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夫妻同心(二更)
顧鎮北眼角抽了抽,她真這麼狠心啊?這沒有搓板給他跪,就讓他跑一整晚的地板?
雖說這小媳婦的這個要求是有些狠心,但誰讓他犯了錯呢,雖然這錯不是他主動犯的,但是讓她逮著了,生了氣,那就是他的不對了。舒駑襻
顧鎮又問了一聲,「媳婦,是不是我跪了,你就原諒我,以後再不記仇,再不翻舊帳了?」
「嗯!」紀惜晴點了點頭。
「好!那我跪!」顧鎮北真二話不說,就這麼直直地跪了下去。
那「咚」地一聲輕響,像是敲在了紀惜晴的心里,讓她就那麼疼了一下,但隨即想著要給他教訓,就得讓他吃吃苦頭才記得住,以後他才不敢再犯。
但又擔心他這麼跪著,對腳膝不好,她又走回房里,拿出一個抱枕扔給他,「墊著吧!」
顧鎮北乖乖地伸手接過,墊在腳膝下,朝她咧嘴一笑。
他知道,他家的小媳婦還是心疼他的,只是覺得他欠教訓,所以才會罰他的,他也認了!
雖然顧鎮北人是跪在那里,可他卻依然把那腰桿挺得畢直畢直的。
紀惜晴進了房,卻還是時不時的偷瞄他一眼,這丫的,連跪姿都要比人別人好看!
眨眼間,顧鎮北已經在廳里跪了三個小時。
紀惜晴其實知道這跪著的滋味,這樣屈著膝跪在地下,不用五分鐘,整個腳的血液便不循環,腳內便如同千萬只蟲蟻在體內咬一樣,難受得你恨不得馬上站起來才好。
可她見顧鎮北一跪三小時,連動都不動一下,就像石化了一般,連一聲都不吭一下,就這麼硬忍著,心里有些佩服,也有些不落忍,想叫他起來算了,但又想看看他究竟能硬氣到什麼程度?
眼見著時間快到午夜十二點了,紀惜晴故意跑到廚房里去弄好吃。
香氣飄飄,直鑽入顧鎮北的鼻翼內。
看著那小女人在廚房里輕哼著小曲的歡樂模樣,顧鎮北眉也不挑一下,這就想誘惑他投降認輸?那他就不是顧鎮北了!
想當年,在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他們接受過比這殘酷百倍的訓練,無數次訓練到休克,又再醒來,這樣反反復復的,直至你的體能能扛過去為止。
就這樣,他都一樣扛得下去,更何況這跪一晚,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不過,在媳婦面前,這苦肉計還得裝一裝。
紀惜晴做好了飯菜,故意坐在顧鎮北的面前,有滋有味地吃著她做的水煮空間魚,她知道,顧鎮北是最喜歡吃這個菜了。
她吃了幾口,還故意夾了一塊送到他的嘴邊,輕聲誘惑著,「顧鎮北,我煮了你最喜歡吃的水煮魚,你要不要起來吃一點?」
顧鎮北挑眉,直直地看進她的眼,也不說話。
就像是父親看著孩子在那里頑皮一樣的眼神,里面有著包容,縱寵,溺愛,無奈,還有點點的愛戀。
那樣毫無保留的專注眼神,灼熱得像是一把火,直把紀惜晴給看得裝不下去。
她差一點心就軟了!但是,還是忍了下去。
她直起了身子,淡淡地笑道,「你不吃啊?那我自己吃了。」
顧鎮北看著她吃得呼啦呼啦地直叫辣,一邊嗆得直咳,一邊猛喝水,那生動活潑的模樣,讓他的心也跟著暖了起來。
這些日子的彷徨和無助,那些患得患失,那些難耐的思念,似乎都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全都化為更為刻骨的愛戀,讓他將整顆心都放在她的心上,心甘情願地成為她的心囚,永世不想釋放。
紀惜晴吃完了,沖完涼,準備上床睡覺了。
關上房門,看到在客廳里那個孤單的背影,紀惜晴心里暗暗罵顧鎮北是笨蛋,這家伙,怎麼就不會說一句好听的話,讓她放過他呢?
他就非得跟她 到低,讓她自己心軟的下令赦免他才可以嗎?
難道他是吃定了她一定會心軟是不是?
不行!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紀惜晴硬下心腸,爬上了床,可是,輾轉反側,鬧了半天還是不能成眠,只要一閉上眼,就想到她睡在這暖暖的被窩里,他卻在廳里跪著挨罰。
在折磨他的同時,何嘗不也是在折磨她自己的心靈?
紀惜晴輕嘆一聲,還是掀被起身。
走到客廳,她半蹲在顧鎮北的面前,伸手撫向他的臉,問道,「顧鎮北,你記住教訓了嗎?」
顧鎮北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長臂一張,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姿勢卻還是跪著的。
他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晴兒,我的心里從來只有你,其他的女人,對我來說,和男人沒什麼兩樣,這一次是我疏忽了,以後,不會了!相信我!」
紀惜晴輕輕嘆了一聲,回抱著他,「我是氣自己滿腔熱血地跑去找你,誰知道卻看到這麼讓人生氣的一幕,你說我能不氣嗎?你自己換位想一想,如果哪一天,你親眼看到別的男人親我,你會不會生氣?」
一听到她的這個比喻,顧鎮北一想到他的寶貝媳婦被人家抱在懷里親,瞬間怒氣上升,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紀惜晴捧著他的臉,「如果真有這樣的事發生,你是不是很有想要殺了抱我的那個人的沖動?同樣的,我也一樣,我當時真想踹你幾腳出出氣,甚至想著,如果你真有那心,我就成全你,讓你去跟那個女人過算了!」
顧鎮北厲喝一說,「你在胡說什麼?我不許你這麼想!我不許你丟下我!我們說過,這一輩子都要不離不棄的!」
他緊緊地抱住她,似乎真的害怕她下一刻就要把他給丟了,又急急地保證,「晴兒,我承認這一次是我疏忽,我說過了,以後不會了!絕對不會了!我保證!如果你不信,我去斷指發誓!」
見他真的站了起身,準備朝廚房走去。
紀惜晴嚇得趕緊抱住了他,「你瘋了?還斷指發誓呢,你若殘了,看我還要不要你!」
顧鎮北抱著她笑著蹭著,「那你真原諒我了?」
紀惜晴嗔笑著白了他一眼,「嗯,原諒了!快去把水煮魚吃了吧,吃完了趕緊上床睡覺。」
顧鎮北開心地咧嘴大笑,猛地親了一下她的唇,「我就知道,我家媳婦最疼我了!」
紀惜晴笑著瞪他一眼,「就會貧嘴!還不快去?」
顧鎮北馬上朝她敬了一個軍禮,「遵命,老婆大人!」
吃飽喝足的顧鎮北,又洗了個熱水澡,迅速進了房間,一骨碌鑽進了被窩里,張手一把抱住自己的小媳婦,使勁地親著,啃著,咬著。
這一個多月沒聞過她的肉味,這會一聞到,可不饞了,這下嘴都有點控制不住力道了。
咬得重了,惱得紀惜晴直踹他,「顧鎮北,你輕一點……」
「好好好,我輕一點……」
顧鎮北嘿嘿地歡笑著,這有肉吃的日子,真好!
一場小風波就這樣消彌于無形,但這個教訓卻也讓顧鎮北記住了,從此之後,他果然不允許任何女人靠近他一米之內。
當然,他媽和他妹除外。
一晚上,他們不停地釋放著自己的熱情,第二天,紀惜晴感覺身子都被他折騰得像是散了架似的。
這一覺睡醒的時候,已近中午。
習慣早醒的顧鎮北早就起來了,把這家里的衛生弄了一遍,沒事干,一個人又在客廳那里做著俯臥撐,鍛煉著身體。
看到紀惜晴揉著眼楮走了出來,顧鎮北趕緊從地下彈跳了起來,「晴兒,你醒了!餓了吧?」
紀惜晴看著他滿頭大汗的,赤著上身,露出那堅實的肌肉,又想起昨晚他索要時的狂猛,小臉蛋又染上一抹緋紅,趕緊溜進了浴室去洗涮。
顧鎮北看到她那小女兒的羞態,這心軟得跟什麼事的,咧著嘴看著紀惜晴所在的浴室,在那傻笑。
吃完了中飯,紀惜晴又跟顧鎮北商量著,要怎麼樣才能把空間里的那些小樹苗不惹人注意的挪出來,再送到莊園去?
昨天她已經跟耿厚說了,讓他幫忙請一些他們農科院需要勤工儉學的學生過來,在這周的周末兩天來幫她種果樹,采取按勞取酬制,紀惜晴給的工錢還是比較高的,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過來?
紀惜晴算了一下,這一畝大概能種55顆果樹,果園區大概有二十畝,大概要種一千多顆果樹。
她現在準備種的果樹有櫻桃,隻果,水蜜桃,荔枝,龍眼,芒果,橙子等等,大概有十幾種,讓他們農科院專業的學生來種這些果樹,肯定要比一般人要種的好,這才是她讓耿厚請他們來的原因。
第二個,也是想給那些貧困的學生一些賺錢的機會,也想看看他們這些學生中間,有沒有好的苗子可以培養一下,以後可以到她的公司來就業和發展。
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空間精靈早就按照她的吩咐,在空間里培育了一大堆的果樹苗,別說是種二十畝,就算要種二百畝的果苗都有。
空間精靈不但準備好了果樹苗,就連那些之後要用的茶樹苗、花苗、藥苗也全都準備好了。
可說是萬事俱備,只欠莊園這股東風了。
到最後,運送果苗的事,還是顧大少給幫忙解決了。
顧鎮北和她商量好了,周五的晚上,他去借軍部的一輛大卡車出來,然後,把卡車開到郊外的偏僻處,紀惜晴再從空間里把那些果苗給拿出來,再由卡車將果苗送到莊園去,這樣就可以避免了別人的懷疑。
當然,顧鎮北還建議,為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在偏遠一點的郊外再買一塊地皮,建一個育苗場最好。
這樣萬一以後水果銷路大好,指不定會有多少果農盯上這些果苗的出處,這要真做起來,果苗場那又是一筆大生意啊!
紀惜晴雖然覺得這個有道理,但這果苗場的管理人員就是一個麻煩,這果苗是涉及到空間操作啊。
這想來想去,她覺得還是算了,就按顧鎮北的這個方法,把第一撥先處理好了再說,以後的事,以後再打算。
到了星期五晚上,紀惜晴開著奧迪越野到了他們警備區旁邊不遠的小山坳,果然看到顧鎮北已經開了一輛大軍車在那里。
顧鎮北給紀惜晴放風,紀惜晴則趕緊上到車廂內,用意念將那些果樹苗全給搬了出來,用層疊式的,裝滿了整整一大卡車。
可這果苗雖然只是小小一棵,可這一千多棵,這一車還是裝不完,怎麼辦?
夫妻倆只好把第一車果苗先送到莊園,顧鎮北打電話讓佟江三更半夜把人叫過來,所幸佟時的那一幫工人都在莊園的別墅里住著,就讓他們都出來搬果苗。
車子一到,他們幾十個人就開始卸貨,很快就把一車果苗卸完了。
然後,顧鎮北和紀惜晴又再兜了一圈,將第二車果苗運了回去,折騰了兩趟,總算是搞定了這一千多株果苗。
這來回折騰完了,竟然天都快亮了。
紀惜晴給那些幫忙卸貨的人,一人給了一百塊錢的工錢,她要謝他們,他們倒說,謝謝她。
在當時一個月就賺那麼七八百的年代,這卸二車貨,不花他們什麼力氣,卻一下能得一百塊,這幫佟進手下的兄弟們還是很高興的,說下次需要幫忙,再叫他們。
紀惜晴再一次覺得,這個時候的人還真是誠實。
雖然這樣來回的奔波,感覺身體有些疲憊,但紀惜晴卻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力氣勁。
在這種忙碌的時刻,她就像親手在描繪她的事業版圖。
她的事業開始展開,之後,將以最快的速度向全市、甚至全國擴展開去,那樣美好的前景,如今已悄然在望。
眼見天色快亮,紀惜晴和顧鎮北也沒再回去,就在別墅找了一間房,把門一關上,紀惜晴就拉著顧鎮北進了空間,在空間別墅里睡覺。
空間自從升級之後,里面的植物的生長速度更加飛快。
紀惜晴大概算了一下時間比,大概是20︰1,即是在里面呆20小時,其實你在外面才過了1小時。
這樣的時間差,可以讓紀惜晴做很多事。
比如現在,她和顧鎮北可以在里面痛痛快快地睡個飽,養足了精神再出來外面的時候,也不過才過了半個小時。
養足了精神的紀惜晴見離九點還早,這會沒事干,干脆拉著顧鎮北去吃早餐。
吃完了早餐,她又買了一車子的早點回來,還拿出空間水果,給那些建造莊園的工人們,一人發了一份早餐,和兩只隻果。
那幫工人們又是忙不迭的道謝。
紀惜晴和顧鎮北拿了兩個破凳子,坐在別墅門口,看著佟進帶著他們吃完了早點和水果,一個個又開始賣力地干起活來。
她在心里感嘆著,這些實誠的鄉下人,只要給他們一點點好處,就能換來他們對你的感激,他們就會用最實在的行動,來回報著你對他們的尊重和心意。
前世的她,也是從最低層一步一步爬起來的,她非常理解他們的心情。
這些建築工人,他們做著最累的活,城市里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是他們用辛勤的汗水鑄就而成。
他們付出最多,卻得到最少,卻沒有多少人能記住,他們曾經在每一個城市留下過的痕跡。
她輕嘆了一聲,卻惹來顧鎮北的輕笑,「我家媳婦兒又在多愁善感了。」
紀惜晴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覺得他們挺不容易的。」
顧鎮北輕撫了一下她的頭發,說道,「每一個人的生命軌跡,從你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人生就是一個大棋盤,看你自己怎麼下罷了。」
紀惜晴嘆了一聲,「可有時候,人的出身就注定了他的一輩子。想要改變命運的格局,談何容易?」
顧鎮北揉了揉她的腦袋,「只要用心,沒有什麼不可能。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看,耿厚帶著人來了。」
這時,莊園門外傳來一聲聲歡笑。
她舉眸望了過去,遠遠地正好看到耿厚拿著一份名單,和李小衛在那里點著學生的人數,讓他們一個個排著隊進來。
紀惜晴和顧鎮北一起走了過去。
今天的顧鎮北雖然只穿了一身迷彩服,可那一身英姿勃發的男人氣息,還是迷倒了近十個女學生的眼。
而男學生,卻把所有驚艷的目光投射在了紀惜晴的身上,直嘆這位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仙美人,什麼校花、什麼國際小姐都遜斃了,哪里比得上眼前這個身材玲瓏,肌膚如雪,五官又精致絕美、氣質又好到爆的俏佳人?
紀惜晴和顧鎮北上前和耿厚握了握手,寒喧了一番之後,便將他們帶到了果園區,並將自己種果樹的規劃意見和耿厚交流了一下,然後,由耿厚帶著他們開始行動。
今天是四月一日的愚人節,開始的時候,耿厚在班里說四月一日的愚人節有一個勤工儉學的活動,是到一個莊園里種果樹,希望同學們能踴躍報名參加。
那些同學還以為,耿厚是在那開玩笑呢?所以,報名的同學不算太多,也就來了三十幾個,好多是抱著沒事干來看看的念頭。
結果卻沒想到,這個莊園竟然那麼大,雖然只是初見,可看這規模,卻是那麼地有氣勢,可想而知,如果這一百畝的莊園建造起來,以後將會是如何的壯觀,成果將會是如何的喜人?
錢小青和寧阿呆都是來自于大西北窮苦山區的學生,他們是一個村的,一起上了農科院,他們來上大學的目的,都是為了能學到現代化的高科技農業知識,好再回到家鄉去,帶領著鄉親們搞種植建設,讓他們那些大山里的人們,也能通過自己的勞動力,像沿海的人們一樣,賺到錢,再富起來。
他們倆的家境特別貧寒,讀大學,家里也沒有任何能力幫助他們,他們能到安城上大學,是因為他們在家里的成績特別拔尖,是縣里的第一第二名,才有幸成了縣里扶貧的大學生對象。
所以,他們來到省會安城讀大學,也特別的珍惜機會,特別的刻苦和努力,也從來不放棄過任何一個勤工儉學的機會。
當他們一听到耿厚老師說的這個活動,兩個人便毫不猶豫地報了名。
他們兩個的學習功底特別扎實,也很得耿厚的喜歡,而他們到了莊園之後,很快便從這麼多學生的身影當中,月兌穎而出。
雖說現在是四月,還不到七八月酷暑的時候,但隨著時間向中午推移,很多學生的臉上已經生出了不耐煩或者受不了的神情,還有不少已經開始偷懶,干活也慢慢騰騰的,看得紀惜晴直皺眉。
但錢小青和寧阿呆兩個,他們種果樹的速度又快又好,很快便超出了其他學生一大截。
紀惜晴和顧鎮北在給他們送茶水的當口,還特意跑過去看了一下,沒有一株是沒種好的,相比之下,有些沉重雖說是農科院出來的人,干出的活卻不太好看。
紀惜晴見錢小青和寧阿呆一刻也不歇,兩個人同心協力,干得滿頭是汗,她便拿了兩瓶水,給他們送了過去。
他們兩個說了聲「謝謝」,憨憨地對她笑了笑,喝完了水,便又趕緊埋頭干活。
紀惜晴提供的這些茶水,其實都是她用空間水煮的,一般人喝了,能很快恢復體力。
可是,看這些來勤工儉學的學生們,已經有一半處于怠工狀態,還有三分一是在認真干活,而有幾個是特別勤快和有效率的,他們雖然比不上錢小青和寧阿呆配合得好,但速度也沒落太多。
紀惜晴默默地把這幾個人的名字給記了下來。
一天下來,果苗已經種了一大半,還有一半,要等明天再種。
等到下午結算工錢的時候,那些怠工的學生們一見錢小青和寧阿呆拿的工錢,竟然有三四張紅票子,可他們的手里,卻只有一張紅票子,一張綠票子,整整少了一半,禁不住心里暗悔,自己怎麼就沒多干一點活?
可他們心里卻不清楚,他們少的不僅僅是這一二百塊錢,他們少的是,改變命運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