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屋里,莫言反手關上了門,將鄭宇凡隔絕在外,任他在門外使勁兒地敲打房門,莫言卻始終無動于衷。靠著房門,莫言緩緩地滑下了身子,將頭埋進自己的膝蓋里,低低啜泣。
舒爾,莫言又像想起什麼事般,沖到浴室里,打開花灑,水便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合著衣服,莫言使勁兒在自己身上噴著水,用上了所有的洗浴用品,不停地洗著自己的身子,一遍一遍,一遍一遍。
最終,莫言還是抑制不住地蹲到了牆邊,讓淚和著水一起流了下來。
鄭宇凡說,真的沒有發生任何事。莫言在自己絕望的心里中放棄掙扎,可是她自己也知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不干淨!想到那個男人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那麼多痕跡,莫言還是覺得自己不干淨!
只要她稍稍想一想,就會覺得惡心,就會覺得那個男人讓她感到惡心!想到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了那麼多痕跡,她連自己都覺得惡心!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直尊敬的人會是那麼衣冠禽獸!
在安洛晨的懷里微微顫抖,莫言哭紅的雙眼慢慢地流著淚,無聲無息。
「知道嗎?」莫言溢出一抹笑,卻帶著無限嘲諷,「念高中以前,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其實那麼美。」竟然連老師都這樣為她情不自禁,莫言是不是該覺得自己確實很成功?
听著她的陳述,听著她的自我嘲諷,安洛晨輕聲嘆息。原來……她竟然經歷了這些殘忍的事情。安洛晨不知道該說什麼,在這樣的莫言面前,他覺得所有的安慰和憤怒都顯得蒼白無力。他能為她做些什麼?他想為她做些什麼。
安洛晨知道,即使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一定不會在意,不,應該說,跟莫言比起來,這些事情都不值得在意。他——只在乎莫言。
「莫言,一定要記得,安洛晨在乎的——只是你。」安洛晨這樣想的,所以,他就這樣說了。也許很多人會覺得大言不慚,可是,這卻是安洛晨內心最真切的自白。
听著他的話,莫言睜開了眼,感覺到他在自己耳邊的呼吸聲,仿佛是遙遠的低訴,輕微卻又執著。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女人是水做的,莫言今夜第一次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就是她現在的狀況。
有些事情是很神奇的,莫言強迫了自己那麼久要忘記卻記得更加清晰的事情,現在卻在他的擁抱和話語中漸漸沖淡,就像加入了水的鹽酸,慢慢稀釋。
「別哭了,我會心疼。」與莫言拉開一點點的距離,安洛晨溫柔地看著她,長指輕輕拭著她臉上的顆顆淚珠,眼中溢滿柔情。俯下頭,安洛晨輕輕吻在了莫言有些干涸的唇上。
較剛才那個吻相比,安洛晨的這個吻真的算是蜻蜓點水,柔到幾乎要溢出水來。
從嘴唇到臉龐,從眼楮到脖頸,然後再到胸前的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那個男人吻過的地方,他統統都要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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