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你生生世世都必須是我的……」他的聲音像是一種魔咒,在宣誓愛的誓言。在這話音剛落後,他終于有些緊張的給了她,他們彼此身心都需要的,長達八年之久,或者說長達兩世的渴望。
一只蠶蛹想要變成美麗的蝴蝶,勢必要經歷破繭之痛。而床相擁的他們,伴隨同時響起的壓抑的悶哼聲與痛吟聲,他們同時體會到了那破繭的快樂與痛楚。
他壓抑的保持著剛剛沖破蠶繭的狀態,一手捧著她嬌女敕潮紅的臉頰,一手去撫平她微蹙的眉宇。剛剛那刻,或是此時此刻,他們都清楚的知道,他的身體太好,而她的卻是太嬌小,嚴重的型號差異,讓他們彼此滿足的同時,又同時感受到了真真的痛。
他額頭上盡是汗水,他內疚的看著嬌女敕的她不曉得是否還有繼續下去,「寶貝……」
祁妖顏明白,若是此時她若是表現得痛苦,他一定會舍不得她痛的……她將她正扭捏著床單的雙手抬了上來,環抱著他堅實的背,她像他曾經安撫過她的一樣,安撫的親吻著他的臉頰,耳根,「冥,妖妖不疼……妖妖愛你……妖妖是你的……」
祁冥似得到了肯定與鼓勵,終于吻上她的櫻唇的同時繼續小心的探索屬于她的奧秘,而越發的沉迷于她的幽香蝕骨里。可是,他的小妻子還是那樣的小,他必須克制著他的熱情,盡量讓自己能溫柔一些,生怕因為自己為了得到了滿足而傷到她一絲一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極力的抑制自己,他的體溫越發的升高,他的額頭開始有汗水滴落。可是他的心卻是滿滿的滿足與幸福。他在她身邊和呵護與守候了八年,她終于是他的了。他多麼想時間就在這一刻成為了永恆,他們可以生生世世都會如此交心相融。
可是,此時在他身下的她,卻是心境復雜。她仰著頭迷離著雙眼,看著棚頂的燈光似乎都開始因為他們的律動,幸福的發顫。可是,這一刻的幸福又會停留多久呢?她心中滿滿的是幸福甜,可是在這甜之下,卻是酸澀的苦……她眼圈發酸,似為了抓住這幸福的虛幻一樣,用力的去回抱著他的脊背,讓自己更近的貼向他,更有力的去迎合他。
他在感受到了她是熱情,終于放開了一些對自己的束縛,控制力度的逐漸加快了節奏與頻率。隨著他的改變,她突然幸福的有些眩暈,暫時性的淡忘了那些酸澀,喉間開始婉轉的為他吟唱愛之歌。
潛意識下,她的修長的美腿盤在他的腰間,女敕白的腳趾用力扣向了腳心。已經幾度眩暈的她終于明白了Durex的廣告為何用一個雲霄飛車的圖片,就像此時的她已經被他帶得沖向了幸福的雲端。
……
這一夜,他溫柔到了極致,用他的唇無數次的告訴她,他愛她全部。
這一夜,他忍忍了八年的熱烈的愛,為了他的小妻子化成了永不停息的海浪,一波一波,帶著她溫柔的律動。
這一夜,她似在他懷里漂泊的小船,在他愛的海洋里,顛簸航行著,幸福的眩暈著。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這一室,盡似旖旎幽香之色。
……
清晨,當朝陽透過窗紗,照亮房間的時候,床上的他們還在炙熱的想擁在一起,難舍難分。
終于,房間更加明亮,燈光已經毫無作用的時候,她徹底的暈睡了過去。可是她的手臂,卻依舊緊緊的環抱著他。他的背上,盡是昨夜她指甲留下的痕跡。
他企圖和她分開,去浴室為她放洗澡水,還有檢查是否傷到了她。可是,就在微微抬起身的時候,睡夢中的她竟傳來淺淺的哼吟和低泣。他無奈,摟著她輕哄。最後,只能保持著他們相擁相融的姿勢抱著她走進浴室。
他寵溺的抱著她為浴缸內放水,心疼她的同時,心中有從未有過的滿足。一直以來,他覺得他牽著她的手,他便覺得不枉此生,他算真真切切的活過了。而此時擁抱著她,他更是發現,其實擁抱的是整個世界,或許整個世界都不及她重要。他已經開始覺得,是否真的活過不要緊,要緊的他們是否是在一起。
不知道究竟又過了過久,他終于放好了溫度和水量都適中的熱水,他抱著懷里安然熟睡的她緩緩浸入水中。似乎是熱水能緩解人身上的疲乏,所以已經疲憊而昏睡的她在進入水中的那一剎那,竟滿足的哼吟了一聲。而這一聲就似導火索,瞬間將他已經熄滅的熱情再一次的點燃。
他當即心中一驚,立刻不顧及她的依賴而彼此分開,然後快速的在他還能夠控制自己的時候,退出了她。她也恰在這個時候醒了,迷離著媚惑的睡眼看著他已經柔和了稜角的臉。
他看著嘴角噙著一絲淺笑的她,心中悸動。這一刻的她,似乎和從前不同了,退去了青澀,卻更加迷人媚惑了。他心動的捧起了她的臉頰,蜻蜓點水的親吻她的眼楮,臉頰,鼻尖,紅唇。她卻一直都是媚惑的淺笑著,既不躲開,也不回應。
許久後,他終于用力將她禁錮在懷里,先于她開口問她,「妖妖,你後悔麼?」
「為什麼要後悔?」祁妖顏趴在他的胸口,半仰著頭看著他堅毅又尖削的下巴,「永遠不會。」
祁冥鳳眸又一次的幽深,他托起她的小下巴,底下頭深情的吻她。似乎,如何吻都吻不夠。在她呼吸吸變得沉重臉色潮紅的時候,他才心軟的放開了她鮮女敕多汁的唇。
「老婆,」祁冥一手在手中圈在她的腰間,一手輕捧她的臉頰,「我愛你。」
祁妖顏微微點頭,「恩,我知道。」
祁冥覺得這樣說似乎不夠能表達的他的心境,繼續補充道,「我從上一世,其實就已經開始愛你了。或許,已經愛你好幾世了。」
祁妖顏依舊淺笑,「恩恩,我知道。」
「老婆,」祁冥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我們昨天沒有用TT,若是……」
「老公,」祁妖顏刻意回避的轉移話題道,「你很自信啊?就這一晚上,就一定能有嗎?」
「恩?」祁冥玩味的捏著她的腰將她向上拖了拖,使得他們的臉離得更加的近一些,「老婆,你是在懷疑你老公的能力嗎?一會我讓人去買藥,等你修養好了,老公可是為自己的名譽再戰n多回合的。」
祁妖顏的心中瞬間一涼,她驚詫的看著他,聲音有些冷然的問道,「什麼藥?你想要我吃藥?不會中的,我才不要吃藥!」
祁冥一愣,他沒有想到小人兒的反應會如此的大。可是,他說的和她想的其實並不是一件事。他用力的摟緊她,另一只手順著她女敕滑的肌膚滑了下去,「老公是說上這里的藥,那里已經是腫著的了。」
祁妖顏被他踫得當即一個激靈,酥癢難耐。她身體再次泛起了潮紅,嬌羞的臉色與昨日的勇敢判若兩人。她用粉女敕的拳頭輕捶著他,「你無恥,你討厭!……怎麼可以看那里呢……」
祁冥還未來得及檢查她傷,但是不用想也知道,經歷了一夜……于是他低聲輕笑的調侃她,「寶貝,我們都如此了,還怕看麼?況且,不是告訴你了,在你第一次來內個的時候,已經看過了麼。」
祁妖顏深吸一口氣,羞憤扳著他的頭,咬上了他的喉結。她發泄似的啃咬他,可心中的酸澀卻是再一次的升起,讓她眼眶發酸,泛起了淚花。
她的那些淘氣的淚水,竟有幾滴逃出了她的眼楮,甚至滴在了他未浸入水的肌膚上。他猛的一驚,迅速的扒開她。他緊張又擔憂的看著她模糊的淚眼,驚詫的問道,「寶貝,你到底是怎麼了?從昨天下午開始,就開始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瞞著哥哥?」
祁妖顏掙開他的手,去摟著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臉頰。她不敢看他,她害怕她接下來的謊話會被他識破。她想了許久才趴在他耳邊低泣,「昨天下午的時候,是覺得好害怕,怕和你在一起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害怕夢醒了見不到你……而剛剛是想,你真的能這樣一直對我好下去嗎?如今我已經開始習慣你了,若是將來有一天你不再喜歡我了,我該怎麼辦?」
祁冥眉頭微蹙,似乎對她的話有些懷疑。不過,她的缺乏安全的不安,他倒是已經清晰的察覺。他用力的回報她,「寶貝,我有多愛你,你還不清楚嗎?你為何會這樣想?」
祁妖顏在他看不見的方向咬著嘴唇,眉頭緊蹙的想著如何敷衍過他。片刻後,她將臉頰和他的臉頰輕蹭,「我知道你愛我啊,可是,這世界上有什麼是長久的呢?我從前不愛你,現在還是愛上你了……從前我並不害怕,因為我覺得即便你不愛我了,我依舊可幸福。可是……可是,我現在開始害怕了。也許是現在太幸福了,讓我覺得不些不真實。所以,害怕。」
一向冷靜的祁冥心中升起了慌亂,強制的將她從他的肩膀處分開,用手捧著臉頰與她對視,「寶貝,那哥哥如何做,你才能行相信哥哥永遠不會變心?」
祁妖顏心中暗想,冥啊,你平時那麼聰明,可是在愛情里為何也像個傻瓜一樣?這樣傻的哥哥,若是她真的走了,他該怎麼辦?若是踫見一個壞女孩,騙了他怎麼辦?
她無奈的伸出右手去捧著他臉,「哥哥,妖妖不要你如何的做。其實,這麼多年你為妖妖做的已經夠多的了。……妖妖現在想通了,我們幸福的時候就不去杞人憂天了。在一起的時候,每一秒我們都好好的愛……若是真的有一天,你愛上其他人,我就祝福你。」
「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祁冥十分肯定的說,然後又補充著說,「永遠都會在一起。沒一秒,非但要好好的愛,還好很很的愛。」
祁妖顏的臉瞬間紅透,用力柔女敕了一下他的臉頰,「你腦袋里只有那見件事嗎?」
「寶貝,」祁冥調笑的看著的她的眼楮,「你在想什麼?哥哥說的很多的很啊。就是很愛很愛的意思。」
祁妖顏嘴角一僵,滿臉黑線。她有中了他的招了?
「寶貝,」祁冥收緊放在她要緊的手,用力將她更近的帶近懷里,「你是不又餓了?哥哥忙了一晚上,都沒喂飽你?」
「討厭!」祁妖顏用力捶打這他的胸口,「越來越無恥了你!」
祁冥勾起嘴角,手托著她的後腦,看著她鮮女敕的紅唇,調戲道,「寶貝,哥哥覺得你每次都和哥哥探討同一個問題……所以哥哥有必要,現在讓你認真的數一下。」
說完,他唇霸道的親吻上了她的果凍般彈性的唇。片刻後,他又放開她,聲音嚴肅認真的問,「你還不數?」
祁妖顏臉漲得紅通,羞澀又懊惱的瞪著他,「數過了,一顆牙也沒有。」
祁冥一愣,隨即嘴角噙著玩味,「原來是數錯了,那必須重數。」
「唔唔……唔唔……」
「多少顆?」許久後,他再一次的放開了她,「數清楚了嗎?」
「……」
「那再來!」
「不要……唔……」
「多少顆?」
「……嗚嗚……忘記了。」
「再來!」
……
上午11點。
祁冥和小嬌妻在浴室里打鬧了許久後,便用浴巾裹著她的嬌體,抱回了床上。昨夜兩人一夜未眠,洗澡過後都有些乏了。于是,相擁而眠。
按照祁妖顏的生物鐘的常理,若是如此的疲累的情況下,她就是睡到了下午三點,她也是不會醒的。不過,著貪睡的到是不是她真正的本性。因為前世的她,每日的睡眠都是極少的。而懶懶的貪睡和貪吃,其實都是祁冥把她出來的毛病。
而今日,因為她有心事。所以,即便是很疲累了,她也就睡到了11點便醒了。當她睜開迷離睡眼後,第一反應就是從他的臂彎里抬頭,去看他百看不厭,越看越惑人的臉。她輕輕的翻身,小貓一樣弓著身慢慢的爬起,拄著下巴去看他稜角分明的臉。
她像八年前,對他的感情還處于懵懂的時候那樣,伸出嬌女敕的手指,隔空去描繪他的眉宇,他的鳳眸……最後依舊是他的薄唇。
她還記得,他的初吻其實就在八年前的那個早上,被她偷走的。想著,她彎起嘴角,也許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喜歡上他了吧?或許更早,也許剛來的時候,她就不是真的討厭他。不然,他有潔癖,她其實也差不多的。她能去賴他的床,能故意讓他夾菜給她,故意喝他喝過的牛女乃,其實都是她潛意識里,對他是有好感的吧?
她微笑看著眼前熟睡的他,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她低下頭,櫻桃般的鮮女敕的唇逐漸的去接近他的薄唇,她在心里心酸的想,若是真的是回到了從前該有多好啊?那麼,她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會阻止陳天怡去殺她媽媽的。若是回到從前,她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先見一見的這一世的媽咪的,早一日的打開她的心結。
可是,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如果?她閉上眼不再想其他,微微的閉上眼,專心的去偷吻他。然而,當她的唇終于踫到他的唇的時候,他睜開了鳳眸。
他靜靜看著她,眉毛輕揚。他的小妻子真是越發的愛他,超乎他的預料。不過,他心中慢慢是幸福的同時也升起了隱隱的擔憂。他覺得她一定是有心事,至于她之前說的理由,他到是只信了一半。另一半,他暫時能猜到的只是他爸爸和她媽咪的事情。他要找個時間,盡快和他爸爸談談。
祁妖顏在偷吻成功,緩緩的睜開了眼,然後有些不舍的慢慢的離開他的唇。恰在這時,她的余光看見了他含笑的鳳眸。她一愣,隨即也沒有再躲閃,笑著小貓一樣貼了過去,「老公,你醒啦?」
祁冥用手撫了撫她的頭發,然後笑著點頭,「恩,剛一醒來就看見有人在偷吃我豆腐。」
「切~」祁妖顏不屑的和他調侃,「那哪里是偷吃?我老公,我自然是光明正大的吃。」
祁冥彎起嘴角,心尖瞬時注入了暖意。他覺得,貌似一覺醒來,她情緒倒是好了不少。他忽的變得無賴的配合她,「那寶貝就來光明正大吃吧,哥哥到是要好看看,你是怎麼吃的我。」
「貧嘴啦~」祁妖顏沒有惱,反而是弓起身子用頭頂著他的頭,「老公,我在思考兩個問題。若是你都幫我想到解決辦法,我可真的就是什麼都听你的了。」
祁冥心中一動,她是要說她的心事了嗎?于是,心中有些急切,語氣卻是淡然的應了一聲,「恩,那寶貝就說說。」
她已經頂著他的額頭,近距離看著他的臉,「第一件呢,自然就是爹地和媽咪的,你有空就去找爹地談哦~」
祁冥了然,果然這件事她心中放不下。他立即應道,「恩,等媽咪走了後,我就找爸爸談。」
「恩,」祁妖顏應了一聲,然後鼻尖與他鼻尖輕蹭,嬉笑著耍賴一樣問他,「第二件事,老公,我今天怎麼出門啊?這一身的……我是不敢穿裙子了。」
祁冥翻身將小嬌妻壓在了身下,檢查的看著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看著她的鎖骨以下,已經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吻痕。他臉上絲毫沒有內疚,反而是得意的看著她,「恩,還不錯。」
「什麼,還不錯,」祁妖顏嬌嗔的輕捶了一下他,「給我找一個牛仔褲和T恤吧。最好是八分袖的。我都不敢回房間自己取了,若是被人看見,爹地會打折你的腿的。」
「好好,」祁冥笑著起身,「那樣我老婆又會心疼我了。所以,我得听話些,不能做惹老婆心疼的事。」
「快去啦,」祁妖顏躺著用腳輕踹了一下他,「人家都餓了,想下樓吃飯呢。」
「真的餓了?」祁冥忽然的撲回來,看著她壞壞的笑,「哥哥喂你?」
祁妖顏無奈的想扶額,他突然間竟然變成了一個貪吃鬼。若是不是她還小,若不是她第一次容易受傷,他還真是會……
「寶貝,」祁冥重新將她摟在懷里,突然認真和她說,「哥哥對不起你,昨天不該那麼沖動。我們還沒做任何防護措施……若是真的……你想怎麼辦?」
她當然會留著了,她可舍不得讓打掉她的包包。若是她自己有了包包,她一定會好好的愛他。可是,這個她不會,也不能和他說。她反而是疑惑的反問他,「你想我什麼辦?」
「哥哥當然希望小baby可以留下,但是,」祁冥很擔憂心疼的說,「但是對于寶貝你……哥哥不想讓你太早承受那些。」
「那你想我吃藥?」祁妖顏試探的問。
祁冥為難的看著她,「吃藥對身體也不好……寶貝,你想留下他嗎?」
「老公啊,」祁妖顏伸手去撫他的額頭,「咱倆不在這杞人憂天了,行不?我現在是安全期。」
祁冥一愣,隨即有些松了一口氣,但是心中難免有些遺憾。
祁妖顏心中微酸,似要絕了他念想的接著刺激了他一句,「若是真的不幸中了話,我在去醫院打……」
「寶貝,」祁冥慌忙的叫住了她,「若是真中了,我們再好好的商量,想一個最好的辦法,好不好?」
祁妖顏知道他心中的矛盾,隨即敷衍的點了一下頭,「好,要不哥哥我吃藥吧。就吃一次,也沒什麼的。」
祁冥臉色有些難看,果斷的他竟然也開始面臨他為難的抉擇了。
「好了,騙你的呢,」祁妖顏笑著推他,「這個問題就此打住,還有,你要準備些什麼,你自己清楚哈?別再事後再來說這些。」
「老婆~」祁冥忽的又無賴了起來,「你果然又想了。」
「我想你快點給我取衣服去!」
「好,小冥子全听小佛爺您吩咐。」
「快去!」
……
下午一點半,祁妖顏臥室。
吃過午飯後不久,祁家就來了兩位客人,安樂樂和東方姿。祁妖顏一直推月兌沒有去看她們,她們到是主動的來找她了。
幾個人先在客廳和大家寒暄的聊了些天後,三個小閨蜜就躲進了祁妖顏的臥室。她們說是談天,其實更是興師問罪。而被問罪的對象自然是躲著她們的祁妖顏。
一進臥室,安樂樂用力推了祁妖顏一把,然後東方姿立刻配合的將門反鎖。然後她們兩個像似商量好的似的,皆胳膊交疊在胸前,半歪著頭,眉頭緊蹙,嘴角不滿的微扯。
祁妖顏今天本就因為昨夜而腰腿酸痛,走路比較困難,在大家面前想要正常走路已經是硬撐了。所以被安樂樂那看似不重的一推,真是險些跌倒在地上。不過所幸,她就無賴的坐在地上,仰著頭打量著她們。
一年的軍校生活,讓東方姿和安樂樂整個人發生了許多的變化。安樂樂今年已經18歲,遺傳喬家人的基因,身高已經有172,已經完全退掉了曾經掩飾自己的痞子氣。皮膚黑了些,卻更加的英氣十足。不知是不是血統好,才大一的她就已經有軍官的氣場了。
而東方姿是變化,卻是比安樂樂的變化還要多。已經19的她身高也有169,她剪掉了那一頭曾經讓她自豪的長發。她皮膚也黑了,下巴更尖了些,臉更瘦了些。曾經因為經常熬夜玩游戲,她每天白日里都祁妖顏一樣,一副慵懶無骨的樣子。可是如今,到是精神挺拔了。她少了些招牌式的甜美,卻更加伶俐得古靈精怪。
「你們干嘛啊?」祁妖顏癱坐在地上,一副委屈的樣子,「樂樂,你手很重耶~」
安樂樂放下手,走了過來將祁妖顏從地上拉起,然後向東方姿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配合的抬著小人兒,將她丟到了床上。安樂樂負責按著小人兒,東方姿則負責月兌掉小人兒的拖鞋,撓癢她的腳心。
「哈哈……放開我……呵呵,」祁妖顏本安樂樂按得死死的,只能全盤接受那腳心傳來的癢意,「呵呵……我錯了……哈哈……你們……哈哈……放開我啦……」
東方姿暫停了一下撓癢的動作,也湊了過來,看著小人兒的臉笑著問道,「小妖,我們兩個回來,你竟然躲了起來。說,背著我們都干什麼壞事了?」
「沒有啊,我是……哈哈……」腳心的癢意再次傳來,祁妖顏立即開始服軟求饒,「阿姿……呵呵……小嫂子……哈哈……」
東方姿的臉當即燒紅,在撓癢祁妖顏的腳心的時候和祁妖顏賭氣似的更加用力些。這回倒是沒有之前的癢了,祁妖顏終于緩上了一口氣,「呵呵……你們先放開我……我有事情和你們商量。」
東方姿和安樂樂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安樂樂說,「她吧,若是你耍花招,一會懲罰比這個還厲害。」
「真的有事嘛,」撅著小嘴委屈的說,「你們難道沒听說我和喬雪慧之間的事?」
安樂樂自然的听到一些的,但是並沒有听到全部。她今天急著和東方姿來見祁妖顏,其實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再有就是看看她如今的情況好不好。
「听到了一些,」安樂樂松開了按壓祁妖顏的手,「但是不是全部,我來就是想听你說說的。」
「等等!」東方姿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你們先別說,剛撓完小妖的臭腳丫兒,我得去洗一下手。」
祁妖顏看著東方姿的背影壞笑,一副你活該的樣子。可是就在這時,坐在她旁邊的安樂樂突然去撩開她T恤的袖子,想要看喬雪慧那天抓傷她的瘀痕,然而卻看見了她意想不到的東西。
祁妖顏當即一驚,立刻甩開胳膊,將袖口蓋好。與此同時向遠離安樂樂的地方退開了一小段的距離,防備的看著她。
安樂樂眉頭緊鎖,突然回想起小人兒今天上樓梯時候的緩慢和被她推了那一下時候的反應。她眉宇間立即升起了怒氣,聲音冷然的壓低聲音問她,「到什麼程度了?」
祁妖顏咬著嘴唇低頭不語,她不想騙樂樂,但是她又不想說。
「丫的,他是人嗎?!」安樂樂看了一下衛生間的門口,然後丫的聲音對祁妖顏低吼,「他想,你就……」
「是我想,」祁妖顏立即抓安樂樂的兩只手,央求,「樂樂,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好不好?」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安樂樂她如此的說,怒意更甚。
「這回你們可以說了,」東方姿邊涂抹這護手霜,邊走過來說道。
「阿姿,」祁妖顏已經放開了安樂樂的手,「你可不可以去讓陳姐幫忙洗些草莓,在拿些冰橙汁過來?我的那杯不要冰的。」
東方姿眉頭微蹙,「你們要說悄悄話?」
「恩,」祁妖顏絲毫不避諱的說,「就幾句,喬家的丑事。等你嫁過來,才能听。」
東方姿臉立即又是一紅,直接避開了祁妖顏的話,「我去拿草莓和橙汁。」
東方姿出去後,祁妖顏避開了她心中最主要的問題,而是說了一下她媽咪和養父的大致關系。然後有些傷痛的看著安樂樂說,「我是想,如此了,即便是分開了,我或許也不能遺憾了。」
「你怎麼這麼傻啊?」安樂樂恨鐵不成鋼的捏了捏祁妖顏的臉頰,「你自己不也說了,祁冥要和他爸爸談的嗎?那也不是很嚴重的事情,一定能解決的嗎。你為什麼還……」
祁妖顏撒嬌的躺到了安樂樂的腿上,「樂樂,你不要說了,我不後悔。若是再讓我選擇一次,或許會更早。」
「你起來!」安樂樂氣得將她從腿上提起,「你是我妹妹嗎?這麼……」
「樂樂,」祁妖顏坐直和她對視,轉移話題的說,「其實我已經不恨喬家,不恨我媽咪,也不恨喬逸凡了……我覺得恨,其實很累……你也不要恨了。」
「你與我不同,」安樂樂眉峰緊擰,「有些人我可以不恨,可是有些人,我就是死了,也不能不恨!」
祁妖顏明白,樂樂和她媽媽的遭遇其實都是喬雪慧和喬老太太的所致。若非她們當初的苦苦相逼,即便是進不了喬家的門,她們也不至于要躲到鄉下去。她媽媽也不至于勞累成疾,那麼早就去世了。這等同于殺母之仇,她如何能放棄?
「我明白,」祁妖顏抓起她的手說,「可是,喬老太婆,你不能動。無論我們承認不承認,她都是我們的女乃女乃。若是有一天,叔叔真的回來了,也不想自己的媽媽有事。」
「我知道的,」安樂樂眼眶發酸,「我也就是沒事氣氣她,不會真的把她怎麼樣。不過,喬雪慧……對了,這次听說你已經把逼到了命懸一線了。」
「切~」祁妖顏松開了安樂樂的手,不屑道,「喬老頭有多狡猾,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如此的說,等到了真的有事,他還會再給他們機會的。他都失去了兩個兒子了,自然是對還活著,百般的寬容溺愛。」
安樂樂用力握緊了拳頭,眼神也變得銳利異常,眉宇間的憤怒更是不假的掩飾。
祁妖顏看著這樣的安樂樂,嘴角上揚,「樂樂,你果然是不一樣了。」
安樂樂一愣,瞬間收斂了所有情緒,她側過頭看了祁妖顏一眼,意思是讓她接著說。
祁妖顏又打量了她一番,然後說,「雖然呢,你剛剛你情緒表現的很明顯,但是我知道的是因為只有我在,你才沒收斂。可是,盡管這樣,你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若是以前,要麼用力捶打我的床,要麼用力踢,嘴上還回罵罵咧咧的,什麼小爺我……」
「喂喂喂,」安樂樂用手指戳了一下她,「有完沒完?你若是這麼喜歡提我的糗事,那我就把你的糗事也翻出來曬曬。」
「當當當,」三聲有節奏的敲門後,東方姿從門縫探進頭來,「我現在可以進來了嗎?」
「進來吧,」祁妖顏起身去門口迎她,接過她手里端著的草莓果盤。而東方姿則轉身接過了佣人端著的果汁,然後關上門,反鎖。
……
祁妖顏倚靠在床頭,端著那杯不冰的果汁和她們講了那天在喬家發生的事情的全部經過,包括霍思雨的。當然,也是忽略掉了她對霍家和方家勾結的猜想。
听完祁妖顏的講述,已經知道些實情的安樂樂情緒波動到是不是大。可是事先不是很知情的東方姿卻是氣憤異常,簡直有想找霍思雨拼命的架勢。
看著如此的東方姿,祁妖顏揶揄的提醒到,「阿姿,以後你的情緒需要收斂點了。若是被喬老頭看見,恐怕在你進門前,要多不少阻礙的呦~」
東方姿頓時一噎,「人家不也是為你不平麼~而且,這只有我們三個,又沒有外人。」
「好了,不逗你了,」祁妖顏表情突然轉為了嚴肅,「霍思雨那一家,遲早是禍害。」
安樂樂表情變得越發的深沉,許久未說話。東方姿也因為被祁妖顏剛剛的揶揄變得短暫性的沉默了。
祁妖顏看了看她們,自己低下頭,心中所想卻是祁冥。若是霍家和方家有勾結,那麼以喬老頭護著自己孩子的個性,即便不是直接插手,到關鍵時候也不會真的置之不理。她必須想辦法把霍家和喬家關系徹底的斬斷,永絕後患。哪怕是過程再慘烈,她也在所不惜。
忽的,她抬頭起頭看向安樂樂和東方姿,語氣試探,意思卻肯定明確的說,「要不,我們干一票大的?」
冥,這或許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