。當年在寒山寺上你和你那個居心叵測的女兒為了從我的手中搶走太子妃之位,不惜買通了我身邊的丫鬟給我下藥,又在我出事之後花了重金讓人散播我不潔的消息,好讓你女兒取而代之。那件事情我都不計較了,沒想到早在那麼久遠之前,為了你的嫉妒之心,你用那麼卑鄙無恥的手段害死了我娘親,可惜你努力那麼久,還是沒有能夠成為丞相府的夫人。你才是最低賤的賤人!」
洛江南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暴漲,眸子里強烈的火焰可以將人燃燒殆盡,她沒想到只是試探一下,竟然真的知道這件事情和這個女人有關系。
「你胡說什麼,我沒有陷害你娘親,是她自己不要臉,霸佔了丞相夫人的位置還不滿足,還想要跟別的男人私奔,所以找了前朝余孽假裝被劫走,誰知道竟然被丞相的爹娘發現了,她為了不讓事情傳出去,竟然殺了丞相的爹娘。你娘才是心狠手辣的賤人,是她害得丞相府家破人亡,和我無關!」
二姨娘提到那個霸佔了屬于她一切的女人,一直掩藏在心底的恨意再也忍不住了,從身體的每個毛孔散發了出來,艷麗嫵媚的五官猙獰的扭曲在一起,像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惡狠狠的怒吼道。
她好恨啊,司徒玉兒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不就是身份高貴了一些嗎,所以理所當然的搶走她深愛的男人,搶走她的夫人之位,讓她原本應該是嫡出大小姐的女兒硬生生的低人一等,都是那個賤人。
「你還狡辯,你覺得你說不是你做的我就會相信你的話了嗎?或者你覺得這件事情你做得太隱秘了,再也不可能被人將真相挖出來。柔弱嫵媚的二姨娘,前朝的余孽數十年前就隱居起來了,根本就不參與世事,我娘親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耐請得動他們出山。你也別急著否認,我手下的探子已經找到了那些假冒前朝余孽的殺手了,我想或許是二姨娘出手不夠大方,他們花光了你給他們的銀子之後又重新出山了,還那麼湊巧的被我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也就水落石出了。你可以狡辯說不是你,但是那群人做事情又怎麼可能不留後路,我看到了你親手所畫的我娘親的畫像了,也看到了那封信函,熟悉的字體就連我都能看得清楚,就是不知道洛鴻纓看到了會怎麼樣?」
江南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嘴唇微微動了一下,清冷的聲音從她的唇邊溢了出來,每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扎在二姨娘的耳中,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白,隔了好遠的距離江南都能感受得到她在瑟瑟發抖。
看著她的反應,江南就知道二姨娘是導致洛鴻纓家破人亡,又陷害她的娘親,導致她的父母怨恨了數十年的罪魁禍首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女人,不知道洛鴻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之後,會不會追悔莫及呢?
「還不承認嗎?二姨娘,你不要覺得你的計策完美無缺,只要用心去查總能查得出來,更何況你雇佣的那些人也不是那麼的守口如瓶嘛,幾十萬兩銀子就把他們的嘴巴撬開了。要不要我帶著他們到洛鴻纓的面前對峙啊?」
江南好整以暇的說道,眼楮里噴火的怒火蕩漾開來,恨不得直接將她的頭顱砍下來放在她娘親的墳墓之前,祭奠她娘親。
「是又如何?洛江南,那件事情就是我背後指使的,是我雇佣了一批殺手假扮成前朝余孽的模樣,又給你娘親下了軟筋散,本來想要將她帶到山谷里面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的,誰知道驚動了洛家那兩個老不死的。他們既然願意送死那就去好了,洛鴻纓的弟弟和妻子也追上去,既然都想要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我又怎麼能夠不成全他們呢?他們都死了,洛家豐厚的家底就是我的了,你娘那些價值連城的嫁妝也會落在我的手上。可是誰知道司徒玉兒那個賤人的命竟然那麼好,明明就是個殘花敗柳,洛鴻纓心里最愛的女人卻是她,知道她被人擄走之後竟然帶著很多的侍衛將她救回去!既然他的心魂都被司徒玉兒勾走了,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誘騙害死了洛奕陽的爹娘,再放火燒了洛鴻纓的爹娘,讓他親眼看到這一幕,這樣你覺得司徒玉兒和洛鴻纓還會在一起嗎?」
回憶到往事,那些埋藏了很久的恨意,那些差點要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愛情浮上來,二姨娘眼楮里燃燒著毀滅的瘋狂,肆意而張揚的笑了起來,聲音幽冷透著瘋狂的快意,「結果洛鴻纓恨透了司徒玉兒,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看到那個女人高高在上的從雲端摔落到泥濘里,看到我深愛的男人那麼折磨她,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多開心啊。洛鴻纓愛司徒玉兒又如何,還不是把她折磨死了,你不知道吧,其實她身邊你那個所謂的女乃娘也是其中的幫凶,因為司徒玉兒害得她和她深愛的男人再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她縱容了這一切,洛江南,你娘親只是個賤人,很低賤的女人,就算是死她也不是我的對手。洛鴻纓到死都恨著她,誰讓她搶走了我深愛的人,她該死,她應該被千刀萬剮下地獄!」
二姨娘眼楮被洶涌澎湃的恨意填滿了,惡狠狠的吼道,她真的好開心啊,司徒玉兒死了,她又是洛鴻纓最寵愛的女人,她的女兒雖然是庶出,洛鴻纓最為心疼的女兒還是她,比洛江南這個嫡出的大小姐待遇不知道要高了幾倍。
她不僅弄死了司徒玉兒,就連她的女兒洛江南,也被自己害得名聲盡失,她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江南的瞳孔緊緊的收縮著,森寒之氣蔓延著全身,滿腔的恨意差點要將她燃燒殆盡,凌厲嗜血的目光瞪著眼前狀若癲狂的囂張女人,她忽然輕輕的笑了起來,幽幽的說道,「可是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洛鴻纓的妻子,你那庶出的女兒也絕對不會是太子正妃,將來更加不可能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你一時贏了又如何,你身中劇毒,很快就會死了,所有的爭斗都會變成一堆往事永遠都不再存在。」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是最鋒利的刀一樣刺穿二姨娘的心髒,她面目又變得猙獰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就算你死了,我還活得好好的,洛江南,快點交出解藥來!」
洛江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惡狠狠的說道,「絕不可能!」
「來人啊,將她的衣服全部剝光了,給我狠狠的折磨她,把她折磨死!」
二姨娘終于耗光了所有的耐性,將厚重的面紗遮住臉,飛快的打開門,對著站在走廊上的那些又猥瑣又的十幾個丑男人氣急敗壞的吼道。
那些早就準備在那里的男人走進來,看著靠在角落里的絕色尤物,忍不住發出一聲聲吞咽口水的聲音,眼楮都亮了,急切的開始月兌上衣和褲子,像餓狼一樣蓄勢待發。
「洛江南,好好享受男人給你帶來的快感吧,十幾個男人應該夠你用了。」
二姨娘肆意張狂的笑了起來,極盡惡毒的說道。
「你們可得把洛小姐伺候好了,不能讓她感到不快樂是不是?畫師你就站在這里,一會將他們交歡的畫面給記下來,銀子少不了你們的。」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不可能從洛江南的身上得到解藥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有所顧忌。她現在只恨自己只會使用銀針,不會點穴,不然就可以點了這個女人的穴道,然後挑斷她的手筋腳筋,讓她月兌光了衣服和這些老男人上床。司徒玉兒要是知道她最寶貝的女兒遭受這樣的對待,應該會氣得從棺材里跳起來吧。
一大堆的銀票從二姨娘的手里灑落下來,畫師的眼楮都直了,忙不迭的點頭,激動得心情都顫抖了起來,握著畫筆的手蘸著墨水,等待著那些老男人和美麗的女子婬穢苟合的畫面。
「快點吧,都如狼似虎的男人,磨磨唧唧的不上去像什麼樣。」
那些男人雖然眼楮里冒著綠光,可是隱隱約約听到她們的對話也知道被綁住手腳的女人不好惹,還真是不敢急不可耐的撲上去,而是小心翼翼的靠近。
「要是不想品嘗這麼*的女人就快點滾,銀子也別拿了。真是孬種,又想要玩弄女人,又沒有那個膽子,還不如直接滾回家算了。」
二姨娘厲聲喝道,下了最後的通牒。
那些男人听到她的話,不敢再多做猶豫,血脈噴張的朝著江南撲了過去,恨不得將她按在身下狠狠的蹂躪致死,那麼*的女人光是看著就讓人浮想聯翩了,要是能夠模一模,應該像神仙一樣快活吧。
江南嘴角噙著冷冷的笑容,沒有一絲害怕,眼楮里譏誚的笑意射向了二姨娘的方向,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的死期到了,二姨娘。」
話音落下,四面八方的空氣中忽然射進了密密麻麻的銀針,準確迅速的刺進那十幾個不著寸縷的男人的心髒,那些丑陋婬穢的老男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已經斷氣了,像破碎的陶瓷一樣砰的落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空氣中傳來一陣冷風,只見幾道黑影一閃,冰冷鋒利的刀刃架在二姨娘的脖子上,只听見慘烈驚恐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女人嬌女敕如玉的脖子已經被劃上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跡。
軒轅語澈滿臉寒霜,眼神幾乎要殺人一般瞪著二姨娘,狠戾凶殘的眼神,害得二姨娘雙腿不停的哆嗦,臉上的血色盡褪,干涸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腦子嗡的一聲,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
「你沒事吧?」
英俊偉岸的男人走到洛江南的面前,解開她身後的繩子,看到她微微紅腫的臉頰,心底飛快的竄起了一股怒火,騰騰的殺氣蔓延開來,像是火山爆發炙熱的岩漿一樣,可以毀滅一切。
二姨娘,劉芳兒,他們的死期到了。
「我沒事。」
江南搖了搖頭,心里痛得要死,她可憐的娘親什麼都沒有做錯,就被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給陷害,又被她那個冷血無情的父親折磨死了。她怎麼那麼命苦,就連死了都要被她的丈夫利用。
軒轅語澈抬眸看了一眼嚇得瑟瑟發抖的畫師,飛快的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動作,一個侍衛削鐵如泥的劍刃落下,一個頭顱咕嚕咕嚕的滾在地上,原本一條鮮活的生命轉瞬之間就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帶她走,去丞相府!」
咬牙徹齒的聲音帶著深刻的恨意,軒轅語澈眼神里面籠罩著一層陰霾,敢動他的女人,簡直是找死。
「你們想要做什麼?」
二姨娘終于從極度的驚恐中回過神來,忍著心底的害怕顫抖的問道,額頭上的冷汗涔涔的落了下來,心突突的跳著,她不想死,她也不能死啊。
「二姨娘那麼聰明的女人怎麼會不知道本王想要做什麼呢?之前二姨娘說那些往事的時候不是很酣暢淋灕嘛,正好本王已經讓人將那些話一字不漏的記下來了。這些往事當然是要給丞相大人看的,你說他要是知道他一直耿耿于懷的真相是這個樣子的,臉色會多麼的精彩?」
軒轅語澈俊美如玉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深邃的眸子里卻翻涌著驚濤駭浪,足以摧毀一切,敢傷害他的女人,哪怕是死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軒轅語澈,你攻擊傷害太子殿下和太子側妃的事情我都沒有說出去,你竟然敢用這麼殘忍的手段來對我,你是不是瘋了?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你做的那些齷齪事嗎。」
死神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二姨娘再也無法淡定了,急切的說道,她怎麼沒想到洛江南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狡猾,竟敢擺了她一道,真是氣死她了。
「這些話你留著跟丞相大人說吧,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見到皇上嗎?」
軒轅語澈曼斯條理的聲音里卻沁著絲絲的殺意,二姨娘被強大的殺氣震得都快要沒有辦法呼吸了,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她是真的害怕了,如果洛鴻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一定會殺了她的,她要怎麼辦,現在天瑜還沒找到,根本沒有誰能夠救她。
「點住她的穴道,帶她到丞相府去。」
不願意再多說什麼,軒轅語澈萬分憐惜的摟著江南縴細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懷里帶,眼底駭然的殺意掠過。
劉芳兒,二姨娘,他會讓她們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別心疼我,至少我知道了當年事情的真相了。我娘親沒有害死洛鴻纓的爹娘和弟弟,弟妹。」
江南心像被千萬根針扎一樣,疼得鮮血淋灕,為那個早就逝去的可憐女人,她何其無辜,從遙遠的風國嫁給了洛鴻纓,卻落得個慘淡的下場。
她想到那個已經被她遣送回風國的孫嬤嬤,沒想到她也是害死她娘親的凶手之一。她憑什麼要那麼做,既然她已經進宮了,作為公主的陪嫁來到雲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怎麼可以因愛生恨陷害她娘親?
她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尖銳的指甲掐進了她的掌心里,很疼,更多的是失望,為她那早已經逝去的娘親,身邊充滿了冷漠,充滿了背叛。
一時之間她覺得好累,江南把頭靠在軒轅語澈的胸膛上,眼楮里有溫熱的水霧涌了上來,柔弱的手臂緊緊的抱住男人精瘦有力的腰,像是抓住最後的依靠。
「怎麼了?」
軒轅語澈低頭看著心愛的女人,心揪得緊緊的,關切的問道。
「軒轅語澈,永遠都不要背叛我,永遠都不要傷害我,好嗎?」
她真的害怕了,連對她最好的孫嬤嬤都害死了她的娘親,她真的不敢相信還有誰能夠相信。
「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再也不會離開的,只要你不離開我,我肯定把你當成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鄭重其事的承諾在江南的耳邊響起,江南的雙手更加抱緊了軒轅語澈的腰,一直到坐上馬車都不肯放開。
軒轅語澈臉色陰沉一片,眼底的殘忍狠厲是那麼的明顯,誰要是敢傷害他的女人,他要那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沒事呢,有我呢。既然孫嬤嬤是害死你娘的凶手,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她找回來讓你處置,別難過了。」
豐神俊朗的男人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用溫柔得不可思議的聲音輕輕的哄道,胸口處酸酸澀澀的,為她感到心疼。
江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醞釀了好久才將那些差點要將她吞噬的心痛給咽了下去,打起精神來,眼底冷若冰霜。
她娘親的仇,由她來報!二姨娘那個蛇蠍心腸手段殘忍的女人,她絕對不會放過!
噠噠的馬蹄聲在暗夜里分外的嘹亮,飛快的朝著丞相府的方向馳騁著。今晚在丞相府里,勢必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馬車很快在丞相府的門口停了下來,軒轅語澈摟著江南站在朱紅色的大門前,身後的侍衛盡責的走上前去敲門,暗夜里昏黃的火把一閃一閃的,飄忽不定,有點像鬼火一般,陰森森的,分外嚇人。
丞相府的管家打開門,在看到相擁而立的軒轅語澈和洛江南時,忍不住愣了一下,「王爺,洛小姐。」
軒轅語澈已經大踏步的摟著洛江南走進了屋子里,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的侍衛喊道,「將那個女人帶進來讓洛丞相好好看看。」
那個男人真是瞎了眼,竟然放著美麗高貴的公主不喜歡,反而寵愛著一個心腸惡毒的女人,也不怕半夜的時候做惡夢。
面無表情的侍衛將動彈不得,狼狽至極的二姨娘帶進了丞相府里,緊緊的跟在他們的主子身後朝著正廳里走去。
「二姨娘?」
剛回過神來的管家看到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二姨娘忍不住驚呼一聲,眼楮里帶著強烈的驚恐看著前面的璧人,心砰砰的跳著,差點蹦出了嗓子眼,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幫人瘋了嗎?要是丞相知道他最寵愛的二姨娘被人欺負成這樣,一定會瘋掉的。
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管家飛快的走到洛江南的身邊,害怕又責備的說道,「洛小姐,你們綁著二姨娘做什麼?相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大發雷霆的,快點把她放了吧,有什麼誤會說清楚了就好了。」
洛江南停了下來,銳利的眼神布滿了寒霜,直勾勾的瞪著一向喜歡拜高踩低的管家,寒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管家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舌頭像打了結一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去告訴洛鴻纓,他最寵愛的二姨娘就要死了,是被洛江南捆綁了帶來的,他要是想見這個嫵媚溫柔又乖巧的女人最後一面就快點到正廳里來。」
江南嘲諷的話語在夜色里分外的清晰,也不管目瞪口呆的管家,箭步流星的朝著正廳走去了。
二姨娘眼楮里噙滿了淚水,臉色煞白煞白的,像是看到了鬼一樣,可是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全身如置冰窖,冷得她差點窒息了。
江南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臉上浮起了燦爛絕美的笑容,「好戲才剛開始,二姨娘,你說一會的戲會精彩到什麼程度呢?」
二姨娘嗚嗚的叫著,可是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悔恨像瘋狂的雜草在她的心口蔓延著,她好後悔為什麼要親口承認當年的事情,讓洛江南和軒轅語澈逮了個正著,現在就算她想要否認,可是那麼多雙耳朵在旁邊停著,洛江南的手上又有證據,洛鴻纓一定會相信他們而不是她的。
她要怎麼辦啊,難道今天晚上真的是她的死期嗎?她不要,她還沒有享受到榮華富貴的生活,沒有等到天瑜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她不能死啊。
「現在知道害怕了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勾結殺手陷害嫁禍我娘親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害怕呢?你殺了洛丞相的爹娘兄弟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呢?」
江南咬著牙恨聲說道,對準她的臉用力的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