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定龍帶了這些船員快四年了,這些人除了喜歡賭錢和喝酒,平時大家有時因為賭錢爭斗打架過是經常的事,但是殺人或把人扔到海里,他是不相信會發生這種事,但他還是很嚴厲地提醒大家這幾天不準喝酒和賭博。
那天晚上,半夜一點多的時候,夏文柱起來上廁所,上完廁所後,突然他听到了一個很怪的聲音,好像有人在甲板上唱歌,他來到了甲板上。因為有些想家,夏文柱這幾天睡不著了,他想來到甲板上放松一下心情再回去睡覺。
海面彌漫著大霧,朦朧間,他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皮膚白皙的女人,長長的頭發垂到肩上,確切地說是一個沒有穿任何衣服女人,因為他看見了那個女人上身豐滿的,女人長著一雙很大的眼楮,那是一雙能攝人心魂的眼楮,溫柔渴望地望著他。她好像在那兒唱歌,也好像微笑著向他招手。夏文柱還是第一次看到年輕女人的身體,他看著心里有些熱血沸騰,歌聲讓他有些陶醉,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有強烈的生理反應,女人的身影若隱若現,悠揚的歌聲徐徐傳來,夏文柱感覺自己太想家了,以至于眼前出現了幻覺,因為自己也成年了,該到有那方面需要的時候了,看到甲板上滿是大霧,他轉身回到船艙躺下了。
第三天早上,夏文柱依舊很早就來到甲板上,甲板上彌漫著一股血腥味,他趕忙叫來船長,陳定龍幾個人甲板上檢查了血跡的走向,有一些零星的血跡直接通向左舷。
突然夏文柱看到前面有一個小島,奇怪!仔細看後他覺得前面的島好像是前兩天經過的那個小島!夏文柱對那個美麗的小島的印象太深了,他心里想難道這兩天我們一直在圍著小島在轉圈?
陳定龍決定把大家都召集過來,清點一下人數,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快來人呀,殺人了!」有人大聲喊著。
喊人的是三副劉增,大家听到喊聲趕到他的房間,一個無頭的尸體躺在他對面的床上。
劉增說他早晨剛回來時,看見良仔還在睡覺,他走上去對他說: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覺,今天是你的白班。」
他順手一撥的吳萬良臉,突然,吳萬亮的頭咕嚕一下滾到了地下,劉增嚇得大聲喊了起來,陳定龍他們趕到拉開被子,看到良仔的尸體,大家嚇驚呆了,一些人也不停地嘔吐,早晨吃的飯都吐了出來,原來良仔的肚子被剝開了,里面的器官都不見了。
「老張,你見識多,你怎麼看?」陳定龍看到良仔的尸體後問老張。
「我看這不是我們自己弟兄干的事,這是海怪在作祟呀,一般的魚啥的是不會上船的,我記得幾年前我路過這一帶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看見一些人劃著船舉著火把,在巫師的帶領下把一個很年輕的女孩投向海里,後來我听當地華人說,這一帶有海怪,他們要在這里打魚,就必須用小孩殉海神,否則打魚的男人就總是失蹤,而靠近那一帶的土著一直都有這個風俗,難道真的有海怪?」
「看樣是這個畜生是爬上船,殺人吃完內髒後又離開的,我看我們這樣。」陳定龍和大伙商量起了對策。
第四天晚上,陳定龍帶著夏文柱等六個人拿著手槍、油燈、魚叉和鐵錘藏在甲板下的帆布下,等到四點鐘,听到海里有些奇怪的叫聲,很像鯨魚的叫聲,但是所謂的海怪沒有出現,這一天也平安無事。
這天晚上,夏文柱還是睡不著,他一個人又來到甲板上,想家讓他睡不著,他又听到那個悠揚的歌聲,剛上甲板,他清晰地看見了一個皮膚白皙漂亮的女人,這次他相信不是幻覺,那個女人趴在船尾的甲板上,笑著向她招手,海風吹著她的長發飄散開來,夏文柱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他剛走出五六米的時候,老張從後面跑出來,一把拉住他。
「文仔,別干傻事!她是海怪!」老張喊道,拉著他就往回跑。
那個女人惱羞成怒,她扭動身子飛快地追了過來,突然陳定龍和兩個水手從旁邊的貨箱里跳出來,他們用三把魚叉同時叉進了女人的上身,女人痛苦地嚎叫著,露出血紅色的舌頭,她的脖子下面好像有魚一樣的腮,她的雙手像螃蟹的鉗子一樣,腿上和背部都是魚鱗,不一會兒,女人倒在地上不動了。
「這個畜牲太狡猾,昨天晚上她是聞到了甲板上我們幾個人的味道,所以她不上船。」
船上的船員都來到了甲板上,大家看著這個像人的女人後都驚訝地目瞪口呆!這是一個像人又像魚的女人,大伙都很生氣,畢竟這個畜牲害死他們四個弟兄,他們把這個女人用繩子綁住,把她倒立著吊在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