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狂怒的顧鎮北(二更)
在經過連續幾天媒體的吹捧和紀惜晴授意的廣告炒作後,在這一屆的國際花卉節上,紀惜晴的「皇家花卉」,果然一舉成名,一炮而紅。舒駑襻
第三天、第四天更是火爆,紀惜晴忙得是團團轉,收錢收得是眉開眼笑。
眨眼間,馬上就要到五月五日。
五月五日這一天,就是國際花卉展的重頭戲——花卉大賽,將會由各個國家提供最好的花卉出來展覽,然後再由組委會、以及一眾專家來進行專業的投票評選,選出這一屆的花魁出來,再頒發國際級的花卉認證書和大賽獎金。
為了不輸給倭國人,為了確保紀惜晴的花卉能得獎,在五月四日的展位收檔以後,榮成還親自帶著華夏國的一眾專家,說要到她的皇家御藥茶花園去,看看那要參加比賽的花卉,還要評估評估看,紀惜晴這花能不能穩操勝券,如果不能,就要另選一家來比較比較。
紀惜晴剛听到榮成說的時候,還真覺得挺郁悶的,這都什麼事啊,到了這份上了,還要來考察一下她的資格?
榮成悄悄地跟她說了一下,這中間有些人恐怕是得了某些人的好處,所以在那里想辦法使絆子呢。
不過,有他在,他擔保不會有事,讓她盡管放心。
紀惜晴深深覺得,如今這當口還真是多事之秋,怎麼這些破事都攪在一起纏上她了?這個來點事,那個給她使點絆子,就不能讓她過安穩一點嗎?
不過,她心里也清楚得很,類似這樣的國際性比賽,都會涉及到一些名利的東西,有些人沒有本事搞贏別人,心術又不好的,自然就會使出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跟你搶。
不過,她紀惜晴不說有這麼多人罩著,就是憑真本事,她的空間出產的極品花卉,也是穩贏的!
音樂廣場在五月四日的臨時展覽館在完畢之後,就要在一夜之間拆卸完畢,然後再搭起一個新的大型的會場,來擺放來自各國和民間培植的參展名貴花卉。
紀惜晴的那幾盆原本擺放在展區的非賣品花卉,也一起搬回了她的皇家御藥茶花園(以下簡稱皇家莊園)。
在榮成帶著那些專家們過來的時候,紀惜晴已經單獨將那些準備參賽的花卉擺了了在花卉園的前區,有重新從空間移植出來的新極品七色蘭、有極品的藍色妖姬、有大若碗口的牡丹皇後,以及之前說過的,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見過的鳳壓海棠、九色茶香滿園春……
那些花卉專家們一進入紀惜晴的莊園,一路走過,看著這邊上的果園區,茶園區,因為生長的速度特別驚人,這些專家眼中的果園區已經是郁郁蔥蔥,有些果樹都開始長花了。
茶園區的茶樹也已經有一米高,所以,他們完全看不出這些果樹和茶樹,其實種植的時間並不長。
然後,他們在看到那已經裝潢好了的像是皇家宮殿一般的別墅時,更是一個個暗暗咂舌,這得花多少錢才能建造起一座這樣有氣勢的莊園來啊?
只有榮成知道內情,但他依然是每來一次,便驚訝一次。
因為每一次他來,看到的都是一番新景像,真的讓他有一種感覺,紀惜晴就像是天上的花神,只要巧手一揮,就能帶給人間一片美好。
等到了紀惜晴的花卉園區,這些花卉專家們簡直一個個像瘋了一樣,他們完全不記得自己的使命,朝著花卉園區擺放著的一盆盆鮮花,拿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細細地觀察了起來。
紀惜晴因為有空間里放著的上古養植花卉的秘訣,里面的內容她早已經背得滾瓜爛熟。
所以,就算這些專家提出些什麼刁難的問題,她不但能對答如流,更能讓這些專家從那些上古的養植方法中,得到如醍醐灌頂一般的感悟。
他們初來時對紀惜晴抱有的輕視和不屑,在這種極為專業的交流當中,已經蕩然無存。
原本他們以為,這紀惜晴年紀這麼小,若不是靠運氣在經營,那就是有專業的能人在後面幫她的忙,但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紀惜晴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比他們這些專家還要厲害幾多倍的超級養植高手。
當下,這些來自國家級的各個高等農學院或者中科院的專家們,一個個全都恭敬地給紀惜晴遞上了名片,請求著,以後一定要跟她多多交流,好好學習,請她要不吝賜教,有空還要請她到學院指點一下學生學習什麼的,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好話。
紀惜晴對他們每一個人也都淡笑著應著,不卑不亢,進退有理。
對他們表現出來的熱情邀請,她也不給他們確切的答復,只說以後有事了再聯系。
但對于一些真正出于熱愛花卉、也不勢利待人的一些院長,紀惜晴倒是真把他們的名字記在了心里,想著如果以後是他們邀請,那她一定會去的!
經過眾人的商議,最後,一致推選送那盆新的極品七色蘭去參加花卉比賽。
他們斷定極品七色蘭參賽一定能獲獎的原因是︰
第一,觀色。
在當今的世界上,至今從未出現過有七種顏色的蘭花,以前出現的三色蘭就已經非常罕見,這個七色是絕無僅有。
而且,這七種顏色,白的純潔如雪,紅的嬌艷如火,紫的神秘魅惑,藍如碧空,綠如翡翠,青如遠黛,橙色嬌黃,每一種顏色,都透著一股子純靜純美的味道。
第二,其香。
它的花香濃郁,一聞之下,不但不嗆人,還會有一種讓人渾身舒爽的感覺,透著一股子讓人想要親近的大自然植物的靈氣。
第三,其形。
它的外形,每一個顏色的花朵,順著那長長的枝條,一朵緊挨著一朵開著,從枝尖上的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到枝椏上那盛放的花骨朵,每一枝都開了整整十二朵,就像是在你的面前寫下了這盆花的整個成長過程,讓你看著它,就能深切地體會到它那生長的過程,和那勃發向上的生命力。
有錢人家,養蘭的人最多,以養蘭為榮,養蘭為貴。
這也是眾專家選定蘭花的原因,因為品蘭的知識,很多人都有,不像是一些稀罕難見的花,很多人不懂其識,便只有任人忽悠,而不知其然。
但是這盆極品七色蘭只要一擺出去,他們相信,只要有眼楮看、有鼻子聞的人,絕對會選這盆極品七色蘭當冠軍。
眾專家看完了花,終于從各色花卉中收回那戀戀不舍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告辭離開。
臨上車時,他們還不停地說,以後有機會要來她這里取經。
紀惜晴也笑著應好。
看著他們的車子出了莊園,紀惜晴才長長地透了一口氣。
這幾天,忙得她團團轉,這一停下來,感覺還真是累啊,要不是有空間里的人參朱果茶養著她,恐怕她早就累癱了。
但即使是這樣,等到明天的比賽一落下帷幕,她還是覺得,要好好的痛痛快快地給自己放一個假,好好地休息一下,調節一心。
這錢是賺不完的,賺到了錢,也得要會享受生活才行。
紀惜晴又在花卉館和錢小青、寧阿呆聊了一下,這幾天,紀惜晴讓他們倆就住在別墅的新客房里,不用回學校,也免去了他們來回奔波的勞累和痛苦。
等顧鎮北開車來接她了,紀惜晴又叮囑了一下他們要注意的事情。
在出到大門的時候,紀惜明又叮囑了一下李小衛,讓他一定要看好了那些花,千萬別出現什麼比賽作品賽前被盜的糟心事,如果真是這樣,那可讓人煩了。
兩個人一路說著話,就在顧鎮北開著奧迪越野車準備拐彎進入康復路的時候,突然,路邊猛地竄出了一個人,像是要橫穿馬路,卻沒有發現奧迪車一樣。
顧鎮北和坐在副駕位上的紀惜晴驟然發現那個人影,心里齊齊一跳。
在紀惜晴驚呼「小心」的那一剎,顧鎮北雙眸一眯,腳下一踩,緊急踩下了剎車。
可是,顧鎮北和紀惜晴都感覺到了汽車「 」地一聲巨響,一個人影像是被他們給撞飛了,直直地飛到了馬路上,骨碌碌地滾了幾圈,便不動了。
越是緊急,顧鎮北的心越是沉靜,特別是在這段非常時期,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他側眸對紀惜晴說,「晴兒,你在車上等著,我下去看看什麼情況,若是有什麼不對,你趕緊開車跑。」
紀惜晴之前已經被他和老爺子三令五申地提醒過,此時心里也在發毛。
她怕是真的撞到了人,又怕是別人要對付他們的陰謀詭計,但一見顧鎮北很冷靜很鎮定,她的心也稍安了些,忙不迭地點頭。
她按捺下緊張的心跳,看著顧鎮北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個躺在地下的人面前,蹲子,準備伸手察看那個人的脈搏。
就在這時,紀惜晴看到那個人突然從地下一躍而起,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持著一把尖刀,手腕迅速揚起,就朝著顧鎮北的胸口狠狠地刺了下去。
紀惜晴大驚,「鎮北,小心!」
下一刻,她便放心了,她家的顧鎮北果然是好樣的,身子在尖刀快要刺向他的那一刻,便見他的身子敏捷地一側,在避過刀鋒的同時,顧鎮北的擒拿手也迅速地扣向了對方的脈門。
兩個身影很快便纏打在一起。
紀惜晴看得是心髒 地狂跳,為顧鎮北捏緊了一把汗。
突然,她听到車門「咯嚓」一聲響,她嚇了一跳,猛地看向門邊,卻發現車門外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
可下一刻,她卻看到車門詭異地打開了。
紀惜晴的瞳孔越縮越大,身體不斷地往後縮著,卻什麼也看不到,明明是沒有人,她卻感覺到寒毛直豎,像是有人在向她靠近。
不一會,她便感覺有一雙手捂在了她的鼻尖,肩上傳來一陣刺痛,紀惜晴昏迷了過去。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她還在想,她是不是見鬼了?
對付顧鎮北的那個人身手非常之高,顧鎮北和他纏斗了一會,發現他對敵的手法非常之刁鑽,絕對不是華夏武術,倒有點像倭國那邊的忍術。
一想到是倭國,顧鎮北本能地就想到了那個倭國花商。
想到那個倭國花商,顧鎮北就本能地看向車上,卻在看到駕駛位上已經沒有了紀惜晴的身影時,顧鎮北整個人都如被電擊,被嚇傻了!
就這麼一晃神間,顧鎮北感覺肩頭劇痛,低頭一看,原來是中了那人的一刀。
他怒恨之余,也知道只有抓住眼前的這個人,才能找出紀惜晴的下落,當下,顧鎮北拳腳之下也不再留手,將他往死里整。
那個人原本見同伴已經成功地將紀惜晴劫走,原本是想要放倒顧鎮北,再找機會溜走的。
只可惜,此時的顧鎮北被激怒了,力道有如狂怒的猛獅出擊,在他傾盡全力這下,你還想要逃,那是做夢!
當顧鎮北將那個男人打暈壓在身下的時候,他迅速掏出了手機,打電話給顧老爺子,讓他去請丁司令派部隊馬上進行全城戒備,全力搜查紀惜晴的下落。
隨即又打電話給榮成,告知了紀惜晴被綁架的事,請他同時也派公安部門的人員全力協查。
整個安城,很多的人都注定要有一個不眠之夜了。
紀惜晴幽幽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綁在一個廢舊的房子里,四周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霉味,一些破舊的家俱亂七八糟的橫著豎著,蛛蛛網結得到處都是,顯然是一間很久沒有住過人的房子。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甩去了腦袋里的眩暈,努力回想著自己昏迷前的記憶。
她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明明她都沒有見到人影,那些人是從哪里出來的?車門是怎麼打開的?
如果她不是真的見鬼了,那是什麼?紀惜晴突然眼楮一亮,腦海里突然迸出了兩個字——忍者!
她沒有見過忍者,可是在電視劇里,卻看到過無數忍者的身影。
他們來去無影,就像是會隱形術的法士,你看不到他們的身體,那些高手也只能憑借著忍者在行走時發動的氣流,來確定他們出現在方向和速度。
但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忍者嗎?
難道說,這些人是那個倭國花商藤原信德派來的?只要把她綁架了,她的花卉參不了賽,那他們倭國就能一雪前恥,贏了這一次花卉比賽的花魁?是這樣嗎?他們對付她,是因為這個目的嗎?
紀惜晴想得頭都有些痛了,隨即又擔心起顧鎮北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應該能打得過那個裝死的男人吧?
就在這時,她听到門外傳來一陣「嘰嘰咕咕」的說話聲,听那聲音,果然是他媽的小倭寇!
紀惜晴心里是又氣又怒,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男人,竟然會是這麼卑鄙無恥的男人!
這些該死的小倭寇,等老娘出去了,非得讓我家顧鎮北好好收拾收拾你們。
紀惜晴此時又有些感嘆,要是自己也有一身功夫就好了,那她就可以像無敵女超人一樣,將他們全部打趴在地下,任她踢,任她踹,任她揍,任她收拾。
可惜,她沒有功夫!
紀惜晴有些欲哭無淚了,她只能在這里等著人來救,顧鎮北,你可一定要來救我啊!
听到門響,紀惜晴趕緊閉上了眼楮,垂下頭繼續裝死。
她豎起耳朵,听到有兩個人的腳步聲,正輕輕地朝她走近,隨即,便有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感覺到那惡心的手還在她的臉上模了一把,馬上又听到有另外一個男人低聲訓斥了一句什麼,那惡心巴拉的手這才趕緊地縮了回去。
听到房門重新關上的聲音,紀惜晴睜開了眼,想到剛才那個死倭寇竟然敢吃她豆腐,回頭非得讓顧鎮北剁了他的手不可,這死倭寇,太惡心人了!
顧鎮北同志,你在哪里啊?快來救你家媳婦啊!你再不來,指不定你家媳婦要被人蒸了煮了吃了啦!
紀惜晴一會罵倭寇,一會又呼喚著他家老公,時間也在一點一點地推移前進。
待她感覺到累也沒人來救她的時候,她開始自己想辦法,看能不能解開綁住她的繩子。
而她渴望著來救她的顧鎮北,此時也急得快發狂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卻無能為力,顧鎮北再一次陷入了心靈的煎熬中。
但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盡辦法,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給找回來。
在部隊的人沒來之前,他又打電話給佟江和孤狼,讓他們通過黑道那一頭也找一找紀惜晴,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然後讓孤獨和佟江迅速過來,和他一起排查紀惜晴失蹤時對方離開的路線。
佟江和孤狼來得很快,待他們一到,顧鎮北跟他們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讓他們在車子的四周尋找蛛絲馬跡,他自己則弄醒了那個小倭寇,準備突擊審訊他。
那個小倭寇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放大在眼前的臉,那一雙布滿血紅的眼楮,就像是一只野獸的眼楮,噬血而凶殘,就連一向以凶殘著稱的小倭寇,也嚇得身子一顫。
隨即,他听到那個紅著眼的男人問了一句話,「你們是什麼人?」
小倭寇瞪大了眼,眼前的這個男人,講的竟然是流利的京都腔日語,他是誰?就連他都講不出這麼流利的京都腔?
在小倭寇驚訝不答的那一刻,突然感覺月復部被他大力一撞,頓時一股神經性的鈍疼從小月復處傳向四肢百骸。
小倭寇恐懼了!
他知道,他今天是遇上了真正的高手,眼前的這個如噬血野獸一般的男人,他絕對擁有殺人不見血的本事!
但即使如此,他們倭寇人是從來不向敵人屈服的,寧願死,也絕不背叛!這是他們的武士精神。
顧鎮北見他不說話,把牙咬得咯咯響,真想就這麼一掌拍碎他的天靈蓋。
見小倭寇不說話,顧鎮北捋起衣袖,從護手的腕帶上,迅速抽出一根細細的金針,放在了小倭寇的面前,森冷地笑著,「說,你們是什麼人?綁架她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不說,我馬上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小倭寇閉上了眼,一副由你隨意處置的無所謂態度。
顧鎮北血紅的眸底閃過一絲如冰刀一般的寒芒,手指輕輕一動,下一刻,那金針便直直地刺入了小倭寇的頸後。
小倭寇頓時感覺全身的神經都在劇痛,血液似乎全都往逆流著往頭腦上沖。
只是一會,他便感覺到呼吸窒息,渾身的氣血翻涌,似乎下一刻就要爆體而亡一般,感覺恐怖而絕望。
此時,他听到一把魔鬼一般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如果超過十分鐘我不拔這根針,你馬上就會死!」
小倭寇听到死的時候,還冷笑了一下,隨即又听到那魔鬼般的聲音在說,「可是,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說過,只要你不說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活著比死了要痛苦一萬倍!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時?」
看這小倭寇的承受力快到極限的時候,顧鎮北拔出了金針。
小倭寇那脹得青紫的臉龐,又開始慢慢地恢復了正常。
在他的氣剛剛喘上來的時候,顧鎮北的金針又再一次扎了下去。
可這個小倭寇,卻依然忍住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敵人,顧鎮北還真的挺佩服這個小倭寇的堅忍,這個金針刺穴的痛苦,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的,但這些小倭寇武士,他們的武士精神,就算你華夏人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他們的武士精神也從來都是強悍的,他們不怕死,他們輸了就會切月復自殺。
試問,在如今的華夏,有幾個軍人能做到這樣的不顧一切、視死如歸?
但是,如果這樣強悍堅忍的小倭寇是自己的敵人的話,那就是讓人非常頭疼的一件事,因為再痛苦,你也別想從他們的嘴里掏出一丁點話來,若想要救出晴晴來,還得靠他們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