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僵硬,最後她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眼眶紅了起來,「我已結婚了。」一切都太遲了。
這就是她的答案。
陸安丞幾乎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楮,表情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陸安丞,不是我不喜歡你,我結婚了。那個人雖然算不上好,但他是我的丈夫,他真的沒你有風度,可他對我也不薄,所以……你要的擁抱,抱歉。」
她听見鑰匙在鎖里轉動的聲音,看見心里原本混亂不清的迷霧逐漸散去。
推開門後,發現客廳一片光亮。
她受驚的往後一退,差一點從門坎邊退下去時,一道強大的手勁將她拉了回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門關了上。
「該死的女人,去哪兒了!你最好給我老實交待清楚!如果有一句含糊,信不信我把你的小嘴撕開?」一口氣都沒喘,那男人揪著她的後領口,看上去凶神惡煞,「知不知道大晚上的外面很不安全?現在幾點了?你不要你那條該死的小命了嗎?要是遇上劫財劫色的你對付的來嗎?有沒有常識?有沒有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非要我在你身上安個監控器嗎……」
從第一句話到最後一句,程競風一口氣都沒換,他眼手並用,眼楮不斷的變凶,手勁不斷的加大,罵完後她發現自己的雙腳已離地。
她驚的無所適從。
難道他還不知道她是跟陸安丞在一起?他一個字都沒提到那個男人。
「去洗澡。」他松下手後,臉色立刻回歸到了波瀾不驚的常態——唇微抿,眸子發亮。
不過就一秒鐘的功夫,她看著他豐富的表情,內心那個驚愕。
從六點到十一點這五個小時間,他不知道經歷了怎樣的心情轉變。在見到她的剎那,他所有的情緒都在那席話里爆發了出來,將她教訓的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後,他便成功的升級到了好丈夫的範疇內。
‘關心’完她後,又發現良辰美景**不長了,該讓這個‘該死的野女人’去洗洗睡了,于是收起了所有的高傲姿態加判官臉,一如什麼都沒發生過。
其實在教育她的時候,他已經十分敏銳細致的將她身體散發的氣味與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表情檢驗了一遍,沒發現那什麼情況,這才輕輕松松的放過了她。
洗完澡吹過頭發洗完內衣後,發現時間已經飆到了第二天凌晨零點了,一種恍然如昨的感覺立刻襲來。
「洗什麼洗那麼久?」他的聲音終于帶了一抹焦躁的情緒,並且推開了浴室門,一看見她在洗衣服,他立刻頭痛的揉了揉眉心,然後聲音粗厲的朝她吼,「放下你手中的東西,馬上滾出來!」
這語氣,就跟警察叔叔說‘放下武器,舉手投降’一個意味。
「我……我有事跟你說。」她放下手里的盆兒後,洗了洗手。
轉身走到他面前時,他眼里暗黑暗黑的,一看就知道正在氣頭上。
「說!」他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抵了抵她的肩頭,那感覺真奇怪,又抓著她又推她,這男人到底想干嘛!
「伴娘!伴娘你準備找誰?」她急急的開口。
听了這話,他似乎很不滿意。
模到這麼晚,她就是為了讓他主動找她,然後提顧寧寧的事……哦不對,伴娘的事。
「除了那個女人你就沒別人的朋友了?」他是知道答案的,所以他沒等她點頭或開口,繼續說,「你可真狹隘!可想而知你這人多不受人歡迎!性格嚴重有問題是不是?」他還是沒讓她開口,眼神一沉,聲音一暗,口氣一沖,「從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了,從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了……」他只顧著激動,忘了這兩句話其實意思是一樣的,
大半夜的,這是干嘛!
翻舊賬是想再找她報復一遍?
左顏青忍不住一手捂住了耳朵,結果他伸手將她的手拉了開,火氣更大了,「丈夫訓你,做妻子的就要認真听!」
「耳朵癢。」她認真的說完,出其不意的伸手撓了撓他的腰側,結果那人的臉色立刻變了。
他撈著她回房間時,她大聲的叫著,「我要寧寧當伴娘,你怎麼不把文彬換下來,你那麼多朋友!」
「這事明天再說,先睡覺!」
「好吧,關燈。」她躺在床上後拉開薄毯就閉了眼。
那人坐在床上,兩只長腿一腿擱在她腿上,一腿放在她腰邊,一手擱在膝蓋上撐著頭看著她安然的睡。
「睡啊你,關燈啊。」等了一分鐘,她睜開了眼,看著他眼里熠熠的光亮,心里一杵。
「你倒是真鎮定啊你。」他白了她一眼,然後一手將她從枕頭里拽了起來。她立刻發出了痛苦的哀叫聲,他無動于衷的將她身上的毯子掀了開,一手將她抱入懷里,聲音魅惑的在她耳邊響起,「我等你是為了什麼?我娶你又是為了什麼?你想就這麼睡了?真可愛啊你!」
「我累!」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可是連著這幾天,她感覺自己快散架了,「我要單純的睡覺!」
「累都是你自找的,我讓你在家休息,你要出去玩,現在跟我喊累,沒用!」他一手摁著她的脖子,另一手快速的將她的睡衣褪了去,樣子像極了給自家寵物月兌衣服洗澡。
「……一點都不舒服!」她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喊了這麼一句。
他的動作一緩,然後雙眼認真的看著她糾結的小臉,敢情這麼些日子,跟她在一起的這麼些日子,跟她在床上的這麼些日子,就他一人爽了?
「哪里不舒服?說給我听听。」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殺人的溫柔細膩感。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一時啞而無言。
但見他哽咽了一下咽喉,那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後伸出了一手撫上了她的胸口,聲音更加沙啞低沉了,「是這兒不舒服,還是……」
他話音未斷,便感覺到他的手指往小月復下面移了去,她立刻驚叫了一聲,「舒服!很舒服!」她這麼說是為了讓他停手,結果邪惡的男人立刻揚起了嘴角。
「既然舒服,那你今晚好好享受……」他話音未落,便听見她一聲淒厲的驚叫,然後他魅惑的聲音再度響起,「放松點,這就受不了了?」
第二天,她成功的下不來床了,就因為昨晚說了那句‘不舒服’的蠢話。
程競風吃完早餐後便拿起了晨報,佣人削好了一個隻果後直接遞給了他。
「先生,這兩天多吃水果對皮膚好。」
明天便是婚禮,所以今天無論左顏青怎麼求他,他都不會放她出去自由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