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Marry的報告,顧易囂只報以點頭致意,以示他已經知曉事情如何解決。
眼見男人眉眼里沁出那絲冷沉神色,Marry識相地躬身退了出去。
顧易囂轉身直接便上了樓,推門入了房間。
「你想做任何事情,向來都不會輸的,不是嗎?」
「龍少旗跟我不分彼此!」
「KC——」
「現在?」顧易囂濃眉淡揚,聲音不慍不火,卻自然天成一股令人壓迫的氣勢。
「上官游,每天有人死,怎麼你不去?」被疼痛刺激,林覓的聲音略顯低沉,可他那雙眼楮,卻依然倔強地死瞪著上官游,絲毫都沒有要屈服的意思。
「拜托,你來羅馬,我不過是盡一下地主之誼,想幫你接一個風,給你在亞布西小住幾天,讓你享受一下在這座城堡里的高尚生活而已,我可沒有想過要接收你帶來的爛攤子,你要知道,我平常可是很忙的——」
「不痛呵?」眼見著他那倔強的模樣,上官游輕淡地笑了笑,指尖緩慢地沿著林覓骨頭月兌臼的位置緩慢移動,指尖順著他的傷口位置輕輕地戳了一下。
「放心吧,我會給你時間。」看著女子小臉微微糾結,顧易囂不待她有任何說法,便已經低笑著打斷了她的話語,道︰「我早就說過的,不是嗎?」
「嗯。」顧易囂理所當然地點頭,同時拿起筷子給她夾送了一些早點放置她的餐盤上,道︰「趕緊吃吧,吃飽了我們就走!」
男人腳步輕緩,一步一個腳印往著女子躺著的床榻邊沿踏步而去。眼見著她安睡著的沉靜模樣,他的神色瞬時便柔和了下去。緩慢地坐在床榻邊沿,他的指尖輕輕地撫上女子俏麗的粉頰,涔薄的唇,絲絲淡然的笑弧若隱若現。
歷來都對他殘忍冷酷有心理準備的林覓因此而疼痛得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他的額頭沁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流,沿著頰邊滑淌而下,直到蘸濕了他那件米色的襯衣——
「听著。」指尖搭到了護欄上方,顧易囂的聲音帶了一絲絲寒意,如同拂面的夜風,清涼而淡薄︰「我明天會事小綿羊離開亞布西城堡,林覓的事情,我交給你來處理。」
「會!」
原本骨頭月兌臼已經足夠疼痛,被他的指尖那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秘傷處,林覓只差點沒發出尖銳的叫喊。只是,他快速地伸出了一只手掌沿著自己的唇瓣捂了過去,才沒有讓那聲音從嘴角逸出。
听著男人突兀的詢問,籽綿兩眼一瞪,思索了片刻,方才輕咳一聲,道︰「那個……我想她跟著你姓啊——」
「那你會在這里陪我嗎?」
上官游見狀,驀地騰起膝蓋沿著青年的胸膛用力一撞。與此同時,手腳沿著他的脊背用力擊打了一下。
「我想問你一下,我們的寶寶叫什麼名字才好?」
眼見女子安詳沉睡的模樣,顧易囂眉眼一深,高大的身子往前稍微傾下,刀削的薄唇,緩緩親吻上女子光潔的額頭,隨後,為她拉上被單,方才起身往著窗外踏步而行。
男人的話語,淡薄而清涼,卻無端令籽綿心里一暖。她抬顎,清潤的雙眸如玉般透亮,與男人那深如暗海的瞳仁交踫,眨巴了兩下那雙烏漆漆的眼珠子後,籽綿低聲開口︰「顧易囂,不如我們離開這里吧!」
在她低頭用餐之時,顧易囂手肘搭放在桌面上,以手背抵著下巴,眸色如海,沿著餐廳的落地窗台往外看出去。
說到亞布西城堡的風景,籽綿無可否認它的確是美麗的。因此听聞顧易囂那般說話,她連連點頭,道︰「嗯,我來這里,其實也挺開心的。而且,無意中我們得到了一個寶寶,也讓我覺得很開心。」
「少裔會對付他的。」
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他指尖在屏幕上方躍動了好幾下,輸入一連串的號碼後,拔鍵接通了越洋電話。
只是,青年卻沒有發出半句聲響,仿佛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夠忍耐疼痛的人,不會因為上官游任何身體上的傷害便會折服。
顧易囂見狀,輕淡地笑了笑,伸手往前一探,掌心沿著她的後背輕輕拍了幾下,道︰「小家伙,你慢點吃!」
看著他越說越不耐煩,顧易囂驟然伸手沿著他的肩膀一拍,冷靜地道;「冷靜一點。」
他後話沒有接續說下去,可一雙利眸卻如同刀刃般清凜寒冽,幽幽瞪著龍少裔,仿佛隨時都能夠把他給嗜殺掉。
「林覓!」鑒于彼此的距離已經相當的接近,上官游不過才遞伸了長臂,便已然扣壓住林覓的肩膀,他指尖的力量過大,令青年但覺肩骨一沉,整個身子都因為敏感神經線傳遞而來的那股疼痛而變得僵硬。感受到青年身子微微的顫抖後,上官游驀然一笑,冷哧道︰「我還以為,你會央求著顧易囂來救你呢,沒想到,你居然那麼不自量力,以為憑著自己的能耐,就可以走出惡魔城堡的東南區了嗎?」
她是純粹的女孩子,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世界陰暗的一面。既然她的生活里從來都沒有瑕疵,那麼他自然會滿足她。
「什麼爛攤子?」顧易囂冷哼一聲︰「你不要忘記,是你自己想讓我來的。」
「不行!」籽綿連連搖頭,道︰「我要趕緊吃,吃飽了就走。」絲房女神。
「這樣啊……」籽綿歪著腦瓜子想了一下,突然輕輕一拍桌面,道︰「我希望孩子以後能夠健康快樂,生活幸福如意,她是我在月光下找到的,不如我們就叫她惜月,顧惜月,好不好?」
晨曦已然在消散階段,透過玻璃窗台折射而入的日光顯得有點強烈,那束光影散落在周遭,令整個世界,都多了溫暖的色彩。只是,這樣的光亮,卻會隨著日光的推移,漸漸地消散就是了——
「我——」
籽綿長吐口氣,在男人的扶持下,緩慢地直起腰身。她苦澀一笑,道︰「是不是只要清醒著,什麼惡夢都不再可怕呢?」
「上官游,如果你是因為仰仗著龍少旗才能夠與KC相斗,那麼你永遠都只是一個配角!」
「小家伙,你看不出來我有多麼的認真嗎?」顧易囂以寬厚的大掌包-圍住女子縴細的小手,眸眼輕凝,一雙利眸似箭,幽幽地看著女子,直到她整個身子都定格住,視線與他交鋒,以低啞的聲音淡淡詢問︰「顧太太,很適合你!」
「什麼?」
「嘖嘖!」涔薄的唇瓣發出一聲嘆喟,男人飛揚的眼角帶著幾絲嘲諷的暗光,他眸色冷凝,一步一個腳印往著青年靠過去,隨之而行,是他欣長的影像,把青年落座位置那頭頂的光線,都給完全籠罩住。
「你——」回想起之前他在交予她那枚「尋覓」戒指時候所說的那些話,籽綿的心髒狠狠揪緊。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著男人靠近,掌心遞伸出去握住他的衣望,指尖用力揪緊,道︰「顧易囂,你說真的?」
陸優沉吟了片刻,方才輕聲回應︰「你真的認為龍少旗有那麼好對付?」
女子似乎已經陷于沉睡中,室內格外安靜,唯有她輕緩的呼吸在提醒著男人,室內是有生息存在的。
顧易囂反手握住女子搭在他手背的縴手,輕聲道︰「好了,把餐盤里的東西都吃完吧!」
「我的話,向來都只說一次。」
「晤——」月復部受敵,林覓終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
「這里是我的地盤,你說我能不來嗎?」
「我知道了。」籽綿在他搭在自己細腰位置的掌心放松後,從他的腿腳位置退離開去。她靜靜地坐到一旁的座椅,看著男人起身往著樓梯口走了過去,輕輕地闔了闔眸,走到一旁去拿起電話拔號。
不知道為何,在這個城堡,她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這樣的環境氛圍,實在是有點太過奇怪了,讓她心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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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籽綿聞言,眼前霎時轉為清亮。
有些話,作為兄弟的他們,不需要說到盡,對方都能夠明了。
龍少裔整個身子都打了個激靈地冷顫,他咽了咽喉嚨,死命地瞪了顧易囂一眼。
「嗯。」顧易囂虛應一聲,掌心托住了她的後腦勺,助她的身子往著床榻靠回去︰「現在,你先好好睡一會。」
顧易囂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般直澆到龍少裔頭上,令他霎時滿臉黑線。他一甩衣袖,冷哼道︰「他來了,就不會那麼容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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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籽綿的眸子沿著窗台外沿瞥過去,但見外面已然一片漆黑,她搖晃了一下頭顱,轉臉凝視著顧易囂道︰「當然不是現在了,我們明天就走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想,我們要怎麼跟龍先生說我們突然要離開的事情啊?」籽綿干脆不再去管顧桌面上的食物,一雙水潤潤的大眼楮直勾勾地看著顧易囂,道︰「顧易囂,還有那個孩子……我們真的能夠帶走嗎?」
「放屁!」龍少裔冷冷一哼,道︰「KC,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想跟他周旋,想把他拋在這里,才故意跑到亞布西城堡里把他困住的。不過可惜了,你沒有想到他會把林覓也給牽扯進來的吧?現在林覓在他手上,無論你去到哪里玩,都還是會有一個牽掛在這里的。再說了,你現在還要把那個孩子帶走,可能嗎?我要就會上官游又要應付我哥,你當我神仙啊?」
「我知道了。」龍少裔一副這事好商量的表情,道︰「如果陸優肯來惡魔城堡,我萬事都可以將就。」
在男人陷于稍微的失神狀態之時,女子的叫喚突然傳送而來。
「喔?」
顧易囂沒有多說話,直截了當地掛斷了電話。
顧易囂的眸色一深,連忙伸手去握住了籽綿了抬起來,正在半空中揮舞著的小手。
「去你的!」龍少裔拔開他的手,冷聲道︰「總之,今天你不能走!」
「顧易囂你戲弄我很好玩嗎?」眼角余光瞥見男人唇畔那抹愉悅的笑容,籽綿整張臉越發漲紅,她指尖屈成了拳頭,沿著男人的胸膛用力一砸,道︰「你——」
「所以,你是讓我專心跟上官游周旋?」zVXC。
「我——」籽綿抬眸,視線與男人那深邃的雙瞳交踫,察看到男人眉眼里積帶著的淡然亮光,她嘴角微微牽了一下,聳聳肩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城堡有點不尋常。」
沒料想到她竟然要問這個問題,顧易囂微微怔忡。片刻後,他才輕緩開口︰「孩子是你發現的,你決定就好了。」
听著男人篤定的回話,籽綿小臉立即便洋溢出燦爛的笑意。她的眼皮緩慢地閉合,安心地進入了夢鄉。
龍少裔卻立即欣喜地挑著眉道︰「你的意思是,陸優會出手想幫于我?」
「放屁!」林覓冷嗤一笑,眼底浮出絲絲譏誚的冷光,道︰「這里明明就是亞布西城堡,是屬于龍氏一族的地方,什麼時候成為了你的地盤了?」
「 嚓——」
听到顧易囂的保證,籽綿整個人都來了精神,她忙不跌地重新拿起筷子,把男人夾給她的食物往著嘴里送。許是吃得過急,她甚至還咳嗽了好幾下。對他嘴里所說出「顧太太」那樣的稱謂,籽綿其實是感動的。然則,如今她還隱瞞了他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沒有得到家里人的答應,她豈能隨意便答應與顧易囂在一起生活?這是他們之間的障礙,如果沒有辦法解決,他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在生活在一起的——
「你就給我省省吧,讓我听這種話實在是侮辱了我的智慧!」顧易囂冷淡地截斷了龍少裔的話語︰「你平日閑得要命,我把上官游弄過來讓你玩一玩,不是挺好的嗎?」
籽綿輕咽了一下喉嚨,縴細的柔荑沿著男人的手背輕輕推了一下,道︰「顧易囂,你笑什麼啊?」
「等一下你吃飽了,就去喂一下寶寶吧。」
「Shit!」龍少裔一聲低咒,掌心狠狠拍了一記旁邊的牆壁︰「該死的KC,此仇不報非君子。你這麼會給我惹麻煩,總有一天,我也會帶著大把的麻煩上門找你去,讓你應接不暇的!」
听著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青年立即便僵直了身子。他的視線,沿著那開啟著的房間大門瞥去,眼見男人高大的身子踏步而入,眸色不免一深。
「陸優不是來陪你玩的,他來的目標,只是為了帶走林覓。」
「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顧易囂嘴角微微一彎,淡聲道︰「不過,我希望你能夠跟他們周旋的時日長久一些,還有——」
「真的。」男人毫不猶豫地應答。
顧易囂收斂了心神,看著那個滿嘴都塞滿了食物,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緊盯著她的女子正一臉期許地盯著自己,不由失笑道︰「又怎麼了?」
「嗯。」籽綿柔和一笑,嘴角淺淺的梨渦浮動,令她整張臉都瞬時如同生了花一般燦爛。
被男人溫暖的大手用力握緊,籽綿的意識瞬時從迷茫里轉變為清醒。她撐開了眼瞼,一雙明眸似水,直勾勾瞪向男人,直到十數秒後,對方輕挑了濃眉,她才反應過來,長吐了口氣,騰出另一只縴手輕輕一撩額前的發絲,在男人靠近之時,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道︰「顧易囂,我好像做惡夢了。」
「是不是,你也想跟著我姓?」顧易囂薄唇一抿,長臂驟然騰伸出來摟抱住籽綿瘦削的肩膀,把她整個身子都帶往他的膝蓋。他的長臂,圈緊了她的細腰,在女子小臉漲成一片嫣紅之時,失聲笑道︰「叫顧太太,好不好?」
「沒事。」顧易囂伸手模了模她的發端,道︰「小家伙,你只需要記得,亞布西城堡是個美麗的地方就好了。」
「我知道。」顧易囂點了點頭,掌心順著她俏麗的小臉輕滑而過,聲音溫雅而低沉︰「但沒關系,你已經醒過來了。」
听著她的言辭,顧易囂淡而無味地笑了笑。
「嗯。」顧易囂平靜地應聲︰「好了,別想太多,我先去看看惜月,你繼續吃東西。」
上官游的話語,帶著過分自信的味道,令林覓的眉眼一皺。他用力咬了咬牙,方才冷聲回應男人︰「上官游,這世界,大抵沒有人像你這麼變-態了!」
「你來做什麼?」林覓眉頭緊皺,冷眼看著男人,聲音淡薄冷涼︰「上官游,你怎麼就像個冤魂一樣不散呢?」
顧易囂凝視了她好幾秒,方才點了點頭︰「好!」
「KC,你真的今天就走?」龍少裔脊背輕靠著一旁的牆壁,聲音低沉淡薄︰「就這樣搞一下爛攤子出來,給我收拾?」
「你——」
「陸優。」顧易囂沒有給機會對方說太多,在他叫喚之時便直接截斷了他,道︰「我已經讓人去給林覓傳了話,他的回應是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我想,現在上官游大概會對他放松了警惕。你跟少裔若真想要救他,也不難。」
「呵……」在顧易囂的話語落下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電波傳送問題,陸優帶著淺淡低嘲的言語有些沙啞,並不太過清晰地響起︰「你這是在給我定一個死目標。」
顧易囂不理會他,越過他旁邊,往著嬰兒房走了過去。
「很好听。」顧易囂眸色一深︰「不過,為什麼你希望她姓顧?」
「喂?」男人帶著慵懶聲調的應答從電波里傳送過來,可預知其處于懵懂狀態。
听著林覓的喚叫,上官游嘴角一挑,道︰「這樣會痛會叫,不是挺好的嗎?」
「不要……」女子的低吟突然從唇瓣逸出,她的小臉,也霎時便皺在了一起。
「不是還有我在身邊嗎?」
他頓了一下,原本舒展著的濃眉輕輕一蹙,聲音清淡卻帶有一股殘戾的氣勢,道︰「林覓他有先天xing的哮喘,如果他在這里出了什麼問題……」
「我現在不就是在拜托你嗎?」顧易囂濃眉一皺,聲音也冷了下去。
「你確定要丟下他一個人在亞布斯城堡?」男人聲色疏冷,言語之中,似乎隱忍了一絲不悅情緒。
「怎麼不吃了?」看著女子剛拿起筷子又放下,顧易囂濃眉上揚而起,低聲詢問︰「莫不是你突然改變主意不想走了?」
「可惜你奈何不了我!」
「我讓陸優過來幫忙了。」
「顧易囂——」
有些事情,她需要去面對了。
「好!」
「你對亞布西城堡為何如此抗拒?」
「孩子我過幾天還給龍少旗就是了。」顧易囂雙臂輕輕交疊在胸前,眸色如海︰「在這之前,我要先把她帶下山。」
「顧易囂,謝謝你。」籽綿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你也知道,這里叫惡魔城堡吧?那天晚上突然出現的寶寶,我們都不知道她是從何處而來。我總覺得,我們越早離開這里越好!」
不等林覓的話語落下,男人已經扭動了長指,青年的肩骨,便應聲月兌臼。
在轉角處被那道欣長的身子擋了去路,男人的眉眼一眯,涔薄的唇,吐出清冷的話語︰「你擋我道了。」
听著他的詛咒,上官游不怒反笑︰「原因很簡單……因為我還沒有到死期!」
他言語至此,指尖沿著青年的臉面輕輕地拍了兩下,方才繼續地悠然自得道︰「對了,告訴你一件事吧——」
他頓了頓,看著林覓快速地把臉面移開,仿佛對他的話語完全不感興趣的模樣,慢悠悠地發出一聲輕輕的嘲弄嗤笑,道︰「林覓,你可以不屑,不過……你知不知道,顧易囂已經宣布放棄你,跟著他心愛的女人離開亞布西城堡了。你在他心里,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為他賣命,你真的覺得值得嗎?我勸你,不如好好考慮一下,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