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新寒察覺到她眸光中一閃而逝的森冷光芒,低斂的眉睫跟著沉了沉,聰明的沒有開口!
「你現在回來了,該是要留在這里了吧?」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羅新寒看了眼對面坐著沉思的女人,挑了挑眉,淡淡的開口!
FIR听見他的聲音,眯了眯自己的雙眼,似是在思考般,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正想開口說什麼,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手機,看著上面的號碼,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頭腦也有瞬間的空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按了接听鍵,听著里面傳過來的聲音,手中的手機忽地掉落在地,臉色漸漸變得沒有血色,雙眼驚慌失措的看著跌落腳邊的手機,似乎是不可置信般睜大著眼楮,頭輕輕的搖擺著!
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羅新寒注意到了她的異常,眉心輕蹙,性感的薄唇抿了抿,開口淡淡的詢問著︰「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一向沉靜淡然如斯的女人出現如此驚慌失措的表情!
「送我去機場!」听到他的聲音,瞬間眸光變得清明澄澈起來,神色也恢復到一貫的沉靜淡然!說著撿起手機站起身就向門口走去!
听到她的話,羅新寒沒有絲毫遲疑,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車鑰匙便跟了上去!
長長的走廊里,只听見「踏踏踏」鞋子踩在地板上的響聲,听上去顯得有些雜亂慌忙,不難知道走著的人心里的著急慌張,兩道身影一高一矮一前一後快速的向著電梯口走去!
密閉的專用電梯里,FIR和羅新寒安靜的站在里面,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FIR微抬著頭,緊緊抿唇,定定的看著不停變化的數字顯示屏!
羅新寒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縴柔的背影,輕輕的蹙著眉,插入袋中的雙手也是緊緊地握著!此時的他臉上沒有平時玩世不恭的笑意,有的只是滿臉的陰沉,那雙眼楮里也是深邃的如同萬丈深潭般深不可測,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叮!」電梯門開,下一瞬,FIR便飛奔了出去!
羅新寒看著飛奔出去的身影,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
幾分鐘後,黑色的瑪莎拉蒂跑車快速的駛出地下停車場,涌入車流!
駕駛席上的羅新寒專注的開著車,不斷趕超著馬路上的車輛,速度異常之快!
他微微側頭看了眼坐在副駕駛席上的FIR,只見她齊劉海下的精致小臉已恢復到平時的清冷淡然,嘴角也輕輕的勾起!但是他知道此時的她心里異常不平靜,因為她擱置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著,手背上青筋微微顯露出來,指尖也因為緊握而泛白,可見她的力道用的有多大!他知道她是想用痛來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FIR微微側頭面向車窗,車窗玻璃上映射著她淡然的精致小臉,她抬起手輕撫著右臉頰的某處,眸光中閃現的是深深地刺痛!
小蘇念雖然才四歲,但是他真的很乖很懂事,從不會讓自己操心!
每當她忙的時候,她就會將他丟給家里的專職保姆照顧他,他也不吵不鬧!
但是那麼乖那麼懂事的他,現在卻因為從樓梯上滾下來進了醫院急救室,現在還不知道什麼狀況!
其實小蘇念不願意去醫院,就連小診所也不願意去,她一直都知道!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從小他都很少生病,遇到小感冒發燒,也只是吃藥過了一兩天就好了!所以家里的感冒咳嗽藥必不可少!
她一直以來都覺得對他很抱歉,從他生下來的時候就是!她沒有讓他生活在完整的家庭就算了,還因為她懷孕的時候身體差不足月就剖月復出生,剛出生就在醫院的暖箱里呆了足足半個月!當她拖著羸弱的身體站在醫院暖室玻璃窗前清晰地看著小小的他插滿管子躺在暖箱里,她的心里似乎有什麼在翻騰著!有那麼一瞬間她是後悔帶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受這份苦的!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恨過那個冷冽俊美的男人的!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希望從未遇到過他!因為如果不是因為那場婚禮,如果不是因為她傷心跑出去——那麼一切絕對不會一樣,而她的寶寶也不會一生下來就要插滿管子呆在醫院的暖室里!
但是這一切又能怪誰呢?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而這個世界上也是沒有後悔藥的不是嗎?
……
機場大廳里,FIR和羅新寒坐在相鄰的候機椅上!
FIR始終保持著淡然的神色,臉上顯得異常平靜!但是只要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表面看上去越平靜,內心就越不平靜!
正在這時機場廣播響起!
听見廣播的FIR向身邊的男人輕輕點頭,起身向登機口走去,她也清晰的听見身後傳來淡淡的的帶著慵懶氣息的磁性聲音︰「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千萬不要一個人死撐著!」
羅新寒沒有再問她出了什麼事,因為他知道她不想說的就算他問了無數遍,也不會得到答案!這是他們三年來的相處,他懂得的道理!
听到他的話,FIR頓了下自己的腳步,隨後頭也沒回的朝後面擺了擺手便大步向登機口走去!
對于身後的這個男人,她還是由衷感謝的,雖是受人之托,卻是真心待她,只要是她要求的,他一定能為她辦到!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
到了京都機場直接打的到了醫院門口!
下午的陽光直直的照射在她身上,使她的周身鍍上了一層金子般奪目的光彩!她抬著頭看著眼前的幾幢白色大樓,對上刺眼的視線,微眯著眼,手輕輕抬起遮掉了一部分光線!
輕輕的呼了口氣,緩步向里面走去!
只是此時的她任誰看了都會嚇一大跳,雙眼失神,紅唇失色,臉色同樣蒼白的像張白紙,走路也有些跌跌撞撞!
所以當她走進醫院大廳的時候,就有一個站台護士迎了上來,還以為她要看病禮貌詢問著,當她說不需要的時候,那個護士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眼楮掃視著四周哪還有剛剛的身影,沒尋到身影,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當FIR跌跌撞撞地來到小蘇念的病房門口,蘇志和沈潔正一左一右坐在病床前,看到滿臉蒼白的她,都立即起身將她扶了進來!
「蔚蔚,你怎麼樣,需不需要我找醫生過來看看?」沈潔看著滿臉蒼白的女兒柔聲說著,只見坐在病床前的女兒定定的看著病床上的小身影,右手小心翼翼的伸過去輕撫著他的臉頰!
「他怎麼樣了?」蘇蔚眨了眨自己的眼楮,輕輕地搖了搖頭,模糊的視線仍然盯著病床上的小身影,淡淡的問著,聲音卻沙啞的厲害!
「在頭部縫了幾針,現在因為麻醉還昏迷著!但是醫生說已經沒什麼大礙,等他醒來再給他做個腦部檢查確定他沒有腦震蕩,再住幾天院就沒事了!」沈潔說著,語氣中帶著深深地自責!「都是媽咪不好,要不是媽咪沒看好他,他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听到說小蘇念沒什麼大礙了,FIR眨了眨自己的眼楮,嘴角輕輕的勾了勾,只要他沒事就好!下一秒眼前便一片黑暗,在失去意識前,她听到爹地、媽咪的叫喊聲……
……
冷風輕吹使人感覺到蝕骨的冰涼,整座城市都被覆上了一層冰冷的氣息!
在這樣的天氣,一身黑色婚紗的女人緩步走在喧鬧的街市無疑是引人注目的,面對著眾人的驚奇打量,她毫不在意,又或者說她根本就察覺不到眾人的視線!她低著頭緩緩走著,低垂的視線下是滿目的荒涼和憂傷,整張小臉糾結著顯得異常陰沉!若有人注意的話,就會發現長長的婚紗裙擺下她是赤腳踩著冰冷的地面,鞋子早已不知所蹤!
她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哪里才是她的家?
漸漸的她迷路了,她不知道她走到了哪里?一向就是路痴的她,一向沒有方向感的她,站在陌生的環境里,茫然的看著四周陌生的景象……
就在這時她耳中響起汽車奔馳而來的聲音,她以為是他後悔了找她來了,畢竟她身邊一直都有他的人暗中跟著,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跟著她的人因為今天特殊的日子被撤了下去!
她循著聲音而去,只見一輛黑色的汽車向她飛奔而來,而且沒有減速的跡象!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她有瞬間的失神!等她回過神,只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疼痛和全身蝕骨的冰冷——她知道她此時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潛意識里她是想要站起來的,只是漸漸地她的意識變得不再清晰……
「蔚蔚,快醒醒……」听到熟悉的聲音,FIR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睜著空洞無神的眼楮看著面前的沈潔,眼中閃過一絲茫然無措!「蔚蔚,你怎麼樣了?」說著將她扶著坐起身!
對上她擔憂的眼神,FIR眨了眨眼楮,想要告訴她自己沒事,卻發現聲音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她知道肯定是她又做噩夢了,而且驚叫出了聲!
五年的時間,對于這個噩夢,她已經夢到了無數遍!所以她已經習以為常,只是她的驚叫聲卻總是令隔壁房間的小蘇念醒了過來,然後抱著他的被子到她的房間和她一起睡,說是一起睡就不怕了!對于他的貼心,她還是很欣慰和高興的!
奇怪的是,每當他睡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看著他小小的臉龐,她的心就會異常的平靜和安心,這種感覺就如同那個冷冽俊美的男人在她身邊一樣!
「蔚蔚,你該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看著臉色不好的女兒,想到她是因為沒吃東西體力不支而暈倒的,開口說著!
FIR看著沈潔輕輕的點點頭,當然她也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暈倒的!
待自家媽咪走後,她才發現此時她的全身上下已滿是汗水,就連蓋在身上的白色被子也被浸染的有些濕!
是啊!近五年來一直在做相同的一個噩夢,但是每一次卻都不是很清晰,就在剛剛她清晰的記得夢中的一切場景,是那麼真實,是那麼令人窒息……
她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部,將整顆腦袋都埋進了被子里!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會有人三番兩次的想要取她的性命?
FIR吃過東西,就去了小蘇念在的病房!她讓自己的爹地、媽咪回去了,自己則是在這里守著!蘇志和沈潔拗不過她的堅持,也便隨著她了!雖然她臉色還是有那麼一點不是太好,卻也沒什麼大礙!
FIR坐在病床左邊的沙發上,看著病床上的昏迷著的小身影,心里有些澀澀的痛!
雙手輕撫著他的臉蛋,看著他眼中帶著柔柔的光!
……
而在A市這邊的夏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坐在旋轉辦公椅里的夏南一遍又一遍地撥著相同的號碼,卻總是傳來相同的回音︰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無人接听,請您稍後再撥!……
要不是確認過那個小女人沒出事,他恐怕還真的要瘋了!
知道她回北京了,本是想自己跟過去的,卻不想現在有個重要的案子近兩天都走不開!
忙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要听听她的聲音,那小女人卻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不接自己的電話!
……
而這端病房里站在窗前的FIR則是怔怔的看著自己手中不停作響的手機,屏幕上的這組號碼她再熟悉不過,沒有接通,也沒有掛斷,只是任由它響著!
淡然沉靜的俏臉上似乎有些糾結,眼眸中也閃過一絲掙扎!
到底是接還是不接呢?有些懊惱的撓了撓自己的發絲!心里暗暗下著決定,如果他能再堅持五分鐘,她就接吧!
某人這也是為自己找一個台階下吧!
她看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心也忍不住糾結在一起,就連心跳也不正常的加速!
就在最後三秒,她正準備接通的檔,鈴聲竟然停了!她看著手機屏幕上恢復黑屏,鈴聲也沒再響起!她眼中滑過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望!
她撇撇嘴,將手機收回袋中,走向病床邊——在觸及到病床上睜開眼的小蘇念時,頓了頓腳步,臉上也劃過一抹不自然!看著他眼中的清明之色就知道他已經醒來很久了,想起剛剛自己的行為,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走到病床邊,輕聲詢問著︰「念念,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蘇蘇,你剛剛在干嘛?來了電話為什麼不接啊?」眨了眨他的大眼楮,有些疑惑的問著,女乃聲女乃氣的嗓音听著異常好听!
只是現在听在FIR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只見她滿臉窘色,輕咳了聲︰「那個……」
「我知道,你肯定是在考驗他的毅力和耐心……是吧啊?」還沒等她說完,小蘇念便開口,眨巴著眼楮異常可愛!對于他的聰明程度,她已經早就察覺到了,但是被他一語說中心事還真的是——
听著他的話,她更囧了!這小鬼是正常的孩子嗎?一般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應該是這種情況吧?不是該臥在自己媽咪的懷中先哭一通嗎?
不過想了想他這四年的事跡,就明了他要是真這麼干還真的不像是他了?
FIR無視他的目光,輕輕的將他扶坐了起來,看了眼他頭上包扎著的白色紗布一眼,然後拿起桌上的隻果和水果刀認真的削著皮,只是時不時看向病床上的小身影,眸子中帶著柔柔的笑意!
對于FIR的無視,小蘇念只得搖了搖他的小腦袋,撇撇小嘴,顯然他已經習慣了,隨即轉著自己墨黑的眸子四處打量著!聞著令他不舒服的消毒水味道,他輕輕的皺著眉頭!
「蘇蘇,我要出院!」眨巴著自己的眼楮,輕扯著她的手臂,可憐兮兮的對她說著!
听到他的話,FIR將隻果和水果刀放在桌上,看著他可憐兮兮的表情,柔聲哄著︰「你乖啊!你現在沒好還不能出院!」說著的時候帶著絲緊張和擔憂!
「哦!好吧!」撇撇嘴,小蘇念歪著頭看了FIR一會才開口!但是他這一歪頭,就感覺到頭部好痛!小小的手輕輕的揉著,絲毫沒有叫喊出聲,還不忘瞄了眼FIR,見她沒什麼異樣,才稍稍放下心!因為如果他說痛的話,蘇蘇肯定會擔心,他一定不能讓蘇蘇擔心!
只是他沒發現的是一直低著頭削隻果的FIR其實將他所有的小動作都收入眼底,看著他揉著自己的腦袋,她就知道他肯定很痛!但是對于他的小心思,她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她才更為自家兒子心疼!就連眸子深處也漸漸氤氳著一層水霧,漸漸地淚水忍不住的流出來,滴在白色的刀鋒上!
小蘇念見自己的媽咪流著淚就立即道︰「蘇蘇,我一點都不痛,你不要哭嘛!」說著小手就伸過去替她抹著眼淚!
听著他的話,FIR將削好的隻果和水果刀放回桌上,伸手將他的小身體抱在懷中,只覺得心底翻騰著更洶涌的心酸!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自己不是個好媽咪,有時候說是她照顧自己的兒子還不如說兒子在照顧她,自己的兒子永遠都能輕易的看穿她的心思,做事的時候也總是小心翼翼從不要自己擔心,更不會惹自己生氣!
……
等她自己的心底平復下來,她發現被她抱在懷中的小身影已經沉沉的睡去,她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回到床上躺著,替他掖了掖被角,自己則是起身向窗前走去!
站在窗前,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的景色,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小蘇念想知道他的爹地是誰?但是他卻從沒開口問過她關于爹地的任何事情,她知道他是怕她傷心!
或許是該告訴他的時候了,畢竟他也有知道的權利不是嗎?至于他們還會不會在一起都不重要了!
想著在手機上按了一組號碼撥了過去,只是響了很久都沒有人回應!听著里面傳過來的標準女聲︰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無人接听,請您稍後再撥!……突然有些明白他剛剛打過來等著人接听的心情果然不是那麼好!而他卻整整打了四十個電話!
她的印象中,五年前某人好像一次性打了二百多個電話!她只能說他的毅力和耐心不是一般的好!真的和這小鬼很像!想著的時候看向病床上的小人兒,滿目柔光!
打了十幾個還是沒人接,她不得不懷疑那邊的男人是不是在報復她剛剛沒接他的電話,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發絲,將手機放回袋中!
這麼小心眼,我還不高興打了呢?
她不知道的是剛剛之所以在她準備接電話的前三秒鈴聲戛然而止,是因為那邊的男人剛剛有個重要會議要主持,去會議室了!而現在沒有接她的電話則是因為他的手機放在自己的辦公室,而他還在會議室開會!
等夏南回到會議室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他抓著手機正想繼續撥他的電話卻在看見上面的十幾個未接來電的號碼時,開心的笑了!
這麼說小女人並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她的手機剛剛肯定不在她身上所以才沒接到他的電話!他這樣猜想著!然後回撥著號碼,心情瞬間愉悅起來,就連冷硬的臉龐也變得柔和了下來!
他是不知道那邊的女人是看著手機,听著鈴聲沒接他的電話,他要是知道了,那不得吐血!
FIR听見鈴聲,放下手中的餐盒,不急不緩的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號碼,接通!
「喂,你有什麼事?」
「你剛剛打我電話了?」
「我打你電話是因為你打我電話!」本來要說出口的話,卻在這一刻怎麼的也說不出口!難道要她告訴他︰那個,我五年前就有了你的寶寶,現在寶寶已經四歲了,他想見你!
這樣的話就算是打死她,她也說不出口!
「我沒什麼事,就是想听听你的聲音罷了!」
「哦,你吃飯了嗎?」听著他的話,FIR忍不住臉色一囧,隨意的開口扯開話題!
「還沒,比較忙剛開完會!」沒有刻意去解釋自己沒接到電話的原因,這樣卻也算是讓她知道不是他故意不接的,而是他剛剛在開會接不了!
「哦!那我先掛了,你去吃飯吧!」
「你是在關心我嗎?」
「沒有,我是在關心我自己,因為我現在在吃飯,我怕再不吃飯會餓到自己!」听到他的話,她微微愣了下!她是在關心他嗎?或許是的吧!
「哦!為了不讓我們家寶貝餓到,我就掛吧!」說著掛斷了電話!
听著那邊傳來的「嘟嘟……」掛斷的聲音,FIR有些氣憤的將手機扔在桌子上,再對上自家兒子的視線,臉色一囧,輕咳了聲︰「乖,吃飯!」說完拿起餐盒繼續吃著!
「蘇蘇,你為什麼不告訴人家,他剛剛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你一直看著手機,听著鈴聲就是沒接啊?」
听到他的話,FIR直接被飯菜嗆到!
「蘇蘇,你沒事吧?」說著端起桌上的水遞給她!在她沒注意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沒事!」接過他遞過來的水,喝了口,瞥了眼面前的小蘇念,才緩緩開口!心中卻是在想,這面前的小鬼也是月復黑的主啊,果然是誰的種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