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祁家
祁冥臥室。
祁冥從眾多文件中抬起頭,看了看手表,然後將手里的文件合上。他仰靠在椅背上,鳳眸微閉。他抬起右手,用他修長的手指揉了揉他的額角。片刻後,他再一次睜開鳳眸,剎那間漆黑的瞳仁里似有光華綻現。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才會如此。
他側過頭,看了一下窗口的色,然後站起身走向臥室的門口。
小人兒的房間在他房間的斜對面。他信步走了過去,輕輕的旋轉門把手,突如其來的幽暗從門縫中透出。他蹙了一下眉,推門進去,然後又將門輕輕的關上。
此時正是下午五點半,色還未黑。而小人兒房間的幽暗,完全是因為她緊閉的窗簾。
他輕輕的打開了一盞復古的牆壁燈,幽暗暖黃的燈光灑在這淡粉色基調,歐式宮廷風格的房間內,溫馨雅致,又夢幻唯美。
這是一個只有在格林童話中,城堡里的公主才有的宮殿。這個宮殿富麗堂皇,又雅致唯美。置身于其中,就好似置身于愛麗絲漫游仙境的童話世界。而這個童話世界里唯一的公主,此時正躺在她的那華貴又夢幻公主的大床上,即便是遠遠的看去,睡美人也不及她美。
這個臥室是去年新裝修的,按照當時小人兒的想法是要裝修成簡約時尚風格的。但是卻被他強力的給否決了,他堅持要裝修成童話的主題風格的。她扭不過他,又想並不常在這里睡,所以只好听他的。
她不知道,他要求這樣的裝修,其實是有著他的私心。
她在他心里,其實就是那居住在城堡里,浪漫真的公主。他不希望她長大,他希望她可以永遠的在他的羽翼下,過著比那公主還快樂的生活。
然而,「希望」終究叫「希望」,人總是要長大。不過,好在,這世間還有一種現象,叫做「心理暗示」。他是就要給她提供這心里暗示的環境,讓她不知不覺的暗示自己,她就是一個快樂真的小公主。哪怕她是經歷了兩世的靈魂,但是若經歷長時間環境的浸染,她也會入戲越來越深。
有人說,當你把一個人當做頑童的時候,他即便是老翁,也會在你面前也表現出頑劣的一面。這其實與「望梅止渴」,師出同源,只是表象不同。
祁冥站在門口,看著遠處床上沉睡著的他的小公主,稜角分明的臉上,染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他步子極輕的走了過去,在她的床邊輕輕的坐下。
小人兒睡的極香,對氣味極其敏感的她,對于陌生的氣息的逼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也許,對她來說,那也算不上陌生的氣息了。
其實,睡得極香甜的她,此時的睡相並不是很優雅。她似乎習慣了抱著什麼睡覺,睡前未有準備的她此時懷抱里的竟然不是枕頭,而是被。被是用來蓋,可是她硬是要抱著的話,就會出現了現在,她騎跨著被,露出修長美腿和黑色蕾絲小內內的香艷情景。
她身穿淡綠色絲質吊肩裙,瑩白的肌膚在那柔亮的淡綠色的襯托下,更是白女敕誘人。由于她窗戶都關著,她睡前又沒有開空調,熟睡的她白透的肌膚上,竟還有一層薄薄的香汗。
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她突然動了一下,嘟起的櫻桃般紅潤的小嘴呢喃著夢囈。
祁冥看著她那櫻桃般豐盈的小嘴,喉嚨一緊,鳳眸幽深。他不受控制的伸出他修長的食指,去輕踫她濡軟彈性的唇,似在確定,它是否真的如櫻桃般鮮美多汁。
當他食指輕踫到她的唇的時候,小人兒似察覺了異常,似感覺到了輕癢,竟皺起眉頭舌忝了一下癢癢的唇。霎時,濡濕的丁香小舌纏上了他微顫的指尖,讓他心都為之顫了顫。
就在他還在愣神的時候,某個有著根深蒂固饞貓性的小人兒竟似把她唇上的東西當成了美食,竟張開小口,將那手指一口吸進了唇齒間。
祁冥腦袋轟的一下,又有煙花炸開。他感受到她鋒利的小牙齒正在輕咬著他的指尖,而她那濡軟濕潤的丁香小舌,正不停的在他的指尖繚繞。
他敏感的神經已被觸動,強大控制力和理智讓他迅速的抽回手。可是呼吸,卻不能受控制的變得異常的沉重。
他抬起幽暗的鳳眸,看著小人兒。她皺著眉,輕咬著代表不滿的櫻唇,似有食物被搶走的氣惱。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待心跳平穩後,他拿來小人兒旁邊多出來的枕頭,又用手去掰開小人兒的胳膊,想要將她懷里的被換出來。他不敢力氣太大,害怕把她驚醒。可是,力氣太小,又掰不開她。掙扎了許久,最後他一狠心,用力去扯開她的胳膊。
可是,她胳膊剛一離開懷里抱的被,立刻就不干了。她竟用力甩開他的手,重新將懷里的被抱住,嘴里還不滿的嘀咕著,「哥哥討厭~」
祁冥一驚,她醒了?她竟知道他坐在這?
「哥哥,」抱住被後的小人兒似乎有些滿意,竟又呢喃了一句,「你今怎麼瘦了……」
祁冥抽抽嘴角,他今瘦了?他仔細看了一眼小人兒不雅的姿態,剎那間,他腦袋了的一根弦砰的一下斷了。她以為……以為那被子是……
他眉宇瞬時間輕揚,起身走到櫃子前,又拿出一個薄被,然後打開,輕輕的為她蓋上。之後,他又走到窗戶前,將離她床最遠處的一個窗戶輕打開一些,以使得這夏日里的房間不太悶熱,空氣保持著流動的新鮮。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走到門口,關上牆壁燈,打開房門,離開。
……
祁冥走出房間,正要向樓下走的時候,正好看見佣人陳姐上樓。
剛好走到樓梯中間的陳姐,看見祁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立刻停住腳步,小心謹慎的讓到樓梯的一邊,恭恭敬敬的說,「少爺,老爺子讓我叫你和小姐下樓吃飯。」
「恩,」祁冥淡淡的點頭,「她睡著呢,不用叫她了。等她睡醒了再吃。」
「好的,」陳姐依舊恭敬的說,「那我給小姐留一些飯菜。」
「不用留,她睡醒了,我給她做,」祁冥說完,便下樓而去。
陳姐震驚的看著祁冥的背影,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錯了?那個從小到大,十指不沾水的少爺剛剛說……說他做飯?是她听錯了吧?……恩,一定是她听錯了。剛剛少爺應該是說,「等小姐醒了,我再叫你給她做。」
這樣一想,剛剛心中還震驚的陳姐便釋然了。她轉回身,邁開步子下樓。
……
京城,五環外。
方家名下的一個私人別墅,客廳內,沙發上。
香汗淋淋的陳怡依偎在一個中年男人的懷里,用拳輕捶著男人的胸口,嗔罵,「死鬼,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女兒都丟了那麼長時間了,你就不著急?」
男人抓起陳怡的手輕吻,「怡兒,你這話可真的傷你老公我的心了。我已經派人去找,只是沒有消息。」
「老公」兩個字,讓陳怡的怒氣頓時軟了下來,嘴上去是嗔罵著,「你是我老公嗎?你都是多少女人的老公了?」
中年男人臉上立刻顯出薄怒,將她壓在身下狠狠懲罰她,「我和那些蠢貨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女人哪個你不清楚?等我的事一旦做成,我們立刻就結婚。我那離婚協議你也不是沒看到,如今我和她只不過名義上同一屋檐下而已。我老婆只有你一個。」
說著,他又去吻她。陳怡卻別開了頭,嗔怒道,「這話你都和多少人說過了?」
中年男人立刻一惱,從她身上下來,頭也不會的向臥室的浴室走去。
突如其來的冷漠與空虛瞬間席卷了陳怡靈魂與身體,她翻身而起,立刻追了上去。當她追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走進浴室,正用力的關浴室的門。而她想要抓他,卻忘記了忽略了那門。
「啊——」
用力合上的門夾住了陳怡的手,疼得她大聲的尖叫。
中年男人一驚,立刻拉開門,抓過來她因疼痛而顫抖的手。他緊張的為她輕吹,「怡兒,對不起,對不起。」
陳怡眼里已經疼出了淚花,委屈的低聲嗚咽,「你個沒良心的,那樣的對女兒,又這樣的對我……嗚嗚……你去找你那些女人去吧,等我找到女兒,我帶她一起出國。你也不要來找我們了。」
「怡兒,」中年男子無奈的將她拉入懷中,「要怎麼說,你才能信我?有些事情不過是逢場作戲,經常這樣做的你,難道還不明白?」
陳怡身子一顫,立刻停止了哭聲,驚愕的抬頭看著摟著自己的男人。
中年男人輕吻她帶淚的面頰,「怡兒,我是你‘老公’,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情,我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我對你的在乎,就想你對我的在乎是一樣的。因為我明白,有些事情不過是逢場作戲,所以我對你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以為,你對我也是如此。這麼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能達成這個共識了,卻不曾想,你今竟這樣的不懂事。」
陳怡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一時被揭穿的丑事的尷尬讓她的大腦出現了短暫性的空白,不知道該如何的應對。〔中文〕
中年男人又輕撫著她的臉,「怡兒,只有你知道我的全部計劃,難道這個還不能表面我的真心嗎?你也知道,我是從來不信任何人的,就連我的親骨肉都是不信的。可是,我唯獨信你。這樣說,你還是不懂嗎?」
陳怡自然知道他是疑心極大,誰都不相信的。但是,卻唯獨信她。他曾說過,若是生在古代,他就是正在打下的帝王,而她,注定是和他攜手打下的王後。只有她,才有資格和他攜手,只有她,才有資格在打下下後,與他平起平坐。
想到這,她撲進他的懷里,忘記了手痛,向他道歉。並央求他,要盡快查到女兒的下落。他抱她進入浴室,在花灑下,恣意纏綿。恩愛中,他還打趣她,若是女兒真的出意外,他們就在要一個。她嗔他,培養了17年所廢的心血,怎麼能說毀就毀?
……
楚家。
楚炎臥室。
吃過晚飯後,躺在他臥室的沙發上,閉目假眠。可是,腦海里卻反復的回想著白發生的事。
下午,白如冰突然來找他。說是發現了當初以陌出事前,由銀行門口的監控錄下的,她站在一個銀行馬路對面的視頻片段。視頻並不完整,也沒有聲音,距離又遠。唯獨能看清的是,視頻里的人,還有視頻里人模糊的表情。但是,卻由于她一直沒有正對著攝像頭,卻看不清人物的口型。
雖然如此,但是視頻中卻還有一個線索的關鍵亮點,就是看著她旁邊的一個熟人,年僅12歲的安以諾。
視頻中,以陌手里拿著電話,摟著安以諾的胳膊親昵說些什麼。又過了一會,她告別安以諾打車離開。而詭異的是,看著以陌車子的遠去的影子,安以諾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直到那車消失,她還詭異的用她的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八」的手勢,食指對準了車消失的方向。
那笑中的詭異,很像似算計的得逞。而那「八」的手勢,赫然是「開槍」的姿勢。
視頻帶著時間,而那時間確是顯示著那是以陌出事前。那麼,以陌打車去的地方,應該是就和那件綁架有月兌不了的關系。
白如冰說,安以諾丑聞爆出後,便逃出去躲避風聲,沒人知道她去哪里。而方子銘決意要與她分手,要把她的東西全扔出去。所以,做為好友的白如冰只能去幫她收拾東西。卻恰好在她的電腦里看見這個視頻。懷疑是安以諾被人勒索過。
白如冰說,安以諾和安以陌其實並是不是親姐妹,她們之間的感情也不像想象中那麼好。還說,有幾次她喝醉了,還罵過以陌是野種,死的好。她不死,到時候還要和她爭安家的財產。
白如冰說,當時只當她說的是酒話,並沒當真。直到發現這個視頻,才發現事情遠比想象的嚴重。
白如冰還說,那時候安以諾還小,但是卻比大人還成熟。若是有人幫忙,綁架殺人的事情倒也不是做不出來。
楚炎將白如冰提供的視頻拷了下來,回到家中,他反反復復的觀看,不只五十遍。
從這個視頻上來看,安以諾詭異的行為的確是有很大的嫌疑。但是,那個時候的安以諾才12歲啊,12歲就能設計綁架她姐姐?若是真的如此,她也應該有同謀。難道真的向白如冰暗示的那樣,安啟文實際對以陌也很不好,很可能是同謀?
白如冰說的有依有據,但是卻存在著不少疑點。
若是如她所說,安以諾被人用這個視頻勒索,那麼她為什麼要在電腦里留下這個視頻呢?還有,這個視頻為什麼只是片段,為什麼沒有以陌走進這個攝像範圍內的全部視頻?而視頻上,以陌摟著安以諾的時候,背著包包,電話卻是拿在手里的。為什麼她要將電話放在手里呢?
楚炎緩緩的睜開眼,這件事絕對不像白如冰說的那麼簡單。但是,無疑,安以諾卻是這件事上的關鍵。他絕對不會像白如冰說的那樣,因為事情隔的太久,又證據不足,要報仇,就直接找人處理掉安以諾。
若是從前,以他沖動的性格的確會如此。但是,經歷過那麼多事情的他,若還像以前那樣的沖動,他即便幫了以陌報了仇,也沒臉去見她。
他從沙發上坐起身,然後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為今之計,一定要先找到安以諾。
……
祁家。
吃過飯後的祁冥,在客廳和老爺子下了一盤棋後,便先老爺子一步,上樓休息。
他回到房間後,先去浴室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他吹干了頭發後,又坐到了辦公桌前,處理了幾份文件。
大約半個小時候,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半,爺爺應該還沒有休息。
他放下手機,想要繼續處理文件,奈何注意力卻完全集中不起來。這對于他來說,是極少會出現的情況。確切的說,這是第一次。
他腦袋里不自覺的想,小人兒有沒有踹被子,這個時間有沒有醒過來。若是醒來了,會不會肚子餓?睡覺前,她心情苦悶糾結,睡醒了後會不會繼續如此?
越想越煩躁的他,最後情感終于戰勝了一回理智。穿著睡衣的他,拿起手機和文件向門口走去。他輕輕的打開門,四處的看了一下,確定爺爺和爸爸這個時間不會上樓,他才放心的溜到小人兒的門口,打開她的房門,快速的溜了進去。
輕輕的關上門後,他面對門,手握著心髒自嘲的笑了一下。沒想到,他也有一日會做這樣的事。以往,每次回家,看見小人鬼鬼祟祟的偷偷溜進他房間時候,他心里都有想笑的沖動。他想,就大大方方的走唄,躡手躡腳的溜進來,也沒能減小目標,也沒能減少時間,何不如此?
而今,他卻發現,那躡手躡腳並非是為了節省時間和減小目標,而是因為心虛。他模了模自己加速跳動的心髒,忽然更深的感覺到,那日小人兒所說的,好似在「偷情」。
他將門反鎖,以免爺爺和爸爸會突然上來看傷病中的小人兒,然後發現他的……。他又按了一下牆上的開關,瞬間,暖黃的燈火再一次的灑進了這個處在童話世界里的小公主的宮殿。
他輕輕的走到了他的小公主的床前,將文件放在了床頭櫃上,又順手打開了床頭燈。更明亮的燈光頃刻間灑出,余光將床上的睡美人照得更加清晰可見。
調皮的小人兒果然又踹了被子,他後為她蓋的被子已經大半部分滑落到床下。他眼里含著寵溺的嗔了小人兒一眼,這樣調皮的亂踹,也不怕踫到了傷口。看來沒個人看著她,果然不行。
他撿起被子為她蓋上,然後輕手輕腳的上了床。他墊了個枕頭半倚靠在床頭,借著床頭的燈光,批閱著沒處理完的文件。這一次,他完全的能集中精神,而且工作效率還提高了些許。
不知又過了多久,調皮的小人兒再一次的將被踹掉。這一次,卻和前兩次不同,她是將抱著的被一起踹掉。只剩穿淡綠色絲質吊帶裙她,嬌女敕的小手不安分的在床上胡亂模索著。
祁冥蹙眉放下文件,鳳眸幽深的看著那包裹著淡綠色柔光睡裙,好似漂亮的小熱帶金魚的小人兒。她的小手胡亂的劃動,就好似小魚在水里游動穿梭,更是將她這漂亮的小熱帶魚的形象變得更加的生動。
正當他情不自禁的欣賞時,小人兒嬌女敕的小手竟然模到了他的腿。小人兒臉上浮現了,好似掙扎的在海洋里漂泊,終于抓到一塊浮木般的喜悅。她似確定的吸吸鼻子,然後嬌女敕玲瓏的身子立刻向這個浮木游動了兩下,在將那浮木抱緊。
他心中一動,本想為蓋被的他都不敢亂動。只能保持著那只腿不動的情況下,緩緩的伸長胳膊去夠那被她踹掉的被,然後又小心翼翼的為她蓋上。
可是,這被才一蓋上,小人兒竟又伸出腳去踹。這次沒有前幾次的幸運,果然像祁冥擔心的那樣,牽動了傷口。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啊——」申吟了一聲,然後驚醒。
她雖是驚醒,但是卻沒有立刻睜開眼。而是皺著眉,緊著小鼻子,用嘴倒吸著涼氣。
祁冥看著這樣的她,心中的疼又一次席卷而來。心里對自己,又是恨上了幾恨。
片刻後,她腳上的疼似乎得到了緩解,呼吸變得平穩,臉上的痛苦的表情也逐漸的舒展開來。她揉了揉她是睡眼,然後緩緩的睜開。
「啊——」當她朦朧中看見床上還有一個人時,嚇得忍不住驚叫,「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小人兒驚得坐起,朦朧的睡眼還帶著未醒的迷離。由于睡得熱,她嬌女敕的臉頰略帶潮紅。明明是嬌女敕清純的小人兒,卻帶著好似醉酒般的媚態。而她眉宇間的嗔怒,在這嬌媚的臉頰上,卻絲毫沒有違和之感,反而是欲嗔還羞的嬌態。
「偷情。」
祁冥面色十分的正經,語氣也十分的淡然的說出了最為曖昧的兩個字。
祁妖顏當即傻愣住了,她听錯了吧?恩,好像沒睡醒。
她木然的揉了揉迷離的睡眼,又揉了揉耳朵,再次確定的問道,「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祁冥看著她剛剛迷迷糊糊的小樣兒,心里更是喜歡得緊。于是,再一次一本正經,語氣認真的調侃她,「偷情啊。」
祁妖顏這回可以十分的肯定,她沒有听錯了。轟的一下,她體內的熱血上涌,燒紅了她修長的脖子和嬌俏的臉,更甚至,她指著他的指尖,也泛著灼熱的粉女敕。
她粉女敕的手顫抖的指著他,「你,你無恥!」
祁冥勾起無賴般的嘴角,用低沉又帶著磁性的聲音問她,「我如何無恥了?」
祁妖顏咬了一下嘴唇,瞪著眼楮嗔他,「你剛剛說的那話,就是無恥。」
「我說什麼啦?」祁冥笑著繼續調侃,小獅子一樣微微發怒的小人兒。
祁妖顏知道他在耍她,心中氣惱,用她沒受傷的右腳撒氣似的用力踹著他的腿,氣而不語。
「偷情就無恥啦?」祁冥對她的任性似乎不在意,反而有更加嬌慣的趨勢,「‘偷情’這兩個字,可是那日你說的。若是‘偷情’無恥,那你豈不是無恥了好多年了?」
祁妖顏正用力踹他的腳一頓,身子也隨之僵硬了些許。她半低著頭,羞澀的咬著嘴唇,想著如何快點將他趕出去。卻不曾想,他似乎對她此時窘態並不知足,大有讓她更囧的意思。
「我算算,」祁冥低磁的嗓音又一次響起,「至少也有六年了吧。自從你來了以後,就一直在對我無恥。一年三百六十五,六年至少要有兩千一百九十。在去掉每年里,你幾次耍小脾氣的那幾,至少也要剩下兩千一百七十。如今我才還上你一,你看看,你還欠下我多少?」
祁妖顏頓時癟了嘴,這件事上的確是她理虧。說不過他,她就選擇無視,全當做沒听見就好了。
「你沉默就代表你默認了,」祁冥看著又要逃避的小人兒,繼續調侃道,「這樣吧,以後每次回家住,你都還上我一些。否著,會越欠越多的。」
祁妖顏咬著牙,恨恨的看著他,丫的,這能還完嗎?一年回家住的次數都是有限的,最多平均一個星期住兩。一年下來,也就一百左右。她欠他兩千多,她要還他二十一二年。如今她已經十三了,二十一二年後,她都三十多歲了。
她癟著嘴,和他討價還價道,「那個,以前就當我對不起你好了,咱們換一個還的方式吧。」
「不行,」祁冥果斷拒絕,「這又不是做買賣,不帶以物易物的。你得有點品,拿走什麼就要還回來什麼。」
祁妖顏苦著臉,憋屈十足又委屈十足。瞬間後,這些憋屈和委屈立刻被狡黠取代,她向他爬了過去,伏在他的肩膀處,一臉曖昧的說,「哥哥,難道你想,過兩年你娶了嫂子,然後還爬上你妹妹的床?哎呀,不知道未來的嫂子知道,該有多傷心啊。」
祁冥的臉色立刻一寒,「你不是我妹妹,你也沒嫂子。」
祁妖顏一愣,隨即嬌笑道,「隨你啦,你可以不結婚,但是我可是要結的。到時候你還是這樣無賴的話,我只能嫁得遠點,免得……」
「你敢?!」
祁冥當即一怒,翻身將她壓在床上,微眯著鳳眸,眼神銳利,警告似的看著她有些受驚嚇的小臉。
祁妖顏被他的突然的襲擊嚇得呆愣,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他那近在咫尺的俊臉。片刻後,她驚嚇過的大腦恢復了清明。她用力的推著那近的,連呼吸都可以吹拂到她臉上的人,「你起來了,你又欺負我……快起來……」
祁冥並沒有將全部力氣壓在她身上,但是任她嬌女敕的小手用盡全力,他的身體也依舊紋絲不動。
眼前的小人兒,他精心的呵護了六年,時到今日,終于又要長大的跡象。可剛剛她卻說,她要嫁人,還要離他遠遠的。這怎麼能讓他不生氣?
他看著她,眼神帶著受傷的怒氣。他緩緩的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亂動著的小人兒的額頭,聲音低啞,「寶貝,不要再說離開我的話。」
祁妖顏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仍是用力推著他,想要從他的身下掙月兌。他逐漸升溫的身體讓她越來越緊張和害怕,「祁冥啊,你快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的說……」
祁冥的鳳眸早已變得幽深,感性已然對理智反敗而勝。他的薄唇輕吻她嬌俏的鼻尖,又由鼻尖落在了她的臉頰和耳根……
她亂成一團麻,已經看不清自己的情感。但是她卻知道,他們不可這樣。她緊張的開始嗚咽,「哥哥,我是你妹妹……你看看,我是妹妹啊……」
忍忍了多年的祁冥,對她的呼喚充耳未聞。短暫性失去理智的他,正深情的品嘗著屬于他的甜點。
「當當當」,突然傳來了幾聲敲門聲,並伴隨著一聲擔憂的呼喚,「顏兒?還在睡嗎?我好像听見你在哭?」
祁冥身子一僵,理智瞬間又戰勝了感性。他停下了親近她的動作,卻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並伸出修長的手指,用指月復幫她擦拭臉上的淚痕。
祁妖顏深吸一口氣,然後調整著呼吸,盡量讓聲音變得正常,「爹地嗎?我剛剛做了個夢,現在沒事了。」
「哦,」祁昱程稍稍松了一口氣,但是心里還是有些擔憂。他是怕她因為那次陳芯蕊的事情還沒有想開,憋在心里才會做惡夢,「顏兒啊,要不,你給爹地開門,爹地陪你說說話?」
祁妖顏頓時緊張了,驚慌中祁冥安撫的撫了撫她額額頭。片刻間,她穩了穩定心神,祁妖顏佯作撒嬌的喚了一聲,「爹地~人家還有點困呢,明顏兒去找爹地談心。」
「那好吧,」祁昱程關心的說,「要有什麼不開心的,一定要說出來。不好意思和爹地說,就和你哥哥說。千萬不要憋在心里。」
「恩,知道了爹地,」祁妖顏繼續撒嬌,「人家現在已經睡著了,在夢里和爹地說話呢。」
祁昱程輕笑了一聲,然後笑道,「好吧,那爹地先回房間了。」
「恩。」
听見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祁妖顏長出了一口氣。
祁冥這才從她是身上下來,側著身子,用力的將她抱在懷里。
祁妖顏這回倒是沒有繼續掙扎,而在他懷里背對著他,弓成一個小蝦。兩人沉默許久後,她終于還是先開了口,「祁冥,我現在很痛苦,你就別在給我添亂了。」
祁冥的身子一緊,抱著她的手臂更加的用力,薄唇貼在她的耳際,聲音里帶著內疚,「妖妖,對不起。剛剛我……」
「剛剛的事過去了,」祁妖顏果斷打斷,「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她這樣一說,他原本擔憂內疚的心竟升起一絲怒意。她就這般的不待見他,連恨他都不屑嗎?
「祁冥啊,」在他怒意正盛的時候,她苦澀無奈的聲音輕飄過來,「我很累很累……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是永遠都沒有可能的。」
祁冥的心一緊,緊張的他立刻將她翻了過來,雙手環在她柔軟的腰際,讓她與他對視,「妖妖,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祁妖顏苦笑了一下,「祁冥,我不是一好人,前世不是,今生更不是。你也看到楚炎了,更听見我今下午說的話了。其實,一直以來,我心底里都是知道他喜歡我的,只是我一直在騙我自己也在騙別人。」
「我想了很久,做夢都在想,」祁妖顏嘴角噙著自嘲,「想我為什麼會那樣對他。後來我發現,其實我很貪心。我在心里打著不能傷害他的幌子,卻在時時刻刻的傷害他。」
祁妖顏的眼神里充滿了內疚,「我有仔細想,那樣優秀的他,今生同樣優秀的瑾風和你,我究竟喜歡誰?後來我發現,我誰都不喜歡,我只喜歡我自己。我對你們的好,或許只是期望獲得你們更好的對我。」
「寶貝,我不用你喜歡我,」祁冥的雙手從她的腰際上拿開,捧著她帶著淚痕的臉頰,「只要我喜歡你,你只喜歡你自己,這樣就夠了。」
祁妖顏苦笑的掰開他的手,「你這是何苦呢?自討苦吃呢嗎?我們好好的做兄妹不好嗎?你以後離我遠些吧,若是我們只是兄妹,之前你和陳芯蕊傷我的事,我也可以不在計較了。」
「妖妖,」祁冥用力將她按在懷里,聲音帶著傷痛,「你怎麼可以說讓我遠離你,這樣狠心的話?」
祁妖顏嘆了一口氣,「我不是針對你,以後,瑾風和楚炎,我也會適當的保持距離。既然不喜歡,就不要給人希望的希望的假象。我已經殘忍過一回了,這輩子一定不要犯上輩子的錯誤。」
祁冥听見她這麼說,卻突然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你保持距離,就可以月兌開干系了嗎?你已經招惹了,想抽身就能抽身得了嗎?」
祁妖顏的呼吸一窒,「至少在沒釀成無法挽回的錯前,大家都可以轉身啊。只要我保持些距離,都會好的。」
「都會好?」祁冥看著她嘲諷的笑了一下,「今生的安以諾是和楚炎及時的保持了距離,而且,這個距離都遠到了生死之隔,你覺得他過的好?」
祁妖顏心中劇痛,眼楮酸澀,聲音也跟著顫抖,「我不知道他會這樣的……我不知道……」
祁冥收起臉上的嘲諷,抱緊她安慰,「你還不明白麼,我們是都喜歡你,想你在一起。但是,比起在一起,又都是希望你可以快樂。若是你快樂了,哪怕遠遠的看著也好。你不要因為你的一個內疚,把大家做朋友的機會都剝奪了。那樣,和今生安以陌留給楚炎兩世相隔的痛苦,又有什麼區別?」
祁妖顏仔細思考著他的話,心里的糾結似乎打開了許多,「那我以後應該怎麼做?」
「順其自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祁冥安撫的撫模著她後腦的頭發,「什麼都不要想,不是戀人,還可以是朋友的。沒人一定要強求你的喜歡……大家只是在爭取。」
祁妖顏心中釋然了些許,但是卻癟著嘴,聲音委屈的抗議,「你強求了。」
祁冥一愣,隨即理所當然的笑道,「我又不是別人。」
「恩,」祁妖顏眸子閃亮的補充,「你是哥哥。」
祁冥臉色一黑,語氣十分認真正經,「恩,情哥哥……啊——又掐我……」
「活該!誰讓你臭不要臉……」
「臉和心不都早就給你了麼。」
「切~誰稀罕~」
「我稀罕~」
「呸,再無恥,滾回去。」
「別鬧了,睡覺。」
……
臥室內的床頭燈被關閉,只剩下遠處的牆壁燈發出暖黃溫馨的光。
而床上,他抱著她相擁而臥,他的一只手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胸口處,然後安慰的撫模著她那頭長發。那節奏與韻律,正似母親唱著「搖籃曲」時候,跟著節拍的輕拍。
許久後,懷著的小人兒似乎傳來了均勻的呼吸,他才緩緩的停下了他帶著節奏安撫的手。他閉上鳳眸,輕輕的勾起嘴角,睡去。
大約10鐘後,他也傳來的均勻的呼吸。
听見他均勻的呼吸,那漂亮的淺綠色小熱帶魚悄悄的抬起頭,在他懷里無聲的壞笑。她伸出嬌女敕的手指,輕戳他的的胸口,那一下一下的節奏,分明和剛剛他手的節奏無差。
「別鬧,」他閉著眼楮,聲音里帶著睡意的慵懶,「乖,睡覺。」
她要肯安分的听話就怪了,仍舊繼續的攪亂他的睡意。
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鳳眸微睜,曖昧的低頭看她,「妖妖,你這是玩火……經歷了兩世,你還不知道,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挑逗嗎?」
祁妖顏的臉一紅,立刻撅著轉移話題的狡辯,「我是餓了麼,晚上還沒吃飯呢,你就讓我睡覺。」
「哦,」祁冥這才想起,他竟然把小人兒沒吃飯的事情給忘了,當即內疚的問,「你想吃什麼?」
祁妖顏眼楮一亮,隨即撅著嘴說,「我不想吃剩飯。」
「沒說讓你吃剩飯,我給你做,」祁冥看著她那亮起的眸子就知道,這頓飯沒那麼簡單。
祁妖顏立刻表現很好說話的樣子,「這麼晚了讓你去做飯,真是難為你了。那就來點簡單的吧,主食要白米粥……菜要紅燒帶魚,魚香茄子,在來個土豆你自由發揮,在來個湯你隨意,在來個水果沙拉你……」
「你吃得了嗎?」祁冥蹙眉,「這麼晚了,吃多了不好消化啊。」
「我吃不了的,你可以吃啊,」祁妖顏一臉壞笑,「對了,量你自己掂量,你吃不了就別做那麼多,剩下的浪費。」
祁冥,「……」
……
第二。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屋內的時候,祁冥緩緩的睜開了鳳眸。他看著懷里熟睡的小熱帶魚,稜角分明的臉上勾勒出難得柔情。
小人兒嬌女敕的胳膊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貼在他胸口處的小臉泛著微微的酡紅。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突然玩心大起。他竟伸出修長的手指,用食指的指尖,卻去輕踫她的臉頰,鼻子,耳根。
睡夢中的小人兒受不了臉上的癢,閉著眼楮,皺著眉,抬起手去揉搓癢癢的臉頰,耳根,鼻子。可是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卻沒因此停止,而是避開她的手,繼續的騷擾她。
她開始心煩意亂的在他的懷里亂動,時而小鼻子還發出不滿的哼唧。最後,似乎終于忍無可忍的終于睜開眼。
她惡狠狠的瞪著他,看著他那作亂的手指,低嗔,「幼稚!」
祁冥低笑,「謝謝。」
祁妖顏一愣,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哎,又發燒了?我是在罵你啊,被罵了還說謝謝?」
「那不是夸贊嗎?」祁冥認真的問著她,「你怎麼會理解成罵人?」
祁妖顏仰頭瞪著眼楮看著他,疑惑不解,「第一次听說有人當幼稚是夸贊的,估計你是沒睡醒。你要喜歡被‘夸’,那我都‘夸’你。」
「好啊,」他聲音不似作假的帶著歡喜,「被你夸成和你一樣,算是你對我的肯定嗎?」
祁妖顏身子一僵,頓時語塞。又囧又氣又糾結的她,一時不知道說他什麼好。選擇性逃避的個性讓她條件反射的再一次轉移話題,「那個,今我要去看外公。」
祁冥從床上坐起,半倚靠在床頭,「好啊,吃過早飯後,我送你過去。」
祁妖顏也從床上坐起,看著他眼里閃閃著亮光,「你真敢去?我要是和外公說你欺負我……」
「我已經和他承認了,」祁冥坦然的說,「外公他什麼都知道。」
祁妖顏的眼楮瞬間黯淡了一下,淡淡說,「好吧,這次先放過你。但是,我沒原諒你。」
祁冥微笑點頭,心里輕笑,寶貝,不原諒用得著時刻提醒嗎?究竟是你怕忘記,還是根本就是虛張聲勢……
……
京城,顧家。
吃過早飯後,祁冥開著車帶著禮物,與小人兒一起來到了顧家。
由于早上打過電話,知道自己外孫女要來,顧老頭吃過早飯後,就一直坐在客廳里等小人兒的到來。
待看見踮著腳走進了的外孫女後,顧老頭的心疼得粉碎。他惡狠狠的看著提著禮物的祁冥,那眼神,分明就是比要吃了他好上那麼一點點。
祁妖顏看著外公為自己出氣的表情,立刻踮著腳奔到自己外公的懷里,「臭老頭,有沒有想我?」
「臭丫頭,還沒大沒小,」顧老頭低嗔了一句,眼里卻是濃濃的寵溺,絲毫沒有怒意。
祁妖顏從他懷里出來,坐在他沙發的旁邊,癟著嘴抱怨道,「臭老頭,前幾日,你竟和他聯手欺負我,我可記仇。」
顧老爺子臉色一僵,然後解釋道,「我那不也是為你好嗎。」
「為我好?」祁妖顏詫異的提高了音調,「你和他聯手欺負我,是為我好?」
顧老爺子當即解釋道,「祁家小子不是說你情緒不穩定,醫生不能刺激你。為了讓你穩定情緒才帶你去小島散心,所以,外公只敢說安慰你的話……」
「哈?」祁妖顏詫異的看向剛坐下的祁冥,「祁冥!」
「恩,」祁冥淡然的應道。
祁妖顏怒視,……
……
祁冥微笑淡定的受著那一老一小的雙面攻擊,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滿與不耐。
大于15分鐘過去,出言刺激卻暗自觀察著祁冥的反應的顧老頭心中暗自贊許。目的達到後,他即使的收住了這配合他外孫女的幼稚游戲。
他輕咳了一下,然後制止了小人兒的喋喋不休,而是問道,「小陌,你對安家動手了?」
祁妖顏一頓,看著外公不是很贊許的神色,點頭承認,「恩,外公不是也早就想動手了麼?」
顧老頭點點頭,「恩。不過,你對小諾做的……是不是……」
祁妖顏心中一緊,知道外公他是心疼她媽媽留下的血脈。安以諾丟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臉,她是媽媽的女兒,自然是連媽媽的臉都丟了。而且,那件事的確不是她做的,她也做不出手。于是,她傷心的佯作驚詫,「外公,難道你認為她那件事是我做的?」
顧老頭看著自己外孫女傷心的表情,心里松了一口氣,內疚的說,「不是你做的就好。」
說完,他蹙眉抬頭看了一眼祁冥。
祁冥心中一緊,坦然的迎接顧老爺子疑惑的目光。心里卻是在思索,這顧老爺子的意思他明白。若是他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恐怕就此就在他心里留下了最惡劣的印象。將來要娶走小人兒,恐怕……可是要說謊,若是有朝一日被發現,那後果會更加的嚴重。
隨著兩人的沉默,顧老爺子威逼的目光中,懷疑越來越重。
……
京城,某組織的幽閉室。
撞得滿頭是血的陳芯蕊被人從里面抬了出來,立刻被送去搶救。
祁冥的私人助理緊張的拿著電話,不知如何和祁冥匯報,他那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已經受不刺激,自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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