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的關鍵是他還沒罵爽,「你說說你是怎麼在短短幾個小時給我惹來這麼多罰單的?你存心找死沒死成是吧?……耶?抬頭!」他突然緩了口氣,一手支起了她默默微低的頭,看她面無損傷、四肢健在的身體,又來火了,「你是怎麼做到逆行不死的?看記錄你似乎逆行了好幾次!是不是爽上天了?!」
她哽咽了一下,然後深深換了口氣,張了張嘴後,支支吾吾道,「我……爽!」
確實很爽,在一望無際的高速路上,想怎麼施展車技就怎麼施展車技,她還想說,在她上高速之前,她有查詢過哪一段路車輛偏少,逆行純屬因為到了分岔路口她怕迷路所以依原路折回來了。
她解釋的話才到嘴邊,又吞回了肚子,因為程競風已經不由分說的將孩子塞到了她懷里。
「趕緊喂他!」
程競風做事一向講究效率,教訓人是一回事,正事又是一回事。
幾秒鐘之前那張冰冷的閻王臉一瞬間冷靜下來,他看著她抱好孩子後,便拉著她往車上走。
那輛拉風的法拉利,暫時寄放在警局。
程競風領著她回家後,程老爺像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卡卡夫人自然也知道了。
兩位坐在客廳里泡著香茗好整以暇的等著他們。
孩子在車上吃飽後,疲倦過度,緊緊的閉著眼楮,仿佛什麼都驚不醒他。
「李嫂,把孩子抱上樓。」左顏青平靜的將孩子交給佣人後,看著程競風走到了程維國那邊。
程維國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後對著程競風開口,「你跟我上來。」
那倆父子離開後,左顏青看了尹卡卡一眼。
她笑了笑,紅唇動人,目不斜視的端起茶幾上的水杯,輕輕抿了口茶,安然開口,「小青,過來坐,作為你的婆婆,我想我有必要教你作為程家的兒媳婦應該做的和不應該做的。」如果不是她刻意打扮的成熟老練,卸妝後,她們姐妹相稱還差不多。
左顏青從進門就知道免不了這一頓。
進門之前她便跟程競風通好了氣,如果她被批斗,二十分鐘後程競風不來救她,後果自負。
雖然她闖禍了,但她並不為此感到自責慚愧,對,她就是故意的。
在程家每天喂女乃的枯燥生活將她逼迫的不做點反動事情無法平息。
就是眼前這個大不了她幾歲的女人——她的婆婆,將她在程家的畫室拆了,改成了舞蹈室,甚至將程家其他可用的房間全部佔為己有,明著她興趣廣泛,多才多藝,暗地不過是在和左顏青較量,她才是程家的女主人。
也就是這個婆婆,每次程競風白天在家與她相處不到半小時,尹卡卡或者孩子必定會出一些小插曲,然後美麗漂亮的營養師姐姐便會出現,將他從她身邊喊走。
一次兩次是意外,次次都這樣也不能怪左顏青心態不好、產後抑郁。
她萬分想知道,這個婆婆,這個比她進程家門還遲的媳婦,有什麼重要心得要交待給她。
「你有什麼不服氣的?」尹卡卡放下茶杯後,翹起了二郎腿。眼里那烈如火的不滿比她還濃重。
左顏青很是驚訝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她的婆婆,柳眉挑的老高,那雙媚眼里表達出來的怨恨比她還多的多。
「媽,我沒說我不服氣。」左顏青淡淡的說完垂下了頭。
「還說沒不服氣,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
左顏青心里一動。婆婆了得,看她一眼,估計連她接下來要說什麼都知道。
「你說說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尹卡卡不知受了什麼刺激,重復了剛才的話。
左顏青心里顫抖了一下,想哭,難道她臉上寫了‘我很委屈’四字嗎?
「咱倆都是差不多的女人,憑什麼你嫁給兒子,我要伺候老子?」尹卡卡也不怕被佣人听到,右手拇指食指轉著左手中指上的碩大鑽戒,語氣不是一般的不甘心,「你倒好,丈夫丈夫有了,兒子兒子有了,你再看看我,心里是不是特別痛快?」
剛才誰說她不服氣不滿足的?現在又說她是不是特痛快,左顏青腦子麻了一下,嘴角動了動,剛冒到喉間的話立刻原路返回了。
「快六十歲的老頭……你有沒有想過我的生活!白天的生活就不說了,你有沒有想過晚上……關燈之後,你跟我丈夫的兒子在房里快活的要死,我卻在房里煎熬的要死,你好意思板著個臉抱怨這抱怨那,出去開飛車?怎麼不撞死了拉倒!」
這個美貌的婦人,平時從不會說出一句听上去不妥的話。
「你這是分神了嗎?」尹卡卡敲了敲茶幾,見她回過神來,立刻換了副態度,大概是泄憤泄好了,「咱們言歸正傳,既然你是競風的妻子,我的兒媳婦,那麼你在程家一天就得守程家的規矩。」
「首先,孩子母乳喂養至少得一年,這一年里,你必須本本分分的做一個好媳婦好母親好妻子……」看,尹卡卡這三種身份的排名,最重要的是做兒媳婦,其次才是母親,最後才是做個好妻子。
「好媳婦是有講究的,尊重公婆是必須,其次你的言行舉止得給我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改變,這是我給你報的禮儀培訓班,這是女人優雅氣質養成培訓班,這是準媽媽培訓班,這是豪門兒媳學堂的入學證……這是美體館的會員卡……」
左顏青的眼楮徹底花了,被擺到自己眼前的那些卡和證和入學單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徹底笑傲了。
她就那麼不入尹卡卡的法眼。
氣質、禮儀……難道左顏青在她眼里就是村姑?
HOHO!既然左顏青是村姑,那程競風娶她豈不是瞎了眼!
「媽……」左顏青苦澀的心悸過後,想爭取點人權。
「婆婆話沒說完,做媳婦的就得認真听著,沒禮貌!」尹卡卡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見她緊緊閉住嘴唇,接著,「今年七月,我給你報了母子訓練營,既然嫁入豪門了,就不要成天想著出去鬼混了,這是我和你公公商量好的,在家也不要成天躲在房里,既然你是程家的媳婦,那麼必要的時候陪婆婆解悶也是你的份內事……你的產假已經結束了。」最後一句話說完,左顏青徹底當機了。
心里咯嚓一聲,好像什麼神經什麼系統被人拿釘耙攪成了亂麻。
她感覺自己人坐在這里,其實靈魂早被人扼殺了。
才剛剛發泄完的怨氣,還沒松懈五分鐘……三分鐘有沒有,就被尹卡卡給上了一課,終生難忘的一課。
「還有……」說完了怎麼做好媳婦好母親,剩下還有好妻子。
「啊?」左顏青不由自主,她發誓她絕對不是存心想打斷這位貌美如花高貴優雅天上有地上無的‘好婆婆’的訓話,絕對沒這意思,就是感覺她一個人坐在那兒說啊說,怎麼也該二十分鐘了吧,程競風那混蛋怎麼還不下來看看她!結果她婆婆‘還有’就出來了,她自然而然就說出了不禮貌的渾話。
罪該萬死啊罪該萬死!看來真該去培訓培訓了!
尹卡卡嘴角動了動,毒視著她半分鐘後,輕輕吐了口氣,然後一手扶了扶額邊的秀發,充滿了女人味的對她笑了笑,聲音甜潤,「怎麼做一個好妻子,相信不要我多教了,程家與其他普通家庭不同,你不需要做任何家務,所以丈夫就是你的一切,除了听他的話,好好服侍他,還有一點我要教教你——寵愛你的丈夫,不求回報的付出,這是我們為人妻子的本份。」
本份,這個詞再度讓左顏青深深的震撼了幾下,然後頭就暈了,心里在滴血一樣,喉間像卡了魚刺,渾身不舒服。
「卡姨,說的很好,有空你們多聊聊,你們女人話多,看你們年紀不相上下,應該沒什麼代溝吧?」程競風前幾句是對著尹卡卡說的,說到後面一句,人已經走到了左顏青身邊,所以是對著左顏青發問的。
左顏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優雅的收好了尹卡卡勞心給自己備的各種精美的宣傳單和卡,然後面色不驚的跟著程競風上了樓。
‘砰’,一陣劇烈的關門聲後,左顏青的眼里全是詭異的怒光。
她其實很想好好的關上門才發火的,但是不行,她感覺自己的胃在嚴重痙攣,心跳頻率已不受控制,這些都不是最嚴重的,她發現自己的四肢在發抖。
「你發什麼瘋?」程競風將臥室的燈打開後,見她一臉紅暈和怒氣。
‘啪’。
她將手里的那疊東西往他身上一扔,然後伸手指著他的胸膛連連發難,就像回家之前,他在小巷子里訓她一樣。
「我是不是很糟糕?糟糕到需要去上那該死的培訓班!」她說完死死的咬住下唇,彎身隨手撿起了一張單抵到了他眼前,「我那麼不入你程家的法眼你娶我干什麼?你以為我多羨慕你的生活!既然咱們過不到一塊,你出去!」她手腳並用的在他身上又是捶打又是踢。
程競風皺著眉穩著身將她手里的單拿在手里看了看,才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尹卡卡做的何其正確,左顏青確實該去培訓培訓了,只是她心高氣傲,怎麼也受不了別人這麼‘教’她。
「誰說我們過不到一塊?」程競風一手將她抓到自己身前,捏了捏她的臉。
才捏了一下,她就將他的手打了開,「最該去培訓的是你!我才不要听她的鬼話!」
「先不說這個。天黑了,我們是不是該去洗澡?」
「我氣!」左顏青伸手捶了他的胸膛幾下後,背轉過了身。
肩頭微微顫抖著。
「你還沒吃晚飯。」程競風將她拉過身後點了點她的鼻。
「氣!」她氣憤的吼。
「洗完澡再去吃飯,你老公我伺候你,如何?」他的聲音低啞,充滿了魔力。「我不去培訓!」她 了下。
「先洗澡。」他輕輕的揉了她肩頭一下。
……
就這樣,在程競風溫柔的哄騙下,她進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後,火氣還沒消。
「不吃飯,睡覺!」她拉住了要去給她弄飯的他,微微低著頭,眼珠子往上翻了翻將他瞪了幾下。
「不吃飯晚上會餓。」他溫柔的提醒。
「吃不下!」地上那些東西不知怎的,像一把火一樣刺激著她的視線及各處神經。
「嗯,老婆……」他忍了忍心里急躁的那個什麼火,聲音激動的跳了出來。
「聲音那麼怪,干什麼?」她沒好氣的看著他的墨黑幽亮的眼楮。
自從生了孩子後,她便沒那麼怕他了,怎麼說孩子現在還沒掉女乃,如果程競風得罪了她,她不伺候他孩子了。
「身體好點了嗎?」他意有所指,並且關心從實處出發,一手探進了她的睡衣里,停留在了她月復部。
她微微動了下,虎著臉,低著聲,沒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你媽整我。」
身體突然被凌空抱起,她深深吸了口氣後,身體被壓到了床上。
「才一個月零一天,小青青,我想吃了你……吃了你!」程競風快發瘋了。
盯著她的眼神就像餓狼見了小白兔,痴迷中帶著濃濃的*,無法自拔的那種狀態。
她差點哭出聲來,「你成天就想著女人!我怎麼沒想,我怎麼沒想啊!」
「不管你想沒想,反正我是想了!就是想了!想了……」他倔了起來。
就跟那沒吃到女乃的兔崽子一樣,叫魂啊!
「醫生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她伸腿踢了他幾下,力氣不夠,他動也沒動,于是又踢了幾下。
「不夠勁!繼續!」程競風是瘋了。
她稍微愣了一下後嘟著嘴將枕頭拿到了手里,對著他的身體就狠狠的抽了起來。
「我不夠優秀嗎?」
「不夠淑女嗎?」
「還是不夠有氣質?」
「你說啊!你說!」她越抽越起勁,最後坐到了他身上……
尹卡卡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場面是——左顏青手拿浴袍,坐在光著身子的男人肚子上,抽他。
至于手里的枕頭什麼時候變成了他的浴袍,左顏青紅了眼,不太清楚。
「小青!你在干什麼?」
尹卡卡說這話時,將手里的一袋子東西丟到了地上,然後快速走到了床邊一手將左顏青推開了。
這一推,就推翻到了地上。
程競風快速扯過被子蓋住身體後,一手將地上喊痛的女人拉了起來。
「競風!你們在干什麼?」尹卡卡不知道在氣什麼,臉色嬌紅,一臉憤怒。
左顏青一下子清醒過來,她剛才干了什麼蠢事?
腦子一瞬間空白,看著程競風胸前那一大攤的紅色印子,突然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程競風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後,抱到床上護在了身後,尹卡卡這才如夢初醒,可面子擱不下。
「競風!你就是太由著她了!這樣她的壞毛病怎麼改的過來!今天去飛車明天去撞人,我們程家的臉可丟不起!」尹卡卡的眼楮躍過了程競風直接跳到了左顏青身上,「小青,我今天的話都白說了嗎?看來我這個婆婆在你眼里一點影響也沒有,那好,我讓你公公來評理!」
左顏青那個嚇啊!
身子一縮再縮,恨不得縮進程競風身體里去。
「卡姨,你進來干什麼?查房?」程競風有點不悅的將左顏青抱緊,拿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
尹卡卡仰著頭睨著他倆,心里總有疙瘩,就是透不過氣,「我給小青提了幾張碟片過來,讓她看看別人是怎麼做妻子的……學著點!」
尹卡卡走後,左顏青立刻哽咽了起來,「你媽什麼意思?」聲音特淒涼。
「她給你買了碟片,讓你消遣……好了寶貝,別哭了,要不你再打我兩下……」絕對不是他有受虐傾向,就是因為他太正常,那火氣憋在心里太久,自己無法解決,給她打兩體會好受一點。
「你媽……」她哽哽咽咽的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她沒權利決定我的事,左左,在我爸面前該給的面子給她,你是我一個人的,歸我所管。」他抱著她親了親她的發後將下顎抵在了她腦門上,兩人的心髒緊緊的貼著,從沒有過如此親昵的擁抱,讓她一瞬紅了臉。
「摔疼了……好疼!」她的頭現在還在暈,四肢還在酸痛。
「沒有下次了!」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像哄妖男一樣。
自從有了妖男,程競風的心思越來越柔軟了,孩子無疑是世上最純潔美好的存在,可他的孩子又區別開來,自從有了妖男,程競風這才體會到左顏青跟他比起來,不知道好多少倍!
盡管如此,他依然深深的愛那小調皮鬼和這個大調皮鬼。
可一方面,他愛妖男,另一方面又覺得那小子佔了左顏青太多的愛,心里不爽!
小小年紀便知道霸佔她的……女乃!長大一點那還了得!
左顏青特怨念的推開了他,將被子裹到自己身上後開始睡著發呆。
她自認為自己的修養素質還是有的,就算有些惡習,那也是在程家後,被程競風逼出來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自恃性格平淡,待人處事不爭不燥,可遇上程競風後,內心就是沒辦法不急,許多時候,都是程競風先與她吼,然後她便開始跟他對壘。
說也奇怪,程競風這人在外人面前,也是極有素養的,至少他不會對人大呼小叫,極少有人能入他的眼,可一對上左顏青,他就像失控的野獸,不嚎叫幾聲,心里難得舒暢。
都說異性相吸,他們是吸的過度,導致不擦點火出來,都無法冷靜。
大概夜里時,程競風醒了過來,開了床頭燈,將她弄醒。
以前半夜都是她醒來,然後想方設法吵他陪她,這一次也讓她嘗嘗滋味。
「到時我送你。」他一手穿過了她的後頸,將她的身體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那聲音低啞朦朧的跟什麼似的,就像從好幾千萬里傳來的,不真實。
「啊啊……」她閉著眼,耳朵被他的大手拉了兩下,這才叫出聲。
「我們聊聊……你去給我倒杯水。」程競風的大少爺性子始終是改不過來,命令人成了一種渾然天成的習慣。
左顏青听到了‘水’後,立刻睜開了眼,一眼的迷蒙,轉過頭十分困乏,「嗯……你去吧……」她硬生生的將他的‘你去給我倒杯水’听成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心里還想著這男人大半夜的怎麼這麼好。
她雙手扣在腦上,眼楮閉著,眼皮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動著,睡的那叫一個安穩啊,讓他實在不忍心戳醒她。
心里忍著氣將水端來後,他一手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我們聊半小時,四點再睡。」
典型的跟她學的。
「不,我睡……要睡!」她微眯著眼楮將水喝下後便要倒下去,最後倒在了程競風懷里。
程競風皺著眉一臉不快,她拉著他要聊的時候,他是不是這個態度?
「不準睡!」他大聲的吼了她一句,將水杯擱下後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提了起來,聲音醇厚低沉,「我們好好聊聊。」一字一頓吶,要忽視都不行。她眼楮突然轉亮,雙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在他不防時,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不準她睡覺?開的哪國的玩笑!
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發出後,她心滿意足的將他撲倒了,在倒之前,她伸手關了燈,然後長長的吁了口氣,發現齒間有腥味。
心里一驚,睡意醒了不少,男人也不動了,叫聲也沒了,安靜的像跌進了一個深深的牢籠。
她連忙伸手模了模他的脖子,不模還好,一模汗毛全豎了起來。
幾乎是踩著他的身體站了起來,然後開了燈。
「風……」喉間一陣干澀,明明才喝了水的,「你怎麼流血了?啊?」她慌了神,問他。
流血好啊!流血了心里的*降溫了不少。
那種被吸血鬼咬了一口的感覺太他媽的真實了,怎一個爽字了得!
男人面色紅一陣白一陣,眼楮炯炯有神,像盯著什麼,又像什麼都沒看。血還在繼續往外涌,左顏青的心吶,立刻崩潰了。
她怕見血,特別是別人流血,看別人的傷口,自己身上的血也在叫囂。
看他流血,心里又格外難受點,畢竟……這廝是她的老公。
畢竟,這血是她咬出來的。剛開始她還不相信是自己咬的,用睡衣將他脖間的血全擦掉後,一個深紫色的牙印頓時顯了出來……本來想抱著他哭,順便叫醒他,可是她忍住了。
「該死的……!」他突然爆發的猛一捶床,剛準備坐起身,卻被一團東西塞住了嘴,雙手被她抓住,她的紅唇再次覆上了他的脖子。
這算什麼游戲呢?
血液更加快速的從身體里流失,她功不可沒。
他原本準備反抗,可被她的激情動作打敗,難得被一個覬覦已久的女人撲倒壓制吸吮著,失去那點血又算什麼。
尹卡卡來撞門時,左顏青正好被他的血嗆的不行,她以為只要給他把多余的血吸掉,就不會流了,可一吸吸了一滿口,她想吐,不知吐到哪里,于是只要繼續吸……
「你們又在干什麼!」尹卡卡抱著妖男隱隱約約看見暈黃的燈光下那怪異又曖昧的兩個人。
一個不防,左顏青嚇的吐出了那口血。
尹卡卡大驚,以為她出了什麼事,連忙走過去,將孩子放在床上後拍了拍左顏青的後背,「小青,你怎麼了?怎麼會有血?……競風!」
大晚上的,這個婆婆往他們房里跑了兩道,真是好不歡樂。
左顏青條件反射的就收了手往程競風懷里鑽,又不知道程競風原諒自己沒,于是給那個婆婆解釋,「媽,是他的血……」
那孩子好像現在才醒過來,那哭聲是如此熟悉又*,左顏青看著尹卡卡變利的臉色,立刻爬到程競風腳那頭,將孩子抱到了懷里。
「競風……」
「卡姨,妖男今晚就放我們這兒,您去休息吧!」程競風一手模了模脖子,坐起身後,看著腳那頭的女人一手抱著孩子,在散亂的長發下,那雙烏泱烏泱的大眼楮不懷好意的瞪著自己,立刻替她圓場,「剛才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小青怕有毒,剛舍身為我吸毒……」武俠劇看多了。
「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東西?」尹卡卡是多麼聰明的女人,精明的眼珠轉了兩下,豈會被他兩句話糊弄住,「小青,是不是你咬的?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是不是精神有什麼問題?」
看尹卡卡這陣勢,大有想將她弄去精神病醫院的味道。
靠!大半夜的是誰不睡覺又是揪耳朵又是拿水來誘惑她起來的!
左顏青心里堵的慌,一手捏住了懷里軟綿綿的像棉花一樣的孩子。
她很生氣,生氣了後果是很嚴重的。
「卡姨,是我讓她咬的,我脖子癢……您去睡覺。」程競風一看苗頭不對,立刻爬下床將尹卡卡弄了出去。
說也奇怪,這孩子一到左顏青懷里便自動不哭了,一雙淚眼模糊的小眼楮,死死的盯著左顏青那張凌亂又傾城的臉,一手模著她的咯吱窩,一手模著她的胸……那肥嘟嘟的小臉蛋很自覺的朝她的胸脯上蹭啊蹭,以為自己是超人?蹭兩下就能蹭開她的睡袍?
什麼叫安全感?有女乃就有安全感。
看著程競風反鎖了門後半陰著臉進了浴室,她立刻想起了那灘血,嘴里頓時一股惡心的腥味彌漫了全身,讓她一口想將妖男那妖孽吞掉。
妖男像包子一樣,白白女敕女敕水水冰冰涼的。
越看越歡喜。
「乖乖,吃女乃……」左顏青爽快的掀起了衣服,將他的小嘴送到了目的地,等他凶惡的吸了幾口後,立刻將他拉了起來,對著他的小嘴就是猛吸了幾口。
話說懂事之後還從沒吃過人女乃,更沒吃過自己的女乃。
程競風清洗了脖子的傷口後,一腳踏出門,一眼才望去,立刻看見了那激情的一幕。
那女人雙手抱著孩子,將孩子摟在懷里死死的親著他的小嘴……
大半夜的,猥褻嬰兒?
「該死的女人!你在干什麼!」程競風驚訝的眼楮都快掉出來,就算這孩子是個男性,左顏青你也用不著這麼激烈的對付他吧!
——有種你對著我來啊!
程競風快步走到了床邊,兩手將她推了開,將孩子搶到手後,驟然發現,那孩子小臉通紅,小小的紅唇嫣然的張著,性感無比……
「我……我喝他嘴里的女乃!」左顏青面色嬌紅,如是解釋,「我想嘗嘗那是什麼味!」
「什麼味?」他抱著孩子突然坐到了她面前,一臉肅穆的質問她。
「不好說。」她想了想後舌忝了舌忝嘴唇……天真無邪性感勾魂。
不知是不是刺激的太深,又或者失血了心理有點脆弱,他一手拉開了她的睡袍,朝著她的胸就湊了上去。
妖男被夾在兩人中間,隨著程競風的動作深入和激動,妖男不出意外的嗡嗡哭了起來。
「你不要孩子了嗎!」左顏青黑著臉敲他的頭,敲了兩下後,他抬起了頭,用一種探究的表情迷惑的眼光看著這位偉大的媽媽。
「嗯……味道好,比純牛女乃味正,看來人還是比畜生高級,連女乃水都鮮美一點……」或許,程競風將左顏青的女乃喝出了燕窩的味道,說這幾句還不夠,看著左顏青紅彤彤似乎有點害羞的臉,他又說,「難怪我兒子就喜歡喝你的女乃,看來他很有品味,像我。」
笑容還沒完,他已被左顏青的大膽行為驚住。
「程競風,我要睡了,讓兒子換換口味,指不定你的更鮮美……」她一手掀了他的衣服,而後將妖男掛到了他身上,將他的小嘴移到了他胸前時,露出了華麗的微笑,「程競風,好好伺候你兒子哦,你兒子像你,他一定會好好的伺候你的……你們倆父子好好安慰對方,我就不陪你們玩了,你要聊什麼,跟你兒子聊,他可像你了,一定听的懂你放的屁!」
燈關掉後,她十分美滿的睡了,听著時不時傳來的bajibaji的聲音以及程競風痛苦的吸氣聲,笑著睡著了。
妖男因為吃了女乃,並沒有怎麼為難程競風,兩父子鬧了一會兒後,程競風將妖男挪到了她身後,夾在中間,十分安逸的躺著,小家伙伸手動了兩下後,沒能抓住左顏青,卻笑了。
是的,沒錯,妖男笑了。
這孩子的表情,一般情況下是哭的滿臉傷心淚,正常情況下是在質疑所有人,成天一副大爺的眼神,瞪著這個瞪著那個……左顏青發誓,她小時候絕對不是這樣,她小時候溫柔可愛,眼神清澈的跟小泉水一樣,再看看這混蛋,整個一異類,就跟那大混蛋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妖男,你笑什麼?你跟爸爸說,你剛剛在笑什麼呀?」難得程競風興致好不要睡,抱住孩子後,懸在了空中逗他,妖男笑的更歡了……但見他的雙腿之間有液體滴到身上,頓時一股熱氣往腦子上沖。
「孩子,你尿尿就尿尿,為什麼要笑呢?你爹我干了壞事從來不會告訴別人,更不會表現在臉上……真是不長進……」程競風一手拍了拍他的小,頓時……
那聲音實在過于蹊蹺,左顏青即使做夢,都給活生生的驚醒了,就算是噩夢,也不可能夢到這個。
她掙扎了兩下,黑暗中,看見程競風手舉著孩子,孩子痛快的呼呼著,撒尿聲不絕于耳。
很快,她就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將燈再次打開後,立刻皺了眉。
「程競風,你要發神經也克制一下好嗎?現在是夜里好嗎?這床上還有一個我好嗎?你要把尿也不要把自己當做馬桶好嗎?……我是正常人!」
她白了那倆父子一眼後,立刻嫌惡的翻身下了床。
那孩子還十分有骨氣的朝她伸出了手,要抱。
「左顏青,你要死嗎!」程競風不是把自己當做了馬桶,而是被孩子天真歡快的氣場給征服了,他想看著兒子笑,然後再等著他哭!
就不信待會吊久了,他還笑的出來。
那時候差不多凌晨五點多,身為人妻與人母,她不能袖手旁觀,因為地上的一堆宣傳單和卡片在提醒著她,如果不好好哄住這兩男的,她往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妖男的精神真不是一般小孩能比的,看著左顏青拿刷子給程競風刷背,他光著身體倚在一邊的皮沙發里呵呵的笑,笑一陣歇兩口氣,然後接著再笑,那節奏就像定了發條。
程競風跟那孩子氣上了,虎著臉,從浴室里直接站了起來,將那小子塞進了水里……都快三十的人了,竟然能做出這等有損形象的事,左顏青氣的肺活量增加了不少,拿起刷子就拍他的頭。
一晚上,就被這麼攪了。
第二天一大早,左顏青平白無故醒了,一睜開眼,看見程競風那張天字一號發怒的判官臉,頓時睡意全消。
依稀記得,她抱著溺水的妖男逃出了浴室,找了條毛毯便在沙發里扎了窩,那沙發剛好能容納下她和妖男。
「果然是有了孩子不要丈夫了……喜新厭舊。」程競風坐在太師椅里,一臉‘你就是那種人’的表情。
「當初是你要孩子的。」她抱著孩子倚在沙發里,眼皮上有千斤重。
看著熟睡的孩子,左顏青嘴角微微上揚,忍不住親了他小臉一下,又親了一下,結果那人看不順眼,一手猛拍了大腿一下。
「你就沒主動親過我!」他臉色發青,濃眉高挑。
明顯感覺那孩子隨著程競風的犀利動作抖了一下,不過沒醒。
左顏青嗤笑了聲,「你也沒給我把過尿……程競風,你給我理智點行嗎?他一歲有沒有,你至于嗎你!」
「你偏心!」他眼光略帶凶狠的掃過了她懷里的孩子,最後高傲的對上了她的眼楮,揶揄,「你看著他時,多像個女人,你看著我時,你知道是什麼表情嗎?」
「說話真難听。」左顏青從沙發里站起身後,將孩子直接塞到了他腿上,一臉不悅,「你不要針對孩子好嗎?孩子是你身上掉下的一根骨頭我身上掉下的一坨肉,你怎麼忍心用那種惡毒的眼神看他?」說完,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就知道無理取鬧。」
沒過一會兒,尹卡卡便來將孩子抱走了,她精神不是很好,一看見孩子立刻擺出了一副‘我的小心肝’的姿態。
走之前看了看程競風脖子上的傷口,觸目驚心,左顏青早上看見也是嚇了一跳,那個牙印她推都推不掉……程競風不可能自己咬自己,妖男小嘴里牙沒長齊。
「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小青,待會吃完早飯你立刻出門……去培訓。」
門被關上時,左顏青頭昏腦脹的一手拉過了程競風,看著他,眼里憤恨難平的復雜表情,無法表達出她現在煎熬的心情。
「你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你說我歸你一個人管的,你忘了是不是?」她臉色微變,雙手拿著他的衣襟,搖擺。
他一手模了模自己的脖子,雖然痛的很不一般的爽,但這種經歷有一回就夠了,「我看你先去培訓培訓,說不定有什麼意外的發現。」
「能有什麼意外的發現?除了會發現我自己有多俗氣、粗魯、不堪入目外,身上會多一層又一層的枷鎖,你這是要害我!」左顏青說的一點也不夸張。
听著那些培訓班的名字,她就能想象接下來的那些做作又做作的課程能有多*。
「除了粗魯符合你外,其他的我都不會信,你放心去吧,我送你。」他拉住了她冰涼的小手,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心里一軟,「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玩的嗎?這麼好的機會不會把握。」
她愣了一下,有點不開竅,他嘆了口氣,「難道你不會翹課?」
她搖頭,「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她從來不會翹課,她一直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你可以找顧寧寧代你。」程競風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瘋給她出了這麼個主意,導致了後面的一切都不按正軌來了。
她的外表太能蒙騙人了,只要她用那雙梨花帶淚的眼楮巴巴的望著他,等著他救贖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幫她。
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他巴不得她受苦受難受煎熬。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同化?
「你照樣給她開工資嗎?」左顏青哽咽了下,嬌滴滴的問。心里想,還是程競風的腦袋瓜子好使。
連這種辦法都能想出來,看來程競風很有經驗,估計小時候做過不少類似的事。
他越看她,心里越矛盾,抿著唇才轉過身就被她拉了過來,「你照樣給她開工資嘛!大不了我親你一下,來……蹲下來啊!」她使勁拍了拍他的手臂,將他往下扯。
陽春三月,戶外天氣爽朗,陽光開始釋放出一點溫度,程競風將她送到了市中心的目的地後停了下來。
「你不會出賣我吧?」左顏青朝著他笑了笑,拉著他的手掐了掐,「程競風,你去上班嗎?」
他看了看腕表,然後點了點頭,聲音魅惑的說,「你听話我就護著你,你要是做些什麼邪門歪道的事,我就讓卡姨親自收拾你,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給我弄張駕駛證,好嗎?」在程競風走之前,她求他。
他松了松領帶,而後淡淡一笑,「別想了,就你那技術,三輪車都架不住你,還想要駕駛證?」
「我想開四個輪子的……拉風。」她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呼了口氣,「競風……我要駕駛證,不然下次你又得去贖我,多丟臉!」她還有理了。
「你不準開車!要我說幾遍,不準開四個輪子的!」程競風拉著她進了一間茶餐廳後,翹著二郎腿等顧寧寧來,餐廳里沒什麼人,程競風看著她臉色冷淡的喝著女乃茶,戲謔,「你真是我見過的最蠢的女人,不會開車也就算了,竟然蠢到把自己當女乃牛,想起你擠女乃的樣子,我就感到羞恥。你……不知羞恥。」
左顏青出門前,尹卡卡說了一句話,令左顏青十分不開心。
怕妖男沒女乃吃,尹卡卡拿了個空女乃瓶,讓她擠滿一瓶才放她出門,左顏青那叫一個痛苦不堪……擠到一半時,程競風救了她。
他罵她蠢,搶過了女乃瓶直接兌了半瓶水。
那孩子是她的親兒子,他竟然好意思摻假,可想而知這人陰險到了什麼程度。
他現在還好意思再提。
「不損我今天你就不好過了,我知道,我不會和你這種人一般見識的。」她鎮定的伸出了手指掰了掰,「還過幾天我要過生日了,程競風,你不要忘了。」
「你就不能矜持點?」程競風伸出手腕看了看手表,低咒,「顧寧寧一向都是這麼不守時?……」末了,他快速的定楮看住了她,問,「左顏青,顧寧寧替你上課,你去干什麼?」
最後那句話像一根粗粗的項圈,將她的脖子箍住。
「你去掙錢,我去花錢。」她亮出了他給她的卡,聲音柔媚,「程競風,不要那麼凶,其實你很溫柔的。」她淺淺的揚起了笑容,嘴角的酒窩就像魔咒,讓他臉色緩和了不少。
「下午五點你到這里乖乖等我,我來接你。」
她沒立刻回答,而是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他伸手搖她的肩她才正兒八經的看了他一眼,「就知道看著我,難道你不忙嗎?」
「每次放你出門,你就這個死樣子。」他咬牙切齒的冷冷看了她一眼,瀟灑的甩了甩衣袖,然後走了。
顧寧寧來的時候,她已經喝了三杯女乃茶,顧寧寧一見到她,立刻發出了一陣驚叫,然後十分奔騰的朝她撲了過來。
時間一瞬間靜止住了,左顏青嚇了一大跳,當顧寧寧撲過來抱住她時,她都來不及驚叫一下表示自己受了驚,那姑娘就模住了她的兩邊臉頰,揉啊揉,還好顧寧寧沒踫她孩子,不然死定了!
看來,讓顧寧寧去培訓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左左,程競風那混蛋不讓我找你!太壞了!」顧寧寧模完她的臉便將她提了起來,一臉憂傷,「我一個人一點都不好玩,沒人讓我欺負!」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
誰願意讓顧寧寧這個精神有點亢奮加性格外露的二十五歲老處女欺負,誰就是精神失常。
「你兒子呢?怎麼不抱出來讓我玩玩!你太不夠意思了!那可是我干兒子!」顧寧寧才坐下來便又站了起來,一臉唏噓,「左左,你臉色不太好,誰欺負你了?」
「顧寧寧,你越來越渾了,你上班穿的什麼破爛衣服?也不怕丟臉。」左顏青嘆了口氣後將她拉到了收銀台,「你先付賬,我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顧寧寧抖了抖自己的花皮衣後,一臉驕傲的跟著她出了門,「看看,這就是代溝,少女和少婦的代溝,我這是Dior新款皮大衣……」
「我說你里面的……」左顏青好奇的伸手撥開了她的大衣,里面那件長款T恤就像被人用剪刀剪了幾個口,還漏風。
雖然現在不是冬天,但顧寧寧穿成這樣,就挺沒腦子。
「見識淺薄!這不是太熱了嗎?我最近在熱戀中,內心難免會激情澎湃不受控制。」顧寧寧說著眼楮一片猩紅,哪里像是熱戀,整個一失戀青年。
左顏青嘴忍不住抽了幾下,就見她的眼淚差零點幾幾幾秒就落下,在落下之前,她用力的一吸氣,吸進去了。
「那不是大過年嗎?那人不是孤兒嗎?我就想啊,把他弄到我家吃頓飯……我去他家找他,結果他死活不理我……」顧寧寧吸了吸氣,左顏青確定,這家伙的熱戀是反話。
「算了,寧寧,他不待見你……」
「我就把他的衣服偷了一件出來,給剪了!」顧寧寧仰著頭呼了呼氣,一手扯了扯身上的那件破洞T恤,一臉自豪。
左顏青沉心靜氣的閉了閉眼,然後拉著她來到了培訓班的廣告牌前,指了指,「顧寧寧,以後你的工作就是每天按時到這里來學習——氣質、優雅、淑女……等等等等。」
「靠!姐們一直很有女人味好不好!」顧寧寧大喝一聲,周圍的大叔大嫂全部將目光掃了過來。
「你不要亂來好不好!這是一份事業!一份工作!程競風給你雙倍工資!」左顏青空許諾。
就因為顧寧寧的反應太過激烈,讓左顏青太過恐慌,好像一進去就要萬劫不復。
連顧寧寧這樣的女人都能說自己有女人味,左顏青真想去牆上撞兩下。
「左顏青,你說話算數嗎?別把我騙的團團轉!」顧寧寧的眼神突然凶狠了起來,眼楮瞟了招牌一眼又瞟了左顏青一眼,最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左左啊,你婆婆要你來的嗎?我就說了吧,你就是一顆野草……」
「顧寧寧!你干不干!不干我去找別人!」左顏青將她大衣紐扣扣好後,不容她考慮將她拉到了樓梯入口處,將一張入學資格證書塞給了她,「你叫左顏青,下午四點半我在剛剛的茶餐廳等你,老師教的什麼你要老老實實做筆記,晚上我要回去交差的。」
說罷她便要走,顧寧寧一手拉住了她,念念不舍,「你真狠心,你是不是跑出去找陸安丞的?別傻了好嗎,他都出國了!」
如果顧寧寧不說,她真沒想到去找陸安丞,她就是想一個人到外面走走看看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他還回來嗎?」一問出口顧寧寧便白了她一眼。
嘴賤啊,就算心里想知道那人的消息,也不該問。
「你跟他打電話啊,我有他的號碼哦!」顧寧寧才拿出手機便又放了進去,「算了,你家那個得罪不起,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女人玩,免得到時候程老板不高興……你知道嗎?他要是不高興,我是要負連帶責任的!」
「你成了他的傀儡,顧寧寧,說句良心話,我跟陸安丞,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是知道的。」左顏青總是有點不甘心,為了程競風,必須失去一個朋友,這個損失太不必要了,完全就因為那人的霸道和自負。
顧寧寧點了點頭,「你跟陸安丞像哥們!」
「你說他怎麼就不能明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我好不容易才交個朋友。這麼多年,一直跟你玩……」
把顧寧寧當傻子,嫌棄人也不帶她這樣直接的。
「喲喲喲!少女乃女乃,我顧寧寧怎麼了?」顧寧寧臉色大變,戳了戳她。
「就是因為跟你玩才找不到朋友……你對我好。」峰回路轉啊,顧寧寧臉色一瞬間美了起來。
「左左,你個死孩子!出去玩吧!我一定給你好好做筆記!」顧寧寧撲唰眨了下大眼楮,然後沒忘記提醒,「雙倍工資,你給我記得啊!」
大概過了半個月,事情才敗露。
程競風沒出賣她,顧寧寧也沒出賣她,她自己更是小心謹慎,只要與尹卡卡在一起,絕不多說話,更不與程競風打鬧。
就算是晚上睡覺,也不與程競風發生過激的爭吵和打鬧,尹卡卡除了頭兩天還上來看一下,後來也沒了這個閑情,因為程競風已經露出了不悅的信號。
程家的大業,掌握在他手里,尹卡卡是個聰明人。
事情到底是怎麼被尹卡卡發現的,左顏青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
她將左顏青叫到了房里,答案很快便出來了。
「小青,從我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女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事就從現在為止,如果你不好好學習,別怪我捅到你公公那里去。」尹卡卡雙手環胸,從椅子里站了起來,在左顏青周圍來回走了幾遍後,神色凜然,語氣嚴苛,「如果你老老實實去培訓了,你早就沉不住氣了,心高氣傲,受不得一點鞭策,我是在害你嗎?」
「媽,是您派人跟蹤我的?」左顏青不是傻子,他們卻以為她是傻子,跟著她跑了幾條街。
「別說的那麼難听,那是保護你,不知好歹!」尹卡卡將一沓照片丟到左顏青身上時,她心里很忐忑,就像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胃疼。除了程競風生氣時罵過她,幾乎沒有被異性這樣對待過。
她不過是不喜歡那種尹卡卡認為的優雅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認定的舒適的生活,尹卡卡能夠樂在其中的生活,不見得左顏青也喜歡。
「我不想上那些培訓課,我……」
一道冰冷犀利的話鋒快速的截斷了她的話,「小青,我看競風把你寵壞了,他都敬我三分,而你卻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你以為你自以為是能多久!」尹卡卡的話就在耳畔,直直的鑽入了耳膜,清晰刺耳錐心,在左顏青心里來回的震蕩。
「我……」
「我最討厭你這種沒涵養又自恃清高的女人!程競風現在慣著你,你以為他會永遠寵著你?你是當真以為自己美若天仙還是無法替代?生了妖男就穩固了你在程家的地位嗎?呵!」尹卡卡神秘的笑了笑,這一笑,讓左顏青心里更不是滋味,結果話出來,更厲害幾分,「男人都是禁不住誘惑的,不信,咱們拭目以待!」
尹卡卡出去了,門外妖男不知道在哭什麼,听見他哭,她更想哭。
那是她的孩子,她卻不能成天抱著他玩,這里是她的家,卻不是她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丈夫是她的,卻不能明白她的處境。這里的一切,都讓她的心靈受到強烈的摩擦和排擠,讓她一刻也無法平心靜氣。
如果不是婚後程競風的態度好轉了一點,估計她會忍不住想辦法逃走。
程競風推開房門,敲了幾下門,她依然坐在椅子里不動聲色,頭也沒抬。
從後面看她那窩囊樣子,他心里有幾分不忍,聲音也沙啞了不少,「我跟她說了,以後不去培訓班了,左顏青,這事到此為止。」
他快步走到了她身後,將她從椅子里拉了起來,她甩了他幾下,不願轉過身看他。
「你們在房里說了些什麼?你們女人真令人費解!」好在尹卡卡不是他親媽,不然更費解。
「你怎麼不去問你媽?」她抿著唇,重重了吸了口氣,將他猛推了幾下後,快步走了出去,經過客廳時,李嫂叫她,她也沒應,逃難一樣上了二樓。
程競風低咒了聲,快步跟了上去。
等這一陣旋風過去後,尹卡卡抱著啼哭的孩子不知跟小賴說話還是跟佣人說話,「德行!」
臥室門還沒關上,程競風率先伸出了長腿將門抵住,「左顏青,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別給我一副沖天炮的死樣子!」
其實沒什麼,仔細想想,尹卡卡也只敢將她領到沒人的地方訓一頓,發泄一下她在程維國身上欲求不滿的怒火。
當著程競風的面,她也不敢對她怎樣。
程競風豎著頭發對她發火時,她內心一陣悸動過後,難得的寂靜了起來。
按理這事與程競風無關,她卻沒辦法不將火氣遷怒與他。
「我沒事啊!」她故作無謂的聳了聳肩,然後走到門前將門關上,門關上後又鎖了上。
轉過身時,鼻尖紅紅的,眼窩也紅紅的。
「難得我爸喜歡一個女人,這麼多年,他一個人挺不容易的,你收起你那臭脾氣……」他的聲音比往常輕了不少。要程競風對女人說軟話,比做一項重大決策還難。
「我這臭脾氣也是脾氣啊!」她雙手握拳,死死的攥著,表面看上去無風無浪,可那極力忍下的脾氣又叫人看了心疼。
「來,抱抱……」他聲音溫和,伸出了雙臂將她納入了懷中。
沒多久,她便忍不住心里泛濫的情緒抽泣了起來。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著他的體溫與力度,原本故作堅強的心瞬間就崩塌了。越是有人撐著,越容易犯矯情。
如果程競風不追上來,不這麼抱著她,或許她能很鎮定的安慰自己,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罷了。
「你這個臭男人……要不是你,我不知道過的多好。」她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都靠在了他懷里,胡言亂語,「都是你這個自以為是的死胖子!我跟你道歉了你還纏著我!你本身就是個大流氓,佔了便宜還以為別人該多好的運氣!」
她的手指不知恁的,伸進了他的襯衣里,死死的捏著他腰側的皮膚,又是掐又是揪,隨著每一句話的深入而加重了力氣。
「 ……」他忍不住發出了低低的聲音,卻也只是將她越抱越緊。
最後緊到她抱怨的聲音都無法正常發出來、臉頰通紅時,她痛苦的嗚咽了起來他才松手。
「我……」
「你……」
默契十足,兩人相對而視異口同聲。
她的臉紅了一下,他的臉也泛起了紅暈。
「左顏青,你這個金貴身子好點沒有!」他眼里是此起彼伏的暗涌*,雙手捏著她的手臂,將她的整個身體搖晃的像紙人兒。
她咬著下唇點了點頭,手指動了動,發現自己跟著他變的下流了不少。
手指是什麼時候拉住了他的褲腰的?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抽出他的襯衣然後將小手放進他褲腰里取暖……難怪他眼神那麼不對勁。
「既然好點了那我們今晚試試!」語氣里帶著不容置喙的緊張和急切。
沒有任何商量,他拉著她便往浴室走,一邊走一邊解衣裳。
程競風月兌衣服的手法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你休想他會溫柔!溫柔?現在什麼情況,禁欲了近一年,你想他溫柔?
左顏青感覺自己明明很輕松的,結果不知道他的手怎麼弄了兩下,渾身都充滿了強勁的蠻力與疼痛,他在十秒鐘內將自己的衣服解了,然後給她月兌。
重點是他一腳踏進了浴室,她一腳在門外,他著急,而她又痛的忸怩了幾下,導致扯了好幾下沒能將衣服扯下來,結果她性趣全無。
原本醞釀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了從了他算了的心情,一瞬間被他粗暴的動作給打消了。
要是來真的,他會不會把她啃的連骨頭都沒了。
自從上一次他嘗過了她的女乃水後,這男人食髓知味,經常趁著沒人的時候拉著她調戲一番,比妖男還貪得無厭,吃飯時,會拼命的給她夾菜,對她擠眉弄眼的,就像幼稚園里的臭小孩。
「你先去洗!我……我等下!」她推開了他的手,快步跑到了床那邊,一靠著床,便蹲下了身開始喘氣。
結果熱血沖天的男人一看見衣衫不整的女人和大床,腦子更火熱,澡也不沖了,直接朝她走了來。
「不等了!左顏青,你要爭氣啊!」他話音才落,身體便罩了上來,將她從地上撈起來後,直接往床上一丟。
「我……我!」她緊張的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出,眼睜睜看著他帥氣的臉頰靠近,胸口如施加了萬斤的壓力,「唔……重……」
沒兩下,他便將她剝的片褸不剩,偉岸的身軀如火蛇一樣纏繞上來,訴說著得不到的苦楚與要得到的決心。
今晚不管左顏青出什麼簍子,這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讓她見識到了什麼叫原始力量,身體被他壓制的無法反抗,才動了兩下,便被他的蠻力所傷,所有的力氣瞬間化成雲煙,只能看見他焦急飛舞的黑發,感受到他火一般炙熱的身體與一顆視死如歸的決心。
明明是如此曖昧又激情的時刻,她竟開了小差,想到了這是在戰斗,或許會戰死沙場。
可能是太久沒有運動過,又或者他太過心急,越想得到越是手忙腳亂。
她痛的想死……懷孩子生孩子的一幕幕在她腦子里重新反復的過了一遍,除了痛苦便是變態的痛苦,從腳趾頭到頭發絲兒,全是痛。
「不……程競風,我痛!痛啊!好痛!」她努力的叫喊著,奢求他能听到自己的聲音,可無論她怎麼叫怎麼痛怎麼扭動身體,那人就是感受不到。
還一個勁的用蠻力……靠!簡直就是粗人一個!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一點都不知道她是個人!
「啊……你去死!程競風!你妹啊!滾!」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滾落下來,她咬破了嘴唇,抓破了他後背的皮,如果手中現在有把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先解決了他,然後自我了斷。
這生活,過的豬狗不如啊!
她完全沒以為他還會繼續的時候,他便強上了,她很不爽!很不爽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叫聲太大,沒一會兒,敲門聲傳來,程競風的動作稍微緩和了一下,她以為自己有救了的時候,他突然雙手按住了她的肩,繼續他的春秋大業起來,見沒法趕走他,她只能發出厲吼祈求外面的人可憐她——將門撞開——救她一命。
「混小子!開門!」
是程老爺的聲音。
又叫了幾聲後,程競風才停下來。
他停下來的時候,她已經瀕臨虛月兌的境地。
眼神渙散的看著他由地上撿起衣服套上,然後赤著腳至門邊開了門。
程老爺沒進來,而是站在門口默默無聲的不知在干嘛……估計兩父子在門口暗暗較勁,虎視眈眈的對望著。
左顏青以身體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將衣服穿上,爬下床後,拼著小命踉蹌走到了門口。
「爸……」她一開口,兩男人立刻看向了她。
程競風將她扶住後,這才注意到她的反常。
臉色蒼白,嘴唇發抖,身體發汗,腳步不穩……特別是那表情,痛苦的驚人。
而他,還沒嘗到味道。
「您來干什麼?怎麼跟卡姨一樣喜歡往我房里跑?」程競風一臉不客氣的說完,便準備關門。
「臭小子,瞧瞧你這樣子,你老婆剛生完孩子,節制點!」程老爺一手推開了門,訓完兒子眼神看向了左顏青,「小青吶,我听佣人說你跟卡卡鬧的不愉快,特意上來問問你。」
「有什麼好問的?去問卡姨不是更清楚!她是我老婆,你去跟你婆娘說清楚,別一天到晚把心思放她身上了!」程競風明顯跟尹卡卡成了一路人,兩人都是欲求不滿,引發內心狂躁無禮。
程維國又訓了他幾句後,才走。
「左顏青!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會這樣!」他說的事是床上的事,他們都清楚。
他竟然找她要解釋!痛的人是她,她還想找他要解釋呢!
「你個莽夫!三個月沒過,不準你再踫我!」她沉著臉,握著拳頭將他使勁的捶了好幾下後才罷手。
這件事給了左顏青陰影。那天晚上,程競風沖了涼後,心里的小火苗一直沒滅,總是想方設法的調戲她,可她立場堅決,無論他做什麼,就是不同意。
這樣鬧了三天之後,他們的關系終于僵硬冷淡了不少。
那天之後,尹卡卡沒管她了,她回到學校重新上班,程競風也不管她了,因為陸安丞出國了。
生活一瞬間平靜的像什麼也沒發生過,左顏青甚至會恍惚,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
五月的時候,天氣已漸漸溫暖起來,顧寧寧換上連衣裙出現在左顏青面前時,她嚇了一跳。
那些培訓班的課程,對顧寧寧而言,還是有顯著的效果的。
對外人,她的氣度舉止改變了不少,唯獨對左顏青,本性難改。
「左左啊,我听說陸安丞留了東西給你,是什麼呀?」顧寧寧不知從哪里打听來的消息,一臉諂媚的拉著她不松手。
左顏青連忙搖頭否認,「沒有,他又不知道我會回學校,怎麼會留東西給我?他多聰明的人。」
她說的很好,可顧寧寧不信,「我的消息絕對不會錯,左左,他留給你的東西是不是畫?……」她眼神滑過一絲狡黠,聲音也甜了不少,「你送我幾幅唄!左左!小左左!親愛的!送幾幅給我啊!」
終于明白顧寧寧為什麼比常人熱,因為她的內心始終有一顆常人無法想象的炙熱的心。
比如對文彬的執著,比如對錢的痴迷。
如果左顏青是她的所有物,她一定早將她賣了。
「就一封信!顧寧寧,你離我遠點!」
「什麼信?給我看!」顧寧寧一听到她松口,立刻朝她黏了上去,「左左!你家里一個,外邊一個!你……厲害哦!」
听她尖銳的聲音在耳邊唧唧咋咋,左顏青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浮起來了。
「信里什麼都沒有,就一句話……」左顏青跟顧寧寧從穿時就玩在一起,從小,她就不是顧寧寧的對手。
「我愛你?」顧寧寧摟著她的肩,就差沒掐住她的脖子。
那激動的模樣,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
「幼稚!」左顏青白了她一眼。
「我恨你!」顧寧寧大聲的一叫,左顏青立刻逃出了她的臂彎。
她也沒想到陸安丞會留信給她,因為之前發生的一些事,他們沒時間交涉,她一直處在被動之中,然後他便離開了。
到學校之後才知道校方領導換了一撥人,陸安丞的父親提前退休了。
陸安丞的信便是解釋了這一原因。
因為學校內部教師中傳言的是程競風有意介入教育機構,將這所學校私為己有,陸安丞的細膩之處便在,他認定她會回學校,甚至會听信別人的言論,然後與程競風起爭執。
她沒去質問程競風,也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很大程度上,是這封信給她打了定心劑。
陸安丞在某些方面與她是相通的,他們很容易明白對方的心思,因為他們同是執畫筆的人,那一份以自我為中心的清高孤傲與待人處事的方式,有一種不謀而合的默契,只是陸安丞比她,懂事很多。
顧寧寧給她買了一身的新衣服當做生日禮物,
其實離她生日還有一個多月,顧寧寧就是錢多了沒處使。她曾經說的願望,夠了一百萬去希臘求姻緣完全是扯淡,首先顧寧寧這人就是地頭蛇,出了本市就是個膽小鬼,其次她的姻緣不需要求了,從看了文彬第三眼後,她便無法自拔了……所以她從程競風、陸安丞處訛來的銀子,只有揮霍掉,顧寧寧是那種手頭上有錢就會不安的人。
「左左啊,你說程競風怎麼那麼壞呢?他不準文彬跟我來往,怎麼說我也幫了他不少,這不是過河拆橋嗎?」顧寧寧勾著她的肩,開始倒苦水。
這事一半怨程競風,另一半就是文彬的問題。
如果文彬真的愛上了她,也不會想也不想就與她斷絕了關系,說明什麼?人家還真不待見她。
「你幫他,你也收了他不少好處,顧寧寧,你要是不收他的錢,或許他會幫你呢,他這人記仇不記好……」
「那我把錢還給他啊!」
「你不是幫那帥哥沖業績,把那輛租來的保時捷給買了麼?你拿什麼還啊!」左顏青白了她一眼後抓著她火熱的手指了指電影院前的宣傳橫幅。
「《睡美人》啊!」
顧寧寧這個白痴!
不會看圖也就罷了,竟連中文也看不懂,真懷疑她的腦子里全是豆漿。
「請你看電影啊!」左顏青破天荒的說出了‘請’字。
她很久沒這麼大方的請過別人了,而且那人還是替她付賬習慣了的顧寧寧。
「你錢包拿出來我看看?左左,你就沒帶錢包的習慣吧!」顧寧寧看她的眼神,就是高級人看智障的表情。
左顏青從口袋里掏啊掏,就像程競風掏口袋時那樣的動作,只是那人比她的動作看上去瀟灑不少。
「你看!我有金卡!里面怎麼也有幾十上百萬吧!」左顏青嘴一噥,十分驕傲得意。
「左左啊,你好意思拿這個卡去刷電影票啊?我倒!」顧寧寧拉著她要走,可左顏青犯了倔脾氣不肯走。
將卡收好後,她小聲說,「那你請我啊,待會花大錢的時候我刷卡請你啊!」
那個‘花大錢’充滿了誘惑,二話沒說,顧寧寧拉著她進了電影院。
其實顧寧寧不怎麼喜歡看電影,97年《泰坦尼克號》上映時,她們不過十歲開外,那時也是左顏青拉著顧寧寧看的,似乎看了好幾遍,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左顏青立志要學美術,當個畫家,她立志當畫家,也將顧寧寧拉下了水。
愛情片總是容易讓人心痛傷感,特別是兩個女人一起看,特別是兩個女人的感情生活都不如意的時候。
尹卡卡有意給程競風制造浪漫,讓他與美麗的營養師小姐小賴親近。
左顏青不是傻子,從尹卡卡說了那句‘男人都是禁不住誘惑’之後,她便開始動作了。
他們去參加游艇會,程競風約她,她不願意去吹風,于是一口回絕,尹卡卡樂了一下,然後將小賴拉上,那天之後,程競風對小賴便關照了不少。
小賴五官靈氣,為人聰明靈巧,悟性高,身材玲瓏,很討人喜歡。
就算知道她與程競風走的近,左顏青對她的感覺依然沒變。
她打車回家時,他們不在,李嫂抱著妖男在客廳里來回的踱步,那孩子嘴里發著怪異的聲音,等左顏青走近,才發現孩子嘴里塞著女乃嘴,導致哭音不正常。
「太太!您總算回來了!孩子餓了!」李嫂焦急的將孩子遞給了左顏青。
妖男長的很快,四個月不到卻學會了很多,比如拿小手掌抓人,在床上打滾,坐在床上發呆幾十秒,喊出誰也听不懂的奇怪聲音……最值得稱贊的便是他的小身材,長成了一個圓形,鼓鼓的,嚴重的營養過剩。
已經超出了其他同年齡段小孩的水平了。
「餓一天不會怎樣吧?」左顏青抱著他瞪了他一眼,結果……
結果他咿咿呀呀了會兒後,喊了聲,「媽……」
極短的一聲,他一喊出聲就委屈的哭了起來。
李嫂咯咯直笑,「太太,小家伙好聰明,教他兩下就會了,沒見過這麼聰明的小孩兒!」
那一聲‘媽’呀,讓左顏青方寸大亂,有一種叫做‘母性’的感情在她內心里暖暖的暈開,她抱著她的小胖子開心的笑了笑,然後飯也不記得吃了,直接跑上了樓。
程競風有肥胖的潛質,如果不是他注重身型的保持,他可能是個大胖子。
妖男肥胖的樣子,讓她想起了程競風肥胖時的模樣,在掀衣服與不掀衣服這種糾結的情感中掙扎了半天,那孩子竟然在她懷里睡著了。
過了七點,他們還沒回來。左顏青抱著妖男不願松手,一手擱在他的臉上,不知不覺忘了這是個孩子,而將他當做了撒氣包,只因手感極女敕,捏起來上手,心里跟著舒服,于是她捏著捏著將他捏醒了。
他醒之後身體在她懷里不舒服的 了 ,于是她錯愕的低下了頭,那孩子原本準備大哭一場的,結果看見她後先停了下來。
那一瞬間的轉變極其有味,讓左顏青的心情又軟了幾分,看著他淤紅的胖臉蛋和清澈的小眼楮,她突然笑了起來。
如果能讓她每天抱著孩子,她或許不會成天想著出門,就這樣抱著他,與他對視,就可以度過一日又一日。
到了晚上八點時,就算看著妖男,她也笑不出來。
心里一橫,用毛毯將孩子包住後,她下了樓。
李嫂才問她要去哪兒,大門突然便開了。
她沒看錯,她的丈夫一臉急切的抱著一個渾身濕漉的女人,那女人正是小賴,似乎是溺水了,一頭卷發更加卷翹,白女敕的細腿上全是水珠,順著他的手臂垂下……這才發現,不止顧寧寧那個不怕冷的姑娘穿了裙子,小賴更狠,人家是短裙。
這才發現小賴的身材如此火辣,那酥胸,白女敕豐潤,那一身衣裳,根本阻擋不了它的發展,緊緊的貼在程競風的胸膛,讓人看了移不開眼神。
他們多麼的配!程競風竟然穿了短褲,身為他的妻子的左顏青,竟從來不知道程競風會穿短褲。
男才女貌,佳偶天成。
程競風看到左顏青時,那眼神,多含糊不清,游移不定,程競風從沒這樣模糊的看過她。
說明情況已經不在控制範圍內了。
他們的身體濕透了,她的心濕透了。
差一點將懷里的妖男捂死,在尹卡卡繃著臉要上來抱妖男時,左顏青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直接從另一邊跑出了門。
不管身後誰喊,統統不予理會。
這一大幫子的人,出門瀟灑將孩子丟在家里,一看見她抱著孩子就要跟她爭,出去玩的時候怎麼沒想一下?
看著左顏青那撅到天上去的小嘴,程競風腦子瞬間凌亂了,看著她的臉色由紅潤變成蒼白再變成潮紅,然後沒等他開口,她便飛一樣抱著孩子跑了。
她明明知道她抱著孩子跑不遠也跑不掉的,卻還是要拼命一搏。
沒跑出多遠,文彬便追上了她。
她這人有個習慣性的毛病,一般別人追她時,她喜歡回頭看看別人的進程,她一回頭,看見文彬有條不紊的站在身後,頓時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無助感,于是看著文彬,她沖動的往前跑了幾步,沒料她的腳就這麼一崴,直接抱著孩子與大草地親熱了一把。
她倒是沒摔痛,畢竟有個大肉球擋著,那孩子一受震蕩壓迫,立刻嚎叫了起來,還不是叫的別的,而是揪心的‘媽’。
很簡單,他將‘媽’當做了‘啊’的功能在用。
眾人听著那孩子不斷的叫媽,除了程競風,都愣的僵在了原地。
文彬先一步將孩子從她身下抱了出來。
那個小臉蛋,哭的是慘不忍睹啊!鼻子小嘴全歪了,沾著灰塵。
直接眼淚鼻涕一大把的往外涌,那表情,夸張的像卡通人物,文彬不知出于什麼心理,可能看著妖男哭想起了程競風,于是揚起嘴角笑了笑。
這一笑,被程競風看見了,很快,他斂了笑知趣的抱著孩子進了屋。
看著左顏青跑的那麼歡月兌,程競風才意識到自己懷里抱著一個別的什麼女人,而左顏青那個女人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吃醋了。
還是第一次看左顏青吃那麼大的醋,抱著孩子,穿著拖鞋,不管不顧就往外面沖。
事實是,他抱著小賴回來了,情況特殊,一時沒想起那女人會氣跑,早知道會這樣,他早就對小賴下手了。
因為他一直不太明白自己在她心中是個什麼分量。
他感覺左顏青的心思嚴重的飄忽,自從產後,不熱衷房事是一方面,就連與他在一起,看著他或是離近一點,都會表現出警備的表情或動作,好像他不是她老公,如果這事擱其他一個再要面子的男人身上,早舍了她!
以他的身份地位,找個能滿足自己的女人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左顏青根本不信自己剛剛听到的,就像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