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法醫們把關勝明父母的尸體拉回去做了檢查,檢查的結果令陳龍飛他們大吃一驚,老人已經死去至少七天以上,可是關勝明說一個星期前他還和兩位老人通過電話!陳龍飛想如果老人當時已經被害了的話,那一定是有人冒充老人接的關勝明的電話。學]
陳龍飛又去了漢發貿易公司做了調查,公司的職員們說關老爺有一個多星期沒有來公司上班,公司的經理秘書說那天他打電話給關總,關總說關老太摔傷了在家里臥床不起,有什麼事情讓他用電話通知家里,至于合同之類的文件拿到家里就可以了。
一位最後見到兩位老人的職員說,五天前早上他那一份合同到關宅,他敲了很長時間門也沒見有人開門,後來一位年輕的女人開了門,那個年輕的小姐上樓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關老太接待他的,當時吳媽在廚房里做飯,關老太太催關總出來見那個職員,關總說讓他把合同放在桌子上,他當時在沐浴準備參加租界工商界的會議。那個職員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就離開了。
「那位年輕的小姐是誰?」
「關老太說是她的一個外甥女,她說在北平大學讀書的。」職員回答道,她還描述一下那個女人的容貌和著裝,後來關勝明證實母親根本沒有外甥女在北平讀書。學]
「當時在關宅,你見到的人,或者說和你面對面說話的人只有關老太太,當時你沒有見到關老爺和吳媽,只是听到他們說話的聲音,是不是這樣?」陳龍飛問那個職員。
「是的。」職員想了一會兒回答道。
「你確認你看到的是關老太太嗎?她當時和平常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我不確定的問一下,她當時是活著的嗎?」陳龍飛之所以這樣問道是因為法醫說老人都死了七天以上。
「你這句話怎麼說的,這大白天的我活人和死人還看不清,關老太太就活生生地坐在輪椅上,不過那個聲音確實是關老爺的聲音,我不會听錯的。」那個職員回答道。
「你知道嗎?我們的尸檢結果是二老是在七天前就已經死亡了。」
「什麼,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我明明看到那是關老太太!不會錯的!」那個職員驚訝地說道。
「尸檢是租界巡捕房的英國醫生派翠克先生做的,他在英國也是非常好的法醫。」陳龍飛說道。
「問題的關鍵是要找到那個推著關老太太的女人,她不是凶手,至少也是這個凶殺案的知情者。」陳龍飛說道。
那天下午關勝明又慌慌張張地跑到警察局報案,他說父親華漢銀行戶頭上的500兩黃金和3000大洋在五天前都被提走了,而提走的這些錢的人正是他的父親關有財!
陳龍飛他們于是趕到了華漢銀行調查,接待他們的是銀行的副經理郝先生。
「什麼關老爺七天前就死了,不可能,你們弄錯了吧,那天是我接待確實是關老爺,我和他認識差不多十年了,這不會錯的,他那天是二小姐推著輪椅來的。」郝經理說道。
一個星期前,銀行接到關老先生的電話,關老先生說他生意上的資金出了問題,他想把存在銀行的3000大洋和500兩黃金取出來周轉一下,關老先生說他周五下午銀行清點人少的時候過來取錢,同時他還要求銀行派人幫他們把錢送到關宅。周五下午關老先生和一個年輕的女人來到銀行取錢。
郝經理說關老先生摔傷了,他坐著輪椅去的銀行金庫,推輪椅的那個女人是她的女兒,後來我們辦完手續後就按照關老爺的要求把3000大洋和500兩黃金送到了關宅。
「不對,我妹妹嫁到廣州了,怎麼會在W市?」關勝明急忙掏出錢包,拿出一張照片
「郝經理,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有些像,又不像,羅薇,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小姐,女人看女人準一些。」郝經理叫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職員說道。
「我看好像不是,那天來的那位小姐好像更漂亮一些。」那個女職員說道。
「那個小姐長得什麼樣?」陳龍飛問道。
「那個和關老爺的女人很漂亮,下巴比這個照片上小姐尖一些,她的臉很白淨,看得出他對關老爺很好,我看他的手一直扶著關老爺,好像手從來沒有那開過,關老爺好像身體不太好,有時還咳嗽。」
「對了,那天關老爺確實和平常不太一樣,那天他話很少,他的動作有些僵硬,讓他簽名,他簽了半天也沒簽好,後來她的女兒握住他的手他才簽好。」
關勝明陷入了沉思,難道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而這個女人騙走了父親的錢財後又殺死了他的父母,他想父親不是那種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人,那個女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她到底是誰?
後來陳龍飛又問了護送財物去關宅的三個保安,保安大致說了那天的情況,一個保安說是銀行的專車去關宅接的關老爺,後來又把那3000大洋和500兩黃金送回關宅的,關老爺還吩咐女兒給了他們每人兩個大洋作為酬謝。
「我感覺那個關老爺很怪!」一個叫林偉的銀行保安說道。
「那天我們到他家,我看見他說話的時候,好像說話的聲音不是從嘴里發出來的,我注意了幾次,真奇怪!」那個保安說道。